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關雲昭斬殺瞿判,瞿判永別了
李佐佑不屑:“惠君你說話就是這麽能拐彎抹角,讓人無法反嘴。你不如不要當惠君去做傳令官好了。”李佐佑在生死之際還拿惠君戲謔,看來是把生死放在外麵了。
惠君大喝:“李佐佑多次猥褻忤逆長輩,這已經是死罪,押送去誅仙台!”
“請慢!”誰說的?很多上仙說的。是在為李佐佑說話,看來脾氣壞的李佐佑人緣還是有的。
先是蕭子鞅,他向來和李佐佑這個表弟是針鋒相對的——你不要打我青鸞表姐的主意。但現在蕭子鞅和李佐佑似乎是同病相憐——他們各自的母親都是死於惠君手下。
蕭子鞅站出來:“李佐佑失去娘親,從小無人教導,就算其他人對他再好,那也不如親娘的教導。請父皇收回成名,原諒李佐佑,不要判他死刑!”蕭子鞅堅定不移: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等著我來攪亂天庭吧。
瞪著惠君和惠後的犀利雙眼是蕭子鞅的,足可以將他們的雙眼挖出了。
惠君對蕭子鞅的話隻有歎氣:“蕭子鞅啊,你為什麽這麽說。”
蕭子鞅暫時忍著了他的屈辱。
關雲昭站了出來:“君上,我為李佐佑求情。”拱手禮之後是仔細分析:“李佐佑生來三眼,曾被人說成是怪物,但堅強不屈百折不撓地修煉成長後成為小聖爺,眼觀所有妖魅,殺盡多少魍魎,這是眾所周知的。他的功勞可與他的罪行成正比,早已抵消了他的罪行。隻要惠君和李佐佑甥舅兩假以時日,必定會和好。”
這是正中中肯的評定:李佐佑確實為凡間做了不少好事,他的香火是眾神所嫉妒的。惠君不得不承認。
但這不足以讓惠君赦免剛才對李佐佑的處死罪行。
還得重量級別人物出場,青鸞出來了:“求父皇放了李佐佑,就算判他為凡人也好,萬不可判他死刑,他已經很痛苦了,為什麽還要受這死刑?如果父皇判李佐佑死刑,那青鸞就決定嫁給李佐佑,永遠為他守靈,從此成為李佐佑之妻,不再改嫁!”
青鸞的話一語三標啊,先是逼著惠君讓他放了李佐佑,再是讓李佐佑回歸正道,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是青鸞一方麵要救李佐佑一方麵要讓她的心上人關乘風為她擔憂。
所以青鸞再加了一句:“如果父皇覺得青鸞這是和李佐佑表弟私通的話,那就將青鸞也送往誅仙台吧!”
惠君在這幾位重要的晚輩的逼迫下,暫時退了一步:“既然這麽多人為你求情,那就饒了你的死刑,暫且關入天牢,待以後的處罰!”
可李佐佑卻接受這死刑,臉上滿是笑意:“若是青鸞姐姐願意嫁給我,那我寧願一死。隻是青鸞姐姐不必為我守靈,在我死之後令覓一份佳偶度過餘生……”
“李佐佑,既然已得生就不要亂言了。”青鸞提醒他,心中另有難過:剛才自己已經提出要嫁給李佐佑了,可是關乘風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句話都不說,他心裏到底還有無我啊?
青鸞和李佐佑到底是沒有成親,不過李佐佑算是保住了性命。
事情再度回到雎若離和瞿判身上。惠君等上仙恨不得現在就挖開瞿判的腦子看看其中的真正《仙神誌》藏在哪裏。
這時瞿判看到雎若離淚水漣漣,已經受不了了,受不了這些上仙對雎若離的汙蔑和肮髒話,隨口就是說雎若離如何卑賤無恥。這把他心裏純潔的若離說成一團可以隨意踐踏的汙泥,於是他決定放棄自己,為雎若離拚死了。
對著雎若離喊道:“若離你過來,你聽我說。”
雎若離走近些聽瞿判:“瞿判有何事要告訴我?”完全不用在意這裏是永和宮,因為不必要了。
瞿判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千鈞一發,而自己要對雎若離說的秘密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那就長話短說吧,就快速道:“若離知道為什麽你有無窮的力量可以攪亂天庭嗎?在洪荒開啟之時,聖元真君將離去時,他的魂靈流淚了,一滴清淚,一滴濁淚,清淚是希望和祝福,濁淚是失意和災禍……”
惠君等上上仙眼看瞿判要說出雎若離的秘密身世,那可不得了,於是最心急的玄母就下令道:“關雲昭,你看瞿判又在蠱惑雎若離什麽,難怪雎若離這麽聽他所說,你還不結束了這個淫賊的魂靈!”
關雲昭現在最恨瞿判了,恨他可以不動聲色地得到雎若離的傾慕,甚至到獻出柔美身姿的地步。不能容忍!
“啊!”砥礪劍出鞘,關雲昭刺穿瞿判的魂靈。
瞿判倒地再未起來,也難說出雎若離的身世秘密。
雎若離看瞿判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這魂靈也捉不住了,可她仍就在抓著那抓不到的飄散的魂靈,抓在手裏的卻是什麽都沒有。
“啊!”雎若離不可接受這個事實,瞿判即將遠離的事實,她爬到瞿判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瞿判,心裏如錐刺:“瞿判,若離這就隨你去好嗎?若離不想呆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清淚留下汩汩。
瞿判連搖頭的力都無,隻對雎若離說:“不可,你若自了,我會恨你!別忘了我與你所說的,你可要記得完成我的任務!”
雎若離想到瞿判所說的“真正的《仙神誌》你一定有一日會找到”,就連忙點頭:“是,若離記得。”
現在瞿判那快消失的魂靈要閉眼了,雎若離搖著他不準他閉眼:“瞿判留在這裏,陪陪若離,若離一直是在你懷中哭著的,你忘了嗎?”
“不要說了。”瞿判不想提以前的事,那隻會讓雎若離身背跟多的辱罵。
可雎若離現在的名聲糟蹋地已經不在意多一些辱罵了,她痛苦地問著瞿判:“瞿判現在想什麽?你還有什麽不能忘記的?最想念的是什麽?”
此時瞿判已經魂靈將近虛無,也無法正常思考了,他隻是嘴裏念叨著:“卞娘,卞娘。”
“瞿判最想念的是你的妻子嗎?”雎若離囔囔地問著,淚流不盡。
她趴在他身上對他說,不知他現在還能不能聽清楚:“瞿判想要什麽思念什麽喜歡什麽,那若離就是什麽。瞿判一身最思念的就是你的妻子卞娘,那何不早些把若離當作卞娘呢?若離願意從一開始見到瞿判的時候就做卞娘的替身來伺候瞿判。但現在來不及了,就隻有一點時刻了,瞿判把若離當作卞娘吧,若離就是你的妻子了。”
輕吻下去,雎若離的吻那麽輕柔,隻怕壞了瞿判僅有的一點魂靈。
此時整個天庭震驚。
蕭子鞅落下男兒淚:若離你願意做瞿判的妻子就隨你,什麽都隨你,你開心就好。隻是我好難受。
關雲昭還手執砥礪劍,手在顫抖,想罵的話沒有出口:雎若離,你能否不要這麽隨心所願!注意一下我的心情好嗎?
玄母可是笑極了:關雲昭殺了瞿判,雎若離從此恨關雲昭,那將不會再有相戀的不恥之事了。至於關雲昭和雎若離以前的所謂愛戀,那就全怪罪在雎若離身上,看她這騷地無止境的樣子,是男子就上,可見是她引誘了我的關雲昭!對,就怪罪她!
惠君的眼睛張大的像銅鈴,嘴也不能再大了,扶正了一下他的平天冠,再掀開他平天冠前的流蘇細看,隻喊道:“不得了不得了,在這永和宮上竟然這麽放蕩!這雎若離果真是風流至極!”
波羅佛則隻有“南無阿彌陀佛”,閉上眼了,睜開一道逢:雎若離你果然不是好東西。
可波羅佛你若是上上佛的話,那就修煉有道,為何不能睜開眼的麵對這一幕你所謂的“不恥”呢?
既然閉上眼了,那就算是你唾棄這個場麵,卻又為何要睜開一道縫?以為不會有人看見嗎?
波羅佛你在逃避這個場麵的風騷,卻又忍不住看,你藏的什麽心啊?
隻是雎若離不知道,若知道一定會罵你從此躲在西天!
雎若離的輕吻終究沒有留住瞿判的魂靈,他的魂靈消散在永和宮上,一點點地不見。永和宮上什麽都沒了,瞿判沒有留下任何在永和宮上。
雎若離如失去支柱一樣羸弱無力地翻身躺在永和宮上,覺得永遠不想再起來,閉上眼,真想這就雖瞿判去了。
美麗的身姿就這麽躺著,胸前挺起處將衣裳撐地那麽高,一波加一波那樣的突起。上仙們哪裏可以不受引誘?但雎若離引了誰?她現在隻念著瞿判!
惠君下令:“將這無恥的女子扔掉!”
又是扔掉,有沒有其他的話呢?每次說扔掉,但結果都沒有扔掉,雎若離依然在天庭。
現在來執行惠君這個任務的不是他人而是惠君的兒子蕭子鞅,他心疼雎若離,將她扶起來:“若離不要再哭了,現在瞿判已經離世了,我們要勇敢一些。當務之急,為瞿判立一個墓碑吧。”
“嗯,是的,可是瞿判連一點身形魂靈都沒留下,哪裏來的墓碑呢?”雎若離擦幹淚與蕭子鞅說著痛苦的心,失去支柱的心。
惠君氣得大喊:“蕭子鞅你給朕回來,不得與那不知騷的女子在一起。”廢話。
惠君沒能叫會蕭子鞅,反倒讓關雲昭跟著蕭子鞅和雎若離下凡去人間了。
“你們要去哪裏?”
“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