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蕭子鞅的母親是誰?
唉,無數個唉也沒用了。不過有件事可以稍微開心一下:這綰心鏈有護身作用,可以保護雎若離免受一些惡毒物體的侵蝕。
為什麽啊?不難解釋,綰心鏈是蕭子鞅珍愛之物,其中的金和淺紅玉都采自晨曦時第一道陽光上的太陽石,自然可以驅走一些惡毒物了。而且,綰心鏈還挺好看。
但是那個蕭子鞅不要再來就好了。可伏羲劍落他手了,他也說過還會來的。怎麽辦?要是被關雲昭知道這事,還不去找蕭子鞅打一架啊?
雎若離也難睡好。到了次日下午,是關雲昭來的時候,雎若離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大膽地跑出去撲到他肩膀上“你來了。猜猜我是誰”。可關雲昭卻還等著背上跳上了一隻小兔子上竄下跳呢。
雎若離稍微打開門閂看看外麵的人,確認是關雲昭後才敢出去,走路都踉蹌著,說話也怯怯的:“你來了。”在關雲昭麵前說的。
“若離來,我來背你,騎馬嘍。”關雲昭立刻做好了“人頭馬身”的姿勢。
雎若離現在記掛著伏羲劍哪有心思玩這個啊,就低低地說:“關雲昭別鬧了,那樣挺累的。”
“若離你這是,又鬧情緒了?怎麽了,真的太無聊的話,我讓你去我師父宮裏做丫鬟,那樣也不會惹來多少緋聞。”關雲昭猜測著,替若離解決心中不快。
雎若離搖頭:“關雲昭,以後不玩騎馬了,以前是我不對,不該……”
“若離你到底怎麽了?”關雲昭愣是覺得她不對勁。
雎若離今日也確實夠緊張的,也沒有刻意去隱瞞,所有的擔憂都寫在臉上,這讓關雲昭不得不擔心啊。
隨便嘟句話讓關雲昭靜心吧:“凡間的女子都是這樣羞答答怯懦懦憐兮兮才能得相公憐愛。關雲昭你不喜歡若離這樣嗎?”
“怎麽不喜歡呢?”關雲昭一聽就心奔到三十六層天了,把若離給打橫報了起來,來了個大圈。
真實的,給點陽光他就燦爛。雎若離沒法,隻有嬌滴滴地喊著:“討厭,討厭。”
關雲昭抱著她到台階邊坐下,嘻嘻地朝她湊過來,要獎賞呢,而且是很大的獎賞。真是喂不飽的狼。雎若離給他一小吻,他就立馬整個身子湊過來。
雎若離裝沒看見問道:“關雲昭你今日有沒有去看望金三烏他們幾個啊?”
一句話將關雲昭的熱情給降了一半,他知道若離要談正事了,就不去嚐她的甜美了。
“去了,都還好。”關雲昭回答:“和以前一樣。”
雎若離想了解關雲昭和蕭子鞅的關係,但不便直接問,就從金三烏入手吧:“我知道玉蟾的師父話多很煩,煢踽在君上身邊倒沒什麽時擔心。不過金三烏在普照宮裏做輔助,就得事事看那紀歲神的臉色,不知紀歲神是怎樣的上仙,他會不會容得下金三烏這般受眾仙誇讚的新貴,而金三烏又會不會受得了紀歲神的管束呢。”大概幾句話說了一炷香,是一個一個字,看著關雲昭的臉色說的。
關雲昭雖喜歡若離的溫柔細語,但今日怎麽就聽著不耐煩呢:“若離,你說話就好好說,不要跟剛學話的孩子那樣。”
有點不開心,但還是回答了若離的話。說著說著,關雲昭也不怎麽生氣了。他介紹了一下普照宮現在的情況:原本蕭子鞅一直很對工作認真負責兢兢業業,不過金三烏去普照宮當助手後,很快掌握了大部分工作程序。蕭子鞅也漸漸地把大部分職務交給了金三烏,他自己就樂了個清閑自在。
“嗯,這是說蕭子鞅很看重金三烏對嗎?”雎若離問道。
關雲昭迷糊:“這就不清楚,蕭子鞅是盡職盡責的,他怎麽會將自己的大部分職務交給助理來代理呢,你要不說,我還沒想到他最近的大變樣呢。不理解。”關雲昭搖頭道。
雎若離點頭,想著接下來怎麽接茬了解蕭子鞅:“我猜紀歲神是個有一說一的上仙吧?”
“你猜中了,他就這性子,和我有點像。”關雲昭說道這個就驕傲地點了下頭但很快詫異地看著雎若離:“怎麽總是問這些關於蕭子鞅的事啊?”
雎若離哪敢說實話啊,就隻有這樣說:“我,還不是為了金三烏和你。紀歲神現在是金三烏的上級,管著金三烏呢,我可要替金三烏了解了解這個上仙。另外他是你的競爭對手啊,我自然要在你身側為你出主意對付他。關雲昭說說那個蕭子鞅的事吧。”
“你說的也對,不過我不太喜歡在背後議論他人,而且我和蕭子鞅競爭,你也插不上手啊。”關雲昭有點無聊地頭靠在雙手上,看著天空。
“關雲昭,你說說啊,我在這也無趣,說啊……”
始終是奈何不了若離的點點細柔,關雲昭就把他對蕭子鞅的事給說了個通。
首先蕭子鞅是惠君之子,唯一的兒子,這個雎若離早知道。但是蕭子鞅並非惠君的正妻惠後所出,而是惠君的一個妾侍所生。
“有這回事啊?”雎若離奇怪了,為何《仙神誌.天仙篇》中的關於蕭子鞅的介紹那麽詳細,卻沒有說明蕭子鞅是庶出呢?也絲毫不提蕭子鞅的生母姓甚名誰。
“若離若離,怎麽傻了?”
“哦,隻是奇怪惠君曾有妾侍。我沒什麽,關雲昭繼續說吧。”雎若離側耳傾聽著。
關雲昭繼續介紹著一些少為人知的事:惠後有七個女兒就是七位公主,雖寵愛,但是遠不及對蕭子鞅的寵愛。蕭子鞅的生母生下他之後過世,蕭子鞅是惠後撫養的,惠後待他視如己出,嗬護備至,凡是惠後在,惠君就說不得蕭子鞅半個“不”字。所以蕭子鞅在嚴父慈母的教導下,既懂規矩,又時而傲慢。蕭子鞅對他的嫡母惠後也是恭敬有加的。
聽了這段,雎若離可以理解昨天見到蕭子鞅時他那樣唯我獨尊的態度還有搶綰心鏈一事——蕭子鞅是被他的嫡母惠後給寵壞了。
不過,雎若離瞄了關雲昭一眼,緊緊鼻子——關雲昭你是玄母的幼子,還不一樣被玄母寵壞了?
回到蕭子鞅的事上來,雎若離思考一番,若以凡間的思維來比較,惠後是惠君的結發卻無子,她對庶出的蕭子鞅當作親子來養,定是為自己日後考慮了。日後七個女兒要出閣,惠後要是不寵著蕭子鞅,將來就沒好日子過。
隻是,有一點。雎若離皺起了眉:為何惠後不直接抹去蕭子鞅庶出的身份將他歸為自己所出,那不就成了堂堂正正的兒子嗎?
“關雲昭,紀歲神的生母是誰啊?”雎若離特別想知道這個,不是八卦,而是因為對《仙神誌》的愛不釋手讓她對曆史的真相很敬仰,要知道史實。
關雲昭看她單手托腮閃著一雙明媚的眼睛望著自己,也隻有搖搖頭:“不知道,我本不知道蕭子鞅不是惠後殿下所生,隻是偶然聽我娘親說的。”
他娘親玄母?雎若離已恨不能抓住玄母的脖子來討個說法,可是得忍啊,將憤恨壓下去之後問:“其實惠後那麽寵愛蕭子鞅,可以讓紀歲神改為嫡出啊。”
關雲昭不以為意,不在乎雎若離所說:“反正蕭子鞅是君上的親子,就算不是惠後所生又怎樣啊,若離你想這些幹什麽?”
不是雎若離多想,隻是覺得這其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仙神誌.天仙篇》中介紹蕭子鞅出生的那一段,隻說了蕭子鞅的出生時間,似乎在刻意隱蔽他的母親。
回想瞿判所說“《仙神誌》的作者不敢說太多真話,所以《仙神誌》中隱去了一部分,盡管如此,那作者還是因此獲罪不少天仙地祈而失了蹤影,可能已經被滅了魂靈”。
這麽說來,蕭子鞅是惠君的兒子卻是妾生的,這對惠君的影響和聲名不好,惠君自然不想將蕭子鞅的生母說出。這說得通。現在也不見天庭有惠君的妾侍,可見那個妾侍是真的不再了或者遠離惠君了。
總而言之惠君是不希望眾生知道他有過妾侍,他唯一的兒子是庶出,但憑他的權力完全可以將此事隱蔽抹殺。但是聽關雲昭的語氣,好像天庭知道這事,就連蕭子鞅自己也知道。
這就說不通了,雎若離一時也想不通原因。但她覺得:這樣是好事,讓所有仙凡魔都知蕭子鞅是庶出,進而查出蕭子鞅的生母是誰。那個女子為惠君生下了唯一的兒子,不可因為惠君的名譽有損而被掩蓋遺忘,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的。
想來這也不好受,雎若離幹嘛要為惠君的妻妾兒子思考呢?惠君對她這般厭惡將她弄得個半仙半鬼的身份,足夠氣恨的。
雎若離思考那些,隻是想知道曆史真相罷了,這,是受了瞿判的影響,《仙神誌》的影響。
“若離,你還想知道什麽啊?”關雲昭拖長了聲音,眯著眼睛問,好無聊啊,不想說這些。
雎若離現在慶幸關雲昭從來不問她伏羲劍的事,所以不用擔心關雲昭知道伏羲劍不見了,但是雎若離擔心的是:蕭子鞅昨天說過還會來要回他的綰心鏈,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要是現在來與關雲昭碰了個正著,還不吵起來?
眼看日落崦嵫了,蕭子鞅也不必守在太陽上了,那他會不會來呢?那就趕緊讓關雲昭走吧。
“若離你推我走幹什麽?”關雲昭一點都不快,在這講了一下午關於蕭子鞅的事,還沒尋著機會和若離親熱一下呢。
雎若離急著催他:“這麽晚了,下次來吧,下次我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麽驚喜啊?”關雲昭眼睛亮了。
“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沒有驚喜了。”雎若離側臉嘟嘴故作生氣。
關雲昭想著接下來三天有的期盼了,就和雎若離告別:“好,下次來就要看到驚喜,要不然……”關雲昭摟著她一陣狂熱的吻。
雎若離“唔唔”都透不過氣了,還是不慎被他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