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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姑娘對佛不敬,請出去,不送

  雎若離有氣無力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玉蟾就過著這始終不變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嗎?”


  “若離,人能這樣活著總好過妻離子散天災人禍啊。你看玉蟾過地不是隨他心願了嗎?”關雲昭也不喜玉蟾這樣的生活方式,但為了若離開心,就這麽說著吧。


  雎若離搖頭不讚同:“我希望他在凡間可以做個做實事助人的赤腳和尚,可不想他仍舊被上佛們操控著念著一成不變的佛經。”


  “玉蟾平安就好,”關雲昭想趕緊讓雎若離走:“好了,看到玉蟾平安你就該放心了。”


  “我想問他幾句話。”雎若離固執著她的固執。


  關雲昭拍頭:隻怕沒好事。就在旁一刻不能走神地看著若離,以免她受傷。


  雎若離走近玉蟾:“請問師父法號?”


  “貧僧法號戒聞,姑娘有何事?”玉蟾還是如前世那樣老成持重過度在乎繁雜的禮數。


  關雲昭聽他這麽說話也就放心了:玉蟾並沒有恨若離,這樣就好。


  雎若離奇怪他的法號:“戒聞師父的法號可有深意?”


  關雲昭奇怪雎若離:你問這麽多幹什麽?玉蟾現在不記得你。


  這個名為戒聞的玉蟾和尚全身動也不動地跪著敲著木魚解釋道:“戒聞,即禁止道聽途說之意,一切真理皆從經書中來,而非他人胡言亂語,此乃戒聞之意。”


  雎若離站立起來對著他道:“你才一派胡言,陳年的經書怎可與世人的思想比?”


  “姑娘是對上佛不敬,請出去,恕我等不送!”戒聞轟了雎若離出去,不給她任何暢所欲言改變思想的機會。


  關雲昭的眉頭一直蹙著沒改過,問雎若離:“玉蟾這樣已經不錯了,我們走吧。”


  “我還想去看他的來世。”雎若離堅持著她的堅持。


  關雲昭無奈,帶她去了,仍然是在京城的寺廟內,香火旺盛。隻是關雲昭沒想到雎若離再來見玉蟾一次的目的竟然是問他的名字和法號。


  她跪在玉蟾身邊一齊拜佛,話不變:“請問師父法號。”


  “禁娃。”玉蟾看也不看雎若離一眼。


  雎若離好奇道:“這法號是何意?”


  玉蟾解釋:“娃乃美麗女子之意,美麗女子若藏了禍心就是危險之人,可謂之妖女鬼女,所以貧僧的法號‘禁娃’乃禁止與美麗女子有所交流。姑娘乃天下難得一見之傾城女,貧僧對姑娘是聽不得看不得說不得,還請姑娘不要為難貧僧,且走開。”


  “我惹著你什麽了?你師父是誰?讓他來與我理論!”雎若離實在受不了了。


  關雲昭拉著她走開:“你忘了你與如來上佛辯論?不管你們誰輸贏,倒黴的都是玉蟾。”


  雎若離這才想明白,但是她還是想要去看玉蟾的下一世,目的一樣,她覺得玉蟾不會永遠這麽厭惡自己。關雲昭隻有隨她去。


  雎若離迷信著她的迷信,問了這問題。


  這回玉蟾的回答更直接:“貧僧法號忌離。”


  “忌諱什麽?”雎若離終於找到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法號了。


  而玉蟾回答讓她大失所望:“姑娘,貧僧的‘忌離’是芳草離離的離。”這不就是雎若離的離字嗎?

  “為什麽?”


  “貧僧師父說貧僧要忌的就是這個離。”玉蟾簡單解釋。


  雎若離要瘋了:“你師父是誰……”


  再度來到玉蟾來世,雎若離拘泥著她的拘泥:“法號?”


  玉蟾每一世的法號都與雎若離相關:

  “此岸”意思是此岸才是一生安寧,不可去苦難的彼岸,這就暗示了雎若離居住的曼珠閣是不可取之處;


  “絕戚”意思為絕對禁止與戚姓人來往;


  “遏聽”這一生的玉蟾耳朵不好使,這法號就是遏製他聽聞讒言的意思,也是暗示了他在天庭聽雎若離的話;

  “錯言”這個簡單,按字麵意思就是對上佛說了不敬的言語,也就是玉蟾在天庭上佛眼裏所做的錯事;


  “五過”意思是一半過錯,因為雎若離曾是半鬼半仙,所以玉蟾接近她而犯錯,在凡間入佛門就得了這個法號,意思是他因雎若離犯錯;

  “避佼”就是避開佼好佳人雎若離,才能不犯錯,玉蟾在說了這個法號之後對雎若離冷了一句:“姑娘乃佼好佳人,還請避開。


  雎若離簡直忍無可忍:“為什麽上佛們要這麽對我對玉蟾?讓他每一輩子都恨我?為什麽!”她試圖抓破自己的臉:“要避開佼好的容顏嗎?那就毀了這章臉,我就可以與玉蟾說話了。”


  “若離你別這樣,我們可以為玉蟾做點什麽來彌補啊。”關雲昭抓住她的雙手道:“你這樣能彌補什麽呢?玉蟾現在並不知道上佛們在讓他恨你。他對世間其他美人也是這麽說的。我們去為玉蟾做點什麽吧。”暫時穩住雎若離。


  可雎若離她還真就這麽想了,但又無法為玉蟾做什麽,就對關雲昭道:“我們跟他走一生吧。聽說他前麵幾生都往西邊去了,一去不返。看看這輩子又會是什麽樣。”


  關雲昭帶著雎若離跟隨玉蟾一路西去,見到他是沿著沙漠走的,來到一草木不生之處,卻見一長寬難計數的河,深不見底。


  “是流沙河,”雎若離笑了開來:“這下就好了,沙無離也在這,玉蟾經過流沙河與沙無離相會就是老友相聚了。”


  “嗯,是這樣。”關雲昭應著,卻感到問題不少:流沙河有妖氣啊。魑魅魍魎,應是魍魎吧?那就是水中妖怪了?


  “若離你先靠後,我去前麵跟隨玉蟾看他會遇到什麽,”關雲昭回頭警告她:“萬不可出來,怕有危險知道嗎?”


  “嗯。”雎若離點頭:有危險的話,關雲昭你救下玉蟾吧。


  關雲昭有這意思,他雖不想攙和佛家的事,但救人終歸是沒錯的。


  跟在玉蟾身後,見玉蟾已靠近流沙河了,卻止步不前,眉心緊著,似是在思忖著如何過河。


  關雲昭也想著:玉蟾現在是凡人,他以前八輩子也要過這條流沙河,那是怎麽過的啊?流沙河是弱水,鵝毛都浮不起,就玉蟾這一肉體凡胎還不沉底了?且先看再說。


  一陣風浪席卷殘雲的風沙吹過礙了人視線,關雲昭遮住眼,免得那邪氣盛行的風沙吹入眼中。頃刻間一片平靜,卻不見了岸邊的玉蟾。


  關雲昭大驚失色:“玉蟾呢?”


  見那流沙河上一堆骨頭,關雲昭預感不祥,再看那些骨頭沉底了,唯獨頭骨漂浮著。奇怪這頭骨如石頭重怎會不沉底?

  正思考著,水中冒出一人形怪物,就是關雲昭懷疑的魍魎。他將那不沉底的頭骨給串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他脖子上那串大項鏈都是用頭骨串起來的,可謂恐怖畏懼了。


  “妖怪,你是誰?本仙且問你,剛才那和尚呢?你把他卷到哪裏去了?”關雲昭騰雲起來站在空中祥雲上。


  那妖怪也不怕關雲昭,就哄笑著:“這不是已經在我腹中了嗎?沒看見這頭骨?”


  “你!”關雲昭一時不好處置他,因他似人不是妖,一時分不清楚,就問道:“為何要食人?”


  “在這流沙河裏連條魚都沒有,不吃人吃什麽?”對方回答地還頭頭是道。


  關雲昭看他胸前掛著的頭顱骨項鏈就問道:“你每吃一個人都要把人家頭顱串起來嗎?”


  “瞎話!”那似妖非妖的怪物看看眼前的頭顱,哈哈道:“這就九個頭顱骨,你以為老子吃九個人就足夠填報肚子了?”


  “那這九個頭顱骨是怎麽回事?”關雲昭心中有意識了:玉蟾每輩子都西去卻不見返,難道是……


  果真怪物回答:“剛才那和尚就是個癡子,每一輩子都想渡過流沙河,哼,癡心妄想!還不是被我給吃掉了。不過說來奇怪,這和尚的頭顱骨竟可以浮在這弱水流沙河之上,我尋思著是不凡之物,就撿來串起來做項鏈了。”


  躲在沙丘後的雎若離雙手緊握著顫抖:玉蟾的九世頭怒都被這裏的怪物給串了起來?難道這事上佛們對玉蟾的懲罰?年輕的玉蟾就這樣給怪物果腹了?

  心流血之後,雎若離又另想:這樣也罷,玉蟾每日過著一成不變的敲木魚生活,對自己對他人毫無幫助,如死魚一樣,不如早些喪命早日投胎。隻是他過了這十世之後就返回西天嗎?還是做凡人和尚吧。


  關雲昭對那頭顱骨項鏈覺得神奇:“你這怪物,算你有福氣,你可知這和尚是天降神祇,你有他的九世頭骨做項鏈,算你前世集福了。”


  “我可不在乎這和尚是誰,隻知道他的頭骨不凡就撿了起來,其他人的骨頭全部沉在這流沙河底了。”怪物得意放蕩:“我知道這和尚每一世的法號,都和一女子有關,他一定是恨透了那個女子,可憐啊,被佳人所害,心痛難耐!”


  關雲昭不希望雎若離聽到這話傷心,於是就轉了另一個話題:“怪物,我問你,這裏有個人叫沙無離,你可曾見過?你要是見過吃了他,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哼,殺凡人是違禁的,但殺怪物不算。


  怪物哈哈大笑,掰開他那遮住臉的一頭卷紅毛大聲道:“你是誰?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沙無離!”


  關雲昭頓時不明白了,舌頭都打結了:“你你是沙無離,怎會這個樣子?”


  躲在沙丘後的雎若離悄悄探出頭來看:那自稱沙無離的怪物著一身爛布粗腳光著,全身皮膚粗糙黝黑,皮糙肉厚,臉上亦生著紅色連天胡須,滿頭紅色卷毛,還有那爆出的雙眼望一眼就可嚇著別人,這哪裏是以前那個衣袖翩翩秀發飄飄的天庭美男沙無離啊?純粹就是一個冒充沙無離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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