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瞿判想起:“卞娘,你沒有再被命令去以色勾魂吧?”
“自從瞿判你向摩羅王說了此事後,他就取消了這項任務,改為其他厲鬼去收魂。”卞娘說道:“瞿判,為什麽摩羅王這麽聽你的話呢?他害怕你嗎?”
“哦,沒有就好,卞娘,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你看,這樣的女子在人間被視為最低等的人。”瞿判憐愛地看著她。
卞娘點頭:“你好囉嗦,我都知道了。”
她想到一個主意:“瞿判,我想去看看大海,現在可以去嗎?”
此時,卞娘似乎忘了瞿判是天上的上仙了,而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
瞿判當然願意:“現在就去。”
然後就是兩人腳踩祥雲,飛向海邊。
卞娘興奮地說著:“酆都城規定,鬼是不可以腳踏祥雲的,但是,跟瞿判在一起,好像什麽都可以。”
“和我在一起,別記著那些規定。”瞿判看著可愛的卞娘,感覺自己的聲音也溫柔起來了。
到了海邊,卞娘歡笑著去踏浪,和瞿判牽著手,看潮起潮落。牽手踏浪時,卞娘踩到什麽東西,拿起一看,看來看去:“瞿判,這是蚌,裏麵有珍珠呢。”
“對,把裏麵的珍珠拿出來,再去撿幾個,串成一串,給你做項鏈。”瞿判拿過蚌。
卞娘搶過蚌說:“不要這樣。我聽說蚌的珍珠都是它的眼淚。如果我要珍珠項鏈,那它不知要流多少淚。我在酆都城時,從不怕天黑,隻怕流淚,不知這蚌是否也如此。放它走吧,走遠些,別讓人抓到了。”
“卞娘,你在酆都城也哭過啊?還以為你就是板起臉來,審判亡魂呢。”瞿判笑她:“什麽事讓你想哭呢?”
“孤獨的時候。酆都城裏油許多像我一樣的鬼,但互相都不說話。這是規定。他們也孤獨,但不能違反規定。”卞娘蹲下,玩著海水浸濕的泥沙:“我們用沙子築人吧,這樣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卞娘,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寂寞嗎?還想哭罵?仔細想想。”瞿判問這個傻女:你不會還不知吧?
“好像不寂寞了,不想哭了,那就不用沙子堆人兒了,要不他們一會又會被海水衝散的。若是那泥沙人有魂,他們豈不很慘?瞿判,你說呢?”卞娘的明眸善睞,還真讓人忍俊不禁。
瞿判想著:以後要多讓她來人間看看,甚至天庭,讓她知道一切沒她想象的那麽好,也沒她想象的那麽壞。
瞿判想給她點神秘感:“卞娘,你怎麽這麽在乎身份?是仙,是人,是鬼,還是妖?有何關係?說話說得對就可。”
“那是因為摩羅王一直對我們說,記住自己是鬼的身份,不要對任何事物妄想,否則會成妖成魔。”卞娘解釋道,然後拉著瞿判的衣襟,嘟著嘴:“瞿判,告訴我,這對不對啊?”
瞿判和卞娘對話對頭了:“妄想是不對,可也不必成妖成魔吧?摩羅王那是在嚇你們,肯定是。卞娘,你可別信。”
“我不信就是,瞿判,我讓你想到誰了。”卞娘像要糖果一樣拉著他不鬆手。
瞿判一遍遍的解釋:“你根本不認識,說了你也不懂。”奇怪的事,這一遍遍的問,一遍遍的解釋,瞿判覺得很愜意,一點煩都沒有:卞娘,你就這樣問下去吧,我一直回答你。
回到桃樹邊,卞娘該回酆都城了,否則摩羅王查到要來抓捕她。可她哪裏還想回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瞿判,你為什麽帶我偷偷出酆都城,到人間各處遊玩,告訴我那麽多我不懂的事?為什麽啊?”
卞娘問得很認真,又不解。瞿判不快了:卞娘,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瞿判是有話直說的,但對你呢,我就耐心一點,看你這個傻瓜幾時候懂我的心思。
“你問為什麽啊?因為我閑著沒事幹,天上的神仙都是這樣的,沒事就來人間或是酆都城開開玩笑啊。”瞿判逗趣地說。
卞娘不信:“你騙我。”
不管原因是什麽,現在卞娘要從這個垂柳樹下的洞回到酆都城了,她一步一回頭地望著瞿判,可憐兮兮地,像是被打罵了的孩子。
瞿判笑說她:“卞娘,你這樣子,要多久才能回到酆都城啊?不想回去就直接說吧。“
卞娘不說了:誰讓你不告訴我你想到的那個人是誰啊。
瞿判走到她身邊,從她頭發上扯下一根紅絲帶,係在柳樹上,然後打打手說:“以後想出來玩了,就在這棵垂柳上係一根紅絲帶,像這樣,記住了沒有?”
“嗯。”卞娘心裏不願意回到酆都城,就這麽“嗯”了一聲。
“喂,你不要一會兒又忘了。”瞿判說著,卞娘已回到酆都城。
瞿判已完全沒有上仙的尺度了,到後來每日都會和卞娘一起出去山河湖海,森林沼澤,人煙密集處,人跡罕至處,哪裏沒去過,就去哪裏。而那棵垂柳樹上的紅絲帶也越來越多,快要係滿整棵柳樹了。
卞娘這樣時常偷偷出酆都城與瞿判相會,自然讓她的工作有些差錯,這不,就遭到主簿大人的批評:“這兩本生死簿怎麽會放錯了箱子?你可知放錯了,就會亂了幾百人一生的命運?”
“主簿大人,卞娘以後會細心的,絕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卞娘如丫環一樣,連連道歉,點頭。
口頭答應了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意思就是不再偷偷出酆都城吧?但誰還能擋得住卞娘在垂柳上麵,用紅絲帶係蝴蝶結呢?瞿判已看到,就通過樹下的洞口鑽入酆都城,帶卞娘來人間,聽著她一遍一遍地賴著問:“瞿判,你為什麽要帶我偷偷出酆都城呢?”
瞿判想等著她自己去理解:卞娘,你這個傻姑娘,怎麽腦子還停在幼童嗎?看你什麽時候能明白。
再後來,垂柳樹上的紅絲帶蝴蝶結越來越多。
“瞿判,我和你這樣出來是違禁的,你說,要是被摩羅王發現了會怎麽樣?”垂柳樹下,卞娘玩著柳條兒,閃著明亮的雙眼,問瞿判。
瞿判明白:摩羅王已完全知道我帶著卞娘偷偷出來的事,隻是礙於我是上仙,他不想將事情鬧大。通過卞娘讓我知道事情的嚴重,讓我好自為之。摩羅王不愧是官久自明,拿捏有度。但是,摩羅王,我隻是和卞娘談天說地,四處遊玩,害不到誰的。
瞿判坐在垂柳樹下,背靠柳樹,懷抱卞娘,安慰她,讓她別怕,但很認真:“以後在酆都城認真辦事,別出岔子。”
“聽瞿判的,肯定沒錯。”卞娘用柳條撓他的臉:“是不是啊?今天怎麽一本正經的?”
“別鬧了,看我撓你腋窩。還敢撓我臉嗎?”瞿判伸手去她的腋窩。
“瞿判,你好壞啊。別這樣了。我很癢啊,我聽你的話,不逗你了。”卞娘仰頭對他笑,好清爽自在。
看他兩這樣子,說是不害人害己,但惹事就難說了。
天庭呢,暫時還未發現瞿判違背禁令與女鬼相戀,所以,還是安靜著的照常處理各項事務。
終於有一日,傻傻的卞娘問了個傻傻的問題。
“我不是一直問你,為什麽要帶我偷偷出酆都城。瞿判,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卞娘也不懂矜持,就這樣問。
瞿判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卞娘,等了那麽久,你終於明白了。我還以為你腦子不中用呢。”瞿判點一下她的腦門。
“哼。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為什麽喜歡我,喜歡我哪一點,有沒有不喜歡我的地方,你喜歡我笑還是哭呢……”卞娘一條一條地數著,還要用手指幫助自己數數。
瞿判和她一起坐在在草地上,看著初生的太陽:“喜歡就是喜歡,哪來那麽多問題。”
一會,他又輕聲地說:“我不想讓你一直在酆都城裏流淚,寂寞。”
“哦。”卞娘不滿意:隻是這樣嗎?
瞿判吻住了她的嘴,他們舌尖相碰,又縮回來了。他們慢慢地,慢慢地,倒在了草叢裏。
茂盛的蘆葦擋住了他們親密的身影。衣裳一件件地蘆葦中扔出來。瞿判親吻著他的紅唇,臉龐,卞娘親吻著他的耳旁,躲在他寬闊的胸懷裏。
瞿判愛她的每一處,玉頸,香肩,柔軟的腋窩,如蓮藕的雙臂,和令人銷魂的雙乳。
他們水乳交融在一起,蘆葦叢裏傳出淡淡的喘息聲,然後是呻吟聲,後來是狂風驟雨般的聲音。
他們的風停了,雨停了。瞿判上半身未著衣,卞娘裸露香肩酥胸,都那麽美。
“瞿判,這也是在說你喜歡我嗎?”卞娘享受般問著。
瞿判同樣如此:“卞娘,你我相愛了。以後,隻有我可以對你如此,別的男人,休想。我也不會對其她女人這樣。你明白了嗎,傻瓜,以後可別傻乎乎地犯錯了。”
“瞿判,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呢?我好喜歡你!”卞娘大聲喊著,爬在他身上,不顧一切地,又是一場巫山雲雨。
“卞娘喜歡瞿判,永生永世地喜歡瞿判。”卞娘開心到了極點,站起來,衣裳落地。
瞿判給她披上衣裳:“被你嚇著了。平時害羞著,怎麽今日這麽激動,也沒有一點姑娘家的矜持。”
“你說的,喜歡就是喜歡,還要躲躲閃閃幹什麽?卞娘就是喜歡瞿判。”卞娘還在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