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初次與玄母麵對麵
接下來的幾日,日子和以前一樣,蕭子鞅一直在曼珠閣的花園內忙裏忙外,尋著各種聊天的話去逗雎若離開心,但雎若離還沒想過將自己的煩惱告訴任何人。
陸修遠仍然是受蕭子鞅的指示做著他的丫鬟,和他套近乎,也不在意此時為人下,因她夢想一定會有一天在人上。
雎若離實難笑出來,就在院子裏習字解悶,她真希望玄母的下一招趕快出手,以便自己好接招。這樣等下去真折磨心思。
對了,好像忘了什麽事。現在蕭子鞅和陸修遠都在這裏,萬一玄母的屬下來看到會怎樣?首先她們會對陸修遠不利,而陸修遠在他們眼裏是如螻蟻般不重要,所以陸修遠會有性命之憂。其次他們可能會把蕭子鞅在此的事給宣揚出去,到時不知會掀起一場怎樣的議論紛紛。
所以現在,領著他們進屋子去吧。
“蕭子鞅,修遠你們來屋子裏好嗎?我給你們看一樣寶貝。”雎若離喊著他們。
蕭子鞅本想眼神示意陸修遠走開,但是雎若離已經牽著陸修遠進屋去了。蕭子鞅隻有跟著,沒了兩人獨處的份了。
雎若離給他們看的寶貝是她的桃木筆,向他們介紹了這桃木筆的來曆和作用——能和漫桃山的桃樹精通信。
雎若離還表演了一番給他們看。
蕭子鞅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陸修遠卻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了:雎若離,你還在和林中的魑魅聯係啊?這在天庭可不是什麽好事啊,至於什麽罪過,你自己心裏不會不知吧。現在我隻缺少一個機會將你的這個罪過上告!
今日一天,蕭子鞅和陸修遠都在雎若離的屋子裏,不準離開,被雎若離安排習字,寫詩,作畫等。陸修遠的文采還可,蕭子鞅就難入目了,那詩詞寫的像是大白話,卻把雎若離給笑倒了。蕭子鞅為此決定——好好念詩!
就在這一天裏,玄母的兩個屬下白矖和騰蛇來查詢了一番,這兩神獸已是仙氣纏身了,連蕭子鞅也感覺不到外麵有異樣。
白矖,騰蛇發現曼珠閣的奇怪就馬上回去向玄母匯報,於是玄母得到消息:貼在曼珠閣屋頂的四張驅鬼誅仙符籙已不知去向,估計是被陽光照射後燒毀的。本來曼珠閣沒有陽光,但不知為何今日去那裏感覺是有應該照射的跡象。
“可能是蕭子鞅那小子掌管普照宮出了差錯吧,這個我們不太好說。畢竟不是什麽大問題,若是向惠君說了,倒顯得我們刻意刁鑽針對蕭子鞅,會惹他不開心,也罰不了蕭子鞅什麽。”玄母這樣越過了陽光照射的問題,然後重點了:“既然符籙被燒毀,那我該好好整理雎若離一下了。那本《六丁全經》給雎若離也有一段日子了,是去查詢一下她的訓練情況了,明日宣雎若離來建安宮!”
“諾。”
雎若離這邊呢,想著:每天讓蕭子鞅和陸修遠呆在自己的屋子內也不是長久之計,幹脆這幾日讓他們不要來了,就說我要閉關修煉。
雎若離主意打定了,可蕭子鞅卻賴著:“若離你確定你修煉不要別人在一邊守著一邊維護你氣脈運行嗎?”
“行的,我確定。”雎若離催著他們離開:“我跟東嶽神練過‘靜’字訣,最懂維持靜心了,修煉時也最須靜修,切忌打擾。這些天謝謝你們陪我,以後再感謝,不送了。”
推著他們出去了,關上了院門。
蕭子鞅和陸修遠在外感覺很不舒服,陸修遠卻很舒服:“蕭子鞅,明日我是來找若離好還是不來呢?”
“就暫時別來吧,若離要修煉,不能總是玩,否則這修行跟不上就沒機會成仙。”蕭子鞅看著緊閉的院門,也不看陸修遠一眼,騰雲離去。
陸修遠也離去了:等有一天你會一眼也舍不得離開我。
雎若離在屋子裏靜等玄母來找,身邊放著那本名為《六丁全經》的蠱惑經。
“雎若離可在?”外麵響起聲音來了。
很好,該來的終於來了,雎若離等的不耐煩了,走出去,和那兩個穿著似仙子的蛇精去了玄母的建安宮,袖子裏帶著那本《六丁全經》。
建安宮壯麗輝煌,宏偉雄魄,不愧是三十六宮之一,在建安宮腳下就必須停止騰雲,漫步而走登上那不知多少層的丹墀。登著登著,雎若離覺得後麵那兩仙子不見了,而腳下的丹墀似乎是登了一級就少了一級,似乎自己離底層越來越遠,遠到回不去了。唉,接下來如何呢?
雎若離隻有點擔心玄母給她好看,不過她現在要來揭穿玄母,玄母不會一掌將自己收了魂靈的,要這麽做她早做了。
到了正殿,玄母坐在金龍座椅上,頭上的牡丹頭是寶塔式的,那叫一個高啊,不知有幾層寶塔。估計那寶塔頭解下落下披著,可能要拖地一丈長吧。要不怎麽才能一層一層地盤出個層層高的寶塔頭呢?玄母這個階層的上仙是不恥於用假發來盤頭的,所以那定是真發,不過愛美的雎若離已不在乎這些了:真發假發無關係,隻要心是純的,就不在乎真發假發,可惜玄母你太毒了,就算頭發留地再長又有誰會羨慕?
現在的雎若離是第二次見到玄母,已經沒有敬慕和敬畏了,隻是鄙夷和不解:你到底想幹什麽?
“雎若離參見玄母娘娘。”雎若離先是行了個直手禮,表情木訥。
玄母一如她平日裏給世人的胸懷寬廣溫和善良,道:“雎若離在曼珠閣修行可有進步?《六丁全經》練地怎麽樣了?”似乎一切都是在為雎若離好。
雎若離很難真實笑出來,隻是一勾唇:“可以背誦出來。”
“哦?是嗎,那你背來聽聽。”玄母對此頗是懷疑:她既然能背,那就應該開始練了,要走入誤道了。
且聽雎若離背誦了五章了,玄母下令道:“好了,雎若離,本仙信你可以背誦出來。那你練習地怎麽樣了呢?”
“恕雎若離無能,隻是死記硬背而已,無法將其中的精髓用於修行中,實際上我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內容,連文字表麵意思都理解不了。”雎若離一字一句一點不害怕。
玄母也就怪了:這丫頭,還真奇怪,竟一點不懼怕我。
“放肆!你一點不懂練習,難道要本仙來親自教你不成?”玄母指著雎若離道,嗬斥地也是那麽有女王魄力。
雎若離還是那般硬著臉:“這就折煞我了,不過娘娘要是能指點一二,可能會對我修煉理解有所幫助。”
“你!”玄母這下沒得說了,她也不敢去修煉這《六丁全經》,雖然她不會因這書為入誤道,但是會入魔道,會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女,到時惠君和如來等還不借此滅了她?這麽劃不來的事可不幹。
“雎若離你不要得寸進尺,本仙贈你《六丁全經》是想幫你,你可比自以為是,現在就回曼珠閣,讓惠君君上派天丁守著你練,一日不成練二日,二日不成練三日,成了為止,才可成仙!”玄母口氣重了很多啊。
她可真會打算啊!現在眾仙都知她將《六丁全經》贈與了雎若離,都讚她如何聖賢,而實際上卻讓雎若離再次拿著這蠱惑經去曼珠閣練習。還讓惠君的天丁來守衛著。這是要把雎若離給置於死地,而且將責任推給惠君,那這是不是太陰狠了啊?
雎若離都不記得酆都城哪個鬼差或是地祈能想出這樣的借刀殺人之法,且高尚包裹著毒辣,綿裏藏針,誰也看不出。
暗掃視一下周圍,雎若離覺得在這裏揭穿《六丁全經》實在是下下之策,因為這裏皆是玄母手下,就算雎若離揭穿,那又有誰會為她說話呢?
隻好將揭穿的事往後推,待尋到合適時機再來揭穿吧,雎若離彎腰回答:“娘娘,我實在是天分欠佳,無能練成《六丁全經》,所以請娘娘不要對我報此希望以免失望。”
“既然給了你機會練不成,你也就別想成仙了,現在就貶你下凡,不管在凡間酆都城隨你。但是你這半仙半鬼之身,不可接觸任何凡人,以免你的疝氣沾染了他們,也不可解除任何鬼差或是魑魅魍魎,以免你的仙氣助他們成妖!”
“遵命,我這就下凡去。”雎若離答應著:哼,看你舍不舍得我下凡!上次私自下凡,你們發動天丁來捉我就是要在天庭整死我,估計是不希望我死在凡間吧?
“雎若離!”玄母按捺不住,火氣要爆發了,站了起來。
雎若離要地就是這個:你發火啊,你發火就證明你有心機,惡毒心機。
“這裏是在做什麽啊?怎麽有鬼魂之氣?”外麵傳來聲音,是蕭子鞅。
雎若離不知他怎麽會來了,沒聽說他與玄母有何交情啊,而且他們是兩輩,應該沒有說得來的話。
玄母也對蕭子鞅的道來感到奇怪:“蕭子鞅,你如何到此了。”
“玄母娘娘,我感知到此處有鬼怪氣,所以就來了,這鬼怪沒有害著娘娘吧?”這是廢話,誰能害著玄母啊?不被她害就不錯了。但這也是虛禮話,場麵話,說出來就白哦是對玄母的尊重。
玄母自然回話:“哦,這倒沒有,隻是本仙有些生氣罷了,被這個半仙半鬼的雎若離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