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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再三回避!

  蘇子畫側眸望向婦人,莞爾一笑,抬手張開掌心,看見飛絮落到手裏,眸底閃過一道狡黠精光。


  “為何?”


  沐英仙顯得有些意外,條件反射脫口道:“畫兒是不是因為華兒納側妃一事,生他的氣了?”


  “看母後想到哪兒去了,畫兒隻是突發奇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冬槐花,指不定……它能對您的病情起到關鍵性作用。”


  蘇子畫輕鬆笑著聳聳肩,一口否定了婦人的疑惑。


  “隻要你們倆好好的,本宮也就放心了。那日塵來鎏花宮探望本宮,就曾說過心中的顧慮,本宮知道,你在他心目的地位無人可及,畫兒,你是個聰慧的女子,本宮希望你能好好輔佐他,終有一日,你的付出一定會得到回報。”


  沐英仙一臉認真的凝望著她,眼神流露出更多的是懇求。


  蘇子畫擠出一抹笑容,緩緩點頭,婦人的病情還沒穩定,她不想刺激到她。


  她的默許也讓沐英仙的心情瞬間豁然開朗,同樣也答應了蘇子畫的請求,自個兒親自拿著竹箕在地上拾冬槐花,還吩咐丫鬟秋菱為蘇子畫收拾出一間客房。


  “秋菱,給我安排一間清靜的房間,除了紫玉每日送些飯菜進來,不要任何人來打擾。若是太子來了,就告訴他我要為皇後娘娘製藥,不能被打擾。”


  蘇子畫走到秋菱跟前,嗓音壓低了幾分,秋菱眸底劃過一抹惑色,不過還是點點頭。


  對於蘇子畫,秋菱內心深處依然有一份難解的情懷,曾誤將她當作男人,還暗戀了好些日子,雖然後麵化解了誤會,可是對於蘇子畫投來的懇求目光,她依然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一轉眼七天過去,蘇子畫憑著自己的小小機智,回避了男人整整七日,期間她曾數次聽見男人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卻都被紫玉和秋菱吱吱唔唔的勸退了。


  沐英仙也是男人的軟肋,蘇子畫知道崇政夜華迫切的想治好他母親的病,這份孝心倒是值得欣賞,她也正好打著這個幌子,名正言順的回避了七天,菊部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也讓她的心情逐漸轉晴。


  藥已經製好了,就算她想在房間裏繼續宅下去,時間也不允許,為了早日治好沐英仙的病,這一次她是打算豁出去了。


  七天來第一次主動打開房門,蘇子畫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悶得發黴了,得趕緊出去透透氣。


  她前腳才剛剛邁出門檻,整個身子就僵滯了,不知何時,崇政夜華像一道鬼影似的冒出來,此刻就站在她的麵前。


  幾日不見,崇政夜華唇角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更顯放蕩不羈,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紮在女人身上,身著玄色華貴紋服,倨傲冷然,氣勢十足,沉穩陰鷙,滿臉的肅殺之氣。


  “你故意躲著本王?”


  崇政夜華低冷的嗓音從女人頭頂上方傳來,邃幽暗的眸子如同無限宇宙間的磁力,隻是一眼,便會被情不自禁的吸了進去。


  蘇子畫長睫微斂,眼眸悄然一轉,隱去寒不見底的冰封,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太子殿下來得正好,臣妾正要去找你。”


  “你要找本王?”


  崇政夜華眸光閃過一抹不能置信,這女人七日來一直躲著他,這會兒卻說正要去找他,他當然不信!


  “是為了皇後的病情,這件事恐怕也隻有太子殿下能幫上忙……”


  一邊說,蘇子畫從袖口緩緩掏出一隻透明小瓶,裏麵的透明液體無色無味,隻見她這個小瓶遞向男人。


  崇政夜華眼底閃過一抹疑色:“這是什麽?”


  他盯著那隻透明小瓶看了一小會兒,目光重新落到蘇子畫的臉上。


  蘇子畫麵無表情,清冷出聲:“這是能幫你母後痊愈的一味藥方,隻是這味藥並非是要給皇後食用,而是需要太子殿下不留痕跡的將這些藥方摻進皇上的飲食裏……”


  她的話也讓男人的眉心蹙緊,崇政夜華似被她的話震驚了,讓他在父皇的飲食裏下藥,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萬一她是欲加害父皇,那他豈不是成了她的幫凶。


  崇政夜華生硬冷毅的低沉出聲:“本王憑什麽相信你。”


  “如果太子不信,臣妾可以先食用給你看,此藥並非毒藥,隻不過會讓人皮膚起些疹子罷了。”


  蘇子畫一邊說,一邊當著男人的麵將那些藥抹到自己的皮膚上,聲音依然雲淡風輕:“臣妾懷著身孕,所以隻以抹在皮膚上試給太子看,也好讓你放心。”


  崇政夜華看見女人將那透明的液體在手背上抹上薄薄一層,很快手背上的那塊皮膚就泛起了紅色的疹子,依然眸有疑色,他接著問:“這樣做和母後的病情有什麽聯係?”


  “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道理太子不會不懂,皇後的病已經治療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隻是近段日子以來,病情卻是毫無進展,臣妾以為……這一切都隻因她內心深處的結無法解開,一個身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深宮數年,除了太子大婚那日匆匆一眼,便再也無緣見麵。”


  蘇子畫的聲音很輕很柔,心底漾過一抹淡淡歎息。


  崇政夜華眉心緊蹙,雖然父皇待他不薄,可是他內心同樣記恨他對母親的無情。


  看著蘇子畫手裏的藥瓶,他再次反問:“父皇不是傻子,若是食下去身體便出了疹子,豈不是很容易察覺到異樣,本王這樣做豈不是以身犯險嗎?”


  “食下去和抹上去的藥效是不同的,抹下去更直接,食用的話則需要近一個時辰才會發作。”


  蘇子畫冷瞥男人一眼,淡淡道:“太子殿下不必那麽緊張,為自己的母後做這點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就算是以身犯險,那也是值得的……”


  男人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數秒後緩緩道:“這件事情也並非不能做,隻是本王必須為自己考慮周全,這既是藥,那定有解藥,解藥在哪兒?”


  “解藥便是院子裏那冬槐樹的漿汁,整個皇宮裏隻有這一顆冬槐樹……太子隻需按著臣妾的吩咐去做,皇上絕不會心生懷疑。”


  崇政夜華也算是個相當謹慎的人,為了驗證蘇子畫的話,他找了個宮人又試了一遍藥性,直至確認那藥水真的不會傷及人命,冬槐樹的漿汁是解藥,方才答應女人,願意去做這件事。


  祥雲殿內,已經來了不下於十位太醫了,太醫府的人個個惶恐不安,皇上身上起了紅疹,膚紅皮癢,看著像是皮疹,又像是花粉過敏,可是試了好些種配方,卻也不見起色。


  崇政慕龍惱怒的低吼聲在殿堂裏響起:“一群沒用的東西,朕一年花費在太醫府的供餉,算是白養了你們這群廢物,朕這裏奇癢難耐,你們卻個個交頭接耳,也拿不出一個好法子來,你們說……朕還留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太醫們嚇得嗵嗵嗵全都跪了下來,個個嚇得麵若土灰,連大氣也不敢喘。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崇政夜華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出聲:“啟稟父皇,兒臣以為……有一個人或許醫好父皇身上的紅疹。”


  “太醫府的人幾乎全在這兒了,還有什麽人?”


  崇政慕龍的語氣顯得有些煩躁,這一身紅疹奇癢難耐,完全讓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處理國事。


  崇政夜華平靜的回答:“畫兒。”


  崇政慕龍有些意外:“太子妃?”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倒也有所耳聞,上次在慈安宮曾聽說,太後娘娘的頑疾就是被太子妃給醫好的。


  站在一旁的桂公公眸光一亮,壓低嗓音附在主子耳旁輕聲道:“皇上不妨將太子妃請來試試。”


  “也好,傳太子妃。”


  崇政慕龍點點頭,此刻也是無奈之舉,誰讓宮裏的這些太醫都沒有能奈,他也癢得快受不了了。


  沒一會兒,蘇子畫身襲鵝黃色的長裙出現在祥雲殿內。


  她身姿曼妙,雲鬢高綰,雖無金釵珠寶修飾,整個人卻依然耀眼奪目,耳際流蘇,紅色的玉墜在眉心,高貴優雅。


  崇政慕龍靜靜地打量著這位踱步而來的太子妃,幾絲秀發垂肩而落,彈指可破的肌膚勝似白雪,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那雙眸似水,流露出少有的清冷氣質,確實是個出塵的美人兒,也難怪兒子會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蘇子畫上前恭敬行了禮:“臣妾給父皇請安。”


  “免禮。朕聽說太子妃懂得醫術,特命人傳太子妃前來替朕看看。”


  崇政慕龍狹眸半眯,此時收回注意力,那奇癢的感覺再次襲卷而來。


  “父皇身上怎麽起了疹子?”


  蘇子畫佯裝驚詫的睜大眼睛,緩緩上前:“既然父皇看得起臣妾,那臣妾就試著給您看看……”


  蘇子畫上前,望聞問切,有模有樣,好一會兒過去,這才悠悠的說:“父皇這些疹子,也屬於季節性皮膚過敏的一種,不過卻是相當好醫,隻要拿冬槐樹的漿汁在皮膚上連擦七日,便可痊愈。”


  女人這話一出,崇政慕龍微怔,再望向身旁的太醫:“冬槐樹的漿汁也能醫治疹子?”


  “老臣才疏深淺和,這個……倒是真的從來未曾耳聞。”


  太醫府之首曾太醫你微微顫顫,小心翼翼的回答了皇上的話。


  崇政慕龍冷冷瞪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身側的桂公公,低沉道:“小桂子,你去給朕弄些冬槐樹的漿汁來試試--”


  不等桂公公應答,蘇子畫清冷的嗓音便打斷了崇政慕龍的話:“等等。臣妾剛才還忘了說,那漿汁必須是剛剛從冬槐樹上取下的新鮮漿汁,父皇若是差人取了來,怕是漿汁裏的藥效已經無用了。”


  她這話一出,崇政慕龍的眸光瞬間便暗了下去,冷眼睨向她,反問道:“那太子妃的意思,還得讓朕親自去冬槐樹下取漿,直接塗抹?”


  “若是父皇想盡快治愈這些紅疹,怕是隻有這一個法子……”


  蘇子畫麵不改色心不跳,完全不被男人淩厲冷冽的眼神嚇例,淡淡的回應道。


  崇政慕龍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若有所思,最後緩緩站起身來,低沉道:“讓人去查查,皇宮裏哪裏地方種有冬槐樹,朕親自去一趟。”


  崇政慕龍一聲令下,很快便有宮人回來傳話:“回稟皇上,奴才在總管府的冊子裏細細的查了,你整個皇宮裏隻有鎏花宮裏有一株冬槐樹。”


  “什麽?整個皇宮就隻有那一株冬槐樹?混帳……”白子低咒出聲,他之所以讓人去查個清楚,正是因為隻知道鎏花宮的有一株冬槐樹,那棵樹還是沐英仙懷上華兒那年,二人一同親手種下的,若是算起來,它的歲數比崇政夜華還要長些。


  鎏花宮清冷的小院,冬槐樹下掛著一張竹製吊床,沐英仙斜臥於上,雪白的紗衣袖上紅色薔薇的花式圖案,白裏透紅,散落於吊床之上,讓她整個人就像朵盛開薔薇花。


  婦人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拿著書卷,黛眉微蹙,整個人完全渲染在自己的世界裏,全然沒有發現已經走進庭院的那道高大身影。


  崇政慕龍深邃的鷹眸微微一怔,雖然書遮擋住了女人大部分的容貌,可映襯著滿天飛舞的花絮中央,一朵安靜綻放的薔薇也著實吸引了他的視線,莫名一陣心悸的感覺。


  若非當年沐英仙和九皇弟之間的緋聞惹惱了崇政慕龍,男人醋勁大發,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也不到於這麽些年從不踏足鎏花宮半步。


  可若是內心真的沒有愛,崇政慕龍也不會格外垂青他們的皇兒,更不可能執意要立崇政夜華為太子,這一切隻能說明男人心裏,其實還是從不曾真正拋棄她。


  直至男人邁步一直走到了冬槐樹下,沐英仙才察覺到動靜,手中的書卷稍稍下滑,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杏眸朝他望去,當對視上那雙曾經熟悉的鷹眸時,婦人當場石化,手中的書卷也在錯愕間落到地上,她看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短匕,杏眸瞬間瞪大。


  沐英仙咽了咽喉嚨,緩緩從竹吊上起身,佯裝平靜,聲音卻透著輕顫:“皇上想做什麽?”


  崇政慕龍順著她的眸光,視線落到自己手中的短匕上時,似有些明白了女人眸底一閃而逝的驚異來自何處。


  隻是……她明明心裏很怕,表麵卻佯裝得極其鎮定,這樣的反應看在男人眼裏,心底竟油升起一抹痛意。


  “你以為朕要殺你?在你的心裏……朕真有這般無情嗎?”


  崇政慕龍緩緩將短匕收入袖中,揮揮手,示意跟在身後的宮人都退下去。


  沐英仙沒有回答他的話,男人今日突然出現在鎏花宮,確實令她很意外,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一天,和他單獨站在一起,麵對麵的說話。


  崇政慕龍拿出讓自己信服的理由,一臉肅然的對婦人說:“朕如果真是無情,就不會立華兒為太子,朕對你……已經算仁至義盡。”


  沐英仙依然沒有說話,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清冷的漂亮弧度,那笑容高深莫測,令人深思。


  看在崇政慕龍眼裏,隻覺得那笑容有些刺目,就像是在譏諷他,讓他連紅疹帶來的奇癢也忽視了,忍不住上前一步,與婦人之間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直勾勾的瞪著她。


  “你笑什麽?”


  崇政慕龍低冷出聲,似是不甘心,一定要弄清楚。


  沐英仙語氣平靜的道:“皇上對臣妾仁至義盡,臣妾感激皇上能立華兒為太子。”


  崇政慕龍盯著女人那雙璀璨的星眸,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猶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不管在哪兒,隻需一眼便能讓人注意到這雙眼睛,難怪九皇弟會對她癡念不忘,至今仍遲遲不肯婚娶。


  想到這兒,腹間似又有一團無名的火湧了上來。


  崇政慕龍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女人感受到自己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撇開頭不再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也會情不自禁沉溺在她那雙星眸裏。


  長廊的盡頭,蘇子畫遠遠的觀察著崇政慕龍和沐英仙之間的變化,那兩人這次見麵的反應,讓蘇子畫看到了希望,他們之間好像真的還殘留著暗湧的情愫,並非真正像表麵上看見的那樣冷漠。


  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秋菱輕細的嗓音:“太子妃,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身為沐英仙的貼身婢女,秋菱看見皇上出現在鎏花宮,內心是又驚又喜。


  這幾年跟在沐英仙身邊,原本連她對主子再重拾恩寵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沒想到崇政慕龍今天竟奇跡般的出現在這裏,太讓人意外了。


  蘇子畫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側眸瞥了她一眼:“皇上患了風疹,需要用鎏花宮這顆冬槐樹的槳汁醫病,所以這些天每日早晚都會過來,這些天你也得勤快著幫你家主子收拾打扮下,本妃的意思……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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