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對陸修遠曉之以理
陸修遠對雎若離的問話很是生氣:“雎若離你敢這麽問我?我告訴你,我就是不顧一切地愛著蕭子鞅,從頭到尾,而你呢,在我眼巴巴看著蕭子鞅為你忙碌的時候,你,雎若離卻心裏想著的是關雲昭,每隔幾日就與關雲昭私會,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還越了界!以為我不知道嗎?賤女!”
又被稱作是“賤女”,雎若離不在乎,隻要小蕭普凡安全,現在看陸修遠抱著小蕭普凡,並未有傷害小蕭普凡的意思,相反,陸修遠看到小蕭普凡哭得那麽厲害,就抱著小蕭普凡哄起來“不要哭,乖孩子”,雖說地很輕,但雎若離還是能感覺得到陸修遠現在的母愛驟升了。
陸修遠也喜歡小蕭普凡,是想占為己有嗎?雎若離對此可以暫時穩住心跳不已了:小蕭普凡不會有危險,陸修遠不會對小蕭普凡下毒手,隻是小蕭普凡不能在此妖女手中!
雎若離繼續和陸修遠辯論:“陸修遠,原來你早就偷聽偷窺了我和關雲昭的事,你……”
“雎若離你想說我什麽?那時我給你種花,看著蕭子鞅逗你開心,你知道我是什麽滋味嗎?我和你雖說那時是五個新貴之一,但實際上我就是你的丫鬟,永遠在你之下。沒有誰待我好,而你,有蕭子鞅和關雲昭兩個天庭上仙深愛著你,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我算什麽呢?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陸修遠扯著嗓子喊出她的痛苦,這是她一直一來無法忘掉的痛,且越積累越深,以至於堵在胸口幾乎要將她窒息而死,這痛,就是嫉妒吧。
雎若離搖頭歎息:“陸修遠,你隻知道我似乎是很風光,但是有無知道我的痛苦?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一上天庭就被上惠君列為半仙半鬼,後來這緋聞謠言漫天飛,被誹謗詆毀就沒有斷過。我為此每夜哭過多少次你知道嗎?這與你平靜的生活相比,我寧願和你交換!”
陸修遠仰天大笑,悲極生笑:“好可悲啊,雎若離你怎知我在天庭的生活平靜安寧,”陸修遠死痛般:“那是一潭死水啊,死寂地讓人要瘋了,若那時知道你願意和我換,不如那時就換了,我寧願如你一樣被人當笑柄也要風光傲人地活著,成為眾上仙眼中思念中的夜間癔想!”
原來如此啊,雎若離和陸修遠都隻看到對方的好處,沒有看到痛苦,雎若離歎息:“誰都有難念的經,原來我們各自都過地苦。陸修遠,不要追究過去如何了好嗎?就算我對不起你,那你在永茂宮裏四次對我施花粉毒,而我卻沒有一次懷疑過你,看在這一點上,我們化敵為友,不,我們本就是朋友啊。”
陸修遠的肩膀坍塌下去,無力地說著:“雎若離你說得對,我們都錯了,但現在回不到以前了。我隻告訴你一句話,我現在還愛著蕭子鞅,我恨你,不是因為你搶了所有的風光,而是因為蕭子鞅是因你而死!”
“這個無可厚非,但是陸修遠,蕭普凡是我所生,你把蕭普凡還給我吧,看他哭地那麽傷心。”雎若離這下是在求陸修遠了。
陸修遠可不幹:“不,蕭普凡是蕭子鞅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脈,可惜我以前弄毒花粉弄得自己陰宮萎縮無法孕育孩子,雖用詭計得蕭子鞅臨幸卻沒能懷上。那麽現在蕭普凡就是我的兒子,是我和蕭子鞅的兒子,我會撫養他長大。”
啊?晴天霹靂!
雎若離剛才隻以為陸修遠是母愛泛濫了才對蕭普凡哄著,可現在陸修遠居然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沒法,陸修遠一向是有理之下包裹著無理無信的。
“你無法照顧好蕭普凡!你知道蕭普凡為何剛才一來到這罌粟花花田就大哭嗎?因為蕭普凡能感知這是害過他的花。以前我懷著蕭普凡的時候,沒少被你的花粉毒害過,蕭普凡都記在心裏了,他害怕你啊!陸修遠,把蕭普凡還給我!”雎若離對陸修遠算是曉之以理了。
可陸修遠哪裏還聽得進去,能得到蕭普凡為子就是陸修遠最大的幸福了。
“蕭普凡是我生的兒子,我和蕭子鞅的兒子!雎若離你以後不要再來奪走蕭普凡!”陸修遠想要帶著蕭普凡躲進她的洞府裏。
雎若離要奪回來:“陸修遠,看招!”隻是一輕如威風的“卞靈功”,因小蕭普凡在陸修遠手裏,雎若離真不知要用什麽方法才能打敗陸修遠,奪回小蕭普凡來。
陸修遠撒了一片毒花粉過去,雎若離躲開,見那毒花粉過之處,變黑,花粉撒到那唯一的一棵樹上,樹立刻枯死。
陸修遠得意地笑著:“現在是我們爭奪蕭普凡的時候了,雎若離你也看到了,我和你是不相上下的,你就不要執拗了,你這麽來搶蕭普凡,隻會傷了蕭普凡。”
雎若離眯眼歎息:“陸修遠你說反了吧?明明是你搶走了我的蕭普凡,現在卻說我來奪蕭普凡!你不要本末倒置了。現在我是堂堂正正地來要回我的親生兒子,你必須還給我!”
“哼。”陸修遠一轉身,不再理會雎若離,許多事已經過去,再說也無用。
雎若離覺得不能強攻隻能智取了:“陸修遠,你若想做蕭普凡的娘親,那你打算一輩子這麽蒙著麵巾對著蕭普凡嗎?有本事就摘下麵巾來啊!”
這激將法是有用的,陸修遠遲疑了一下:“好,摘下就摘下。”
陸修遠摘下麵巾了,是一張醜陋無比的臉,小蕭普凡看了還是哭。
陸修遠隻說著:“蕭普凡不喜歡我這醜陋的臉,但我可以變換一張美顏啊,那就變成雎若離你的樣子。”
“沒用的。”雎若離沒有說完,陸修遠已經變成了雎若離的模樣,可是蕭普凡還是哭泣不止。
陸修遠不信小蕭普凡不喜歡自己,就變換各種世間的美麗容顏,包括皇宮中帝王的愛妃。一個個變換,都無用,小蕭普凡就是哭,喊著“娘”,要雎若離來救自己。
雎若離就開始指出陸修遠的固執所在:“就算你變成我的樣子,蕭普凡也可辨別出你不是他的娘親。”
陸修遠有些脆弱了:“難道蕭子鞅的兒子也不肯認我做娘親嗎?如果沒有以前那些事,我就是蕭普凡的庶母,蕭普凡也該稱我一聲‘二娘’啊。”
雎若離說起了蕭普凡的習性:“其實蕭普凡不認生,他見誰都笑,但是唯獨對你,陸修遠,你該知道你以前對我的毒害是蕭普凡能感知的。他害怕你,不隻是因為你的麵容醜了,而是因為你心裏還是毒辣的。”
“雎若離,你還敢這麽說我?就不怕我對蕭普凡下毒手?”陸修遠凶狠地問道。
雎若離搖頭:“你不會的,我已經是做母親了,我看得出你對蕭普凡是充滿了母愛,你不會害他。”
“好,雎若離,我同意將蕭普凡還給你,”陸修遠反應一百八十度,讓雎若離都措手不及,就聽陸修遠那條件吧:“但是你要受我的花毒粉,永遠變得醜陋不堪!”
“好!”雎若離一口答應,我的容貌已經無所謂了,隻要小蕭普凡安全。
“閉上眼睛!”陸修遠喊道。
雎若離閉上了,感覺一撲粉被撒在了自己臉上,之後是針刺蟲咬的痛,然後無事了。
睜開眼,雎若離看到的是陸修遠手持鏡子給她看自己現在的醜陋容顏:“這個樣子,是我的花粉毒的,雎若離你永遠也治不了。不過也不會有什麽其他毒害,我就是想讓你變醜來。”
“我不畏懼這個,現在你可以把蕭普凡還給我了嗎?”雎若離一心係著小蕭普凡。
陸修遠就把小蕭普凡抱還給了雎若離,爾後看看小蕭普凡不認雎若離,雎若離痛苦的樣子。不過雎若離現在的醜不堪言的樣子就讓陸修遠開心了幸災樂禍了。
但不想小蕭普凡一回到雎若離懷中就緊緊地抱著,不再哭了,像是永遠安全了,有保護了,隻是臉上還有點淚,還噘著嘴:娘親,剛才我很害怕,你來這個地方幹什麽啊?這裏有壞蛋。
雎若離給小蕭普凡擦淚,小蕭普凡不哭不哭不鬧了,好似分別好久了,喊著“娘,娘”,隻是還不會說“娘不要丟下我”。
陸修遠訝異驚詫錯愕地長大了嘴,對著天大喊:“沒有天理啊!”
“子不嫌母醜,這就是天理,蕭普凡是個孝子,他不會隻靠容顏來識別誰是他的娘親,他記得我身上的味道,因為他在我腹中十二個月,”雎若離解釋說:“陸修遠,我今日不會怪罪你什麽,你把蕭普凡還給了我就算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平了解了。以後不要再來搶我的蕭普凡。你施在我臉上的毒粉,讓我變醜來,希望這能解你內心的恨。”
雎若離抱起小蕭普凡要離開這毒花田。
“等等,”陸修遠喊住了雎若離:“雎若離,我不想恨了,我這麽過太累了,今天我想做一件好事來彌補我以前的錯。”
“什麽事?”雎若離問著。
陸修遠從衣袂中拿出一瓶藥泥給雎若離:“這個可以解了你臉上的毒,你會恢複原來的模樣。”
雎若離接著陸修遠扔過來的瓶子,加以思索後就將藥泥巴倒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下問陸修遠:“現在是否恢複了?”
“你為什麽相信我不會害你呢?”陸修遠答非所問,現在眼裏噙著淚。
雎若離笑著答:“因為你對蕭普凡那麽疼愛,我覺得你其實很善良,隻是不知被什麽蒙蔽了眼睛才做出以前的錯事。現在你已經變了,所以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