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關雲昭為若離吸取毒液
玄母娘娘已經來到了天牢,火速的。到關雲昭麵前直哭著:“關雲昭啊,娘一直想法讓你出天牢,可你就是不肯,說什麽要死在天牢裏。現在可好,出大病了,一時也治不好吧?”
嘮叨一陣就抬著關雲昭出去了,派下屬去向惠君先斬後奏。
李佐佑看著那個令人討厭的玄母對關雲昭是左一個“娘親來救你”,右一個“娘親來了別怕”。李佐佑心裏就念著:我娘親會比你更好!玄母你也是參與殺害我娘親的凶手,我恨你!
玄母帶著屬下抬著關雲昭離開天牢,但一出天牢,關雲昭就“崩”地彈起來:“娘,我有事。”
“關雲昭你要去幹什麽啊?”玄母氣地跺腳:“你是騙我救你嗎?”
管不了玄母說什麽了,關雲昭徑直朝永茂宮的方向去。
而永茂宮內,僵持之中有玄母的屬下來稟告:“君上,關雲昭在天牢中病重,玄母娘娘心急,帶關雲昭從天牢出來醫治。”
這對惠君來說不算什麽消息:關雲昭病得越重越好!
但表麵上說道:“既如此那就準了吧。”
雎若離也聽到這事,心裏不覺一震:關雲昭在天牢病了?
以前關雲昭對自己的行為不軌和暴力似乎已經遠去,雎若離抽出一點心來願關雲昭無恙。
這時永茂宮外鬧開了,關雲昭在外麵跪著:“罪臣關雲昭請求見蕭子鞅殿下!願以死請求一見!”
侍衛進來說了這事:“關雲昭在永茂宮麵前要求見殿下,說是寧願一死。”
蕭子鞅對關雲昭素來是情敵,此刻本來就心煩,對他的到來更是煩躁:“關雲昭他不是病重嗎?怎麽來這裏了?不見!”
外邊關雲昭在外喊地天崩地裂:“罪臣關雲昭請求見蕭子鞅殿下!”
再不讓他將來就真煩死了,惠君現在倒想看看關雲昭要來做什麽,要是關雲昭來和雎若離續舊緣那就更好,讓蕭子鞅對雎若離死心徹底。
於是惠君準了:“讓關雲昭進來,看他有何事。他現在身體不好,孤得照看一下,否則不好對玄母說。”
得到準奏的關雲昭立刻進來了,穿著囚服的他向蕭子鞅和雎若離跪下說道:“罪臣關雲昭拜見蕭子鞅殿下,離妃娘娘。罪臣冒死裝病逃出天牢是聽聞離妃娘娘病重,需要吸取毒液方能痊愈,罪臣一直找不到贖罪的方法,請求蕭子鞅殿下容許罪臣為離妃娘娘吸取毒液。”
蕭子鞅訝異但不敢讓他接近雎若離:“關雲昭你真能為若離吸取毒液?”
關雲昭看了看臥鋪上坐著的已經辨不出樣的雎若離,一陣心酸流淚:“罪臣懂一些醫術道行,修行過,請蕭子鞅殿下容許罪臣為離妃治療病症。”
“你可知你吸取毒液後會變得像若離這般樣子,到時你該怎麽治愈?”蕭子鞅在懷疑他。
惠君也來湊這個熱鬧:“關雲昭你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不是來搗亂的吧?若如此……”
關雲昭舉起手來:“關雲昭以自己娘親的名譽發誓,若今日救不了離妃娘娘,那我娘親的名譽都是虛的!”
“關雲昭!你竟敢騙娘親來此處,就是為了救這個與你毫不相幹的雎若離嗎?她是蕭子鞅的女人!她懷著蕭子鞅的孩子!你這樣做讓娘親怎麽辦?還拿娘親的名譽發誓,你對得起娘親……”稀裏嘩啦的玄母一大堆話。
關雲昭打斷:“娘,我有錯,不該拿你的名譽發誓,但若離現在危在旦夕,她有兩條命需要拯救,而娘親你還有哥哥關乘風孝順。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之後關雲昭再請求地爬到蕭子鞅腳跟前:“蕭子鞅殿下,請容許我為離妃娘娘吸取毒液,我絕無猥褻之心。”
“好,若你無法救治若離……”
“我甘願自裁!”
蕭子鞅已經無力救治雎若離了,那隻有看關雲昭有無辦法了,見關雲昭站在臥鋪邊,蕭子鞅將雎若離的雙手抬起對著關雲昭的雙手。
關雲昭用功力吸取雎若離身上的毒液,奇怪,真的很容易就看到雎若離身上的黑色毒液從手上流入關雲昭手上再到關雲昭身上。雎若離身上的黑色毒液淡了,關雲昭身上逐漸變黑。
玄母看到這一幕,方知什麽叫“心痛如絞”,自作孽不可活啊,可玄母是天,她作孽也不可活嗎?
“關雲昭,你要讓娘活活疼死嗎?”玄母抓著心髒處痛喊道,她要去阻止。
蕭子鞅用劍擋住了她:“玄母娘娘請自重,否則休怪蕭子鞅以下犯上!”
慢慢地,大概一個時辰,在場者眼看著雎若離身上的黑色毒液慢慢消退到關雲昭身上,雎若離的血跡血漬血斑也都自動治愈,全身恢複了如初的完美如天工所塑造的容顏身姿。
侍者立刻為雎若離披上了衣裳。
再看關雲昭,他已經變得和剛才的雎若離一樣,全身黑色潰爛發臭流膿辨不出樣子。但是他看到雎若離恢複後,就笑了,雖看不出他潰爛的臉是在笑,但眼神中的快樂可以看出。
蕭子鞅暫時向關雲昭頷首,令回春子給雎若離診脈,結果很好:“離妃娘娘已經全然無恙了。”
關雲昭這才放下心來,向蕭子鞅和雎若離磕頭:“願殿下和離妃娘娘生育一健康小王子。”
“你起身吧,”蕭子鞅有些五味雜陳,但更多的還是喜悅:“我會幫助你醫治的。現在你是我和若離的恩人了,當我和若離謝謝你。”
關雲昭起身,搖頭道:“殿下照顧好離妃娘娘就可,罪臣不勞殿下操心了。”說著,這個變成厲鬼模樣的關雲昭就踉踉蹌蹌地離開永茂宮,等待他的不知是什麽,他也不知這是什麽毒,會要了自己的魂靈嗎?
玄母跟著出去直喊著:“關雲昭你怎麽那麽傻啊?”
再傻,這事情也就這樣了。關雲昭回到玄母的住處接受醫治,玄母不知要如何是好,現在是自己揭穿自己的時候嗎?
她遲疑不定。關乘風在一旁焦急地問:“娘親,關雲昭這是中了什麽毒啊?”
“情毒。”玄母隨口一聲道,直敲著自己的頭。
永茂宮裏,惠君和惠後無法再逼雎若離離開,悻悻然離去了。
蕭子鞅命侍者將房裏的所有用具全部銷毀,再換了嶄新的,與雎若離坐在一起,撫摸著她已經有點隆起的小腹:“你平安了,我們的孩子也平安了,開心嗎?”
“開心。但願以後不要再有此種事情出現。”雎若離快樂中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卻不願對蕭子鞅說。
蕭子鞅能理解道:“這次多虧了關雲昭,我們應當感謝他,不如這樣,我們上門去感謝吧。”
雎若離搖頭:“不好,我現在懷著孩子呢,要是上門感謝關雲昭,又染了那病毒,嗯,還是不要上門去感謝。”雎若離忌諱的是玄母,如果上門去,指不定玄母會把自己怎麽樣呢。
蕭子鞅再想出一好辦法:“那就這樣,我們的孩子認關雲昭為幹爹,將來若是男孩就認他為師父。”
雎若離一聽就搖頭:“子鞅你知道我和關雲昭以前的事沒少遭外界詬病,若是讓孩子認他做師父或幹爹,那豈不又會有一番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品頭論足?我不怕讒言流言,但隻怕誰借此做文章害我們的孩子啊。”
蕭子鞅也歎著:“確實如此。”轉身問雎若離:“那若離有什麽好辦法嗎?”
“子鞅你尋個時候去說聲謝謝吧,僅此而已,我們就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了,將來其它事情上再還吧。”雎若離考慮道很多事才這樣說:“雖看起來我們很不仗義,很不懂禮數,但這也是沒辦法。”
“那就按若離所說了。”蕭子鞅將她摟入懷中。
這場大病後,感覺永茂宮清淡了許多,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雎若離常去散步。
她會和侍者聊起陸修遠:“不知她怎麽樣了?”
侍者呸一句道:“離妃娘娘為何還要提那個陸修遠啊?娘娘不覺得陸修遠一來永茂宮,娘娘就災禍不斷,每次都是皮膚染病嗎?好在沒傷及小殿下。自從殿下將她趕出永茂宮後,才不見了那些蚊蟲叮咬的事。奴婢看陸修遠就是一蚊蟲轉世。”
“不許胡說。”雎若離雖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對陸修遠確實不那麽友好了,她最在意的是:陸修遠你在我病重需要蕭子鞅的時候卻總是讓蕭子鞅留宿在你房中!
“稟告離妃娘娘,殿下,在清理陸修遠住處的時候發現其中有異味,後來請回春子一查看,原來是有迷惑男子的香料在其中。”侍者來報。
蕭子鞅回來及時聽到這話了:“好啊,陸修遠竟用這些香料來迷惑我,害我在若離病重的時候離開!現在就去——”
“等等,子鞅,”雎若離走過去:“現在不便懲罰陸修遠,她懷著你的孩子啊,你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
有侍者就插言了:“陸修遠懷著殿下的孩子卻還要殿下留宿,難道不怕傷著孩子嗎?”
對啊,這是怎麽回事。
雎若離和蕭子鞅都覺得此事可疑,於是派了一個可靠的回春子去給陸修遠診脈,結果出來:“陸修遠常年接觸煙殼花,已傷及陰宮,無孕育之能,且根本無孕育跡象。”
“好啊,竟敢騙我說懷了我的孩子!這陸修遠是哪裏來的膽子!”蕭子鞅這就要去收拾她:“我要將她貶入凡間!”
雎若離坐下,歎息道:“算了,蕭子鞅,好歹陸修遠是你臨幸過的女子,貶入凡間不好。”
“那不能這麽算了,將她打入天牢!”蕭子鞅難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