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陸修遠盯上了蕭子鞅
雎若離就站起來,笑這說:“剛才你囈語中就喊我‘娘’,不如我來給你係一塊涎步吧,在胸前挺可愛的呢。”
“這個就不必了。”蕭子鞅連連搖頭,笑了。
“你流涎幾個時辰可是被我看在眼裏了,不係涎布怎麽行啊?來,別跑。”
“雎若離這事不可告訴任何人。我想隻是剛才意外而已,我以前睡覺從不流涎的。”
……
其實挺好玩的,蕭子鞅這會兒不再霸道了,在雎若離拿著手帕的追趕下,跑得向個小男孩。雎若離自是追不上他,他跑一陣就停下來向雎若離顯擺一下“你跑不過的”,笑地那麽璀璨。雎若離自見到他以來都沒見他笑得那麽開心。
就做一次他的娘吧:“蕭子鞅,聽話,娘來給你係上涎布,乖。”
“我就不,就不”蕭子鞅坐著鬼臉。
……
跑了一陣,還是要坐下來休息的。蕭子鞅和雎若離依舊在石桌對麵坐著,他想起自己睡前說的那些話,也不知自己怎麽就對雎若離說了那些心底的話,還放鬆地睡了一覺。難道是因為這裏是世外無人之地?
“我剛才好像又亂說了。”蕭子鞅搔搔後腦,勉強笑著。
但雎若離已把他的話記著了,要去查詢認證並載入史冊呢,但現在不急,且雎若離現在也沒那本事。就把剛才沒有說完的事給說了吧,雎若離從衣袖中拿出一吊墜對蕭子鞅講:“這是我那些珊瑚簾裏的一顆,我用絲線穿起來做成一個吊墜給你,本想是和我寫的那‘借據’一起做憑證給你的,待哪日我可以將綰心鏈摘下來還你,你就把這珊瑚吊墜還我。但現在,也不知你還想要不。”雎若離想到蕭子鞅剛才扔“借據”的煩惱樣,有點不敢確認他會收下。
誰知這睡醒一覺後的蕭子鞅像是變了個人,一把拿過珊瑚吊墜,欣賞地看著:“不錯啊,好看,行,就當作你押在我這裏的吊墜吧。”嗬嗬,若離的臥鋪前麵的珊瑚簾中的一顆,那還不留著。
“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氣在上麵的,所以它隻認我為主,但現在暫且給你。我也不知你喜歡什麽顏色,所以用的是白色絲線串的並在下麵打了個吉祥結,你要是不喜歡白色……”雎若離說了一大串。
蕭子鞅聽來都是好聽的,尤其是那句“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氣在上麵的”,那就是說珊瑚珠有若離的體溫和體香,那就可每夜都有若離半我入睡了。
這下蕭子鞅可發大了,不過,他又想到:待若離將綰心鏈還給我時,我用什麽方法將這珊瑚吊墜給留著呢?那就騙她說弄丟了……
雖是無賴的想法,但蕭子鞅好容易得到雎若離貼身的珊瑚,怎麽樣也是有借不還了。
該走了吧?蕭子鞅懂禮節的話就該走了,免得被雎若離請出去,丟臉啊。可是不想走,不想走那就要找話說啊。
“嗯,雎若離,你這裏曼珠閣是瓊苞堂一處,卻不見花開,不好啊。”蕭子鞅邊說便想著接下來怎麽說。
雎若離也皺眉起來,托著下巴:“每天無聊來無聊去地鬆土鬆土,卻還是不開花,有什麽用啊。不過是想借著鬆土來打發些時間罷了。”
“嗯,那個,”蕭子鞅頓了頓,問了他不想問的那個問題:“關雲昭很少來陪你嗎?”
“我勸他少來,以免引起他人嫌疑,對他的名聲不好,所以現在隻讓他沒隔三天來見個麵,嗯,昨天他來過了。”雎若離毫無戒心,她相信眼前這個“紈絝子弟”,因為他肯把他的傷心事說出,也斷然不會將別人想影藏的事情渲染出去。
殊不知,雎若離已經將他當不打不相識的好友了。
蕭子鞅得知關雲昭三天才來一次,心中不免有些不知禮義廉恥的激動:自己可以每三天來這裏兩次,見到若離了。
“雎若離,你既然想要這裏開花,那有沒有播種啊?你不是號稱凡間如何嗎?那不知道要春播夏種秋收冬藏?”蕭子鞅一下點醒了雎若離。
雎若離一拍手掌站起:“對哦,沒有播種怎麽會有花呢?看來我每日在這裏隻顧著傻傻地耕田了,像牛一樣。”眼簾抬起又落下,望望花仙子們聚集的方向“可惜我沒有花種子啊”。
“我去幫你弄來。”蕭子鞅本想問雎若離為何不去找仙子們要花種子,但為了討得雎若離歡喜,就自告奮勇地去搜集花種子了。
“誒,蕭子鞅……”雎若離直跺腳,她想交代蕭子鞅一些事:比如不要說是給曼珠閣要花種子等。
可蕭子鞅閃地飛快。
他不是傻子,知道思考問題,也知道雎若離現在的處境,所以待會如何向仙子們要花種子,如何說明理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到了仙子們聚集處,蕭子鞅的到來就引起了騷動,仙子們都心裏噗通跳著希望這位“太子殿下”能到自己的田地裏摘花,並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蕭子鞅的專屬花匠,那樣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太子妃”呢,就不用辛苦地種花了。
姑娘們都想得美好,可惜蕭子鞅隻找了瓊苞堂堂主:“每種花包一包種子來,本仙最近陶冶性情,要學著養花。”
瓊苞堂堂主對此很謹慎:“不知紀歲神要什麽花的種子呢?”
蕭子鞅哪懂什麽花,就隨口道:“什麽花好看就給我包什麽花。”對,隻有好看地花才能配得上去襯托若離。
堂主見蕭子鞅沒有個明確的說法,就叫了幾個平日裏較為名貴的花仙子來,商量著花種子的事。
這瓊苞堂中有一人也是在熬日子,就是陸修遠,她時刻準備著要抓住任何機會往上怕,不可永遠在此做個煙殼花仙子,毫無出路。
今日見到了傳說中的惠君之子蕭子鞅,算是在陸修遠心中驚鴻一瞥了,他威武雄壯自不必說,英勇俊帥的臉頗有型,一舉一動都是神采飛揚,一字一語都是鏗鏘有力,果真是天上有人間無的男子啊。他比關雲昭更瀟灑英俊。
陸修遠的愛慕立刻從關雲昭轉到蕭子鞅身上了。
好,既然蕭子鞅來了,那就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陸修遠看了看瓊苞堂堂主,她是不會到自己這裏要煙殼花種子的,那麽,陸修遠自己有注意……
這裏說明一下,陸修遠的愛慕從關雲昭轉到蕭子鞅身上,且認為蕭子鞅比關雲昭偉岸帥氣,那是她個人看法,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至於蕭子鞅和關雲昭誰更帥,那隻能說是平分秋色難分伯仲了。
好了,關雲昭提著一袋子的花種子離開了,所有仙子們都是空歡喜一場了。陸修遠例外,嘴角勾起一絲彎度十分大的笑:誰讓你們在這等待啊?等是等不來的,要靠自己去爭取!
她捏了捏手中的一包煙殼花種子。
蕭子鞅已離開仙子們一段距離了,準備騰雲一段趕快到曼珠閣向雎若離“要賞”,卻見前麵來了個仙子,端著一盆花,叫不出名字的花。
“煙殼花仙子陸修遠見過紀歲神。”陸修遠彎腰行禮,聲音壓地甜低巧。
蕭子鞅看她手中的花很不錯,就問道:“你這花挺特別啊。”
陸修遠眼珠喵喵地一滑,眼神劃過蕭子鞅身上,回答道:“紀歲神誇獎了,這是小女培育的煙殼花,煙殼花本是有多種顏色的,小女將這幾種顏色的花都種在一個花盆裏了,能得紀歲神一聲讚賞是這盆花的榮幸。”
這些官話說來就無聊了,蕭子鞅隻在乎那盤花,猜想著:女孩子都喜歡色彩鮮豔吧,那就跟這個仙子要點花種子。
“你有沒有帶你的花種子給我?我帶回去也種這些一株花幾種顏色的。”蕭子鞅問道。
陸修遠喜悅笑著:“種子是隨身帶著的,這就給紀歲神吧,若是紀歲神真的喜歡,連並把這盆花也送給你。”
“哦,不用了,我想自己種這種花。”蕭子鞅接過了陸修遠的荷包之後謝絕了她的花盆。
陸修遠已對此做好了準備回答:“紀歲神,若是要種植出這五色煙殼,需要將五種種子按順序播撒,所施水,所需陽光,所用肥料都不一,且還須嫁接,用哪種花做母花,哪種做子花,哪種花怎樣嫁接都是有不同的方法的,小女隻怕您嫌煩,自己種不出來。”
蕭子鞅大致明白這一直謙卑微笑的仙子在耍什麽把戲了,就走近她,逼得她往後退。
陸修遠倒是不害怕,一邊後退一邊平和地笑著,還說道:“不知紀歲神是否嫌小女囉嗦了?如果是那樣,小女可以多為紀歲神種植這些花。”平靜隻是在表麵,陸修遠心裏還是緊張的,畢竟還沒與什麽有權上仙說過話。
蕭子鞅給她撂下話:“好好種你的花,不要想其他事,馬上回去!”這是一吼。
陸修遠是被嚇著了,但她可以喜怒影藏,就佯裝歉意:“看來今日是打擾紀歲神了,但小女還想請問一事,此事隻有紀歲神知道,請紀歲神回答,否則小女心中牽掛難安。”
“你還有什麽事啊?”蕭子鞅急著要走去見若離,但聽這個仙子話語中異常,就打算弄清楚,以免落下什麽岔子。
陸修遠使出今日的最後一招了,眼中含淚道:“小女陸修遠和金三烏是擇仙秀中一同成仙的,但是小女無法知道其他四個好友的近況,現在見到紀歲神,就想請問,金三烏可好?方才向紀歲神獻花,其實也就是想婉轉地問金三烏過得怎樣,可不想紀歲神是以為小女有他心思,這也不怪紀歲神,隻怪小女不夠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