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派
“祖師？歐冶子？”我茫然的問道，感覺這會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波比，小衛剛入門，你給他講講我們這門的規矩，免得他再衝了什麽東西。”我們這時走回了客廳，師傅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看我一頭霧水，就讓碧哥給我仔細說說。
“小衛，我前兩天剛給你說了什麽是鬼貨吧！”
我點了點頭，碧哥昨天剛給我解釋了下鬼貨的來曆，我這會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碧哥見我點了點頭，便問我既然鬼貨有靈性，容易發生各種詭異的事情，那為什麽還有我們這個行業。我還沒答話，碧哥就自顧自的往下說。
“萬物有陰便有陽，有利就有弊。鬼貨雖然有靈性，容易製造出一些詭異的事情。但是，因為它們靈性十足不是其他死物可以相比的，所以它們也具有其他東西所不具有的功用，這就是所謂的萬物負陰而抱陽。我們這個行業也是由此才出現的。”
我看碧哥說的玄乎，不由得有點懷疑。“那為什麽要拜歐冶子為祖師？”
“小衛你對歐冶子應該不陌生吧！”碧哥反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歐冶子這個人隻要稍微懂點曆史的人對他都不會陌生的。
“歐冶子是春秋時期的越國人，中國古代的鑄劍鼻祖。他鑄造出了中國第一把鐵劍-——龍泉劍，開創中國冷兵器的先河。之後，有鍛造出許多聞名曆史的名劍，比如湛盧、魚腸、巨闕等。”
碧哥看著我點了點頭，見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便反問道：“既然你知道龍泉劍是歐冶子鑄造的第一把名劍，那你知道龍泉劍是用什麽鑄造的？”
我頓了頓說，“龍泉相傳是歐冶子取茨山鐵英，引茨山之水鑄池煉製而成。”
碧哥聽我說完，直接問我什麽是鐵英。我下意識的答道鐵英不就是鐵礦石嘛。說完便見碧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看見碧哥一副賣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了，隻是我現在也想知道這鐵英究竟是什麽，便接著他的話問道什麽是鐵英。
碧哥見我如此上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吞吞的說““鐵英也是鐵礦石。”
我剛以為碧哥是拿我開心，正要諷刺幾句，就聽見碧哥接著說道：“鐵英又叫六合晶英，傳說來自天外，降落時茨山所有的動物全都鮮血幹枯而死。當時的統治者認為鐵英是來自上天的懲罰，就殺了許多人和動物進行祭祀，認為這樣可以平息上天的怒火。直到後來，茨山上的人畜仍然不時地鮮血幹枯而死，統治者便把茨山上的平民全部遷移出去。時間長了，人們便慢慢忘記了那段往事，隻是知道茨山上有一塊來自天外的金鐵之英。你現在應該知道那塊鐵英是什麽了。”
我不確定的問道：“難道那塊鐵英也是鬼貨？”
碧哥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說對了，那塊鐵英也是鬼貨。雖然那塊鐵英沒有經過匠人傾入心血，但是它卻吸收了無數動物和人的鮮血，加上來自天外本身便帶有一定得靈性，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成了一件鬼貨。歐冶子鑄造之時引茨山之水匯聚成七星之勢，就是借助北鬥七星的力量來壓製住鐵英中的怨氣。據說龍泉鑄造成功之時，有龍吟聲從水中傳來，就是鬼貨中的靈性被消滅時候的咆哮。”
我這會被碧哥說的腦子一片混沌，“難道歐冶子之前就沒有人發現過鬼貨嗎？”我忍不住問他。
“這就是我們為什麽奉歐冶子為祖師的原因，鬼貨的曆史甚至比人類的曆史還要久遠。歐冶子之前，人類對世界了解太少，所以總是對未知的事物保持著敬意，當時對這種充滿神奇力量的事物，總是以祭祀為主。自從歐冶子用鐵英煉出龍泉後，人類才對鬼貨的恐懼轉化為好奇，慢慢的才有了我們這個專門倒騰鬼貨的行業。為了紀念歐冶子大師的功績，我們這個流派便奉歐冶子為祖師。”
我抬頭疑惑道，“聽你這麽說，我們這個行業還有其他的流派？”
“當然還有其他流派，我們隻要以易經為聖典，講究相生相克。就比如上次我給小玲驅邪的時候，利用狻猊喜好食煙的特性，用九宮子母爐來引出狻猊的靈魂，然後才把小玲救醒。所以同行稱我們為引靈人。還有一種較為歹毒，直接滅殺或者通過其他手段奴役鬼貨，從而讓鬼貨中的靈性為己所用，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被稱為役靈人，他們追奉春秋時期的伍子胥為祖師。”
我還沒問為什麽要奉伍子胥為祖師，碧哥接著說道：“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屍三百你應該知道吧。我上次給你講了什麽是鬼貨，但是還有一種特殊的鬼貨沒有給你說。鬼貨是先天靈物，注入匠人的心血，經過很長時間的沉澱才能形成，但是世間最具靈性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人類。人類號稱萬靈之長，本身身體就充滿了靈氣，死後靈氣滯留在體內不散，便形成了另類的鬼貨，也就是現在平時說的僵屍；死後靈氣離體而不散，依附在其他東西之上就是所謂的鬼魂。”
“當時，楚平王國破家亡，內心積鬱難消，滯留在體內，所以伍子胥便用專門克製僵屍的打屍鞭，打掉楚平王身體內的靈氣。因為伍子胥是直接滅殺僵屍，所以役靈人尊奉伍子胥為祖師。”
碧哥把自己知道的都給我說完後，坐下來喝了口茶，便等著我慢慢消化剛才知道的這些東西。
“波比基本說的八九不離十了，隻是還有一種鬼貨他沒有提到。”這是師傅站起來，看了眼碧哥說到。
碧哥皺了皺眉頭，想了幾分鍾，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頭不確定的說道：“奪靈！”
師傅點了點頭，“奪靈，是一種存在於傳說中的鬼貨，或者說生靈。是由人死後神靈不散，怨氣難消便直接依附在鬼貨之上的一種存在。鬼貨本身便有強大的靈性，能夠奪靈的靈魂都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奪靈之後保留著最初的記憶。因此這種鬼貨更像是一種生靈，有自己的性格、喜好。我剛才也是想到了你給我提到的鏡子，便想到了奪靈。隻是這種鬼貨隻存在於傳說中，我也沒有具體的克製方法。”師傅帶著歉意的對我說道。
我一時間還沒消化這會獲得的知識，隻是自顧自的低頭深思著。忽然，碧哥給我遞了杯茶。我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全身一輕，腦子一片清明，便知道這是我們帶來孝敬給師傅的“淨陰葉”。我又大喝了一口，這會也想通了。反正現在鏡子已經被孫老板買走了，小芹也蘇醒了，剩下的事情也跟我沒什麽關係，我還有什麽糾結的。過幾天孫老板找上門來的時候，直接把餘春苗給他，相必他也沒什麽說的。
想通了之後心情便愉快起來，加上這會也認可了師傅的見識，就和碧哥還有師傅聊了起來。這一聊才發現，原來師傅和我們家還有不淺的淵源。師傅的師傅和我的太爺爺是至交好友，師傅以前經常和爺爺來往，我以前出生的時候師傅還來送過賀禮，直到爺爺去世才慢慢的淡了和我家的聯係。
我聽見這段往事，便不由對師傅更加親近了。正聊的盡興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