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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才不會被她利用!

  苗玉蘭雲淡風輕的道,就像說著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此時此刻,蘇子畫暗下也不得不用新眼光再打量一遍眼前的婦人,看她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四房妻妾裏最有手段的應該也當屬是她二夫人了。


  難怪蘇家譽會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她去打點,男人叱吒朝野這些年,看人用人也確實有他獨道的眼光。


  就在這時,突聞匆促的步伐從玄關外傳來,緊接著家仆的聲音逸入:“二夫人,大小姐,聖旨道,老爺吩咐丞相府所有人等都到前堂去接旨!”


  聞言,蘇子畫的眸光頓時一緊,一旁的苗玉蘭卻是眼睛一亮,二人心思各異。


  苗玉蘭昨日就細細思忖過了,自己不惜得罪了三夫人幫蘇子畫,若是日後這丫頭的小嘴不緊,又將她的事情暴露出來了怎麽辦?

  可再細細一想,老爺前些天已經透了口風出來,蘇子畫很快就要和親嫁去北冥國,若這丫頭真嫁去了北冥國,那她的秘密自然也就保住了!

  心裏才剛想著,不想竟這麽快就要如願了,看來她昨晚的決定是正確的,聖旨一到,蘇子畫出嫁的日子就不遠了。


  “畫兒,快走吧!去接旨……”


  苗玉蘭意味深長的語氣流露出輕快,不難聽出她的心情不錯。


  蘇子畫秀眉微蹙,心裏忐忑不安,暗暗琢磨著這道聖旨究竟會是什麽?

  冷元拓那小子答應她一定會解決好的和親之事,所以……這道聖旨應該是與她無關吧?


  “聖旨到--”


  李公公尖銳的嗓音在丞相府大堂響起,丞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齊刷刷的跪下。


  蘇子畫蹙了蹙眉頭,還真不習慣古人的這些壞規矩,動不動就下跪,人權都上哪兒去了?若不是一旁的邵芸紅暗暗拽了她一下,她的腿還真跪不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愛卿蘇卿當朝元老,為朕分憂,深得朕心,今賜封丞相府嫡女蘇子畫為仁德公主,下月十五以公主之禮送嫁於北冥國和親,欽此!”


  李公公一口氣念完,接下來一臉諂媚之色,望向蘇家譽:“丞相大人,請仁德公主接旨吧!”


  蘇家譽點點頭,這件事情已經全然是他意料之中的,皇上很早就和他打過招呼,而且皇上還賜封了仁德公主的名號,著實也算是對丞相府的褒獎,他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老臣叩謝皇上龍恩浩蕩。”


  蘇家譽的頭重重叩下,整個丞相府上下也都跟著叩頭謝恩。


  唯有蘇子畫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冷元拓不是說他都搞定了嗎?那剛剛的聖旨又是怎麽回事兒?還賜封公主,誰稀罕仁德公主的封號,說賜封就賜封,說和親就和親,真當她是逆來順受的小白兔麽?

  蘇家譽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畫兒,快接旨啊!”


  見女兒還愣跪在原地一動不動,男人的眉頭不禁緊鎖在一起,同時看了一眼跪在她身邊的邵芸紅,給了婦人一記眼神意示。


  婦人會意,連忙暗暗扯了一把蘇子畫的衣袖,低聲輕吟道:“畫兒,快接旨呀,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殺頭兩個字頓時讓蘇子畫回過神來,她差點忘了這裏壓根兒就沒有人權可言,皇上就是天,聖旨就是個要命的東西!


  好吧!識實務者為俊傑,好女不吃眼前虧,暫且先接了聖旨再說,回頭她就要去找冷元拓問個清楚。


  蘇子畫緩緩起身,款款蓮步上前,一直走到李公公的跟前,伸出蔥白細嫩的柔荑,清冷出聲:“臣女蘇子畫接旨。”


  李公公滿臉都堆滿諂媚笑容,沒看到蘇丞相的嫡女長得竟然如此水靈,膚如凝脂,溫婉如玉,眸若空山清泉,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懾,且不敢褻瀆。


  他就不明白了,為何這般貌美的人兒,怎麽會被外界流傳的一無是處?還被二皇子執意退婚!著實是有些可惜。


  李公公也不禁暗歎二皇子不知惜福,竟能舍得這樣的美人兒。


  “奴才給仁德公主請安!”


  李公公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聖旨遞交到蘇子畫手裏,態度十分客氣:“皇上和皇後娘娘甚是重視這次和親之事,明日便會有教習嬤嬤到丞相府來教公主宮中的禮節,等下月大婚之前,先請仁德公主入宮行受封大禮,次日再從宮中以公主之禮和親嫁出……”


  李公公的話真是羨煞旁人,這麽好的事情竟就落到了這位蘇大小姐的頭上,雖然外麵的人不知,可府裏誰不知道她早非完壁之身,還能以公主的禮遇和親去北冥,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見蘇子畫站在原地既不回禮,也不吱聲,邵芸紅趕緊連連上前衝著李公公福身回禮:“臣妾代畫兒多謝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厚愛,還請公公回宮代為轉告太後娘娘一聲,就說臣妾過幾日便陪同畫兒一起入宮探望她老人家。”


  李公公唇角的諂媚笑容越漾越深,在宮裏誰人不知這位丞相夫人深得老太後喜愛,於是也連聲笑應:“是是是,奴才一定替丞相夫人將話帶到。”


  剛讓下人送走了李公公,大堂內便傳出蘇子畫清冷的聲音:“爹,娘,女兒不要做什麽和親公主,我才不要嫁去北冥國。”


  聞言,邵芸紅驚得臉色驟變,拉著她的柔荑壓低嗓音道:“傻丫頭,不許說胡話!”


  蘇家譽的眉心也頓時蹙緊成團,剛才蘇子畫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大堂內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晰,不禁讓他也嚇了一跳,剛才那可是聖旨,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其餘的人都退下去!”


  蘇家譽低沉一聲,四夫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興致突然間被男人打斷,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卻還是跟著二夫人一行出了大堂。


  大堂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隻剩蘇家譽夫婦和蘇子畫,男人銳利的鷹眸直瞪向蘇子畫,她清澈的水眸毫無懼意也同樣回瞪著親爹。


  蘇家譽醇厚蒼勁的嗓音透著一絲怒意:“你剛才說什麽?”


  “女兒不想嫁人,爹不是說過,就算是不嫁人,你也能養女兒一輩子嗎?”


  蘇子畫突然靈機一動,將男人曾經說過的話搬出來。


  蘇家譽眸底閃過片刻的怔愣,他這女兒還真像脫胎換骨了似的,如今口齒伶俐的讓他和她說話時,腦子也要好好想清楚了再吱聲--

  “畫兒,可這是聖旨!違抗聖旨可是要砍頭的!!不僅是砍你的頭,丞相府上下一百多口性命,全都要被你禍及,這樣……你也可以不嫁嗎?”


  蘇家譽低沉的嗓音透著駭人戾氣,蘇子畫也瞬間沒了聲音。


  就算是砍她一個人的腦袋她也不願意,更另提拿那麽多條人命來威脅她。


  “剛才你已經接了聖旨,和親的事情便算定下來了。”


  蘇家譽的語氣漸緩舒緩下來,不動聲色的暗暗觀察著女兒臉上的表情,見蘇子畫不吱聲,麵色平靜如水,感覺她應該已經被自己的話說服了。


  “若是沒有其它事情,畫兒,你先退下去吧。夫人留下來和老夫商量下大婚的細節。”


  蘇家譽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邵芸紅點頭,臉頰泛起絲絲紅暈。


  蘇子畫求之不得,匆匆退了出去,轉頭的功夫便從後門院牆溜出了府。


  她一路朝著古玩店的方向奔去,她必須第一時間見到冷元拓,向他問清楚聖旨的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眼看著前麵古玩店就到了,注意到店鋪的門是開的,也就意味著冷元拓正在店鋪裏,也讓蘇子畫暗鬆了口氣,那她這一趟也就沒有白跑。


  “三皇子--”


  蘇子畫衝進店門,清冷的嗓音頓時提高八度,語氣急促,帶著幾分撒氣。


  剛進門便看見一道人影站在窗邊,因為側背對著她的方向,鐫刻的側麵有些模糊不清,不過麵部輪廓看起來確實是冷元拓。


  “三皇子不是答應我會解決和親的事情嗎?為什麽……”


  蘇子畫朝著窗邊的方向走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回頭凝望向她,鐫刻的五官頓時清晰起來,銳利的鷹眸冷冽犀利,是從黑夜中走出的撒旦,俊美無鑄。


  不過這張麵孔,卻讓女人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怔怔的盯著眼前的冷川烈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麽會是你?”


  “很意外麽?”


  冷川烈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濃鬱輕蔑,冷瞥女人一眼:“蘇大小姐好本事,竟然能讓三皇子為了你不惜與父皇鬧翻,你究竟居心何在?”


  聞言,蘇子畫微微一怔,聽起來冷元拓似乎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禁脫口而出:“那三皇子現在人在哪兒?”


  “你還想再見到三皇子?本王隻能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在蘇大小姐和親嫁去北冥國之前,你都不可能再見到三皇子。”


  冷川烈的語速越來越慢,銳利的眼神不禁讓人感受到濃鬱警示之意,他著實搞不懂三弟到底怎麽會和蘇子畫攪和到一起,想當初自己退婚的事情還是冷元拓幫的忙,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這女人的底細才是。


  蘇子畫水眸劃過一抹異色,直覺告訴她,冷元拓應該是出事兒了,否則冷川烈不可能會出現在古玩店,看他的架勢更像是久候在此,特意等著她似的


  “二皇子一定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請你告訴我……”


  蘇子畫秀眉微蹙,清澈的眸光直視男人那雙陰霾的鷹眸,灩瀲眸底無一絲懼意。


  “本王早就警告過你離三皇子遠點兒,你卻充耳不聞,如今因為你……他被父皇軟禁,蘇大小姐還想怎麽樣?”


  冷川烈冰冷的嗓音緩緩逸出,冷白她一眼,接著道:“本王今日特意來會會蘇大小姐,你究竟對他施了什麽蠱?竟讓他如此死心踏地……”


  聞言,蘇子畫著實嚇了一跳,冷元拓竟然因為她而被皇上軟禁,那……豈不是都是她連累了他?最重要的是,那她現在該怎麽辦?連最後一線希望都破滅了。


  就在女人怔愣之際,冷川烈突然上前一步,健碩高大的身姿俊挺異常,眉宇間透著濃鬱生猛戾氣,如大理石鐫刻的鼻翼及緊抿的唇,全身都透著一股子冷窒的氣息,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一樣不苟言笑。


  就在距離蘇子畫約一丈有餘的距離,男人的腳步突然停下,蘇子畫回過神來,凝盯著與自己咫尺之距的俊顏,若是眸光可以殺人,估計她早就死在男人如利刃般冷冽的鋒芒下。


  女人清了清喉嚨,清冷道:“三皇子是二皇子的親弟弟,你若是真關心他的話,就應該救他出來。”


  “救他出來?好讓他繼續為蘇大小姐賣命麽?”


  冷川烈盯著女人眸底流轉的精光,冷哼一聲:“哼!就算本王要救他,也得看著蘇大小姐風光大嫁之後,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被你利用。”


  聞言,蘇子畫水眸一怔,沒想到冷川烈壓根兒就誤會了她的意思,她讓他救冷元拓出來,壓根兒就不是因為自己,而是不希望男人受苦,像冷元拓那樣熱愛自由的人,被關了禁閉該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子畫的臉色瞬間也完全冷了下來,清清冷冷的深凝男人最後一眼,接著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望著女人清冷的倩影消失在門口,冷川烈狹眸半眯,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


  從古玩店出來,蘇子畫心思重重,如今連冷元拓也幫不了她,她該何去何從?難不成真的就這樣逆來順受的和親嫁去北冥國?


  眸光突然落到前麵不遠的地方,因為她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政夜華那抹欣長高大的身軀,正慵懶的倚靠在前條巷口的大樹邊,一派瀟灑的揚起手臂,衝著她的方向勾了勾手指頭。


  他怎麽會在這兒?像是早就注意到了她似的。蘇子畫眸光微亮,男人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樣子不禁讓她唇角微勾,陰霾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明朗起來。


  蘇子畫邁著輕盈的步伐,蓮步款款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水眸忽地閃過一道靈光,突然想到了個不錯的主意。


  “夜華公子怎麽會在這兒?咱們……還真是有緣!”


  望著女人一反常態的如花笑靨,崇政夜華琥珀色的瞳仁一閃而過的淡淡狡黠,唇角微揚:“看樣子畫兒姑娘像是又去了古玩店,不知……拓近日可好?”


  蘇子畫清澈的水眸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失落,男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思忖數秒後,她還是如實回答:“三皇子不太好,因為我的事情……他被皇上軟禁了。”


  聞言,崇政夜華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暗,深凝女人一眼,唇角的笑意繼續無限擴大:“哦?他怎會為畫兒姑娘的事情被皇上軟禁?看來……和在下分手後,拓是越來越愛多管閑事了。”


  “三皇子他是好人,他全都是為了幫我才落到現在這步田地,說什麽我也要進宮去和見上他一麵。”蘇子畫秀眉緊蹙,這話像是對崇政夜華說,更像是自語喃喃。


  聞言,崇政夜華眸底閃過一抹異樣複雜,突然開口道:“眼看著已經響午了,畫兒姑娘應該還餓著肚子吧,不如由在下做東,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經他這麽一提醒,蘇子畫才想起自己今天連早飯都沒吃,一大清早便去杜鵑苑見二夫人,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現在回丞相府隻會讓她的心情變得更糟,倒不如應了男人的約,和崇政夜華一起吃頓響午飯。


  “也好,就去你的肉林吃飯吧,本小姐正好順便向小雄雄道謝,昨晚的事情多虧了有他幫忙。”


  崇政夜華唇角噙著笑,緩緩點頭,優雅的伸出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並率先走在前麵。


  很快便上了一桌的酒菜,精湛的手藝依然讓蘇子畫讚不絕口,美味佳肴瞬間讓她所有的煩惱褪去,眼裏嘴裏腦子裏全都是桌上的菜肴。


  崇政夜華這回倒是接地氣兒了,拿起玉箸和女人一同用餐,蘇子畫很快從沉浸在美食的專注中回過神來,清澈澄淨的水眸閃爍著狡黠精光,偷睨向男人的方向。


  “夜華公子的武功一定很厲害,對不對?”


  蘇子畫突然放下玉箸,臉上漾著諂媚笑意,連同那雙清澈澄淨的水眸深處,也漾著濃鬱笑意。


  深邃幽暗的鷹眸緩緩凝向她,女人眸光裏閃爍的狡黠莫名令他一陣心悸,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慵懶出聲:“畫兒姑娘何出此言?”


  “高雄是你的人,他的武功都那麽高,夜華公子的武功想必一定更厲害,而且上次你和三皇子在這裏交手時,我都看見了,你的身手顯然要比他厲害。”


  蘇子畫唇角的笑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是有企圖的。


  崇政夜華鐫刻的俊顏平靜如水,鷹眸直勾勾盯著女人絕美的清秀小臉,等著她繞完彎子進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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