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若離心意是好的,隻是很傻
一切按照雎若離所想的順利地稍微有點偏差地進行著。雎若離覺得這一定回事有個愉快結局的一天。先把吉祥珠子給搞定吧。
雎若離捏著吉祥珠,蕭子鞅捏著雎若離的手指感知她力度是否恰當,趁此還不忘揉揉她的妙指,不過隻一會,就正經些了:“好了,若離,現在情緒平穩,力度恰當地使出去。”
基本上學會了使用吉祥珠子,雎若離累了,想到還有一件事,就是自己和關雲昭在漫桃山的浪漫梨花雨中哪一天。關雲昭有過的,蕭子鞅必須擁有!
若離開始讓蕭子鞅教自己立結界。
蕭子鞅教了她,現在的若離學起來覺得很簡單,就在這霜梨園裏給自己和蕭子鞅立了一個結界,之後回頭問他,諂媚道:“現在是不是沒有誰看得到聽得到我們了?我們可以隨意了?”
“嗯,是啊。若離想吃桃子嗎?其實不用結界……”蕭子鞅的反應讓雎若離懊惱,不理他了。
剛才還那麽一本正經地摟著人家,現在是在娘子麵前裝君子嗎?蕭子鞅你若是想不出接下來要怎麽做,那今天都別和我說話了。
“若離我們就在梨樹下麵坐一會吧,看你剛才玩地累了。”蕭子鞅總算說了句讓若離滿意的話:嗯,不錯,這是我和關雲昭之間的回憶。接下去就照著做就是。蕭子鞅加油。
若離聽蕭子鞅的,一起坐在梨樹下麵對麵,雙手托腮等著蕭子鞅所要說她想要聽的話。梨花雨好大,落在他們頭上身上。
蕭子鞅凝注諦視著若離的姿容,實際那早已綿繞粘連在腦海中,寤寐求之;描繪勾勒在眼眸中,揮之不去;鏤雕鐫刻在心窩最深處,鏤心刻骨;錯繡玉化在思緒中,魂牽夢縈。似乎那樣就可將若離藏入心中,從此她再不會受傷害。
不錯,這眼神就該如此,雎若離對現在羞澀木訥的蕭子鞅很滿意了:蕭子鞅,其實你不必這麽羞澀木訥。
蕭子鞅已如此深深眷戀了,儀容難忘懷,卻還看不夠,目不斜視、眼簾不落地一遍遍將她的美態映入眼眸直至心窩最深處。
蕭子鞅這般失態不雅地看著,直看地他的心怡小娘子羞地低下頭玩弄衣襟。蕭子鞅雙手拂著若離的頭讓她抬起來,見若離有些羞、燥、氣嘟,蕭子鞅臉上漾出純淨憐愛的笑意。心中卻已是:雲亂風驟崩騰,骨銷心酥墜魂。
唉,好難等啊。若離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花癡女子般了,倒是不覺自己羞澀木訥了。
若離很少見金剛泰立的蕭子鞅眼中那般似水清蕩流連,若離細想中,自己對蕭子鞅第一眼時就有沒什麽好感眼熟,後來蕭子鞅為她所做的一切,已讓她將有些心意了,現在就都賦予了他吧。鴛鴦交勁雙飛,柔情浮湧心焚。隻是女兒家的心事怎好意思說呢?蕭子鞅你還要讓若離等多久才說話啊?
一片梨花瓣打破了他們此刻的香謐甜靜沉醉。那梨花瓣調皮地落在他們中間,飛舞著輕悠地飄蕩著,就是不落下,遮住了蕭子鞅此時不能沒有若離的視線,撩得蕭子鞅心煩,一手打落這梨花瓣,對若離憨笑道:“這花瓣飄來飄去晃眼。若離你身上很多花瓣,我幫你拈掉。”囉裏囉嗦,婆婆媽媽,盡說沒用的。
但是若離已經對他有些希望了:蕭子鞅,你終於可以擺脫今日的遲鈍訥訥,說點好聽的話了。
不過哦,已被梨花瓣圍成梨花人的若離可要佯裝氣得人麵梨花白了,站起身,扭捏著身子抖落著梨花瓣道:“無趣極了,子鞅我要把結界打開,我要出去!”
唉,蕭子鞅雖是不再遲鈍訥訥,但還是不解風情的羞澀訕訕低語了,這怎可做若離的夫君啊?怎可做天君位的繼承著?若離依舊要欲說還休地刺刺他。
蕭子鞅趕緊咕嚕著站起,決不能讓好事成了壞事!都已到這份上了,是男子漢就別怕什麽!
蕭子鞅,作為若離的夫君已經快一個月了,卻還要鼓足了勁上前喊著,之後是遲鈍訥訥道:“若離別走。”隨後抱若離回身麵對自己對著她也指天,發自內心源於肺腑的深情厚意盡數表白噴薄出口:“若離,蕭子鞅喜歡若離!”
那麽蕭子鞅你覺得接下來該如何呢?若離在心裏問呢。
蕭子鞅終於在白天說出了早該說的話了,這讓蕭子鞅感覺用了十成功力。若離對這意料之中卻突如其來的表白隻是楞楞傻傻地看著聽著:蕭子鞅說了,那你怎麽辦?看著辦吧?
若離遲遲不給答複,就是等蕭子鞅的行動啊,那要超越關雲昭的熊東!蕭子鞅見她不回應,就急不可耐地雙手晃著她:“若離你快回答我,不可拒絕,快說!”如強盜般。
唉,以前不是回答過你嗎?在永茂宮中那麽多次,還要回答啊?那就隻有這樣。今天若離不願開這個口。那就這樣吧。
若離被他搖晃地天旋地轉,眩暈且衝動,喉嚨難開口啊。既然蕭子鞅說隻接受一個答案,而若離也隻準備一個答案給他。
蕭子鞅臉上被印上深深一唇印,那吻如蓋了一章。這個答案足以讓他嬉笑轉顏了。蕭子鞅鬆開了緊握著若離的手,那一吻讓他深呼樂樂一口氣:天隨我願!
蕭子鞅笑話雎若離,這時他可一點都不羞澀訕訕的,大膽道:“這可是若離自己立的結界啊,和夫君在一起還要立結界,那讓人想入非非啊。”
輪到雎若離羞澀訕訕了,且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羞澀訕訕說:“子鞅少了些浪漫,我也隻有借助這霜梨園了。”
雎若離在蕭子鞅身下了,在霜梨園裏完成了他們夫妻該做的事。
如同他們成親那一夜。
之後打開結界,雎若離倚在蕭子鞅身上,念著:“終於完成了我該做的事,心裏就對子鞅少了一份愧疚。”
蕭子鞅拍著她的小臉蛋,自然道:“若離不必對我覺得愧疚,那些流言都是別人說的,我知道若離對我好就足夠了。”
雎若離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今日所做事情的目的都全部告訴蕭子鞅,雎若離不想隱瞞。她批著衣裳坐了起來,竟有點遲鈍訥訥:“子鞅,你不會哪一日休了我吧?”
“說什麽話?我把你藏在金屋裏還來不及,怎會休了你?”蕭子鞅將她摟在懷:“都怪關雲昭,做了那畜生不如的事,讓那個若離你胡思亂想。”
雎若離摒除她的遲鈍訥訥,對蕭子鞅抱歉道:“子鞅,我不想讓關雲昭總是以先到先來者在你麵前自居,我總覺得自己和關雲昭的曾經是對你的羞辱……”
“說這話幹什麽?很煩,不說了,我們漫步在霜梨園吧,這是你取的名字,我會製一塊匾,用金鑲玉寫上這這三個字,你喜歡嗎?”
“子鞅別說其他的,我是真的想告訴你這事。”雎若離鼓足勇氣,將自己的心事告訴蕭子鞅:“在酆都城的上頭有一座山叫漫桃山,那裏的景色和霜梨園一樣,滿山桃花遍野,我和關雲昭初遇後不久曾惺惺相惜在那裏的討樹雨下,就如今日我們那樣,我捏桃花晨露珠,他吮吸我的手指,我不會玩暗器“如意珠”,他就教我。然後在桃花雨下,我和他有了親昵。但點到為止,我沒有讓他侵犯我。”
說道此,雎若離遲鈍訥訥,沒有再說下去,她需要聽一聽,看看蕭子鞅的臉色。
蕭子鞅已然是不開心的:“若離你剛才所做的都是和關雲昭在一起的時候做過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但如果你瞞著我,我會很開心今日在霜梨園的一切,但你說出來了,請問這是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說著,蕭子鞅已經和雎若離之間有一段距離了,雎若離靠近他,減少了這段距離,向他解釋:“不管你心裏怎麽想,我心裏始終是對你有愧疚的,既然你已經是我夫君,那我不能讓關雲昭的影子來羞辱你。我想著在這個霜梨園,我和你經曆重演一遍我和關雲昭經曆的過往,那樣你和關雲昭就是平等的,你會覆蓋並逐漸驅逐他在我的身心中留下的印跡。這是我想做的,也是你該有的權力。蕭子鞅你明白我所想嗎?”
良久,蕭子鞅垂下的眼簾才抬起,遲鈍訥訥道:“若離心意是好的,隻是你很傻。我不需要去和關雲昭比,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妻子就好了啊,還用得著什麽嗎?你把今日我們愉快的經曆當作你和關雲昭過往的複製,那我算是什麽?這才真的是對我的羞辱!”
蕭子鞅與她挪開一段距離,心中要釋放一下突來的沉悶。
雎若離連忙爬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出去這段多出來的距離,對他著急地說:“我隻是希望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男子,是可以主宰我命運的男子,我希望你是我的幸運,隻有你才可左右我的思緒,我要將其他與我愛戀的男子從腦中驅逐,關雲昭就是那個人。”
蕭子鞅不想再聽,起身,雎若離摟住他背後:“不要丟下我一個,聽我說,我原本不想將這事告訴你,但是你是我夫君,我不能這麽欺騙你,你不要生氣,子鞅,如果不高興,那就當今日什麽都沒發生。明日我們去別處玩好嗎?”
蕭子鞅歎息轉身摟她在懷:“若離,我隻是氣你傻,不是氣別的,現在關雲昭已經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礙了,不要將他煩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