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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思念瞿判淚雨溪流

  雎若離回頭對關雲昭恨難言:“你跟來幹什麽?你殺了瞿判還不夠嗎?這不正是你的願望?現在達到了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可是我——”關雲昭沒能喊出“我是你的夫君啊”。


  但這是多久以前的事,雎若離似乎是忘了。


  蕭子鞅和雎若離在酆都城內一路前行,沒有哪個地祈或者鬼怪敢擋住蕭子鞅的路。來到瞿判的書房,雎若離將所有東西都撫摸了一遍:月桂燭台,青玉書案,流溪硯台,桃木筆,四瀆墨,還有瀛洲島的珊瑚簾,金鑲玉臥榻,天蠶絲被,蘭草枕等等,希望從中感懷瞿判留下的一點氣息。


  “這些都是天山有人間無之物。也都是為了瞿判為了幫助我守護形體魂靈俱全之物。他費了好大勁才找齊全的。他明知這樣如果被查處會遭遇怎樣的處罰,可他還是為我做了。叫我怎麽不感激他,感激到心窩中了。”雎若離抱著蘭草枕頭念著。


  蕭子鞅安慰道:“若離,我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逝者已逝了,生者還得活著,瞿判不是留了任務給你嗎?你還得去完成啊。”


  雎若離現在是有心無力了,摸著這枕頭說道:“瞿判不在,如果我遇到什麽問題,該去問誰呢?問你?”雎若離眼神瞟向蕭子鞅:“你可以為我解答嗎?如果我心情不好,你可以幫我拭去淚滴嗎?這些隻有瞿判可以做得到。”


  這思念不知要延續到什麽時候,就如若離的眼淚,流成一條河了,源源不斷的河流。


  “從前瞿判就在這金絲蠶被上為我穩固快要失去的元氣。但他從未對我動不歸之舉,除了穴位,他沒有碰觸過我任何地方。都是我自己想哭的時候就會依偎在他懷中,不準他放開。”雎若離嚎啕了:“為什麽要說我和他是不軌,是奸情?我隻有他可以解決心中的難受啊,隻有他了解我的所有不開心,讓我心裏的抑鬱都釋懷。”


  現在輪到蕭子鞅摟著雎若離在懷中了:“若離,瞿判已經生無所戀了,不過他會記得你的好。”


  “我願意被他利用來報複天庭,我願意在認識他的時候就被他當作他的妻子卞娘的替身。可是他沒有,他心裏隻有卞娘,他對我隻是當孩子。”雎若離淚灑一地,訴說著她對瞿判的懷念和感情。


  這幾乎已經是變態的感情了,可就是如此,雎若離的愛戀就這樣,愛就是愛,誰也無法阻擋。以前把瞿判當師父先生父親,後來對關雲昭一見鍾情,但關雲昭對他娘親的信任導致雎若離受盡了苦頭,關雲昭因玄母而不信雎若離,雎若離對他傷透了心,再次回到瞿判身邊時,竟感覺到修行不是很高的瞿判是自己的靠山。


  於是她逼問瞿判是否愛自己:我可以做卞娘的替身,你可以擁有我的一切,從此我是你的娘子丫鬟都可,任你鎖想,隻要你讓我在你身邊。


  但瞿判拒絕了雎若離的美,因為他曾經有過至死不渝愛著的卞娘,所以雎若離無法取代也不能做卞娘的替身。


  現在,就這樣了,瞿判沒了,雎若離難過地無法收斂自己的淚,更無法去給瞿判做一個墓碑。


  關雲昭出現,他有點罪責感,但是還在介懷雎若離和瞿判之間那怪異令他無法理解的變態愛戀:“若離你為什麽要在瞿判臨死的時候還對他親吻?難道他沒有與你有過身形接觸嗎?你自己也說過你對他多次投懷送抱,可他是君子他就是不答應……”


  “殺人凶手,滾。”雎若離對他看都不看一眼,也懶地去訓他罵他,雎若離唯一想說的就是:“我與瞿判如何是我的事。關雲昭你現在還管什麽?不要出現好嗎?我看見你就更心痛瞿判。隻恨我沒有能力殺你為他報仇!”


  什麽?雎若離要殺關雲昭為瞿判報仇?這是關雲昭從未想過的。


  他覺得這是匪夷所思:“若離,我是你的夫君啊……”


  雎若離和蕭子鞅不管關雲昭的話了,他們開始收拾這個書房的東西,對於每一樣東西,雎若離都要抱在懷裏,臉上稍微有點欣喜,卻又潸然:“為何會沒有瞿判的味道,一點煙草的味道,酒香的味道,茶葉的味道,那是他獨有的。我一聞就能問得出。”


  雎若離怔怔道:“還有那一身的書香,唯有他有的,這世間的書香就數瞿判身上最好聞了,清泌淡雅樸素自然,如山穀幽蘭。”


  沉醉,沉醉在回憶中,因為世間已沒了瞿判了。


  蕭子鞅解釋道:“瞿判魂靈消散,所以這世上沒有留下他的身形和味道。若離不要再沉溺了,想想日後。”


  “對,若離,你以後要如何?”關雲昭對雎若離的關心從未削減。


  隻是現在,雎若離已經當他不存在了,他殺害了太多的仙人鬼,那些都是雎若離所愛的。


  感受不到瞿判的任何味道了,雎若離隻有找了一空穀幽靜處挖了一個墳墓,是雙人墳墓,墓碑上寫的是“常玉言和卞娘夫婦之墓”。


  之後把書房內的所有東西都一件一件地擺好在墳墓內。蕭子鞅蓋上土。


  他也要對墳墓下跪,因為這裏也算是他生母卞娘的衣冠塚,他不如雎若離那麽傷感落淚,而是平靜地對這衣冠塚道:“娘親,兒從未見過你一麵,現在終於有機會在你的墳墓前向你磕頭了。”


  三次磕頭後,蕭子鞅繼續對墳墓說道:“娘親,我就是你的兒子,名叫蕭子鞅,蕭瑟的蕭,車鞅的鞅。很好的名字,但這是爹取的,我討厭,你能否給我取個名字。”


  卞娘怎麽還能給你取名呢?蕭子鞅是知道的,所以這些都是他的無奈的話。


  還要向卞娘表示他日後的生活:“以後我會好好活著。但是娘親,我討厭爹,不想繼承他的天君位,這樣算好還是不好?娘親你不回答我,那我就過我自己願意的生活,不去走爹安排的路線。”


  雎若離有更多的話要對瞿判說,撫摸著墓碑,幾乎要癱倒在墓碑前:“我該說什麽呢?好像很多,但又說不出來。瞿判你交代給我的任務就是找到真正的《仙神誌》嗎?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呢?讓我這肯定一番好找。還有我的身份來曆,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呢?我和盤古是什麽淵源?你說的清淚和濁淚又是怎麽一回事?我現在毫無頭緒,你給的指點在哪裏啊?”


  雎若離真的是毫無頭緒:“瞿判你出來好嗎?我願意折壽,折去這仙壽來換得你永生。可是你已經對世間無望了是嗎?那我在你的墳墓前發誓,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找到你真正的《仙神誌》,並且續寫,你我共同成為《仙神誌》的作者。”


  蕭子鞅在一邊聽著有點尷尬,關於瞿判他一直很尷尬不舒服,是個疙瘩,還是因為若離。若離是他的摯愛,瞿判是他生母卞娘的夫君,但若離和瞿判這關係,實在太難令人接受了。唉,即使蕭子鞅早決定了什麽都依著雎若離,但這事,想來就不好過。


  另外一位不好過的在這裏被遺忘著,他向雎若離問著:“若離,以後你要怎麽辦?跟我走吧。”此時的關雲昭太厚臉皮了卻不自知。


  雎若離要讓他明白他的錯並讓他付出代價,他最疼痛的代價!

  “關雲昭,你好意思讓我跟你走嗎?”雎若離和蕭子鞅在大雨磅礴中跪在墳墓前,一邊吼著關雲昭:“你殺了桃兒,小白和瞿判,他們是我的朋友和師父,他們與我推心置腹,可你卻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他們身上,殺了他們。”


  “難道那不是?”關雲昭想解釋,但以前他做這些殘害生靈的事時候已經說過理由了啊,再說一遍就多餘了。


  雎若離代他說了:“你不就是覺得他們低賤,他們帶壞了我!因此要殺他們,可笑至極的理由!如果覺得我壞那就殺我啊。殺他們算什麽?”雎若離在大雨滂沱中不知什麽是雨水什麽是淚水,都在臉上傾斜著。


  關雲昭覺得自己做錯了,但還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若離,其實我……”其實那是我媽告訴我的。


  雎若離沒有給他機會解釋什麽:“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這麽做就是在殺害生靈!你不配做天君位繼承者。”


  “若離!”


  “你那時殺了我多好,他們誰都不用死了!”


  ……雨中對話。


  大雨停了,雎若離再向墳墓磕頭,全身濕透的她顯得是一位雨中美人。淚中含笑的對墳墓道,慎重而言:“瞿判你曾說過要我嫁給蕭子鞅,我聽你的話,你所有的話我都聽,今日我就在你麵前宣誓,為蕭子鞅的妻子,永生永世。”


  她轉頭向蕭子鞅:“我們向瞿判和你娘親宣誓好嗎?”


  這是蕭子鞅求之不得的啊,盡管他知道雎若離的心並不,唉,算了,隻要若離願意嫁給自己,什麽也不用管,蕭子鞅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宣誓。”雨後陽光笑得那麽燦爛。


  “瞿判”“娘親”“我和蕭子鞅”“我和雎若離”“要成為夫妻”“今日就舉行婚禮”……手牽在了一起。


  關雲昭完全被忽視,也後悔了,急著問雎若離:“若離我才是你的夫君啊,我們在曼珠閣洞房過了。”


  “你給過我什麽名分嗎?你在你娘親麵前什麽都不敢說!”雎若離斜視他。


  關雲昭想抓住她:“若離,你聽著,我後悔了,我不想去等那個什麽天君位,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後悔是最沒用的。世間萬物,後悔對誰都很公平,誰後悔都沒用!”雎若離破了關雲昭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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