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借蕭子鞅之手摘抄《六丁全經》
關雲昭念了幾句後就放下來對雎若離道:“這經書不難,若離,以後我會每日來跟你解讀其中的意思,你……”
“這個不必勞煩降魔令了,我自己會去研究的。”雎若離心裏恨著呢,所以恨屋及烏:“降魔令不如去安撫一下令堂,今日小女是讓她生氣了,該受罪。”
“若離你怎麽為了這麽點事就生氣呢?以前你不是這樣啊,寬容大度都哪裏去了……”一大堆急匆匆勸和的話。
雎若離心中惱怒:關雲昭,如果這隻是你娘親普通的教訓,我斷能接受,可這不是教訓,是要我的命。終有一日你會知道理解的,但現在我不想告訴你。
雎若離一句話不與他說。
似乎忘了這裏還有蕭子鞅,蕭子鞅咳嗽了幾聲,表示他在這裏,讓關雲昭說話注意點,不要讓他看破他們是戀人的事。
關雲昭就轉身對蕭子鞅不解地問:“蕭子鞅,你不好好守著普照宮,跑到我娘親的建安宮去做什麽?”
“那是因為他感知到令堂的宮殿有鬼氣,擔心令堂受辱,所以趕去救令堂,令堂還很高興他能來呢,都誇他了。”雎若離一口一個“令堂”,諷刺著關雲昭的母親。
關雲昭知雎若離生氣,暫不與她計較,但現在,他想質問一下蕭子鞅:“你憑什麽判雎若離在曼珠閣呆十二元那麽久啊?”
雎若離回答了:“令堂不是說了嗎?紀歲神判地很好,令堂很滿意。我猜,其實紀歲神判地看似很重,但如果是令堂來判,可能會讓我在曼珠閣永生禁足吧。”一撇嘴“哼”。
關雲昭又轉身對若離道:“若離,我娘不會像蕭子鞅那麽狠的。”
哼,以後你就知道了。
爾後關雲昭轉身問蕭子鞅:“你逍遙慣了,去跟我娘說把你的判刑收回來。”
雎若離大笑,隨之而來是擰緊了眉:“降魔令,我看紀歲神可比令堂要好多了,恕小妖嘴賤,若是紀歲神現在去請令堂將判刑收回,令堂定會加以更嚴重的判刑。所以小妖還是請求降魔令給小妖一條生路,不要去擾令堂了,否則那責任全會怪在小妖身上。”
“若離你這麽說做什麽呢?我娘親有那麽壞嗎?”
“降魔令還是盡早離開吧,要是被令堂發現你在此,還不拿小妖治罪?到時又不知是什麽罪了。”
“若離你不要令堂令堂的,這太生疏了,也不要自稱小妖……”
雎若離沒有理會關雲昭,轉而向蕭子鞅:“紀歲神已押送我至此,任務已完成,不用我送紀歲神一送了吧?”說起來聲音中盡是諷刺,但雎若離對蕭子鞅使了個眼神。
蕭子鞅收到眼神知道意思,就離開了,撂下話:“雎若離好好修煉別再惹玄母娘娘生氣了。關雲昭你也別在此為好。”
蕭子鞅離開了,關雲昭還賴在這裏,要求若離一個原諒,但若離不想也不可能原諒玄母,現在連帶著討厭關雲昭了:“請出去,不要被人趕,被人趕的滋味不好受,尤其你是堂堂的玄母娘娘之幼子,怎能受這份氣呢?”
“若離!”關雲昭急的跺腳,又是求又是講理,但都不通啊,最後被雎若離給落在屋子裏了。
他跟出去,雎若離就進屋。
這樣一來二去,兩人都累了,是心累。而且關雲昭此刻也沒有恩愛的情緒,就這樣兩人耽擱著,雎若離幹脆進屋將他擋在外麵,並給了話:“如果降魔令還想來,那就像以前那樣三日來一次吧。如果不想來,那最好,我還要用心修行呢。不送!”
“若離,我會讓我娘知道你的好,你別急。”關雲昭惴惴不安地走了。
待關雲昭離開有一陣子了,雎若離打開門,見蕭子鞅已經來了,就趕緊招呼他進來。
蕭子鞅得令進去聽令:“若離你剛才說要我幫忙是什麽事啊?”
雎若離將門拴上,悄悄問:“蕭子鞅,你可以結界嗎?”
“結界?”蕭子鞅納悶地望望各處,有點顫著了,手也在鬥:“若離,其實我在這裏就可保護你安全,不必結界啊。”蕭子鞅是想歪了,但這不能怪他,他暗戀若離已久,而若離說出這個詞太曖昧迷糊了,能不讓他多想嗎?
蕭子鞅有點開心但又難過:若離,你和關雲昭吵架了就拿我來做替身啊?你好似太沒有道德了吧?我喜歡你,是希望你全心真心地對我啊,就如我對你一樣。
雎若離再次問道:“蕭子鞅,我不想讓他人知道我們的話,所以你結界好嗎?”
“哦,好吧。”蕭子鞅沒有抑製自己,給曼珠閣結了一個界,然後聽雎若離嚴謹地說:“我已經想到怎麽按照《六丁全經》來修行了,就是你照著書本念,我聽著寫,我發現這樣才可將經書的內容給塞進腦海中去領會。蕭子鞅你幫我這個忙好嗎?”
雎若離這麽做就是想讓蕭子鞅來看那本被使了迷幻術的《六丁全經》,讓他將經書的真正內容念出來,自己則抄下來,那樣就有機會修煉上等聖經了。
本來是想讓蕭子鞅幫忙摘抄的,但是這樣的話,雎若離沒有理由來說服蕭子鞅這麽做。所以就讓蕭子鞅念,自己寫。
蕭子鞅“呼”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就點頭“嗯”了一聲:“這有什麽難啊?不知你為什麽還要結界。”說著,蕭子鞅就拿起了書本,打算開始念了。
雎若離苦笑:蕭子鞅,你傻啊?要是不結界,被人知道你在這裏玩是小事,被玄母知道我識得了《六丁全經》那就是要命的大事了。
好了,開始了,蕭子鞅念經書,雎若離開始寫,一刻也沒停。不知這《六丁全經》看似很薄的一冊子,其實內容很多,蕭子鞅辛苦念了一下午也才讀了兩個章節。但這經書共有三十六章節,照這速度下去可不行啊。
“蕭子鞅,你明天還能來幫我嗎?求你。”雎若離凝望著她,所有期待的凝聚在眼眸中匯集到蕭子鞅身上臉上。
蕭子鞅不覺臉辣紅的,點頭個不停,因為沒法說話了啊,太緊張了啊。那種被需要的感覺太美妙了,美地讓久居普照宮這樣火焰山之處的蕭子鞅都覺得熱。
次日,蕭子鞅照樣來了,雎若離很謹慎道:“蕭子鞅,你這樣結界,要是有上仙來了,會不會破解?”
“嗯,這個啊?”蕭子鞅伸出手指算了一下:“隻有修行道行高於我的上仙才可破解,或者幾個更我同樣道行的一起也可破解。”
雎若離聽著,也算了一下:依玄母的身份是不會親自來窺視自己的,所以不用擔心她,她的兩個左右護法的修行在蕭子鞅之下,那就無法破解了,而關雲昭的話,他每次來都是一個人來,所以也破解不了蕭子鞅的結界。那就不用擔心了。但這摘抄必須加快。
“蕭子鞅,今日你念快些吧,我也寫快些,否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寫完。但快中不能錯。”雎若離一邊說著,一邊點了一下硯台。
蕭子鞅其實想慢慢地念,念到天荒地老,念到永久,念到兩人都忘了結界之外的人事。
可若離要修行啊,不能耽擱一刻鍾,所以加快了速度,今日一天就讀了六個章節了。
雎若離也寫得手酸了,將手抄稿子整理了一下,就去陪蕭子鞅聊聊:“真謝謝你了,讓你來這做個教書先生一樣,有點委屈你。”
“這哪有委屈啊?”蕭子鞅笑得雙眼開花呢:“我覺得這比我在普照宮執旗要好多了,這裏雖潮濕但寧靜,而且……”
“對啊,這麽久了都忘了你一直在偷懶,怠於職業,所以明日還要加快念讀的速度,然後回去引領太陽升降。”雎若離拍了他肩膀一下:“蕭子鞅加油。”雖然你不如關雲昭優秀,但一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
“嗯,你也加油。”蕭子鞅帶著歡喜,卻是無聊地回去普照宮了。
連續幾日,雎若離和蕭子鞅都是這麽一個念《六丁全經》,一個抄寫,雎若離終於將一整本經書給抄完了,這樣就可將《六丁全經》練好,日後待玄母再檢查時,她就可以將整套經書練習出來給她看,然後自己就可憑借這經書讓道行再上一層樓,足夠自己跨過那條無色邊成仙了。
“蕭子鞅,這些日子真的謝謝你了。”雎若離想握住他雙手表示謝意但這不妥,所以就拍拍他雙肩:“我該怎麽報答你呢?”依雎若離的能耐,再比照蕭子鞅現在的身份地位,雎若離覺得自己是沒有能力去報答蕭子鞅的。
唉,若離,其實要報答很簡單,隻是你難做得到,我也不好說出口,蕭子鞅最終道:“談什麽報答啊?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天了,還因綰心鏈伏羲劍而打鬧過,不打不相識地成了好友,所以就不說報答。”
有點尷尬,頓了頓,蕭子鞅道:“你明天就要開始修行《六丁全經》了吧?我就不來打擾,但是過些天來看你修行得怎樣,再看看我有什麽可以幫忙之處。對了,修行不可急躁,到了一個階段不要急著修下一個,先將已經修行好的階段穩固一下,畢竟若離你的天分確實不足,所以還是慢慢來,不急,而且要注意張弛有度,一日之內,修行和休息的時間要按三七分才是。若是玄母娘娘再為難你,我會隨時出現幫你的。”
好了,現在蕭子鞅該走了,雎若離向他揮手告別,有點不舍,感覺他不是那個花花公子了,他很樂於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