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兒子差點遭毒手散命
回到落英宮，雎若離繼續著以前的生活，她一直為這次的朝堂辯論而不解：為什麽上惠君要出現幫助關乘風說話呢？上惠君的意思是將來由關乘風的兒子繼承天君的位置，可是蕭子鞅呢？死去的子鞅才是上惠君真正的兒子啊，現在這小搖籃裏的‘唧唧呀呀’想說話的蕭普凡才是上惠君的親孫子啊。為什麽上惠君會向著關乘風？僅僅是因為上惠君現在功力減半了而不得不聽玄母和關乘風的指示嗎？
這一串問題總結起來也很簡單——上惠君糊塗了嗎？
先不說關乘風的施政完全錯誤，就說關乘風的“世襲製”吧，為何要讓關乘風將來的兒子來繼承天君位？這不對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素練為雎若離解釋了：假如真實施“世襲製”，那麽小蕭普凡是當之無愧名正言順的下一代天君，現在的關乘風隻能算是代天君。可是關乘風的母親玄母絕不允許將來蕭普凡登基，因為玄母向來是討厭雎若離的，最重要的是蕭普凡不是玄母的孫子。
另一方麵，關乘風和青鸞大婚，按青鸞現在自毀道行來生子的情況看，將來生下男孩的機會多得是。而上惠後是青鸞的生母，上惠後自然是希望青鸞的兒子將來稱君。
蕭普凡對於上惠後來說，隻是上惠後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上惠後肯定會自私地在上惠君耳畔扇風說要讓青鸞生的外孫來繼承天君位。
而另一反麵，上惠君雖喜歡蕭普凡，可蕭普凡是是雎若離所生，上惠君對雎若離從來都有忌諱，所以現在有選擇，上惠君就選擇他的未出世的外孫，而不是他的唯一孫子蕭普凡。
最重要的一點是，青鸞是上惠君和上惠後的最寵女兒，那麽青鸞的兒子將來稱君是兩家長輩都歡喜的事。
綜合這麽多原因，都是不利於小蕭普凡繼承天君位的，所以才會出現上惠君在永和宮朝堂上為關乘風說話趕走雎若離的現象。
隻是，素練嘶聲歎氣：“我父皇怎麽就這麽又被玄母牽著鼻子走了？什麽壞事似乎都是我父皇做的，而玄母在暗處遙控。”
皂莢則有些不滿：“母後偏心就偏心啊，可她在這天地之間的大事上也偏心青鸞姐姐，殊不知現在青鸞姐姐也是被玄母和關乘風給騙了控製了，連修行都不要了。”
聽了素練和皂莢一番討論後，雎若離決定了要韜光養晦，以後靜靜地帶著蕭普凡在這落英宮裏住著，待蕭普凡大一點就帶他去尋師父學習文武知識，讓蕭普凡成為合格的繼承者。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出去和誰辯論了，我鬥不過他們這個天庭，隻有等待時機。”雎若離堅決地看著遠處蕭子鞅的衣冠塚方向：子鞅你也要等，等蕭普凡學到本事了來延續你的事業。
雎破曉對雎若離的想法隻能是讚同：“嗨，現在我也隻有這個希望了，盼著蕭普凡快點長大。”
雎破曉不知自己竟會有這樣一日：從來憎恨天庭的自己會盼著外甥來掌管雜亂無章的天庭。
等待的日子開始沒幾日，夜晚，雎若離被哭鬧的蕭普凡給吵醒了。奇怪，蕭普凡從來睡地好，怎麽會夜裏醒來？雎若離哄著“蕭普凡不怕，娘親在身邊呢，不怕黑夜”。
可小蕭普凡還是不停地哭，還來了幾個噴嚏，嗬欠到處都是。
雎破曉匆忙來到雎若離身邊，警惕道：“若離擔心，有毒，讓我看看蕭普凡。”
雎若離這下可就瘋了似的：“怎會有毒啊？蕭普凡千萬別中毒，要不我也活不下去，也無臉去見子鞅了……”
雎破曉看看蕭普凡的幾處穴位，有黑點，趕快，雎破曉使了排毒法，讓小蕭普凡又是出汗撒尿拉屎的，雎若離在旁收拾整理。
“這淺毒是排出來了，隻是這深毒，必須趕快，沒法子了，隻有這樣。”雎破曉用十指吸毒法將小蕭普凡體內的毒素往自己身上吸。
雎若離隻看著小蕭普凡身上有一束束的黑色氣體被雎破曉的十指吸走。
“可是，姐姐……”雎若離不舍得小蕭普凡又不舍得雎破曉受苦，兩頭難啊。
雎破曉讓她“安靜”！
之後看到小蕭普凡體內的氣體白皙，沒有黑色了，這才讓雎若離放心。而雎破曉卻有些支撐不住。
雎若離抱起小蕭普凡，見他不哭了，笑著要喝奶了“誰讓我醒了呢”。
雎若離一邊喂奶一邊問雎破曉：“姐姐沒事吧？”
雎破曉讓雎若離給蕭普凡立一個結界，那樣就不會有毒素再侵入蕭普凡體內了。雎破曉自己則打坐施展法術，將那些毒素排出，很容易就排出了。
恢複後，雎破曉奇怪：“這毒素對成年無一點毒害，但是對嬰兒似乎是有毒的。”
“糟糕！”雎破曉雎若離同時念著：素練和皂莢都懷著孩子在休息呢！現在是夜晚啊！
於是雎破曉雎若離姐妹來到隔壁的瓊瑰宮：“素練皂莢快醒來！”
關雲昭先醒來，出來聽雎破曉一說這情況，就立刻讓素練和皂莢醒來，為她們腹中的胎兒排毒。經過一番搶救後，素練和胎兒算是安全了。
可皂莢，因為睡地很沉，吸入毒素太多，體內胎兒已經因為毒素而發作了。
皂莢不幸滑胎，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皂莢看著暈了過去。
關雲昭氣地摔碗筷：“誰這麽大膽敢來害我的孩子？”
一侍者過來看皂莢的情況，向關雲昭稟告：“老奴識得這毒素，是‘嬰兒毒’，對成人無害，但會傷及嬰兒，輕則腦癱，重則死亡。”
雎若離和素練都嚇得張大了嘴，慌地不知所措了，隻看著自己的孩子有無事。
半晌靜下來後，雎若離看到小蕭普凡如常了，素練的身子也無異樣，隻是可憐了皂莢，平白無故的失去了胎兒，不知她醒來後會是什麽心情。
“這是針對嬰兒的毒，那會是針對誰呢？”雎若離自言自語道：“我們這裏偏遠，隻有瓊瑰宮和落英宮，也隻有我的兒子蕭普凡和素練皂莢各自的腹中胎兒。素練皂莢的胎兒都是女孩，不會對誰構成威脅。但是，我的蕭普凡，卻已經成了很多上仙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所以才有了這滿空的‘嬰兒毒’。說來，是有誰想在這夜裏害了蕭普凡。”
雎若離無神的雙眼空洞著：“還好，蕭普凡睛明，一不舒服就哭了，這才免去了一場災難。隻是，因為我的蕭普凡，害得皂莢流產了。”雎若離自感慚愧。
素練怕拍她，讓她不要太難過：“蕭普凡睡著了，讓他在搖籃裏睡著吧。”
雎若離不肯放開，生怕再有危險。
雎破曉這火氣就上來了：“到底誰想殺害蕭普凡？這不擺在眼前嗎？要不就是玄母，要不就是上惠君，他們都不希望蕭普凡繼承天君位！所以他們的嫌疑，不，除了他們沒有他人！”
關雲昭不可能地搖頭：“不，我娘親怎會下此毒手，她知道素練皂莢懷著她的孫女啊。這樣會連帶著害了她的孫女，她忍心嗎？”
雎破曉哼一聲：“玄母是一直盼著關乘風和青鸞生下男孩，怎會在意素練和皂莢的胎兒呢？我問你們，素練皂莢，還有關雲昭，玄母在得知素練皂莢有孕之後，可曾來瓊瑰宮看望過？”
關雲昭和素練無言，那就是默認了。
素練也反對雎破曉的說法：“我父皇雖然曾想殺了雎若離，但那時蕭子鞅還在，自從蕭子鞅哥哥死後，我父皇有多盼著蕭普凡出生，蕭普凡出生後，我父皇又有多喜歡，你們都看到了。怎麽會是我父皇下毒的呢？”
這次關雲昭和素練不快了，出現裂痕：是你娘親！是你父親！
慪氣中，皂莢醒來，不願見任何人，隻喊著：“我的女兒。”
關雲昭去安慰她：“皂莢，還會有孩子的。”
無用，皂莢不說話了，似是失心瘋了。
關雲昭走幾步，落在地上，隻敲自己腦袋，淚落地彈著：“我沒用啊！保護不了我的妻女！”
“關雲昭，這事不能怪你，明日我們就去查出這事的真相。”素練安慰著關雲昭，並對雎破曉雎若離說道：“麻煩你們照顧一下皂莢了，可不能出差錯，皂莢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妹妹，我們兩個比你們姐妹還要親。”
“素練，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會落下皂莢不管，但也麻煩你問出真相來，我隻想知道這是不是上惠君做的。”雎若離似乎是看準了，但又不敢相信。
素練點頭：“會問清楚的。”
到了白天，太陽出來，毒霧散去。雎若離看著蕭普凡在地上玩耍，還是那麽嘻嘻樂樂的，再看看皂莢，不肯喝藥也不肯說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皂莢，昨日關雲昭說過你會有孩子的，還會有。”
可憐皂莢不想回答，這散女痛太難受了。
雎破曉不解地問雎若離：“為什麽你要證明這毒是不是出自上惠君之手？”
雎若離摸摸蕭普凡的頭，回答道：“因為這決定了我和蕭普凡將來的命運。”雎若離怔怔道。
回過頭，看皂莢還是一言不發地徑直看著空中，雎若離將蕭普凡抱在皂莢身邊，教蕭普凡喊“姑姑”。
“乎乎”，蕭普凡還不會準確地發音呢，隻是他可愛的笑著，伸手去抱皂莢。
皂莢努力爬起來，抱著蕭普凡：“我是你的姑母，也是你的姨娘，蕭普凡，姑姑好難過啊。”
“皂莢，讓蕭普凡陪你說說話吧。”
“嗯。”
沒有說話，隻是逗著開心，皂莢臉上浮現一點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