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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背愛妻去玩

  秦雨青也在飯桌旁,但似乎沒有一句話是她可以接的上的:一官,此處將是明儼友姑相愛之地,我的愛早與了你。若無你,我心,將何去何從呢?


  晚上,在大廳內,董友姑以妻對妾的語氣,高高在上地問秦雨青:“秦雨青,我小產不久,將會很長一段時間無法伺候夫君,這些日子,你來伺候他吧。”


  “友姑,今日我剛好來了月事,也幾天伺候不了夫君。”秦雨青想讓他們漸漸恢複感情。


  董友姑還有辦法避開鄭明儼,等他來大廳後,就對丫環說:“禾苗,派人去瀛洲軒請兩位侍妾過來,讓大少爺挑一位來伺候。”


  “友姑,你在說什麽?”鄭明儼對此很不開心:友姑這是要避開我。


  董友姑說:“這些日子,妾身和秦雨青都無法伺候夫君,妾身為夫君著想,還是請來兩位侍妾,讓夫君挑選一位。”


  鄭明儼沉下了臉:“不必了。我路過瀛洲軒時,見過她們,她們自我介紹了名字,可我不記得了。她們很漂亮,但不記得是什麽樣子了。”


  “夫君的意思是不喜歡她們,可為了子嗣著想,夫君遲早要她們來服侍。”董友姑說著一些大道理。


  鄭明儼見她這麽頑固,也就擺出丈夫的架勢:“友姑,今晚,我令你伺候我,徹夜相談!”


  董友姑不說話,因為她無心陪鄭明儼,卻不能拒絕他‘徹夜相談’的要求。


  鄭明儼說:“禾苗,去把大少奶奶冬日用的大衣拿來,再準備些點心和水。”“是。”


  蔡禾苗將這些東西包好,交給鄭明儼,鄭明儼將行囊提著,牽著董友姑出去,說:“誰都不要跟來。否則,嚴懲!”


  走了一會,董友姑看兩側的樹木茂密,越來越偏僻,就問:“我們去哪?”


  “友姑,我還會害你不成?”鄭明儼說。


  董友姑不想跟他去了,就故作難受,蹲坐在樹下:“我走不動了,我們回去徹夜相談吧。”


  “好了,別裝了。我背著你。”鄭明儼背起她,邊走邊說:“今夜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否則你還會以牙還牙地冷淡我,就像我以前對你那樣。我帶你來出來,就是重續情緣的。”


  “明儼,隨你怎麽做,我心已死,就是個活死人,我們重續不了舊情。”董友姑歎氣:“你別為我費心了。”


  “我沒有辦不到的事。”鄭明儼背著她,一邊上山,一邊費力地說。


  終於到了平地,鄭明儼興奮地說:“友姑,你可知這裏是哪?是樂水別院。自從爹修建了閏竹園,就把樂水別院封鎖起來了。但他不知,我小時候常來,有多條山林密道通往這裏。”


  董友姑聽著,無趣地說:“是嗎”


  鄭明儼不泄氣,牽著她邊走邊走說:“小時候,我調皮,我爹常打我,我就跑到樂水別院來,因為這裏的樹多,他找不到我。但他派人來搜,被他抓到又是一頓打。後來我就學會了爬樹,一溜煙就爬上去了,他找到我也沒法打我了。你說我厲害嗎?”


  “厲害。”董友姑敷衍他,眼睛看著兩邊的參天大樹。


  鄭明儼繼續有滋有味地告訴她:“直到我考中了秀才,爹才沒有再打我了。那日在權標堂門口杖責我,是我考了秀才後,唯一一次被爹打屁股,現在還痛呢。那都是為了友姑你啊,你看,爹多寵你這個媳婦,為了讓你消氣,不惜親手杖責自己的兒子。”


  “那就要謝謝爹了。不過,我看,更多的原因是,我小產了,爹失了一個孫子。”董友姑說到這,就不走了。


  鄭明儼摸她的臉,是流淚了,就講些別的:“友姑,我們繼續走,不說杖責的事了。我一直不明白,爹隻打我,不打幾個弟弟,他們調皮的時候,比我更甚。我問爹,爹不回答,友姑,你覺得爹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友姑愚笨,不知。”董友姑不願與他多說一個字。


  鄭明儼隻當她還在生氣,他就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我是這麽以為,因為我是長子,是老大,爹要讓我給幾位弟弟做榜樣,所以時常因我調皮而打我。我想,以後,我們的鄭經也是我們的長子,是我們孩子裏的老大,他也要像我一樣挨打,給弟弟妹妹們做個好樣。也免得你這個娘寵壞了他。”鄭明儼輕點一下她的額頭。


  董友姑“嗯”了一聲。


  鄭明儼看她實在不想與自己說話,就說:“友姑,剛才走累了吧?所以才不怎麽說話。我們在這裏休息吧。你不想說,就聽我跟你說,到你睡著了,在我懷裏睡。”


  他們就在一刻柏樹前停下,鄭明儼看著柏樹,介紹說:“友姑,這裏的每一棵樹是什麽樹,在哪個位置,我都爛熟於心,這棵柏樹就是我小時候經常爬山去的。我還在上麵刻了我的名字‘鄭明儼’,用泥巴粘在裏麵,就不會被新生的樹皮給覆蓋了。讓我找找看,在這裏,你過來摸摸我的名字。”鄭明儼拉著董友姑的手。


  董友姑抽掉手說:“今夜月明星稀,我都看見了,不用摸。”


  “那今夜我送你一個禮物。”鄭明儼拿出小刀,欣喜地開工了,刻好後,回頭看董友姑,不見了。


  “友姑,你在哪?”鄭明儼猜她是否故意躲起來了,不過很快找到了:在不遠處賞花,還輕輕撫摸著呢。


  他走過去,驚訝地說:“真是妙不可言啊。這裏是春蘭,賀歲蘭,對麵是蕙蘭,夏建蘭,再過去一些是秋建蘭和墨蘭。爹是請了花匠之神,才讓這四季的蘭花同時在樂水別院開放吧?其中還有不同品種的,難怪惹得小友姑輕撫著它們,就像我平時輕撫友姑一樣。”


  “你對我才沒有我對蘭花這麽好呢。”董友姑有點嬌柔了,笑著看著這些蘭花,也笑著對鄭明儼說話。


  鄭明儼見她心情似乎好些了,就牽著她來到柏樹旁,說:“以後有得是時間賞花,先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吧。”


  “在哪啊?”董友姑問。


  “就在我的名字旁邊啊。”鄭明儼說,等著董友姑笑逐顏開。


  “你的名字在哪啊?”董友姑煩躁了,要走。


  鄭明儼不讓:“你剛才還說,有月光,可以看見我的名字,根本沒看見。剛才是在敷衍我吧?來,跟著我的手摸。”


  鄭明儼站在她身後,雙手抓著她的雙手,摸這棵柏樹,在她耳邊問:“是不是左手摸到了‘鄭明儼’三個字,右手摸到了‘董友姑’三個字?”


  董友姑心裏有點震動,可不願地說:“我名字上沾了泥,被你弄得髒兮兮的。”


  “你開心了是嗎?友姑。”鄭明儼從背後親她一口。


  “這麽晚了,也看了你的禮物,無趣,回去吧。”董友姑還是要走。


  鄭明儼拉住她,給她披上冬日大衣,坐在柏樹下,讓她躺在自己身上。鄭明儼說:“讓你出來就是陪我徹夜長談的,怎麽能回去呢?”


  “有什麽好談的,我什麽都不想說。”董友姑枕著他的腿。


  鄭明儼說:“那你就聽我說。剛才我來樂水別院的密道,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讓別人知道,連雨青也不能告訴。我小時挨打的事,逃到樂水別院的事,長輩們都忘了,現在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還有這棵柏樹上刻有我們夫妻的名字,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告訴別人,雨青也不可。”


  “你這些秘密,別人也無興趣知曉吧。”董友姑諷刺他。


  鄭明儼笑:“不管友姑怎麽說,那都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友姑,你還在生氣我說你是‘金縷衣’一事嗎?笨蛋,你在我心中和雨青一樣重要,是我此生無法舍棄的女人。否則,我背你來樂水別院,羊腸小道,百轉千回的,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啊?”


  “我已猜不透你的話是真是假了。”董友姑仍不信。


  鄭明儼感到她在哭,就想為她擦淚,卻聽到她說:“放下手,你的手剛才摸了泥巴。”


  鄭明儼笑她:“友姑在黑夜中,不看我,也能感覺到我抬起手想為你擦淚,看來友姑還是與我心心相通的。”


  “油嘴滑舌。”董友姑用袖子抹淚。


  鄭明儼抱起她來:“不管你現在信不信,我會讓你相信我。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記得我中馬錢子毒後,得到救治,你開心得跳到我身上。那時,我全身無力,保不住你。我們就這樣躺在地上。你在我身上睡著了。其實那時,你的心已被我抓牢,現在想逃,我來抓,你逃不掉的。”


  鄭明儼在她眼前做了個抓拳的手勢:“友姑,心之所在,絕不另移,你與我同,我與你共。”


  “還是在騙我。”董友姑固執地說,在他肩膀哭。但她已安心地在鄭明儼身上睡了,鄭明儼也睡了。


  天亮了,他們醒來,董友姑睡得很好,但鄭明儼靠著樹,睡得腰酸背痛。他拍打全身,收拾好行李,背著董友姑趕緊走:“現在估計已快卯時了,我們快回去,別讓人發現了我們的密道。”


  一路背她回到權標堂中,鄭明儼手忙腳亂,說:“友姑昨夜沒睡好吧?先躺一會。我出去處理一些事,再回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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