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駭人聽聞的天庭爺爺
建安宮,玄母的住處,關雲昭好久沒有回來這個地方了。
玄母今日是奇怪了,有點嘲笑般地歡迎貴客一樣:“喲,關雲昭,哪裏來的東風把你給吹到娘親這裏來了?娘親可是請都請不來你啊。”
關雲昭對玄母已經是冷冷的了,讓關雲昭自己都覺得冷颼颼的:“你達到你的目的了?關乘風大哥成功登基稱君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關雲昭,我看你是很不開心啊。是不快樂我讓關乘風登基嗎?可你自己也不願啊。還是和那素練皂莢在一起不開心?是你自己要娶她們兩個的,這能怪娘親嗎?”玄母一傲眼,什麽都不管。
關雲昭繼續問著他心中的憤怒:“娘你有沒有反省過?你慫恿上惠君去殺害雎若離,結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玄母為這事特別開心,簡直開心到三十六天之上了:“事情是上惠君自己做的,我也沒有逼著上惠君去這麽做。話雖然是我說的,可決定是上惠君自己做的,能怪我嗎?”玄母反問著關雲昭,成功之心躍然臉上。
且玄母為此簡直驕傲了:“誰想到啊?那上惠君的蠢兒子蕭子鞅出來為雎若離擋了那一致命的一擊。其實,如果蕭子鞅不那麽做,他還可用其他辦法來繼續維持他的君位,可是蕭子鞅天生就是傻啊。我也趁此撿了個大便宜,毫不費力地借上惠君之手殺了蕭子鞅,為關乘風除去了最大的絆腳石。”玄母修著她的手指長的指甲,得意忘形地訴說著她的成功。
關雲昭聽著,依他的脾氣是要去掐死這個蛇蠍婦人,奈何她是自己的娘親,以前的事既然發生了,那就隻有讓它過去,現在,關雲昭要質問昨晚的事:“娘親可知昨晚素練和皂莢都中毒了?”
“哦。”玄母對此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繼續伸出她自認為優美修長的手指,摸著那塗了油的血紅指甲。
關雲昭受不了了,吼著:“素練和皂莢肚裏的是你的孫女,你就這麽不聞不問嗎?你知道昨晚皂莢滑胎了嗎?一整晚人事不省,幾乎要絕望了!”
“關雲昭你吼什麽啊?皂莢滑胎了那是她自己沒本事,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沒用!”玄母撇一句。
關雲昭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玄母的反應,這是全天地萬物視之為造物母的聖母,人間那麽崇拜她敬仰她,可她的真實麵目卻是如此——連自己的親孫女死活都不放心裏,甚至連眼裏都不放。
關雲昭要問出真實情況,於是說道:“下毒者是針對嬰兒的,是想殺害雎若離的兒子蕭普凡,卻讓皂莢的腹中女兒死亡了。”
聞此,玄母笑地前仰後合,站起來道:“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急啊?其實我就一直覺得蕭普凡是個礙眼的家夥,他會成為關乘風繼承君位的阻礙。隻是我還沒想到對蕭普凡要動手就有人急著動手了。”
玄母揚揚眉毛,得意道:“是上惠君還是上惠後啊?應該不會是上惠君吧?蕭普凡是上惠君唯一的親孫子了,上惠君不會心狠到這個地步吧……”
關雲昭已經得到答案了,不需要在和這個討厭的母親交談什麽,於是就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
留下玄母在背後喊著:“關雲昭,怎麽不陪娘親多說說話?”
玄母心中的寂寞驟然升起,縱使現在建安宮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但總是難有知心人,好不容易等到幼子關雲昭來了,卻被自己氣走了。而長子關乘風每日為政事繁忙,也無心與自己閑聊聊。
玄母內心是孤寂的。
上惠君和上惠後這裏,似乎熱鬧些,畢竟有許多女兒來往。
但今日的女兒素練是來興師問罪的:“父皇母後,昨晚皂莢中毒滑胎了,現在人事不省,你們可要去看看她?”
“皂莢滑胎了,哦。”上惠後就這麽一句,似乎完全不關她事。
素練想得到上惠後的表情和反應,但還是驚訝上惠後會冷漠至此:“母後,昨晚流產的是皂莢,她流掉的是您的外孫女,你不揪心嗎?不去看皂莢嗎?”
上惠後現在懶得管皂莢的事:“素練你既然來了就代替我問候一下皂莢吧。”很膚淺的一句話,感情浮在表麵似乎是貼上去的。
素練無奈,心中為皂莢泣血:可憐啊,沒有父母疼惜,皂莢。
素練忍住悲痛問上惠君:“父皇,你要捎個話過去給皂莢嗎?”猜得到上惠君不會去看皂莢的。
“哦。”上惠君似乎完全沒有聽素練的苦痛,隻是在想他事。
素練再次說道:“父皇,昨晚瓊瑰宮和落英宮遭遇毒氣了,皂莢腹中孩子中毒了,滑胎了,您要查出這毒氣來源為皂莢鳴冤才是啊。”
說著跪下了。
上惠君很訝異的樣子:“皂莢流產了啊?”手指在扶椅旁彈著,念道:“雎若離的兒子蕭普凡沒有死啊?”
素練這一聽就更難受了,真的是上惠君下毒的?
“父皇!”素練悲痛難耐地喊了出來:“是你下毒的嗎?你這是為什麽啊?”
上惠君冷言道:“孤是為了除掉蕭普凡,現在有許多上仙聽信雎若離的話要將來立蕭普凡為天君,可是將來青鸞和關乘風會有兒子,他們的兒子才是繼承者!蕭普凡的存在隻會是個阻礙!孤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除掉蕭普凡!”
素練不敢相信地搖頭道:“父皇你就是為了青鸞姐姐的兒子將來能夠順利登基才想下毒除掉蕭普凡?”
素練大聲吼出來:“你可知落英宮裏住著的小蕭普凡是您的親孫子,也是您唯一的孫子!您不想讓蕭普凡登基,大可用其他的辦法,為何一定要取她的命呢?多殘忍!現在已經要了皂莢腹中女兒的命了,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上惠君反駁道:“素練你這是以為自己嫁給關雲昭就了不得了?敢在孤麵前撒野?你可知道雎若離那日抱著蕭普凡在永和宮朝堂上是怎麽個咄咄逼人!孤看雎若離是想利用蕭普凡登基,她自己控製天庭朝政!”
素練同樣與上惠君反駁道:“我不懂這些,但隻知道蕭普凡剛出生的時候,父皇您是那麽歡喜,每日都要抱著蕭普凡逗他笑一會,我都看在眼裏,以為蕭普凡雖失去了父親,但有您這個爺爺照看著會順利成長。可誰知第一個要殺害蕭普凡的凶手就是他的爺爺!”
素練被掌摑了,差點跌倒,她摸著火辣的臉,繼續說著上惠君的無恥:“父皇,我從不嫉妒青鸞姐姐,不嫉妒她得您和母後的寵愛,但是您卻寵愛到這個地步,為了青鸞姐姐的兒子能登基稱君,就要毀掉您的孫子嗎?昨晚若不是蕭普凡哭醒了,那蕭普凡和我腹中女兒就都沒了!就算蕭普凡不是您的孫子,我這腹中不是您的外孫女,您也下得了這手嗎?”
上惠君惱怒,從未想過這生性懦弱的女兒素練今日這般大膽地反對自己:“你懂什麽?聽說過人間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嗎?最恨莫過君王家!就是這樣,你生在了君王家中就必須接受這一切!給孤聽清楚了,蕭普凡不得阻礙青鸞將來的兒子登基!”
素練不允許再有那樣的惡毒事情發生,於是建議道:“父皇您大可將蕭普凡降為庶民或者下人間去,為何一定要他的命啊?蕭普凡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可是雎若離懂啊!雎若離將來會腳蕭普凡來逆襲!雎若離以前就是攪亂了天庭,難保蕭普凡不會!”上惠君走近一步大聲喊著。
素練已經哭了:“父皇你不講道理,你不顧你孫兒和外孫女的命,隻顧你自己的權力。殊不知將來青鸞姐姐的兒子是玄母的孫子,到時玄母會比您更有權力掌控天庭!”
“啪”再一個掌摑,這力道就不是素練能夠忍受的,素練一個踉蹌,轉身跌倒趴在地上壓到了肚子,結果就是一個慘字。
“啊”素練一下痛得暈倒過去。
上惠君對素練的侍者喊道:“將素練送回瓊瑰宮去!”
“諾。”侍者依然悄悄哭泣,卻聽上惠君加了一句:“告訴素練,昨晚的事情是意外,已經查詢過了。”
“諾。”侍者隻有尊著,沒法,反抗無用,隻會白白送命。
瓊瑰宮。
關雲昭看著被抬回來的素練,不解。
雎若離看素練下身都是血漬,心中黃了,雎破曉為素練把脈道:“關雲昭,節哀啊,素練滑胎了。”
“啊!怎麽回事?”關雲昭問那侍者。
侍者低頭回答:“素練夫人今日與上惠君爭吵,被掌摑了兩次,受不住跌倒,就暈過去了。奴婢隻有將素練夫人抬回來了。”
關雲昭跪在地上痛哭:“為何如此?我關雲昭造了什麽孽?讓我的妻妾都滑胎了?上天啊!我已經是盡人事聽天命了,還要讓我如何做才能避開這災禍呢?”
“對不起關雲昭,都是因為我上次去朝堂與關乘風辯論才導致這事情成這樣子,我對不起你和素練皂莢。”雎若離向他跪下,本想說讓蕭普凡認關雲昭為幹爹師父,但是礙於以前的關係太尷尬,所以還是略去了這想法,隻有勸說道:“素練和皂莢身體都好,以後還會有孩子。”
“這不怪你,雎若離,你也是受害者,你的蕭普凡幸好是保住了。”關雲昭痛苦地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淚落下:“可是素練和皂莢有什麽錯,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折磨?我要去找上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