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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好不容易過關

  要說這八卦算命數,關雲昭並不在行,但他多少也知道個表麵,就拿過雎若離的考卷來,問房日兔:“前輩為何不判這份考卷通過與否?”


  房日兔如實回答:“隻因九道題的答案完全一樣,屬下擔心有不妥,為保證無差錯才請求共同閱卷。”


  雎若離覺得自己似乎是被所有上仙押來審判,還真像是三堂會審,隻是奇怪她這個“罪人”是坐著的,其他上仙個個站著。


  唉,再著急也沒辦法,姑且這樣苦中作樂一番吧,再看關雲昭如何處理。


  關雲昭看了看這試卷,大致掐指算出這九道題的答案與雎若離所寫的一樣: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他先不說這試卷的不妥,而是將試卷遞給銜天司看一下,再傳給二十八星宿閱卷。在此中間,他尊敬地笑著問房日兔:“前輩,既然你要求共同閱卷,那麽請問你覺得這九道題是否有哪道是錯誤的?”


  房日兔回答不上來,隻有支吾著說了:“屬下斷定這九道題回答皆正確。”


  “那為何不判定?還要共同閱卷?”關雲昭瀟灑笑著質問道,心裏卻念著:若離,這次沒有厲鬼騷擾了,怎麽就攤上這事了呢?


  房日兔隻得把那九道題的生辰八字不祥給說出來,並向關雲昭解釋著:“雎若離所答的九道題都是同一個答案‘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這乃極不祥的生辰,此生辰脫離五行八卦星宿,可謂是脫離了三界六道十法。有此生辰者,基本無幸存活,若存活下來則必定是害人害己的宇宙魔王世道妖孽,尤其是最後一個生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時’,更是難斷其凶險惡毒!”


  雎若離越聽越害怕,害怕自己:我就是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時出生,雖沒有存活為人,但現為陰差,那不知會是多凶猛鬼孽,是不是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關雲昭越聽越煩,蹙眉斜頭,爾後正麵問道:“房日兔前輩是否言語脫離賽事了?這擇仙秀的這一關是考的八卦,與命運凶險福壽有何關係?且你已認定雎若離所答皆正確,為何還要拘泥於吉利凶煞呢?再如何說,這考題不是她出的!”


  說道考題,銜天司垂下頭,有點想逃的樣子,但也不能就此落下這一撥上仙不管不顧啊,他隻有硬著頭皮接受關雲昭的問話。現在的銜天司可沒有了剛才監考時那樣的神清氣爽高屋建瓴了。


  關雲昭轉個身對著銜天司,盡量壓下惱怒,問他道:“銜天司,這考題是你出的,那這份考卷你是否給個說法?”


  “降魔令,這不能怪屬下啊,這生辰有一千兩百九十六萬種,再按照時辰鍾數細分,更是難以計數,屬下出考卷是隨機出題,隨機組合成考卷,並沒有刻意組合這一份極凶的考卷。”銜天司將他的責任擺脫地幹幹淨淨。


  但是關雲昭要的不是這個,他努力和氣著問銜天司:“晚輩並沒有責怪您出考卷有差錯,隻是照擇仙秀的規矩問您,參賽者雎若離答對了您出的考卷,當算通過還是不過?”


  “這,屬下隻是負責出考題,並沒有閱卷的權利,擇仙秀將出題和閱卷的權利分開,就是為了避免作弊和賄賂……”銜天司真會轉換話題,一下子又將責任推開了。


  雎若離輕聲歎氣,覺得自己要成功通過還有一番波折,但至少有希望了,因為關雲昭會幫助她的,她本就應通過這次考驗。


  關雲昭是主考官,但不能獨斷專權,留給他人話柄,那樣的話若離的通過也難服眾。他又將目光轉向二十八星宿:“各位閱卷完畢了?那就請各位給這份考卷判定吧,認為通過者請站右側,認為不通過者請站左側。”


  結果還真是啼笑皆非:左右各十四位上仙。


  隻怪這投票者是偶數啊,關雲昭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的猜測是:擇仙秀以對錯為上,這考卷凶險並不是雎若離的錯。所以定是讚成雎若離的上仙多。


  但誰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呢,他這主考官難做啊,雎若離也注意到關雲昭的臉一直沒鬆弛,她不想讓他這般為難,就對他搖搖頭,坦然一笑:罷了罷了,何必苦苦哀求,等下一個千年吧,我們等得起。


  可關雲昭難再等,而且現在並不是一邊倒的情況,他完全有機會幫若離通過,這機會,他押在了銜天司身上。關雲昭嘴角勾起難以揣度的微笑弧度:“銜天司前輩,你看這局麵,不若由你我再來投票,看雎若離是否能通過。”


  銜天司“是是”念著,手心也是汗了:不知這關雲昭小子什麽意思。試卷是我出的,若我判雎若離出局,那等於承認自己出卷有問題,說不定這雎若離大鬧,那我顏麵何存啊?而且還會受罰——辦事不力!

  於是銜天司決定讓雎若離過,但是先要回點顏麵再說,來了個裝模作樣,像剛才監考一樣地問道,隻是聲音小了些:“雎若離,這試卷如此,不是你的錯,我且問你,你說一下你的生辰,並自己掐算一下你的命數。”


  天哪,這不是要雎若離淚灑考場嗎?那試卷上第九題就是她的生辰啊,要說出來了,還不被這群上仙給滅了魂靈?縱使關雲昭保護得了,那也會害關雲昭被仙界冠上一些不雅的名稱。


  為什麽自己會有那樣的生辰呢?雎若離咬著下唇,咬地都出血了,淚隨血流,融在一起:“小女是遺腹子,從未見過父親,在小女懂事前,娘親已逝,也沒有親友,所以小女不知自己的生辰,也無法為自己算命數。請銜天司諒解。”雎若離這撒謊撒地著實心痛:為何要掀起我的傷口?

  “哎喲,這還真是命苦的丫頭,不,姑娘,你別哭了,看你這試卷,能全部算出本就該通過,本皇就判你過了。”銜天司這會還真像個慈祥的老頭了,隻是方才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關雲昭知道雎若離在人間的遇難,所以對她這樣含淚滴血的回答也很是理解,但不能去撫慰愛憐,還必須凶著嗬斥道:“雎若離你在擇仙秀上哭什麽?沒見到銜天司已經判你通過了嗎?還哭!”


  關雲昭沒法,麵向銜天司:“令下屬拿手帕給她,將淚血都擦幹淨,此形象實在不雅。”關雲昭不是嫌她不雅,隻是不願看她梨花帶雨沒完,一下控製不住就攬她入懷了,到時什麽也說不清了。


  銜天司的下屬送來了手帕,可雎若離還在摸眼淚,恨自己的生辰。


  關雲昭背對著她,麵向二十八星宿和各位參賽者道:“本神與銜天司的意見一致,雎若離答對了所有考題,理應過此關。至於考卷凶險與否,不納入擇仙秀判定範圍內。”之後他對後麵吼一聲:“雎若離別再哭了。”


  雎若離點頭“嗯”應著,卻是哭地更凶:關雲昭我的生辰這樣凶,會不會給你帶來不順啊?


  關雲昭聽不得她哭了,率眾上仙到祥雲上去了。


  雎若離亦被金三烏拉著走開了考場,金三烏安慰道:“離姐姐,別想人間的那些事了。你這次通過考試也算是千鈞一發,應當慶賀才是啊。”


  “嗯,是的,慶賀。”雎若離用手帕捂著嘴,擦幹淚血,回望關雲昭一眼,淚中含笑如太陽雨:關雲昭謝謝你。


  雎若離坐下,單手托著下顎,眼神空靈望著前方許多人卻空無一物,她思慮著自己的命數: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時癸亥日,這會給關雲昭帶來怎樣的劫數啊?


  那許多人是闖過四道關的參賽者,這次對雎若離是極度厭斥了,有的還誇張地憋著鼻子或是捏著在她麵前走來走去:“晦氣,這就是晦氣啊。”


  還有的說地沒那麽難聽,但也夠磣人的“雎若離你怎麽次次考驗都出問題”“看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是會被淘汰的,不如早點放棄”


  還有的帶著濃烈的酸椒味“這次她寫了九個凶煞生辰,卻能憑那淚闌幹的梨花帶雨而通過考驗,看來還是這副好相貌”


  這話裏有敏黛和鈺萱,但雎若離沒心思聽他們說,自然也就不知有誰和誰了。她隻念著自己的這個凶命數會給關雲昭什麽災禍。


  金三烏在她身旁可就受不得這些侮辱雎若離的話,他吼著那些人,揮著手:“雎若離她答對了所有題目,二十八星宿、銜天司、降魔令都認了,你們死纏著個吉凶不放幹什麽?要是你們抽中了這張考卷,隻怕你們嚇得不敢落筆,一道題都打不出來就離場了吧?”


  吵了起來……


  最後金三烏大喊著:“滾開都滾開,要再胡說就讓降魔令來收拾你們,判個汙言穢語詆毀他人名譽,讓你們都淘汰了!滾開,滾開!”像哄狗一樣哄走了那群笑話者汙蔑者,然後金三烏回來看雎若離。


  此時雎若離想開了許多:雖說有命數一說,還有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一說,但若人一出生就定了此生命運,那何須再去活一個已知的人生?雖命數怪異凶煞,但我可以改變命運,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為何不倒過來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對,就這樣,既然我可以遇上貴人助我來擇仙秀且闖過四關,那我也不怕無法和關雲昭永相聚。若是真給他帶來災禍,我自己去消災避禍!

  雎若離已站起來抬頭看著天空想象那九華山的真實模樣,嘴角眉梢微微上翹:關雲昭,我會在那裏助你成為蓋世英雄永世明主!

  金三烏回頭看到雎若離已站起來了還微笑著,就樂的繃著跑過去:“離姐姐,我把那些汙蔑你的人趕走了,你不難過了?”


  “金三烏,穩定好心緒,準備下一輪比賽吧。”雎若離淡定道。


  下一輪比賽之前,關雲昭料理一下這一輪比賽的後事,首先讓監考官和銜天司在花名冊上寫上:四重山考驗,八卦命數,淘汰者……。


  還有監考官的署名。


  接下來就是向參賽者宣布一下淘汰者的名字。雎若離聽著,這一輪淘汰了四十個,加上前麵六十個就是總共一百個,那麽參賽者還剩四百個。


  這麽算來,賽事過半,卻隻淘汰了兩成人數,這速度其實很低。若按照這個淘汰速度下去,到了第九輪也就是最後一輪,不知要怎麽個激烈地爭奪最後成仙名額呢。


  按部就班地,雎若離和所有參賽者一起送別了監考官二十八星宿和四華山的銜天司,然後飛向五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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