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不信你在利用我
瞿判用若離那猶如柔荑的嬌嫩的纖纖玉手拂去自己那拂不去的淚滴道：“還能怎麽過？你都看到了，就這麽過來了。”
再想想，瞿判警惕起來：“我不知自己的日子還有多少，但是若離你記住，真正的全套《仙神誌》你一定會看到，到時你幫我把這嘔心瀝血日夜操勞寫出的《仙神誌》給廣泛宣讀出去，讓眾人都知道這些蒙著仙麵佛麵的都是些什麽人。讓他們不要一味地迷信。”
雎若離靠著他的輩，操勞過度的輩，點頭道：“此事不僅是若離報答瞿判所應當做的，也是若離樂意做的。記得很早前，若離就問過很多關於《仙神誌》中的疑點，覺得少了什麽，今日終於知道缺少的地方都還沒有被世人知曉。”
“嗯。這樣就好，謝謝你，若離。”瞿判揉著她的手，臉蹭著她的手：“隻是，若離你還是傻啊，我說了那麽多你都不明白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
雎若離摟緊了瞿判，拘泥僵化固執死板執拗到底地說：“瞿判最寵若離了，怎會做對不起若離的事。瞿判在騙若離，不得再說了。”
瞿判轉過身來直麵雎若離，歉意充斥滿雙眼：“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什麽，那我的真實身份是誰？我十輩子以前是什麽人？爹娘是誰？為什麽在十世前視鏡裏隻能看到我的九生？”雎若離眼裏盈滿了疑問等待瞿判的一一解釋。
瞿判想說，但沉默了，另外回答：“若離你有讓人望其項背的能量，租客毀滅眾生。”
“我怎麽可能做毀滅眾生的事？”雎若離氣地扭轉身子側身對瞿判：“若離受瞿判教誨要善待任何生命，就算是沒有魂靈的器物也要善待。為何我會去毀滅眾生！”
瞿判暫時不給她說這個，就安慰道：“好，若離不會做那樣的事。”可心裏卻能預知：隻怕有一日你難自控，或許是為情愛而毀了萬物，那會不會是我的錯？
給她解釋清楚吧：“我知道你有令人望洋興歎的能量，所以在你從凡間來到酆都城的時候就收留你在酆都城做我屬下的催命差，這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完成我自己的想法。”
“保護我？”雎若離點頭但又奇怪：“為何瞿判你一眼見到我就能看出我有無法預知的能力？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是那個跳入還魂崖的真正的瞿判告訴我的，他的雙目給了我，讓我找到你。”瞿判說了這句話，去欲言又止，有所隱瞞，可有些事還得說：“既然我知道你的能力，那天庭和酆都城的人必然也知道，那他們就不會放過你，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你在酆都城為催命差的時候會遭遇那麽多的襲擊了？”
“嗯”雎若離點頭到：“他們是害怕我的能量會破壞他們會毀滅萬物嗎？可是我不會啊。難道他們是害怕我有一日能力爆發搞過他們讓他們比下去，讓他們做不了上仙？”雎若離凝望著瞿判。
瞿判點頭“是這樣”，不過覺得雎若離好傻：為什麽你總是往別出想呢？你眼裏看到的你所遇到的都是惡人，為什麽不想想我是什麽樣的，今日就全部告訴你。
“若離我並不是真的要對你好照顧你，我隻是從你身上看到了報複整個天庭的希望。因為你的能力可以摧毀一切，那麽毀滅天庭就不在話下。隻是那時你還沒能開啟你魂靈中的神元，所以什麽力量都沒有，連保護自己都不行。所以我才設置了書房來為你輸入元氣，保你不在酆都城被消耗魂靈。”瞿判依然差不多說出了他的想法。
雎若離驚訝失望挫敗地注目著他那總是溫煦和藹含笑對著自己的雙眸：“瞿判不是真的對我好？”
“嗯。”瞿判點頭：“若離，對不起。”
“不我不相信！你騙我！”喝了酒的雎若離站起來狂吼“你騙我”，頭痛欲裂，哭聲震天“你騙我。”她抓著欲爆裂的頭大喊：“瞿判你告訴我你是對我好的，我隻相信你一個人了，在這世上沒有誰值得信任了。”
雎若離拚命地抓頭撕頭發，她所有的發飾被扯在地上，頭發上的回心發髻也撕鬆了，頭發全部鬆散地披著在身後如垂簾，烏黑的垂簾。
瞿判抱著她不讓她痛苦：“若離別生氣，不可以這麽生氣。”
“你比關雲昭還要讓我生氣，我討厭你！”雎若離氣著，無力地趴在地上那鬆碎的草叢中：“可我該怎麽恨你？我一直把你當師父先生甚至父親，你卻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有什麽好處啊？”
雎若離其實很容易想到瞿判利用自己怎麽報複天庭，但精神手刺激的她無法靜心去想，但聽瞿判說道：“那次關雲昭來酆都城查詢遇上你並對你一見鍾情，是個意外，但我從中看到了希望，報複天庭的希望。關雲昭是玄母的幼子，才能非凡，將來繼承大統不在話下，如果你能和他成親雙修那將會引起天庭的恐慌，整個天庭就會亂。玄母、惠君、惠後等都要為他們對卞娘所做的罪惡付出代價！”
雎若離癡癡地望著聽著說著：“所以瞿判你極力鼓勵我去追尋我和關雲昭的愛情，指引我去泰山求東嶽神獲得參與擇仙秀的資格，助我進入天庭和關雲昭成雙成對？不，成雙成對不是你所想，你所想的就是我和關雲昭要成對遭遇玄母等的反對，然後破壞整個天庭！”
瞿判點頭：“對，若離，我就是這樣的，現在你該知道我是如何卑鄙的心境了，你不該把我當你的什麽人，我隻是利用過你而已。”
雎若離從地上爬起，雙目對著瞿判，不許他移開，怔怔地問道：“假如不是這樣，我不是你所說的能量強大的人，那你還會在我進入酆都城的時候收留我保護我嗎？看著我，瞿判，你告訴我啊。”
“你命格異相，我難收留你，假若你不是有超凡能力我不會收留你，你也看到我為了你付出多大代價。幾次三番為了你耗盡了元氣，差點葬送了魂靈。”瞿判說出他心底話，但這是有多刺痛人心，他知道，為的隻是和雎若離分開，讓她不再和自己有牽連，否則兩個都有危險。
“真的嗎？現在天庭也算亂了，我可以立刻要求關雲昭把相愛的事說出，讓他娶我，讓玄母無話可說！我會把持煜的真實身份告訴他，讓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他父皇和嫡母給折磨致死的，這樣天庭就打亂了。瞿判看到這樣會開心嗎？你覺得若離會開心嗎？”雎若離坐在地上質問著，自肺腑的拷問著瞿判的心靈！
瞿判無語，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沉默了許久的瞿判讓雎若離等不及了：“你撒謊！你根本就舍不得我受苦！你現在看到我這麽痛苦心裏也難受不已！你說啊說啊！你疼我寵我愛我！”雎若離搖著他。
瞿判仍然是一句話不說。
雎若離似乎是力量爆發了，要瞿判承認這些話，她不顧她剛才所言中的倫理抓住瞿判的雙手，雙唇緊貼著他的雙唇，相吻著，狂熱地像關雲昭對自己那樣，她把關雲昭對自己的熾熱愛戀都轉移到瞿判唇上到他體內。
瞿判無法抗拒，摟著她接過了這香甜熾烈的狂吻，欲醉欲仙地倒下在草地上。
翻滾著，他們忘了身份，隻記得他應該對她好，他是愛她的，她隻相信他，不論什麽關係。
放縱的感覺似乎很好，讓他們忘記剛才一會間的不悅，隻是暫時的。雎若離覺得瞿判對自己不似關雲昭對自己那樣狂暴，他是疼愛的，不想讓自己的身形哪裏半點傷害。
在他身下感覺很舒適，不會那麽呼吸不順暢無頻率，就那麽和著詩歌的頻率在秋水河頭的草地上美麗地愛戀著，這事什麽？違背倫理嗎？他們暫時不想，因為他們本就沒有什麽關係。隻是現在雎若離要證明一個問題——瞿判你心裏是對我好的，就算利用了我也是愛我！
當瞿判的手開始想要不聽話不規矩的時候，這一切停止了，瞿判覺得自己已經侵犯了他深愛的若離，從她身上翻下來看著還在喘氣快速不休的雎若離，瞿判心裏愧疚，撫摸著她的臉：“我做錯了，若離，剛才，忘了好嗎？”
雎若離臉上洋溢著笑容了，一喘一喘道：“不，不忘，你是愛我的對嗎？你不想讓我去做你報複的工具，你心裏其實很痛苦。但為了你心愛的卞娘，你兩難了，很難抉擇。現在你不想讓我去天庭受苦了對嗎？”澄澈清亮的眼睛盡是信任。
瞿判還是難受：“若離，我已經做了無恥的事了。”
“那不是你做的，是我無恥地引誘你，隻要你證明你是在乎我的就好了，一切無錯。”雎若離躺在地上，胸前還在起伏波浪，閉上眼睛，等著瞿判的回答：“若你不回答，若離願意再與你恩愛，直到你承認你對若離的愛！”
雎若離一向是固執的，甚至可以拘泥僵化執拗死板地認定自己的愛：“我不管怎麽做，隻要你說出你心底的話，我感覺得到，你是在乎我心痛我的。”
等了一會，雎若離爬到瞿判身上：“若離願意再讓瞿判承認心裏的話。”溫情曖昧重新要開始，雎若離不管她和關雲昭曾經的承諾，因為此刻那諾言是那麽地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