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翹的臀部,正隨著步伐一扭一扭,優雅中不失嫵媚,李祁佑用舌頭舔了舔唇瓣,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充滿誘惑的翹臀,心裏狠狠啐了一口,哼,騷貨就是騷貨,包得再嚴實也不忘無時無刻勾引男人。
這麽漂亮的妞兒,真是便宜蘇長河了,如果有機會,他也想玩玩兒。
李祁佑深深地看了一眼,才戀戀不舍地轉身離開,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安排叔叔交代給他的任務了。
“韓組長來了,坐。”蘇長河熱情地招呼進門的韓冰。
韓冰扯了扯嘴角,坐在他辦公桌對麵,“想喝什麽,茶還是咖啡?”
“茶就好。”
蘇長河撥通內線讓助理泡了杯茶進來,兩人坐下來,正式步入話題。
聽見蘇院長問她喝什麽的時候,韓冰就明白,這場談話時間應該不會短。
“怎麽樣,回來後工作還順利嗎?”蘇長河以關心她工作的方式很正常地開啟了談話,他的聲音偏低,像大提琴拉出的低沉旋律,又帶著股優雅與沉穩,聽上去讓人內心平靜。
韓冰點了點頭,“嗯,還好。”扯了扯嘴角,笑容不太自然。
領導就隨便這麽一問,她也隻需要隨便一答。
難道她還要說,自己有多麽多麽的不適應,所裏的同事多麽多麽的刁難她,人事科的科長也沒事找她茬嗎?嗬嗬,笑話。
“有什麽不適應的,缺什麽短什麽一定要跟我說……韓組長是出類拔萃的青年精英,咱們所還指望你給爭光、爭榮譽呢!”
“院長,您過獎了。”雖然她是一個自信的人,但也不至於自信到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的地步。
蘇長河笑了笑,“韓冰,我說的可不是客套話,我是真看好你的能力,這個社會太浮躁了,如今像你這麽努力做研究的年輕人不多了嘍。”一邊說還一邊搖頭。
這句話倒是大實話。
韓冰笑了笑,沒有回複他這句話。
見她既不接茬也不巴結,蘇長河意料之中地挑了挑眉,這個韓冰,倒是跟所裏的所有職員都不一樣,麵對自己頂頭的頂頭上司,還是一臉冷淡,不愧是淩梟的女人。
“哦,對了,最近所裏流傳著很多流言蜚語——”蘇長河話剛出口,就被韓冰打斷,“都不是真的!”
別人在背地裏瞎說,她有心無力,更管不了,但頂頭上司不能也這麽誤解她,有些話必須得說清,否則連工作都沒法繼續下去。
蘇長河信任地點頭,“你別緊張,我當然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是想告訴你,不要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專心做你的研究。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出麵替你澄清的,至於人事科的李科長,我剛剛已經跟他談過了,你別放心上。”
他沒說,李祁佑接下來忙得很,沒功夫找她麻煩了。
韓冰意外地抬眸,眉頭微微蹙著,眼中閃著疑惑。
據她了解,蘇院長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他為什麽這麽幫她?
蘇長河看出她眼中的警惕和防備,“噗嗤”一下笑出聲,“你別誤會,那個,我與你未婚夫淩梟是多年的好友,你沒來科研所之前,他就托我多照顧你。唉,真是慚愧,我沒有完成對他的承諾,讓你在我這兒受了這麽多的委屈,對不住啊!”
“你跟淩梟?”韓冰嘴唇微張,意外極了,這個淩梟,瞞她瞞得真是夠深的,他跟蘇院長竟然是好友,看情況交情還匪淺的那種。
難怪,難怪當初她從醫院出來,他強烈推薦她來這裏,明明她資曆欠缺,卻輕而易舉地進入了整個華夏最高端、最頂級的科研中心,敢情是淩梟這家夥幫她在背後走了後門。
韓冰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意外、焦躁,也有惱火。
她是孤兒,所以從小到大,她什麽事情都得靠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和後門可以走,剛步入職場那會兒,她也受過不少冷臉和前輩的傾軋,所以,從骨子裏她討厭極了那些靠關係、走後門、皇親國戚。
可是,她現在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群人中的一員,他媽的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一手促成的,這都是些什麽糟心的事兒。
韓冰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又紅,蘇長河好笑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真想錄個視頻下來發給淩梟。
呐呐呐,不是他故意暴露他們關係的啊,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淩某人別怪他。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跟你透漏一下,是關於葉飛的。”蘇長河話音剛落,韓冰臉色立馬沉下來,很不對勁。
蘇長河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反應,思索著怎麽說能讓她好接受一點。
韓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眼神冰冷。
葉飛的事,她已經逃避快個把月了,但心裏清楚,再怎麽逃避也不可能避開。
蘇長河見她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設,繼續:“上麵對他的處罰決定出來了,派往澳大利亞做學術交流,五年之內不能回國。”
仕途被白白擱置五年,對一心追求官場的人而言,不啻於最大的懲罰。
“咳咳,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了解的有限,葉飛畢竟是對國家有過重大貢獻,希望你能夠理解,不要鑽牛角尖。”
葉家鼎盛之家,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有希望的下一代去蹲大牢,所以即使再不想承認,韓冰也不得不承認,她心裏是想過這種結果的。
隻是,隻是,沒有想到,國家對葉飛的懲罰這麽輕。
他害死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淩家的子孫啊,國家如何定罪葉飛,不可能不過問淩家的意思,也就是說,葉家的人不知用什麽條件說動了淩家,這才有葉飛的法外開恩。
淩家現在能做這個主的隻有兩個人,淩老爺子和淩梟,葉家不管用什麽樣的條件都不可能說動淩梟,這一點,韓冰還是有信心的,所以,葉家找的突破口在淩老爺子身上。
葉家不知用什麽手段讓淩老爺子鬆了口,對葉飛高抬貴手。
韓冰皺眉,淩爺爺,真的是您嗎?您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害死的,可是您的親曾孫啊!
她不願意去想,但腦子像不聽使喚似的,不停地出現那些畫麵,頭好痛。
蘇長河見她臉色不對勁,“韓冰?韓冰,你怎麽了?”出聲詢問。
韓冰回過神,垂下眼眸,“我尊重上麵的決定。”冷冷的語氣,聽上去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既然上麵做出了決定,她還能有什麽意見。
就算有意見,也隻有保留的份,她位微言輕,誰會在意她的感受。
眼眶微微泛紅,韓冰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口那份洶湧的痛意壓下去。
蘇長河沉沉地歎息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如果不是因為求而不得,他侄子葉飛就不會走極端,如果不是因為男女之情,他……
花飛花落花滿天,緣起緣滅緣終毀。
“蘇院長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我要回實驗室了,早上開的實驗,還沒忙完呢。”她沒任何心思留下來說話,更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蘇長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
等韓冰出去,蘇長河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淩梟,有些事得提前告訴他一聲,不然等他自己先知道,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是不巧,打了兩個都沒有人接。
這丫,難道又出什麽神秘任務去了?
蘇長河往他手機號發了條短信,便腿翹到班工作上,手機扔到一邊不管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淩梟女人再被欺負,就不歸他不負責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