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師
“碧哥，你什麽時候有個師傅的，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叔叔幹的嗎？”我奇怪的問碧哥。
“我是兩年前認識我師傅的，當時我收了件麻煩的物件，一時沒有辦法。剛巧我師傅來我鋪子淘點小玩意，看我臉色不對勁，便知道我惹上了麻煩，就順手幫我解決了。”
我擠兌碧哥說他可真是撿了個師傅，也不怕他叔叔知道了氣死。碧哥瞅了我一眼說他叔叔見了他師傅也得本本分分的，我不禁就對他師傅有點好奇，想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這時，我和碧哥走到了他的鋪子。碧哥熟練的打開門，左拐右轉的繞到了一個類似儲物室的小房間，隻見這個房間放了兩排木架，上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碧哥直接走向了一個類似茶壺的瓷器旁邊，打開蓋子伸手掏了掏，隻見碧哥從裏邊掏出了幾片幹枯的茶葉來。
“碧哥，你拿著那個準備幹嘛？”我看碧哥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茶葉包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終於忍不住問道。
碧哥笑著跟我說道當然是給他師傅的見麵。，我一陣反胃，那些茶葉看起來明顯被人泡過，上邊布滿了白色的小點，也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
“碧哥，省也不能像你這樣省啊，這玩意是人吃的不？你這存心想要你師傅的命啊！”
碧哥瞪了我一眼，對我說不懂就不要扯。然後給我解釋那些葉子的來曆。原來，這些枯葉一般的茶葉，叫淨陰葉。是由一種特質的茶樹產下葉子後，讓清純的處子含在口中，保持三天，期間那些處子隻能喝一些山泉。然後，取出來貼身放著，用體溫烘幹後，用陶罐盛放在陰冷的地方，不能見一絲陽光，等葉子出現白色的斑點時，就可以拿出來衝服，有清心淨氣，強筋健骨的效果。
我聽的一陣咂舌，這些人可真會變著法的享受，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這套方法的。
很快，我和碧哥便出門直接往右邊走去，我跟著走了十幾分鍾，終於憋不住正打算建議碧哥打個車過去。誰知忽然碧哥停在了一個類似四合院的院子門口，轉過頭來叮囑我一定得客氣點。
我一直煩悶，心想這還用你提醒。碧哥看我不耐煩，沒再說什麽，直接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我被剛才碧哥那句話噎的難受隻顧低著頭跟著碧哥的腳步走著，碧哥忽然停了下來，我一時把握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撞在碧哥背上。
“波比，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這把老骨頭了！”隻聽見一聲清矍的聲音傳來，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青色唐裝，眼帶一副厚厚的老花眼睛的老者，正端著個紫砂茶壺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看著碧哥。我剛看了一眼，對麵的老者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便看向了我。
“這位小兄弟是？”我看碧哥師傅直接開口問向我，忙正了下衣服，打了個稽，道：“老前輩，我叫衛秦，是趙大哥的朋友。”
碧哥的師傅點了點頭，便把目光從我身上收回，重新看向碧哥。
碧哥忙笑嗬嗬的上前，取出一個小包來遞給他師傅，“師傅，您看看還合您老的胃口不！這可是我這兄弟把他祖上傳下來的神物拿來孝敬您的。”碧哥他師傅剛皺起眉頭準備說些什麽，碧哥已經上前輕輕的把那包著淨陰葉的小包打了開來。碧哥師傅掃了一眼，便猛地站起來，失聲道，“淨陰葉！”說著便拍開碧哥的手，捧著那包著淨陰葉的小包細細的打量著。
過了好半響，碧哥的師傅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強作鎮定的看著我，問道：“小兄弟，你能拿出來這麽貴重的東西，想必是所求不小吧。”說著便把淨陰葉往我這邊推了推，接著說道，“小兄弟，你先把你的事情說出來，能辦的話我就恬著老臉收下了。不能的話，你就把它收回去吧！”
我趕忙把淨陰葉推了過去，隻是說這是孝敬他老人家的。順勢，便把我得到那麵鏡子後發生的事以及鏡子的來曆對他說了下。然後，問碧哥他師傅那麵鏡子白天顯靈是怎麽回事。
碧哥師傅沉默了會，說道：“鏡子，在古代大體可分為兩種。一是做梳妝打扮用，一般多在女子閨房，常用金屬做鏡麵透光度好。第二種，是做鎮邪驅惡之用，常懸掛在門簷上，如古代的縣衙、牢獄之上。我根據你剛才描述的鏡子背麵有兩個圓形樞紐，紋著一些銘文，用黑曜石拋光的鏡麵判斷這是一麵用來祭祀的鬼鏡。”
我好奇的問碧哥師傅，他剛才不是說鏡子有兩種用途嘛，現在怎麽又說是祭祀用的。碧哥師傅笑著說讓我聽完就知道了。
“所謂的祭祀，其實也就是鏡子的第二種用途。隻是明鏡高懸方能鎮邪避凶，那麵鏡子卻以黑曜石為鏡麵。明鏡便變成了鬼鏡，鎮邪也就變成了招邪。小兄弟，你能拿在手上那麽長時間沒出事，一定有什麽蹊蹺。你仔細想想你把鏡子拿到手後，都幹了些什麽？”碧哥師傅說著轉身問我。
我仔仔細細的把鏡子從我買到手上，到孫老板拿走這段時間認認真真的回憶了一遍。我和其他人一樣，就是拿在手上把玩了下也沒在幹過啥。正當我糾結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鏡背剛開始有一副仕女圖，我見那個美女漂亮還狠狠的親了一口。便忙給碧哥師傅說了下。
碧哥師傅一臉詭異的看著我，“小兄弟，你剛接觸這個行業不久吧？”
我被搞得糊塗，便說自己也幹了有三年了。剛說完，碧哥師傅直接搖頭歎息，說什麽現在一代不如一代，然後直說我師傅是害人子弟之類的話。我越聽越不對勁，我哪來師傅啊，趕緊打斷碧哥師傅的歎息，說道：“老前輩，我還沒師傅，我是接手的祖業。”
“祖業，你是父親是誰，怎麽一些禁忌都沒給你說過，這不是害人嘛。”碧哥師傅一臉氣憤的問我。
“老前輩，我父親叫衛陽，一直經營著我家祖傳的小店‘拾寶’。”
碧哥師傅一臉怪異的看著我，“衛陽！拾寶！我就說小兄弟看起來有些麵善，原來是衛陽那小子的兒子。唉，隻可惜……”說著碧哥師傅，歎了口氣，過了會招呼我坐他身邊。
“小兄弟，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和波比那小子一樣，叫我聲師傅吧！”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被看的難受，正好最近這些破事也把我纏的煩悶，現在聽見碧哥師傅要收我為徒，就硬著頭皮答應了。反正，最多以後就是多來這邊陪陪老人家，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再說。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碧哥遞了杯茶過來，我下意識的準備喝，碧哥一把拉著我跪在了師傅麵前。
我反應過來腹誹不已，都什麽時代了，還搞端茶敬水這一套。我任由碧哥拉著，敬完茶水，磕完響頭就站了起來，剛起來就被帶著往後廳走去。等我站定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老式的木頭房子中，隻見房子正中央掛著張魁梧的男人畫像。畫中的男人約三十多歲，一手拿著鐵錘，一把按著一塊石頭，正準備砸下去的樣子，裸著上身，強壯的肌肉一塊塊的浮現出來。畫像下麵拜了個小香爐，旁邊點了幾根蠟燭，正淡淡的燃燒著。
碧哥這時遞過來三支香，示意我上去祭拜。我有上前，拱著身子把香點燃。然後，拜了幾拜便把香插進了爐子中。然後，悄悄的問碧哥，畫中的人是誰？
碧哥也上前拜了一番，才轉過頭對我說是祖師歐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