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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為兒子爭取地位

  雎若離下定決心:“子鞅,我不會讓你的新政就這麽消失了,我要讓那新繼位的關乘風繼續你的新政!”


  這可是件危險的事,如果做不好隻怕要遭玄母毒手,但再說回來,上惠君和上惠後後不會至蕭普凡的安危不顧吧?


  在雎破曉的陪同下,雎若離抱著小蕭普凡來到了永和宮朝堂。這引起了轟動,上仙們都念著“離後來了”。


  此時關乘風不樂:“不知離後來此有何事?難道離後母子生活不如意?”


  雎若離不理會關乘風的扯東西,直截了當地對關乘風道:“乘君,為什麽要撤銷離君的新政,那推行了兩個月的新政,在人間六十年取得了不同凡響的效果,普天同樂。為什麽乘君不繼續這新政反而要推翻?”


  看來有一場辯論了。不過雎若離暫時無生命危險,因為雎破曉在旁。


  乘君就一句話抵擋雎若離:“這是天庭政事,還請離後不要參與,更不要抱著離君的唯一兒子蕭普凡來永和宮,那隻會讓離君不安!”


  雎若離哼一笑:“乘君知道離君會不安嗎?可離君已經魂靈消散了啊,為什麽乘君還要說離君會不安呢?是乘君覺得心裏有愧還是乘君這天君坐不穩?取之無道!”


  “大膽,雎若離!”關乘風怒喝,沒有底氣。


  雎若離卻比關乘風底氣十足:“你才大膽!本仙是離後,是前離君的離後,你禮當尊本仙為上,現在你卻坐在金台上,而本仙站在金台下,這是何道理?”


  關乘風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雖然關乘風比蕭子鞅年齡大,但是蕭子鞅先為離君,之後關乘風才成了乘君,所以現在,理當是離後雎若離為尊,關乘風為卑,可是,關乘風想到了一條:“離君臨終曾有言,待離後雎若離產子後,即與離君無夫妻關係,準許你雎若離改嫁。雎若離,你現在不是離後了!”


  “誰說不是?離君之子蕭普凡還未長大成年,那本仙就是離後,負有責任將蕭普凡撫育長大!本仙是離君之妻,隻有離君才有資格說本仙改嫁,你關乘風是後來登基者,無權力說本仙改嫁。若你膽敢再說此事,那就是對離君的不尊!”雎若離氣勢奪人了,果真是當了母親了,這保護力大了幾倍了。


  關乘風一時辮不過雎若離,就隻有采取迂回戰法:“離後,剛才是孤失言,但現在離後抱著離君之子在永和宮,這不合乎禮節。”


  雎若離的辯論已經是關乘風不可想象的了,但更大的理由在於關乘風他本來就理虧,所以隻有聽雎若離如實說:“本仙自然知道這不合乎禮節,但是敢問乘君,這禮節重要還是民生福祉重要?若天地萬物生靈都不快樂,那還要這虛無繁冗的禮節來做什麽用?”


  關乘風沉住氣問道:“離後為何說天地萬物不快?難道是孤治理無方?在做上仙都看著孤每日上朝,無一日休息……”


  雎若離打斷關乘風的話:“乘君莫要轉移話題,你一上台就將離君的改革全部推翻,並將離君施行了兩個月在人間六十年的新政給徹底毀滅了。試問乘君,這是什麽意思?”


  關乘風這回卻是振振有詞了:“離君在位時,曾說過不得因循守舊,要改革創新開創潮流,孤這就是在遵循離君遺言,離君推翻了以前的製度,那孤推翻離君的製度,這有錯嗎?”


  雎若離撇他一眼,劍視著他:“乘君說地隻是表麵。離君所說的不可因循守舊是對以前的製度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而不是完全推翻。離君雖是推行了新政,但是他繼承了‘禪讓製’啊。且這兩個月來,離君推行的新政在人間廣受好評,這離君廟宇也是香火不斷。為什麽乘君一繼位就要推翻離君的優良製度呢?恐怕是有說不得的隱情吧?”


  關乘風的手掌似驚堂木一拍,拍地他手疼,說道:“雎若離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孤有何見不得人的話說不出口?你這是在汙蔑孤!”


  關乘風現在急了,他猜得到雎若離肯定是知道了他登基的內情,所以害怕雎若離說出來,於是下令:“離後失儀,請離後出永和宮!”


  立刻有護衛來了。


  雎破曉在一邊將劍一個轉圈,讓所有護衛上仙什麽的都不敢靠近。


  關乘風無法,現在他不能讓雎若離說出自己登基的內情醜事,否則……


  “雎若離可還記得離君臨終時讓你改嫁給誰?”關乘風拋出這一有殺傷力的話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眾所周知,離君蕭子鞅臨終時讓雎若離改嫁給關雲昭,可關雲昭是關乘風的親弟弟啊,關乘風就這麽在永和宮上拿關雲昭的名譽來做他自己的墊腳石?

  這讓雎若離很不恥,也無法說出來,隻是再三強調:“乘君,請不要再議論離君所說的話,否則休怪本仙說些不該說的話。”


  雎若離這麽說實在無法,她不想說出關雲昭的名字,那樣會害得關雲昭沒了現在安寧的生活。


  關乘風也不想鬧太大,加上他看襖雎破曉在雎若離身邊,也一直不敢懂真格的。


  雎若離的辯論退後一步:“若是本仙讚同乘君的改革,那乘君如何說?”


  關乘風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詐,但關乘風也想不出會是什麽詐,暫且點頭應著:“離後若是讚許孤的改革,那孤當然是欣慰。”


  “很好!”雎若離這一聲嚇著了在場所有上仙,這美人一聲吼的力度也夠強啊:“乘君其實沒有改革,隻是將離君的新政完全推翻,繼續沿襲舊製度,甚至比舊製度還要守舊!這一點,乘君你必須承認!”


  “你,雎若離你不要得意忘形!”關乘風說這話欠缺考慮啊,雎若離拿什麽來得意呢?

  且聽雎若離對關乘風的盤根究底地辯駁:“乘君的新政裏麵有一條‘世襲製’,那是從前離君和上惠君都沒有過的。敢問這是與‘禪讓製’相對的嗎?”


  關乘風害怕雎若離就此時說事,於是就把這情況涉及到所有上仙身上:“孤所說的‘世襲製’就是指所有上仙都可以將官位傳給後代或者指定的人選。”


  “那麽這上仙也包括天君一位吧?”


  “那是。”


  雎若離就有得說了:“乘君既然創立了‘世襲製’且天君也施行世襲製,那麽先前離君之子蕭普凡在此,離君英年早逝死於非命,將來的天君理應由離君之子蕭普凡來繼承。這才是合乎乘君所創立的世襲製。”


  關乘風知道自己陷入圈套了,就立刻喊道:“雎若離!”


  不想雎若離沒有停下來:“本仙說地合情合理,那就請乘君立刻頒詔書,立離君之子蕭普凡為太子,將來繼承天君一位,而你乘君,隻是暫代天君一位!這天君的位置是要還給蕭普凡!”


  關乘風完全陷入雎若離的辯論圈套中,怪誰呢?隻怪關乘風自己這些製度設計時不夠全麵。


  雎若離還說著:“既然蕭普凡是太子,那就應當入住太子宮也就是永茂宮,應當請太子太傅從蕭普凡幼年開始就授予他治理天下之道!”


  關乘風說不過了。


  有一聲音傳來:“蕭普凡不是太子,怎可授予其治理天下之道?”


  很難想象這聲音竟是蕭普凡的爺爺上惠君,他突然出現,不,應該是關乘風請來的,暗中。


  上惠君的話更有說服力,且上惠君能辯得過雎若離:“現在乘君所立的製度是從乘君開始,乘君將來會有子嗣,這世襲製也從乘君開始,將來成為太子入住永茂宮的是乘君的兒子,而不是蕭普凡!”


  雎若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才真正的失儀了大喊:“父皇,您看看蕭普凡,他才是您的孫子啊,是您兒子蕭子鞅的唯一血脈,為何您要心向外人?”


  上惠君對現在感情用事的雎若離就很容易辯論下去了:“雎若離,你現在強迫乘君立蕭普凡為太子,你有什麽企圖?將來你想掌控權勢,做幕後權力掌控者嗎?垂簾聽政?”


  雎若離幾乎是歇斯底裏:“上惠君,父皇!我這麽做隻是想讓乘君將那些錯誤的製度改正,讓乘君繼續離君的新政而已啊。”


  “胡鬧!”


  “如果乘君做地不對,那就隻有讓蕭普凡將來繼承天君,繼承他父親離君的遺誌來推行新政,為萬民造福!”雎若離向所有上仙喊著,喊著他們不要忘記蕭子鞅曾推行的新政。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無上仙應答。


  雎若離失望了絕望了,在上惠君的催促聲中離開了永和宮,噙著淚,抱著還不懂事的小蕭普凡。


  再次來到蕭子鞅的衣冠塚前,雎若離跪下哭泣:“子鞅,我沒本事為你挽回新政,現在天庭朝政被關乘風控製了,他大肆亂政,之怕你努力苦思冥想的製度全部被毀了。”


  雎若離摸了摸眼淚:“我不知道為什麽你的父皇會站在關乘風那邊,為關乘風說話。難道他不關心蕭普凡的未來了嗎?”


  回答雎若離的是蕭子鞅那衣冠塚旁的渺渺雲煙和徐徐風聲。剛絕望的雎若離決定打起精神來:“子鞅,我不會讓你的努力付之東流的,我會等蕭普凡長大,讓他繼承你的事業,把你沒有完成的夢想做得更好,還會守著蕭普凡看他娶妻生子,我會代你看著蕭普凡兒孫滿堂……”


  “若離,不要說了,蕭子鞅會知道你的心意的,今天先回落英宮去吧,小蕭普凡也要休息了啊。”雎破曉催促著雎若離。


  不遠處,關雲昭隻有呆呆地看著,心裏有點絞痛:若離,你為何命這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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