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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秦雨青承認用計

  秦雨青坐下來,不再隱瞞了,一字一頓說:“他想殺我!”


  “他為何要殺你?他怎麽殺得了你?你又如何斷定他想殺你?”鄭飛黃一連串的問掩蓋了他往日對秦雨青的溫柔。


  秦雨青看鄭飛黃這樣維護鄭恩慶來審問自己,心涼了半截,解釋:“就在曉夢亭,曉夢亭被重新修建好,卻又倒塌了,一官你可知?”


  “我知道,那又如何?與恩慶何幹?”鄭飛黃問。


  秦雨青含淚說:“除了我和友姑之外,所有人都認為山居亭和曉夢亭被雷公擊碎,有邪氣,不敢去。鄭恩慶知道我常去,就利用給了曉夢亭。倒塌那日,我在裏麵跳浣紗舞,希望你偶然路過看一眼。我心裏隻記得跳舞,連搖搖欲墜的聲音都未聽到,是一侍衛拉我出來的。否則我就葬於曉夢亭的磚塊之下了。而這重修曉夢亭的人,就是你的三子鄭恩慶,沒想到他這麽狠。可憐我還是‘莊生曉夢迷蝴蝶’,空夢一場。”秦雨青說的感人至深,不過其中她隱藏了施琅的名字,免得他卷入麻煩中。


  鄭飛黃第一次對秦雨青的話半信半疑:“雨青,你說,恩慶為什麽對你恨之入骨?”


  “因為他從第一眼見到我時就生了愛意,就是在我和明儼從福州私奔回來那天開始。這愛意沒錯,但應深藏於心中。可他不懂人情世故,大是大非,在我懷著鄭經時,他日日無事就送些情愛詩畫給我,也絲毫不忌諱我當時懷著明儼的孩子,不避諱叔嫂之嫌,這是多麽危險的事。他就是個沒腦子的好色之徒。我想到他的娘親四夫人用烙鐵烙傷我的臉,這憎恨怎麽消除得了,就讓他講普通得情愛詩畫作成了所有人看到的淫詩豔畫。鄭恩慶他不堪受罰,被恥笑,就那樣瘋了。我本隻想給他母子一個教訓,也不知他會瘋。”秦雨青說出了所有理由:“所以鄭恩慶病好後,才會這麽恨我。”


  說完後,秦雨青就想倒下了:我把所做的惡事告訴了一官,他會怎麽對我?


  鄭飛黃聽到這些話感覺平地響雷,不相信地看著她:“雨青,你說的都是真的?”


  “一官,我何必誣蔑自己來騙你?”秦雨青憤慨地說:“那天鄭恩慶被審問得逼上梁山時,他可以拿此事來作證詞反咬我一口,可他好麵子沒說,就這樣。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失望了嗎?明儼?”


  鄭飛黃望著她臉上每一處,難以想象地說:“雨青,那時你懷著明儼的孩子,明儼為了去福州參加會試,天天起早貪黑地去聞起書院念書。你就在那時,背著他,引誘膽小無知的恩慶作出淫詩豔畫。我真不知你懷著孩子,是怎樣言語勾引男人的?前些日子,你竟然不惜以身色誘恩慶,讓他再次誤入歧途。你從何時開始,變得這麽心機深沉,有城府?”


  “我就知,說出真相後,一官會嫌我變壞了。那我告訴你,自從雨虹死後,我跟隨明儼離開樂山別院後,就漸漸變成這樣了。一官你是否還希望我是獨居樂山別院那個懵懂無知的秦雨青?如若此,我不知被你的夫人,丫環,兒子害成怎樣的體無完膚了!”秦雨青哭訴著,停了停,她繼續說:“即使在樂山別院,那個原以為可以自在清淨的地方,也還是醉酒一夜後,被你奪去了貞操。我害怕這個鄭家!”


  鄭飛黃一下子無法麵對現實,看著她,摸著她的臉頰,無限痛苦地說:“人未變,心已變。醉酒一夜,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雨青,你還是那個曾在樂山別院和我一起煎藥,喂藥,一起奔跑,劃船,踏水的秦雨青嗎?還是那個拿著蕙蘭,建蘭,聞著花香,清純地笑著聽我解釋書本中的疑難之處的秦雨青嗎?還有那個在池邊浣紗,哼歌,一步一舞的秦雨青,都不見了。我以為你隻是因為失身與我而含恨在心,沒想到你變了,變得這麽心狠手辣,你好厲害啊!”


  “如果一官你能讓我平安無事,就像在樂山別院一樣,我怎會變成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再也找不到樂山別院那麽簡單的心境?”秦雨青歇斯底裏了,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如果你能讓我平安無事,我會原諒你無端輕薄我的過失,也甘願在這館娃齋,做你沒名沒分的女人。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一切水落石出了,你失望了是嗎?這些想法都不可能了是嗎?”


  鄭飛黃扶她坐起來:“雨青,事已至此,我們都變了。我不該強求你像從前那樣一成不變,你又你的苦衷。但是,我們都有錯。”


  秦雨青不同意他的說法,指天怒罵:“我沒錯,絲毫沒錯。一官,你知道,四夫人烙傷我的臉,害得我和明儼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治好,同時明儼也冷落了友姑。四夫人又刺殺世襲未得手,害得世襲在外流浪乞討一年,這天大的罪過,由她兒子鄭恩慶吃那麽一點苦,為母恕罪積德,這已是很輕的處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四夫人烙傷我,就和鄭恩慶有關係。你說我有錯,我有何錯?若有錯,就是我引誘鄭恩慶,色誘鄭恩慶,是個不齒的女人。”


  秦雨青在齋內走動這,衝動地解釋自己以前對鄭恩慶所做的事。


  “雨青,你坐下,冷靜!”鄭飛黃聲音高了些,但沒有吼她。


  秦雨青坐下了,鄭飛黃安撫她說:“雨青,你受的苦,我都明白。但你不可以惡人的手段回擊惡人,否則你也像他們一樣了。如果真是恩慶想用曉夢亭奪你的性命,你為何不告訴我,讓我查詢後替你做主?”


  秦雨青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說‘如果真是恩慶’,看來你不相信我,還怎麽替我做主?我私自找你做主又成何體統,你不是說明儼是我的夫君,讓他替我做主嗎?可他那脾氣,不殺了鄭恩慶才怪!到時我就是你鄭家的禍水了。”


  鄭飛黃受不了秦雨青的一再怒氣,嚴肅地說:“雨青,你太任性了!我們拋開其他事不講,就你說的恩慶想殺你這件事,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再作定奪!”


  在秦雨青眼中,此時的鄭飛黃對她將信將疑,還包庇鄭恩慶,這令她十分不滿,她站起來,臉上沒有生氣了,而是善解人意的樣子:“一官說得對,我終究不過是你玩弄過的一個女人,鄭恩慶是你的親生兒子。孰輕孰重,已很明顯。如果一官為了我這個人人唾棄的女人,而嚴懲鄭恩慶這個兒子,那才是天地所不容。”秦雨青跑出去。


  鄭飛黃喊:“雨青,你會來,聽我說!”可秦雨青已遠離他的聲音範圍了。


  在竹林外痛哭了一陣,秦雨青邊想著剛才於鄭飛黃的對話,覺得他已經不想看到現在的自己,不需要自己了,她痛苦萬分,心碎了一地。怎麽辦呢,隻有回到權標堂,明儼身邊,鄭經身邊了。


  我怎麽像隻孤獨的小鳥,飛累了也無處落腳?


  淚痕未幹的她在權標堂的階梯下,與滿臉憤怒的鄭明儼碰麵:“明儼,你皺著眉頭幹什麽?怎麽回事,是生意上還是戰船上遇上了不開心的事嗎?”


  “你還不知道嗎?雨青,我真不知為何我鄭明儼規矩傳統,老實本分,卻總會招來這麽多的閑言碎語,讓我無處安靜!”鄭明儼直盯著權標堂,也沒看到秦雨青的淚痕,也無心問她去幹什麽了。


  秦雨青感覺事情不妙,先擦掉淚痕,將苦楚藏在心裏,然後跟著鄭明儼上台階,進去權標堂。


  董友姑坐在大廳內,更鄭明儼說話時,聲音裏有些害怕:“明儼,今日我……”


  “我都知道了,你想說什麽?”鄭明儼還沒放下佩劍,要打人的樣子。


  董友姑還是說了:“我覺得我們應該上門道謝,可我去的話,不合適。這裏,我準備了一盒燙傷藥,你可否去一趟福瑋院,向世渡二弟說聲謝謝,祝他早日康複,並把這燙傷藥給他。也算我們做的有禮有節了。”


  鄭明儼怨怒地看了董友姑一會,提起藥箱,自嘲地說:“好,我這就去給那個覬覦我妻子的人登門道謝去!”


  鄭明儼離開後,秦雨青問:“禾苗,今日怎麽回事?大少爺為何生氣?”……


  鄭明儼回來後,與董友姑一左一右,坐在正座上,鄙夷地說:“人家鄭世渡問,你有沒有受到驚嚇,有沒有緩過神來。他真是有情有義啊。”


  董友姑抱著鄭經,回答說:“隻有明儼對友姑最有情有義。”


  “啪”的一聲,鄭明儼拍桌子站起:“我‘最’?這麽說你還有‘其次’,‘其次’就是鄭世渡?我真不知你在想什麽,權標堂不夠大嗎?你偏要帶著鄭經去閏竹園的平地上放風箏。讓鄭世渡有機會上演了一出‘懷抱大哥嬌妻,英雄救美’的好戲給眾人看。外麵說得多好聽,你不知道吧?友姑,你別折磨我好嗎?想紅杏出牆的話,我可以讓你堂堂正正跟別的男人走,你別給我戴綠帽子,我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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