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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瞿判,何時再與你相見

  關雲昭現在是對東嶽神敬佩感恩不已,認為有他坐擔保,若離上天庭是鐵板釘釘的事。


  而東嶽神也說了酆都城派厲鬼上泰山一事完全是針對若離而來,隻怕將來若離參與擇仙秀是也會遇到麻煩,關雲昭記在心裏:若離是一定要上天庭與我同住的,至於酆都城的那些針對若離的暗箭,到時也就查出來了。


  已經喝了幾壺茶了,關雲昭和東嶽神告別。這兩位上仙從午時到戌時,隻前麵打了一個招呼,後麵的話就沒有離開“雎若離”三個字,不知他們知否?

  知否或不知,總之兩位都是對雎若離的將來讚譽有加,隻看雎若離的自身造化了。


  白駒過隙歲月流金中,雎若離在泰山之巔的快樂修行日子也要結束了。


  東嶽神來看她,見她此時已經比出來泰山時更加的明豔清亮神采奕奕,笑地也更加璀璨雅媚。東嶽神拿出一信封給她:“若離,這是我寫的推薦信,上麵有我的簽名和印鑒,你隻須帶此去玖華山參與擇仙秀即可。”


  “其實這個隻須酆都城出個信證明一下,何須勞煩您呢……”雎若離笑說著就逐漸沉默了:酆都城怎麽會好心給自己出具這個東西啊?除非酆都城是由瞿判主管。


  東嶽神看她思慮多了,就安慰道:“別多想了,快去玖華山吧,比賽前多準備幾天,了解一下對手的狀況。”


  “嗯,雎若離多謝東嶽神的推薦和這些天讓我在泰山之巔的修行,大恩難言謝,將來東嶽神有何需我相助,我一定義不容辭。”雎若離拱手相別,誓言如泰立。


  “別多說了,快去玖華山吧。”


  “可我還有事要去酆都城一趟呢。”


  雎若離往泰山下飛了,卻沒聽到東嶽神的歎氣:“嗨,還去酆都城做什麽?”


  雎若離在去酆都城的路上,不斷感覺這路越來越難走,八方都是惡鬼,不過雎若離都一一躲閃或是用桃木劍打走了——她並沒想要那些厲鬼的魂,隻希望他們改邪歸正。


  她來酆都城,當然隻是為了跟瞿判告別還有收拾一下行李。到了瞿判的書房,她左手一本書,右手一本書,最後堆滿了一座小山在地上,把她累得夠嗆的,一下子坐在這些書前托腮望著它們:怎麽把你們給隨身攜帶呢?都放衣袖裏嗎?那就不方便參加比賽了啊。


  “若離你這是要把我整個書房幫走嗎?”瞿判進來,有點斥責道。


  雎若離連忙起身解釋:“瞿判,我挑了好久,可哪本書都不舍得放下。”


  “都放不下那就都放下,這些不是你該帶的,你隻須把關雲昭送你的件件信物收好就可。”瞿判指出重點。


  可雎若離卻對那些書籍依依不舍,看一眼書又看一眼瞿判:“那這些書就一本也……”


  “去把關雲昭贈給你的東西收好。”瞿判對雎若離的命令從來不大聲,但雎若離分得清輕重。


  她將關雲昭送的三生石、桃木筆、夜明珠、伏羲劍一一收在包裹中,但卻還是不舍地這裏,這可是她在酆都城的安身之處啊,她所學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樂曲舞蹈,都是在此自學或由瞿判指點的。


  實難這般離開,於是雎若離一揮手,她的珊瑚珠簾子就一串串地飛入了包裹中了,她向瞿判做了個俏皮臉:“要是沒有珊瑚珠簾,我在哪都會認床難眠。”


  瞿判無語,由她去吧,隻是交代了一句“不要顯擺就好”。


  雎若離點頭道,要離開時,又從書堆中拿了一本《仙神誌》塞進了包裹:“我最喜歡這本曆史書了,瞿判給我帶著吧。”


  “此書是禁書,不可給他人看。”瞿判再次交代。


  “知道了,我走了,瞿判。”雎若離將包裹掛在肩膀上,準備離開書房,倏地,她想起了她特意來酆都城的意思,這一想,就不禁潸然淚如雨下了。


  她回頭樓主瞿判的腰,臉貼在他背上,淚水汩汩,鼻子早已酸了:“若是這次擇仙秀一躍而上到九天,那豈不是難和瞿判見麵了嗎?若離不想這樣,要不,若離不去參賽了,呆在瞿判身側。日後讓關雲昭常來酆都城玩耍便是了。”


  瞿判的雙足差點一垂,不是因為承受不起若離的體重,而是受不起這汩汩的淚水,他無言以對啊。


  盡管如此,他還是抓住若離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推,背對著道:“費了多少力氣才得這參與擇仙秀的機遇!你就此放棄嗎?還說什麽讓關雲昭常來酆都城玩耍的胡話!關雲昭是蓋世之雄,有一柱擎天隻能,怎麽能隨你在酆都城玩耍,真是荒謬!你們若相戀,那若離你必須跟隨他共居天庭!”


  “那瞿判你呢?”若離還是這麽稀裏嘩啦的涕淚一把把流,聲淚俱下,就是不想走。


  “若離你記住,你從此心中要將關雲昭放第一位。”瞿判這次真的是狠心了,也不回頭看她一眼,就趕著她走:“把涕淚擦幹,不要讓酆都城陰差看出。現在,出去吧,出了酆都城就再也別回頭。”


  “我會聽瞿判的話。”雎若離穿越了月半門,走出了透影牆,離開了書房,隻是她沒有完全聽瞿判的話,依舊是淚迸腸絕,一步三回頭地回望著那書房。


  瞿判在裏麵,終於回頭看那透影牆上還透著若離的身影,心中默念道:你一定可上天庭,但這條路艱險異常,你要保護好自己。


  雎若離就這樣離開酆都城了,期間遇到許多羨慕的眼神,她現在已經是酆都城大有名氣了,但在雎若離看來,那些都不重要。她所在乎的是:想要得到什麽就會失去另一樣,難兼得。


  到了凡間,她還有要道別的朋友,就是桃樹精桃兒和狐狸精小白。與她們道別就是如姐妹般一般親密快樂了,這也緩了一下雎若離剛才為瞿判流的淚。


  “桃兒,你說我這去參加擇仙秀,若是輸了倒沒事,繼續做催命差罷了,若是一路贏到九天上,那以後還怎麽與你相見說悄悄話啊?”雎若離和桃兒背靠背坐在地上,煩躁地歎著氣,手中撚著一根黃了的樹枝在眼前晃著——煩啊,難抉擇。


  已變成人形的桃兒伸長手從背後敲了雎若離的腦袋一下:“傻啊你。要是擇仙秀贏了才好,要是輸了,你就是‘落地鳳凰不如雞’,不知會有多少恥笑挖苦諷刺嘲弄,你在低估還沒受夠嗎?若離,趕緊去天庭,讓關雲昭護著你,看誰還敢說你半句不是。”


  “你別敲我腦袋,”雎若離嘟嘴了,也回敬了桃兒一小拳:“關雲昭大腦袋粗心,要是我真在天庭寂寞了,那你和我怎麽說話呢?我還沒學會遠音傳呢。”


  桃兒得意地歪歪頭:“不是有桃木筆嘛?”


  “可是那桃木筆是你身上的,要是在天庭用,會不會被說成是妖啊?”


  “那上麵不是有關雲昭撫上去的一層祥瑞嗎?若離你忘啦?”桃兒嘻笑著若離和關雲昭的愛戀。


  若離聽到這,可就笑開了:“我才沒忘呢,隻你個桃兒,把我和關雲昭的事兒都給記住了,我倒想封你嘴了。”


  “若離別撓了,我不說就是啦。”


  “嗬嗬”“咯咯”……


  與桃兒告別後,雎若離來到漫桃山北邊幾裏路的狐狸洞,跳入那水澗旁,抱起一隻小狐狸,讓它看著自己,並對它說道:“小狐狸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你們小白娘娘的好朋友雎若離啊,快快去幫我叫你們娘娘出來吧。”然後放小狐狸回洞去。


  小狐狸一溜煙就跑進洞了,也不知它有沒聽懂雎若離的話,反正它肯定是知道“有外來者闖入”,這樣告訴小白,小白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一身白衣,遠看如白玉仙子的小白出來了,她的笑卻是深邃奧妙的,不若桃兒那般清純無暇。她話也不那麽多,隻說了句“若離怎麽有空來”然後就細看她的變化。


  雎若離將自己要去參加擇仙秀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又是歎著將來能否和小白常聚首。


  小白卻在觀察她的氣色聲音都變化不少,像是好兆,於是就一伸手按住脈象,靜觀她額頭眉心人中。雎若離見小白這般嚴肅,也不嘮叨了,且聽她有什麽結論吧。


  把脈結束,小白淺笑道:“若離的功力長進大半,看來真是福運來臨了。”


  “也不盡是福運啊……”雎若離撓著頭,剛想傾訴一番,卻又被小白給抓住把脈了。


  “剛把脈過,怎麽還來?”雎若離縮手,愣她一眼。


  小白“噓”一聲,示意她安靜。雎若離看小白這次比剛才更嚴肅,就不說話了,看小白到底在把什麽脈。奇怪的是,小白把脈之後,隨便一放手,神秘地一笑:“還好。”


  雎若離這心思就被勾起來了,圍著小白轉個不停:“什麽還好啊?是不是哪裏不夠好?快告訴我啊,要急死了。”


  “肯定會告訴你的,隻是怕你聽後臉紅,”小白逗著雎若離,而雎若離還不知怎麽回事,隻有聽小白一邊點頭一邊解釋著:“看你笑落紅鸞星了,定是與你那關雲昭有了體膚之親,我這才要查你的脈象。”


  原來是這樣啊?那有什麽好查的,雎若離“唰”地一下紅透了臉:“你沒聽到沒看到,胡說什麽呢?”


  “我可沒胡說,讓我診一下,”小白還在仔細地診脈:“雖然滑脈營衛豐但沒有盤中走珠之相,且鎮定安蓄,說明這還是處子之身。”


  雎若離一把將手拿開,氣呼呼地走著坐下在石頭上,撈著水:“小白你怎麽這樣啊?連人家的私事也要查。也不知你哪來的本事,還能斷定人家是否是處子。”


  小白看她生氣了,就要哄哄她,但那是帶著叮囑的語氣:“若離,我這不是在窺探你什麽,你要記住,世間男子不管仙人鬼,沒幾個靠得住,所以,如果關雲昭沒有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你萬不要讓他得了你的元紅。”


  雎若離臉紅得煩躁了,羞地不斷地捂著耳朵搖頭:“哎呀,知道了,你說這些我又不是不懂。”


  小白卻還是有些擔心:若離已將心交付於關雲昭,隻怕關雲昭要什麽她都會給,到時連名分也不會要了。


  小白這次就囉嗦了幾句,雎若離一個勁地搖頭:“我知道了,不聽了不聽了……”


  滾燙的臉讓雎若離好難受,她要說她的正事了,那也是她轉移話題的事:“小白你別說保持貞潔了,我都明白。我就問你,要是我真到了天庭,我們以後怎麽聊天啊?我有心事要跟你講怎麽辦?”


  小白對天庭是相當反感,一想到此事就沒理由地拉下臉來,咬牙道:“天是天,地是地,怎麽說話?到時,我們也不可再往來,否則有害無益!”


  “小白你別生氣,”雎若離拉住要回洞府的小白,軟下心來隨她:“好好,不說話也好,那你給我一卷毛吧,我想把你的白毛做成一個毛球係在伏羲劍的劍末頭。我特別喜歡你的白毛兒……”


  “不可,”小白更是惱羞成怒地訓斥她:“你不知我是妖狐嗎?這滿身的狐騷味常招來捉妖人,你要是待把我的毛係在伏羲劍上,那還不被那些上仙給識破?到時大家都沒好下場。”


  雎若離一下子被小白的異常氣憤給弄糊塗了,追過去幾步問:“小白我說錯了什麽嗎?”


  可小白還是往洞裏走去了,雎若離也不開心連並奇怪:“小白真小氣。哼。”嘟了一下嘴,雎若離抱走了一隻小白狐來到山林裏。


  小白狐也聽不懂雎若離在說道些什麽,但它對雎若離沒有排斥,就趴在她懷裏,很舒服著呢。


  到了一片杏子林中,雎若離一攤開手,那杏子就嘩啦啦地落到她手中了,她放下小白狐,從包袱中抽出一塊絲絹,包好這些春杏,然後係在小白狐的脖子上並給它喂了一顆。小白狐吃得津津有味。


  雎若離可愛的寫著頭看著它嚼完,然後拍拍它的頭:“這春杏好吃嗎?我把這一袋春杏都送你,你送我一撮毛做個毛球好嗎?”


  小白狐對她搖頭擺尾,還腦袋蹭著她的腳,開心地表示同意了,並把尾巴翹了起來。


  雎若離“嘻”地笑了,從小白狐尾巴上拔下一撮毛揉成一個狐毛球拴在伏羲劍末,還給小白狐看:“好看嗎?”並拍拍它屁股說:“謝謝你拉,快回家吧。”


  小白狐帶著一袋子春杏一溜煙回狐狸洞去了。雎若離也該啟程去玖華山了。她不知道小白狐回去之後會挨小白的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懂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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