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她不愛我,我爭取還是奢求?
“因為前幾日陪你,我那煙殼摟裏的事也耽誤了一些,所以今天忙了一上午將落下的事補上,之後就急急忙忙來陪你了。”陸修遠的話總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啊,她擰緊著臉上的疼痛,看看關雲昭,道:“降魔令也在此啊,給降魔令問安了。”
“你受傷了就不必問安了。”關雲昭冷冷道,他對陸修遠沒有好看法,不止是因為上次她將雎若離失蹤的事在整個瓊苞堂宣揚,而是從惠君授官職開始那天,他就覺得此女妄圖攀附權威,且奢望不小,不值得交友。所以他不喜歡雎若離和她走得太近。不過現在,關雲昭必須解釋一下自己為何在這裏。
“我來檢查一下雎若離在此是否安守規矩一心修行,”關雲昭將手交叉在背後向陸修遠鄭重說明:“沒有去檢查你是因為瓊苞堂口雜,不便去,而且我覺得你在瓊苞堂有堂主指點,也不會有什麽差錯和出格。”
哼,我又沒問你在此做什麽,你何必這麽急著解釋呢?欲蓋彌彰啊,降魔令。你來曼珠閣三天一次,所謂的檢查雎若離就是和她在此雙修啊?我看也不是,你們是在享鸞鳳和鳴如膠似漆的快感啊。卑鄙。
陸修遠想是這麽想,但她從來不表現在臉上,對關雲昭的話也是善解人意道:“降魔令說地極是,若離這裏陰邪過重,極易亂了心智,來檢查她的近況也是在理。而小女那煙殼摟周圍盡是仙子,隻怕降魔令去了會招惹是非,小女可不願降魔令因小女而被說東道西評頭論足呢。”
似乎是說道人心坎中了,但隻是說到雎若離心坎中,關雲昭可不這麽想,他隻得出一個結論:擇仙秀九關選出的新貴並不都是心性純潔的。
“降魔令,你看修遠這幾天幫我做好了這個院子,撒了好多花種子,將來就等著滿園花開春色吧,不過累著修遠了。”雎若離向關雲昭講述著,揚起眉毛要關雲昭感謝陸修遠。
關雲昭隻是淡淡道:“這樣也好,有了瓊苞堂的花開在此,就可消散一些濕邪了,你們好好種花吧,但是別忘了修行。”
陸修遠再度心裏暗笑:雎若離,這個花園是蕭子鞅幫你建立的吧?你怎麽就不敢在關雲昭麵前說他的名字呢?這可被我抓住把柄了,以後啊,看我怎麽讓你被兩個上仙男子撕成兩片!
“這個我們自然記得,不會玩瘋了的。”陸修遠和雎若離站在了一起。
現在這情況,關雲昭隻有離開了,要不然留在這幹嘛?讓陸修遠說閑話嗎?
他雖是離開了,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陸修遠最好不要弄什麽花樣,要不然我不會放過她。
關雲昭離開了,陸修遠就假樣地和雎若離聊了一番,卻見她心不在焉,陸修遠料道:是我壞了你和關雲昭的好事,你也不想跟我說話了吧?那就早些回去,讓你一人在此。不,說不定你會傳信給關雲昭說我離開,你們就可在此再度苟且翻滾了。真可惜剛才沒有親眼看到那是怎樣一番美景啊,一定夠刺激帶勁吧?哼,雎若離,賤女人,關雲昭,道貌岸然!
陸修遠提早離開了,曼珠閣就剩雎若離一人了。唉,本來今日是和關雲昭聊天的日子,要審訊他是不是對青鸞公主暗藏愛意,可現在他不會回來了,還要等下一個三天才可。
再一次的孤寂湧上心頭,雎若離等待著院子裏花開,花開就不寂寞了。
很快到了申時,雎若離準備收拾進屋子了。卻見天憐自己,那落日餘暉覆蓋著整個曼珠閣。
“會不會再有半個時辰呢?”雎若離伸手去抓,欣喜笑到,可惜關雲昭沒有在一塊,要不他一定會更開心。
那落日餘暉被安排好後,金三烏今日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準備收工了。
他頂頭上司,那個抽風的蕭子鞅來了,有些歉意,但說的確是些讓金三烏感無由頭的話:“金三烏,在凡間,有沒有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的事啊?”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金三烏回答地簡單痛快。
蕭子鞅似是睡了一日了,越睡越頭暈,站也不穩:“很少聽聞凡間有癡情的男子啊。”
“嗯,這個是,癡情女子負心漢比較多。”金三烏想走開些。
蕭子鞅沒有讓他走的意思,似乎要來一段促膝長談:“金三烏啊,如果你在凡間,你愛的女子喜歡別人,那該如何是好?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不就是蕭子鞅早上所說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現在還要問一遍啊?真煩。
金三烏還是回答道:“強求無用,不若祝福。”
“難道你就不會去跟那女子喜歡的男子一爭嗎?要讓那個女子知道世間並不是隻有她喜歡的那個男子,她還有許多選擇。”蕭子鞅勸著金三烏,實則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金三烏覺得蕭子鞅今日真不是簡單的癔症,也隻有回他:“紀歲神這話聽來有理,但若傾慕這個女子的人不在少數,叫她如何選擇呢?”
一語問倒了蕭子鞅:是啊。
金三烏接著說:“紀歲神是想問我的看法和做法,假若如此吧,我相信那個女子一定是傾心於她的深愛的男子,不必再去擾她,那樣隻會讓她不安。”
“難道你就試也不試?”蕭子鞅不信金三烏會這麽大度,不信他的心性修行的那麽好。
這心性呢,有一部分是天生,有一部分是後天影響或修煉,金三烏就修煉出了:“凡事不可強求奢望,否則必然難得幸福。如果屬下在凡間遇上此事,那就預祝那女孩幸福,爾後自己成家立業,侍奉父母,這才是該做的。”金三烏想著這樣總結一下就擺脫今日蕭子鞅的糾纏。
可蕭子鞅怎麽把他當傾吐好友了:“真能那樣就好,這隻是說的容易而已啊。”他仰天長歎:“我那麽喜歡雎若離,可是她卻早和關雲昭相戀,我不想放棄,雖然金三烏你說的有理,但我仍要爭奪一下,或許雎若離有一日覺得我比關雲昭,就會到我懷中了。”
這話對金三烏是個巨大的霹靂雷轟啊,轟掉了他所有的夢想,原本以為他的離姐姐對自己保持距離是因為自己還太年輕,做事不夠穩重,原來離姐姐早芳心有所歸屬啊。
金三烏和蕭子鞅所站的旁邊是太陽上麵的熊熊赤火,隨時可激發他的心性爆裂而漸入魔道。
金三烏,瞑眼,睜眼,一切過去,原來如此,自己知道原因就不必朝思暮想了。離姐姐能和降魔令關雲昭相戀,那是她的幸運,降魔令一定可以保護她平安。而我,雖無能博得離姐姐芳心,但與她相識一場已足夠。日後,我的任務就是將紀歲神助理這個職務做好,引領太陽普照凡間,讓世間萬物不分級別都可享有陽光照。
金三烏須臾間,釋然地笑了。
而蕭子鞅卻還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要奪得雎若離,他關雲昭算什麽啊?不就是比我更早一步認識若離嗎?要是我先認識若離,定會得她傾心暗許!”舉手宣誓似的。
“紀歲神,屬下以為能放下才是最好……”金三烏勸導他,想要勸開。
蕭子鞅轉身指著他:“金三烏你剛才的說法就是懦夫所言,你空有本事,卻修得那麽些理論,都是虛理,無用!”蕭子鞅一甩手,要將那些虛理給甩掉。
蕭子鞅不希望雎若離將來在關雲昭和蕭子鞅之中左右為難,也不希望蕭子鞅因此亂了心智而不管太陽運行,就好生勸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紀歲神喜歡那雎若離無錯,但是雎若離心中有喜愛之人,紀歲神就開放下去成全他們,這既是幫雎若離,更是幫紀歲神你自己解脫出來這個牢籠。”
“金三烏,你和雎若離是從擇仙秀中一起選拔出的五位新貴之一,你和她熟嗎?她有什麽特殊愛好……”蕭子鞅一下子在金三烏麵前低頭哈腰成拍馬屁狀了。
看來他一時半會是放不下,而金三烏不善講禪,也無法跟他將道理,隻有回避:“屬下與雎若離不熟。”
金三烏一念之間放下了自己對雎若離五年多的情愛,也就解脫了。而蕭子鞅固執著自己對雎若離不足五十天的情愛,那會怎樣,還看他以後能否放下了,或許要時間久一點吧,或許要個會說理的人來點播一下。
現在雎若離還不知太陽上麵有兩個男子,一個為自己放下了釋懷了,另一個卻還在執拗著。
她在觀察她那曼珠閣屋子的屋頂,那四張假的符籙已經被今日的陽光給燒地隻剩下灰燼都無了。
雎若離所做的四張假符籙,上麵有誅仙驅鬼的毒辣圖案,這些陰損的東西是見不得光的,這不,被燒了。至於什麽時候被燒的,雎若離覺得可能是早上就被燒了,但現在她才發現。
這可不是件好事情,玄母一旦知道此事,就會認為雎若離拆穿了符籙,就會繼續想心的辦法來折磨,一定會使出下一招。下一招是什麽?雎若離心想著,用“會陰掌”去到處試探卻也沒能試探出什麽。
以前被她發現的誅仙驅鬼符籙和蠱惑經都還在曼珠閣之後,現在如何了。
雎若離去看,捂住了嘴,那裏的泥土在變黑,開始擴散了,並有蟲蛇鼠蟻累滋生了。趕緊消滅掉!雎若離用她待的香草來驅散那些蟲蛇鼠,爾後用一些茅草來蓋住那些變黑的土壤。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估計過一段時間這些茅草也會變黑。她現在也來不及去想為何天庭也會有蟲蛇鼠,隻想著怎麽將這裏給封閉起來,將黑土轉變成原來的黃土。
這黑土是種不了花草的,隻有一種花可以令它除去邪毒——百會蘭。可是此花是神花,去哪裏弄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