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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二少爺舍命救大少奶奶

  董友姑猜鄭飛黃是想知道秦雨青的情況,就婉轉告訴:“爹,友姑為明儼處理家事,是妻子之責,不言辛苦麻煩。隻可憐現在希仁姐姐,雖隻是額頭磨破點皮,但她很害怕,恐懼,聽不得半點異常的聲音。她隻許我進房,其他人,連明儼都不讓進。她一直念著,若是被恩慶奪取貞潔,她就死在祿玘院,保存明儼明鏡的清譽,讓恩慶一生無法做人。”


  “爹,你聽到了,秦希仁她痛苦成這樣了,可我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上,全是友姑在照顧。”鄭明儼對鄭飛黃處置事情的不滿又被提升了。


  “這些日子權標堂的一切家事,以及照顧秦希仁,就交由友姑了。”鄭飛黃說完就離開,疑心重重的樣子。他覺得:雨青啊,你說的太過頭了吧?

  秦雨青被禁足十天,心中一直想著:成功地將鄭恩慶一舉擊倒,但是,我沒有被“識破”吧?大夫人肯定知道我在作假,但她不會告訴一官,因為她和鄭恩慶定是合謀。我想我這撞牆的苦肉計,就深埋於地下,這苦,就讓鄭恩慶一人獨自咽了吧。禁足十天?我就安靜地看看書。


  鄭明儼和董友姑在房內,已沒有以前的情話連綿,是鄭明儼不想說,不想聽了,因為還在介懷著春蘭地裏和董友姑春光乍泄的那一次,被鄭世渡撞上了。


  董友姑知道他在意這件事,但自己也不便再提及此事幫他疏通心結,隻怕一提到就會是一頓罵。這件事,隻能靠他自己去想通了。


  雖然話少了額,但也未吵架。“友姑,這些日子,雨青肯定很難過,不知晚上睡得怎麽樣,你去陪陪她,談心,解悶,別讓她沉淪在此事中不能自拔。”鄭明儼差不多就是命令的口吻了,想著董友姑會和他撒嬌一陣再去。


  但她很快答應:“好,我這就去。”


  “友姑,你。”鄭明儼說不出什麽,自己一麵擔心雨青,一麵又怕友姑生氣不理自己:我自己生氣,就不許她生氣嗎?不可這麽霸道。


  秦雨青本想在房裏平靜地度過十天,可董友姑的到來讓她為鄭明儼董友姑兩人擔心。


  董友姑說:“雨青姐姐,這十天晚上,我陪著你,有什麽不開心就跟我說吧,你若想讓明儼來,我就讓他來陪你。”


  “友姑你陪著明儼就行了,要是擔心我,讓敏嫣在門口守著就好了。你說實話,是否和明儼鬧不開心了?”秦雨青問。


  董友姑已躺上清涼的竹席:“雨青姐姐,你多想了,所以才這麽憂鬱,我兩沒事,你也早點睡吧。”


  但秦雨青看到她閃爍著一點憂鬱的眼光,讓自己想到了鄭懷素,不禁一顫抖:“友姑,你剛才怎麽長歎一聲?我從未見你這麽歎氣,你難過是嗎?友姑,友姑。”


  秦雨青拍拍她的臉,已經睡著了。“還說來陪我說話,自己先睡著了,看你就有心事。也隻有明儼會讓你這麽難過吧?難道還是為了春蘭地那件事?明儼怎會變得這麽想不通?太過分了。”秦雨青說著。


  可現在也隻能如此,不讓鄭明儼來,就是為了讓他以為自己難過,進而不讓一官看出破綻。現在,暫且隨明儼的意,讓友姑陪我,等著明儼自己解開心結吧。


  董友姑和秦雨青想的都一樣,很美好,但事情未按他們的思路走下去。十天禁足之後,鄭明儼就夜夜去秦雨青房裏,安慰的話不斷:“雨青,你怎麽那麽傻?也不顧我,一牆猛撞過去,要是真的有什麽意外怎麽辦?還揚言,若失去貞潔,就去死。怎麽老是死?雨青,不管那日恩慶有無輕薄你,你都是被逼迫的,你的心在我這,你就是我的浣紗明珠。”


  秦雨青推開他:“明儼,那都是氣憤的話,你不必在乎。我問你,為什麽友姑守了我十天?”


  鄭明儼一下轉喜為怒:“她在你麵前埋怨了?說我什麽了?”


  “你怎麽這麽疑神疑鬼?明儼,這不是你。”秦雨青不解地說:“友姑說她怕我不開心,就每天晚上來陪我,若是我想讓你來,就讓你來。結果她每次都忍不住自己先睡著,我反而因此睡不著。我問她你們是否吵架了,她沒說你什麽。你就猜疑去吧。”


  “是我讓她來陪你的,那又怎樣?以前她住東廂房時,不開心,你讓我夜夜陪她,現在我就讓她陪你十天,就委屈她了?”鄭明儼背靠牆,數落著以前的事。


  秦雨青耐心跟他解釋:“那時她在疾病懸崖,你陪她是應該的,是責任。現在呢,你讓她陪我,是對春蘭地一事而耿耿於懷吧?原本心胸廣闊的你,竟在背後懷疑友姑在我麵前埋怨你,數落你。我就跟你說清楚了,她沒說你的一句不是。”


  “別說了。”鄭明儼不想聽到春蘭地一事。


  秦雨青不恥地笑:“將一件小事一直記恨於心,還遷怒於無辜的妻子,鄭不是個男人。”


  “說我不是男人!”鄭明儼強行和秦雨青過夜……


  接下來的日子,鄭明儼一直宿在秦雨青的房裏。雖說愛還在,但他就是沒那麽開心。秦雨青也夜夜問他,對友姑什麽態度,鄭明儼幹脆不答此事:“雨青,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吧。”


  董友姑呢,指望著秦雨青能讓鄭明儼的心結打開。每日,她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鄭經,帶她玩,練習走路,叫他說話。


  這天天氣涼快一點,還有清風,她就帶著鄭經在閏竹園的草坪上放風箏,讓他跟著風箏跑。董友姑邊跑邊說:“鄭經,快來,快跑,抓住娘的風箏,風箏就歸你了。”鄭經望著頭頂的風箏,邊跑邊樂。


  董友姑想:這真是個好辦法,讓鄭經練習了走路,鍛煉身體,還學會了“風箏”一詞。


  可這樣一片祥和美好的天倫之樂周圍,暗藏殺機,這殺機,給鄭明儼和董友姑之間埋下了巨大的危機。


  一個丫環,看似是廚房丫頭,端著一盆油路過,董友姑沒在意,以為她隻是路過。可平地風波起,這丫頭大喊一聲:“董友姑,我要殺了你!”一盆滾燙的油潑了過來。


  董友姑驚嚇得猝不及防,眼看著油潑了過來,間不容發之際,一人奔了過來,抱住董友姑,用他自己的背擋住了滾燙的油。


  圍觀的人來了。護衛捉住了潑油的人——容小雪,她還在不停地喊著:“董友姑,你在大少爺麵前說我壞話,我要殺了你!”


  董友姑也不知被誰抱在懷裏,抬頭一看“世渡”。鄭世渡忍著巨痛對她笑:“友姑,你沒有哪裏傷著吧?”


  “沒有。”董友姑感激地搖搖頭,對鄭世渡沒有以前那種一見就想走開的厭惡感了。


  鄭世渡傷得不輕:現在是夏日,本來都穿得少,滾燙的油透過衣裳,把他的背燒得皮膚潰爛。侍衛們隻能拖著他回去。


  董友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幾乎嚇暈了:這個混進鄭府的容小雪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鄭世渡突然出現救了我,弄得傷勢嚴重?剛才他懷抱我時,那麽多人看見了,明儼回來後會知道,他會懷疑生氣,我怎麽跟明儼解釋?

  這麽多的問題讓董友姑覺得天旋地轉,望著天空感覺就要暈了。蔡禾苗抱著被容小雪嚇著了的鄭經來到董友姑身邊,一聲“娘”,是想讓她抱了。董友姑抱著鄭經,鎮定下來:為了你,娘不能倒下。


  “禾苗,我們回去吧。”董友姑在指指點點中回到權標堂,想找秦雨青商量怎麽辦。可現在秦雨青在館娃齋。


  她天天去,終於,今天鄭飛黃白天也在這裏。秦雨青高興得就要手舞足蹈了,看見自己買的納涼器,她去抽動一下那根繩子,興奮地說:“一官,你一直在用買的納涼器對嗎?很好用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秦雨青語氣中全是開心的驕傲。


  然後開始熏蘭草,說:“一官,端午節的時候,這裏沒有熏蘭草和艾葉。現在艾葉落了,蕙蘭也開敗了,就用胭脂蘭代替,也不錯,你聞到了嗎?”秦雨青儼然一副館娃齋女主人的樣子,盡管鄭飛黃不願承認,但她實際上一直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鄭飛黃靜靜地抓住她的手腕,拿下她手裏的胭脂蘭,插在花瓶裏。秦雨青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做,隻注意到他臉色暗沉,似乎有很嚴重的事要說。


  的確,鄭飛黃簡短平靜的一句話給了秦雨青一個晴天霹靂:“雨青,在至幸堂那一撞牆真是撞得恰到好處,既讓自己完好,又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你。”


  秦雨青隻覺得腦袋“轟”地一聲,所有快樂感覺全部消失,然後她開始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我還是沒能逃脫一官的眼睛。”


  鄭飛黃分析了一番:“在整個鄭府,也隻有我和明儼能追得上你,這個你承認吧?你說你沿著九天齋,銀河齋,彩雲軒,一路跑到日照軒。這麽遠的路程,恩慶那無力之軀,根本跑不過你,你故意放慢了腳步,引他上鉤。他是好色想輕薄你,所以我處罰了他,處罰得很輕。但你也確實在色誘他!為什麽?”鄭飛黃聲調越來越高,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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