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紅色舞會

  梧的一個輕吻，甄曉瑜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她的眼睛，希望能從中讀出什麽。梧隻是輕笑著，輕佻無情。


  在梧轉過身的時候，甄曉瑜從背後壓住了她，梧的腿抵在桌子邊，手撐在桌子上麵說：“怎麽？”


  甄曉瑜原本已經貼近了梧，現在將自己不留縫隙地貼在了她的後背上，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梧身上的熱度。她湊近了梧的耳朵，問：“不喜歡我，又為什麽招惹我？”


  梧被壓著不能動彈，也沒有回答甄曉瑜的話，原本就白淨的臉現在被憋的有些紅。而甄曉瑜在她的身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梧的側顏，從額頭掃視到下巴，再到鎖骨。


  梧隻是說：“放開。”甄曉瑜用勁的手現在輕柔地緩緩從她的腰間離開。坐到了梧的對麵，開始享用早餐。


  梧有些發愣，坐下了之後有些魂不守舍。


  甄曉瑜提醒道：“你自己說的，分手是應該。忘了她，來一個新開始。”


  梧用勺子攪著蘑菇湯，說：“我會的。”然後喝了一口，平緩的臉上有一絲的悲感。兩個人沒有什麽多餘的話，隻是吃著早餐。樓下已經有了些動靜，估計是學生來了。甄曉瑜張望了一下說：“碗筷就交給你了。”


  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梧說：“好的老板。”然後笑著看甄曉瑜離開。自己獨自一個人的餐廳。桌子中間的《heathens》還在播放，水果籃子裏麵前天洗好的水果還有一大部分沒有吃。


  梧吃完了早餐之後，從裏麵拿了一個蘋果，俗話說“一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我”，張開了嘴在蘋果上咬了一大口。蘋果很紅很鮮豔，就像那天舞會的時候鄭蝶身上穿的那件長禮服。


  新生見麵會上，兩個人初次見麵，那是大一上學期的剛開始，大家都不認識，當然梧也不知道她和鄭蝶會在一兩個月之後在一起。初次見麵的時候，鄭蝶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如蝴蝶在晚會上遊走，手中都是食物。大紅色的長裙，烏黑秀麗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六厘米的紅色皮質高跟鞋穿在一雙纖細的腳上。鄭蝶的皮膚不算白，但是很健康，卻能夠完美的hold住大紅色的衣服。梧一眼就看到了她。


  梧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腳上的皮鞋是四厘米的，鄭蝶的身高是一米六五，高跟鞋是六厘米，兩個人的身高看起來相差了七八裏麵，梧走過去的時候，抬頭一些剛好能夠看到鄭蝶的頭頂，是一些新長出來的紅色的頭發。


  梧接近她之後，問：“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新長出來的頭發為什麽是紅色？”梧的臉上是一貫的麵無表情。鄭蝶轉過身來，對方的聲音很好聽，說的話也很禮貌，但是臉上的表情和說出口的話卻不同步，真是有趣。鄭蝶回答的時候，露出了潔白的瓷牙，是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剛燒的，她說：“我的頭發是天生的紅色，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染的，還有很多人羨慕我頭發的顏色，但是我可不喜歡讓頭發變成紅燈一般，雖然我喜歡這個顏色。”鄭蝶大方地微笑著。


  梧隻是淡淡地說：“原來如此。”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鄭蝶的臉。鄭蝶很特別，是在場的女孩中最特別的一個，她大方迷人，熱情似火，沒有人敢嚐試她的穿法，也沒有人擁有這樣一雙天生的大眼睛。


  鄭蝶大紅色的嘴唇張開閉合，吞著食物。問：“你叫什麽名字？聽聲音，是女生吧？”


  梧看著麵前這個女生，吃東西狼吞虎咽卻還能夠保持優雅，不由得肅然起敬：“是，我單名一個字，梧。梧桐的梧。你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鄭蝶笑了笑：“是的pudding，我的管家暑假裏一直控製著我的飲食，我真是受不了我父親，一百零八斤都非要叫我減下來。”


  pudding是小醜女哈莉奎茵對小醜的稱呼，是後來鄭蝶和梧“同居”在寢室之後，用那個投影儀看了電影才知道的。pleasedontmakeanysuddenmove，別輕舉妄動，鄭蝶就不會義無反顧地愛梧。


  梧隻是說：“多吃點。”鄭蝶回過頭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潔白牙齒，紅豔的嘴唇，大眼睛，讓梧牢牢地記住了鄭蝶的臉。


  回過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吃完了，梧伸出手將桌子上的音樂關掉。


  將所有的碗筷放到了洗碗台裏，她清洗著，將水開到最大，水聲刷刷刷地衝洗著這些碗筷，仿佛能夠將腦子裏的回憶一塊衝洗掉一般。


  甄曉瑜已經坐在了大畫架的麵前，後麵的一堆學生正在眼巴巴的看著甄老師，不知道今天要做的範畫是什麽。


  甄曉瑜上課的時候的語調，和私下很不同，一上課能夠高四個度左右，這已經是個習慣了。她說：“今天，我們開始畫靜物水果了，開心嗎？”


  後麵幾個調皮一些的男生喊道：“哇！終於不用畫石膏了！”畫了好幾個星期的石膏幾何體，所有人都已經有些厭倦了，這些年輕的靈魂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嚐試一些新的東西。


  甄曉瑜看著一張張比自己年輕了八九歲的臉蛋，想到當初自己畫畫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她微笑著對學生們說：“那麽大家不要走神，注意看，要是被我發現誰中途睡著了，下周就多交一張作業！”唏噓聲此起彼伏，都是些開玩笑的抱怨。甄曉瑜用心畫著畫。


  梧已經洗好了碗筷將它們整整齊齊地放到了櫃子裏麵。準備下樓替甄曉瑜看店。經過二樓的時候看到甄曉瑜滿臉的笑容，後麵已經有一兩個學生在打瞌睡了，但是曉瑜全然不知。梧的心裏叫了一聲“二傻子”，到了一樓。看到又有些肮髒的地麵，想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收拾一下。


  掃地的時候，想起第一次來到這個畫室的時候，是鄭蝶陪著來的。當時梧覺的周末的時光很無聊，於是對鄭蝶說：“我找個兼職吧？”


  鄭蝶坐在寢室裏麵的那個紅色小沙發上吃著黃燜雞米飯，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正在看時裝雜誌的梧說：“你還缺錢嗎？要是缺錢，我有。”


  梧放下了雜誌，看著鄭蝶，鄭蝶在寢室的時候一般不化妝，有一種清新的美感，五官端正立體，不消瘦，剛剛好有一些肉的臉，健康的膚色，怎麽看怎麽可愛。梧笑著說：“怎麽可能缺錢，隻是無聊罷了。想找個畫室做個助教，想來也不錯。”


  鄭蝶偏了偏頭，夾起來一塊黃燜雞，還滴著湯汁，鄭蝶淋了兩下拿過去喂在床上躺著的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