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帶我離開三界吧
瞿判立刻製止了雎若離的愛吻,對她道:“若離,我後來對你是不忍了,不想利用你,我可以預知你去天庭會遭受什麽,但我那時黑了心,一心要為卞娘報仇就那麽利用了你。”
雎若離舒心地滿臉溢出微笑,梨渦花燦爛開放:“我就知道世間還有瞿判這裏可以讓若離安心地睡著,不要去管任何事。”
瞿判說出心中話,似乎也適然了。
雎若離躺在他大腿上,無所拘束地說著任何她想說而從未說的話:“瞿判,若離理解你,你深愛的是卞娘,想為她報仇也沒錯,你利用若離,其實若離是心甘情願的,但隻要你心裏是愛著若離就好。待來日,若離就遵從你的意思去天庭,攪亂他們,讓他們不得好受,讓他們為卞娘還一個清白,承認他們所有錯誤。若離願意為你做一切。”
這時關雲昭在雎若離腦海中是那麽一個無能的男子:他一直為了他繼承大統的事業理想而沒有將若離的夢給說出,也不懂若離在天庭酆都城受的苦。總是要若離等待,不知何日還可以撥開雲霧見日明。
瞿判卻嚴禁若離:“不許再去天庭了惡,你在那裏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永遠不要再去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難。至於你和關雲昭的愛戀,就讓他自己來決定吧,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懼怕什麽,也不必靠帝位才能保護你。”瞿判心裏念著:若離,你自己就可戰勝天庭所有上仙,何須關雲昭保護?
雎若離聽此覺得有道理,很是喜歡,此時瞿判已經站起來了,雎若離跟著站起來摟著他的腰,臉貼著他背:“瞿判疼愛我所以不想讓我去天庭對嗎?我就知道瞿判最舍不得我受苦了。”
瞿判難言:“若離別鬧了,你還要在此等候關雲昭的道來。”
雎若離不去想那個沒能保護自己的關雲昭上仙,就隻想著眼前的瞿判:“若離要和瞿判逃離三界之外,永遠和瞿判在一起,瞿判永遠愛若離,像以前那麽疼愛,不管我們是什麽關係,你都會對若離無微不至地照顧對嗎?”
是的,瞿判會這麽做,但隻是想這麽做,他知道雎若離被很多天祈地祈追殺,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安守,而自己的身份也遲早會暴露,到時可就是天地不容的時候了,也是天地混亂了。
但此刻,讓若離開心一下吧,她在天庭的摧殘下失去過兩個孩子,已經痛苦不堪,現在該讓她開心一點點,能多久是多久。
這個場麵很美,像是一幅珍藏的油墨畫,著一身長袍的瞿判溫煦和藹恬然地站在秋水河頭看著那僅有的一點兒陽光照射入酆都城。雎若離所有頭發無發飾全部飄起,翩翩似練,飄揚地讓人心醉。她靠在瞿判的背上陶醉地想睡了:“若離喜歡瞿判,瞿判疼愛若離,永不分離。隻有瞿判才可護著若離,其他人啊仙啊都是無能之輩……”
雎若離清晰地讀著她的詩歌,讓瞿判和自己在這裏徜徉在那丁點的陽光中,很快樂。
可是“樂”總是很“快”的,轉瞬即逝,白駒過隙,荏苒時光,流水一去不複返。
“你們這對苟且男女,還不分開!”關雲昭氣地大怒,站在秋水河頭了,指著雎若離喊道:“雎若離瞿判,想不到你們堂堂一個地祈,一個仙子,竟做出這種事!”
“我們做了什麽事?你不要血口噴人!”雎若離回頭反問關雲昭。
關雲昭可是有證據的:“剛才你們這對狗男女在這裏陶醉地忘我,清華連綿,不知道我已經在此很久了吧!”
雎若離和瞿判才注意到關雲昭身邊有一酆都城催命差,那就是這個催命差發現了此處,帶著關雲昭,還有身邊的蕭子鞅在此看到了剛才草地盤旋擁吻的一幕,聽到了他們之間猶如情侶的對話。
可是這又能如何,雎若離現在不想和關雲昭有任何往來:“沒想到堂堂降魔令關雲昭和紀歲神蕭子鞅會做偷窺偷聽這苟且事!”
“苟且?我們再苟且也不如你和這個淫賊苟且!”關雲昭揮劍指著瞿判:“若不是剛才在這一陣子,我還不知你們之間是有這麽不離不棄感人肺腑的愛戀呢。”關雲昭恥笑嘲弄。
雎若離一點不怕:“既然看到了也聽到了那不知降魔令要怎麽處置啊?”雎若離腦子一閃靈光一現:“降魔令關雲昭,你弄清楚一件事,我和你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和瞿判?”
“就憑你我已經在天庭曼珠閣裏洞房且定了終生永世!你雎若離就是我的,不得與任何男子有往來!”關雲昭的占有欲盡顯無遺。
酆都城眾小鬼地祈也來了,聽這事後就開始驚訝:雎若離和降魔令關雲昭洞房了私定了?
雎若離卻對此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沒有聘禮,什麽都沒有,想做賊一樣,我怎麽就得聽你的?你無能保護我,讓我在佛界被殺了一個孩子,讓我在凡間又失去一個孩子。你有喝資格說我必須聽你的?”
“蕩婦!就算你不聽我所言,那你現在也違背了酆都城禁令,方才與瞿判這淫賊的所作所為已經夠你們下阿鼻地獄了!”關雲昭指著雎若離,但砥礪劍卻未曾能刺向她。
雎若離驕傲地昂著頭:“我就是不聽你的。現在我要隨瞿判一起離開,遠離三界!”說著她挽著瞿判的手臂。
瞿判卻鬆開了雎若離:“若離,你聽關雲昭的。”
雎若離訝異道:“瞿判你剛才是怎麽說的?你說疼我愛我,可現在卻要把我推向那個無能的關雲昭,這是和道理?”
“你本就屬於他!”瞿判的道理怎麽聽著這麽強硬啊?牽強附會吧?
關雲昭也哈哈大笑起來:“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偷著苟且的瞿判,他害怕了,想要逃了。”嘲笑過之後,關雲昭下令:“將瞿判抓起來送入天庭天牢待審問審查!雎若離你回天庭曼珠閣去!”
“我不想回那陰暗的地方!”雎若離堅決不願意。
關雲昭打算施強硬手段。
摩羅王在他耳邊耳鬢廝磨一番:“按理說,酆都城是沒有陽光的,但這裏秋水河頭不知怎麽會有陽光且生了草,看這爐子很舊了,想必他們是常來此處。”
關雲昭握起了手拳,摩羅王在一邊添油加醋:“這裏有陽光可是修身的好地方啊。但這裏詭異,屬下已經派小鬼去查了,這頂上有一桃樹精直通這裏,陽光就是桃樹精帶來的。”
關雲昭想起了確實在漫桃山上遇見過一個長相有三分像雎若離的桃樹精,與她問話一陣後得知那桃樹精是認得雎若離的,所以變作雎若離的模樣,且她與雎若離交好,看來還有很多事是關雲昭所不知的。
“是不是桃樹精為你們將陽光待到這裏,供你們在此苟且?”關雲昭眼眸如陰鷙地審問著,若可釋放利劍,那必定是一弓三箭要刺穿瞿判。
蕭子鞅此時改變了原來的想法,他決定什麽都由雎若離去,順著她的想法,隻要她開心就好,不再想著占有她,那麽這就與關雲昭吵了起來:“不可抓瞿判上天牢,就讓瞿判和雎若離在此,瞿判仍留任原職,雎若離跟隨瞿判!”
雎若離感激地看著蕭子鞅:“蕭子鞅,謝謝你。”
“這事為我以前做的荒唐事在彌補,不知可以彌補多少,隻要若離你滿意為止。”蕭子鞅一心一意地對雎若離。
雎若離突然想起來了有重要的事:“蕭子鞅,你的娘親名叫卞娘,是被你父皇強行擄走的,在永和宮被日日折磨,你父皇沉迷她的媚色而不上朝,卞娘因此被說成是紅顏禍水,被眾上仙要求處死。但那時卞娘懷著你,她本來幾度想去自了,可是她舍不得你,生下了你。但沒有任何上仙可以放過她,尤其是惠後,她親手害了卞娘,讓她魂飛魄散如天地間一雲霧永世不得超生!”
“誰可證明?”蕭子鞅對此事一直掛懷在心,現在要找出問題所在了。
雎若離隻有回答:“瞿判可以證明,因為卞娘本是瞿判心愛之人,但他沒有證據。”
“我有證據!”瞿判看著蕭子鞅拿出一條鏈子:“蕭子鞅你看清楚這鏈子認得吧?”
不用近看,蕭子鞅一眼看出:“那是綰心鏈,我娘親留給我一條,現在在若離手上摘不下來,為什麽你也有一條?”
“因為我是你娘親相愛,被你父皇強行分開。”瞿判無奈道。
蕭子鞅還不信問道:“這條鏈子,不,不足以……”他向後挪著步子,不敢相信他父皇是這樣的上仙,搖著頭傻了。
瞿判再拿出了一有力的證據——卞娘的畫像,問蕭子鞅:“你看這就是你的生母卞娘,你自己對著鏡子照照你和她那麽像。”
在場的天祈地祈沒有反對的言辭,因為真的是母子相像。
不用去照鏡子相對了,蕭子鞅看得出畫中那顧盼生輝的俏麗女子和自己想象。
但聽雎若離對惠君的諷刺和仇恨:“蕭子鞅你是惠君和卞娘所生,但就憑惠君的樣子是生不出你這般一百人才氣宇軒昂的模樣,你是遂了你生母卞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