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航剛有的一點好心情這下又沒了。他哀嚎一聲,對棠棠苦了臉。
「快說啊!」棠棠又用手推他的臂膀。
「你這女人就只會對程漠溫柔是不是?」安遠航不滿的說道。
棠棠垂下了頭,眼眸又對上膝蓋上皺皺的裙擺。
「好吧,我把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都跟你說說,你也幫我參謀參謀。」安遠航下定了決心般,對棠棠從頭開始講起來。
「昨晚幾個朋友約我去酒吧,喝著喝著,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他們幾個混蛋說歡迎我回國,給我安排了Surprise。誰知道Surprise居然是個女人!他們混蛋就混蛋在酒水裡不僅下了cuiqing葯,特么還加上了讓腦神經刺激的違禁藥品……我昏昏沉沉的坐上電梯,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隨手推開一間房就進去了……」
棠棠沒聽出什麼興趣來。他們那群人的猖狂勁兒她早就知道,能做出下藥的事,一點都不需要有什麼驚奇的。
接下來的話安遠航煩躁的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接著往下說:「我喝的醉熏熏的,腦神經也很刺激,我都不相信我能幹出那種事!棠棠,我強了一個女人!」
「啊?」棠棠不怎麼集中的精神這下全集中了,她不敢相信的喊:「強,強了?」
「是!」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安遠航一說出來反倒也豁出去的,「我當時摸到床上,說起來也是特么的倒霉,那床上怎麼不睡個男人呢?好歹打我一頓把我打老實了啊!誰知道是個女人……」安遠航回想著連夕的樣子,說道:「還是個漂亮女人,胸大的不得了!」
棠棠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安遠航忙端正了姿態。
「我就一時**上頭,沒控制住,就把她給強了……還強了好多次,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一看,她的臉都被我打腫了……」安遠航說道這點很是愧疚,打人這一點,他確實沒想到自己能做出來。
「然後呢?然後她暈了,你趁人家暈的時候,偷偷跑了?」棠棠貓眼睛內的鄙視越來越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沒想跑來著。」安遠航不贊同棠棠所說的偷偷兩個字,他哪裡是偷偷,是那個女人暈了,「你別那麼看著我……我留了我的電話號碼……我真留了……」
棠棠收回了一點眼中的鄙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那個女人醒了後去告你怎麼辦?」
「咳,你先別說她醒來后怎麼辦,我先跟你說我遇著程漠那事兒!」安遠航打個一下方向盤,往自己的住所拐去,哪兒能真把棠棠送到火車站去啊。
「我當時把電話號碼留下之後,穿上衣服打開門,誰知道正好和隔壁房間走出來的程漠撞上了。他還沒說話呢,他後面的跟班指著我叫起來了,說什麼,你怎麼從連夕小姐的房間出來了?我擦!我當時都懵了,還以為上了程漠的相好呢……」
棠棠又瞪圓了貓眼睛,為安遠航的口無遮攔。一秒過後她尖叫:「什麼?你說誰,你剛剛說誰?」
安遠航被她的尖叫刺激的耳朵疼,臉上皺成了包子:「你喊什麼?」
棠棠才不管他有沒有被自己吼聾,她的聲音依然高亢,特別驚悚的問安遠航:「你剛才說誰?說什麼小姐?」
「連夕小姐……誰知道哪個連夕……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是不是頭髮有點泛酒紅色?」棠棠問。
「好像是。」安遠航想了一下回答。
「是不是胸很大,D罩杯?」
「是!」這個問題安遠航回答的很快很肯定。
「是不是個子很高挑,目測身高至少一米七?」棠棠又問。
安遠航又想了想,點點頭:「有沒有一米七……應該差不離……」
「完了……」棠棠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了車後背上,「完了……」她喃喃道。
「什麼完了?」安遠航不解,「我好好的呢,大早上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你就那麼希望我完了啊?」
「你真是的,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碰她!」棠棠真心為安遠航擔心起來,她揪著一張小苦臉問:「程漠當時什麼反應?」
「他一把推開我進了門,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沖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一年前欠我的三億人民幣什麼時候還我。」
「什,什麼?」棠棠特不可思議的張開了嘴巴,程漠離開她的那晚就是去見了連夕,結果連夕被安遠航上了,程漠怎麼能不聞不問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錢呢?
安遠航聳聳肩膀:「我確實欠他錢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就給他寫了一張支票,支票一到手,他就領著他手下的人走了。」
「就這些,沒別的了?」棠棠依然不可思議。程漠沒有拽住安遠航給他幾拳頭,或者掏槍指著安遠航的腦袋,罵他碰了連夕?
「沒別的,就這些。」安遠航特肯定的肯定著。真沒了!
棠棠糾結著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安遠航,沖安遠航嘿嘿傻笑。
「我說你有事說事,別沖我露出白痴般的笑,我承受不住,小心臟沒程漠堅強……」安遠航抖了抖身子,敬謝不敏的說道。
聞言,棠棠立刻收起了討好的笑容,不客氣的問出來:「遠航,那個連夕,她,她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處女?」安遠航挑眉反問。
棠棠無辜的點點頭,心裡特別想知道答案。一年前連夕說自己是處女,一年後了,程漠又去見了她,倆人在一起的那一天多時間,太足夠發生關係了……程漠要不是和連夕上床了,住在酒店裡幹嗎?
「她到底是程漠的什麼人啊?」兩人的談話截止到現在,安遠航明白一點,那個昨晚被自己強了的女人程漠認識,可他不見得在乎。而棠棠也認識,可棠棠看起來很在乎。
「她……」棠棠語塞,吼,誰知道連夕跟程漠現在是什麼關係,以前說是朋友,還勉勉強強算是個朋友,可現在誰知道還是不是朋友?
「那女人是什麼背景來著?」安遠航見她剛才的態度和話語中,直覺昨晚那女人不簡單。
「她可不是沒錢沒勢的女人,我聽說,她是黑道首領的女兒。」棠棠耐心回答他的問題,等會兒他也得回答她的問題,連夕被強上的時候還是不是處女,這真的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