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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昨晚動作太大

  本打算要出去,他又頓住:“聞野。”


  “還有屁,快點放。”聞野極其不耐地臭著臉。


  莊爻偏側頭,表情略微複雜:“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對她……”


  因為聞野素來狂妄自大也嫌女人麻煩,而且聞野和她的關係算起來應該是……


  所以一直以來,即便聞野擅自做主偽裝成她的未婚夫“梁道森”,即便聞野對她做出一些古怪的舉動,他都不曾往歪處想,隻當作是聞野的性格使然。


  直到今晚……


  沒想到都已經打完一架,莊爻還提這件事,聞野登時掏出槍上膛:“再不滾我馬上斃了你!”


  莊爻並不懼怕,不過考慮到聞野現在內心可能蠻複雜蠻錯亂的,他還是換了個話題:“你有琢磨過,往後要幹什麽嗎?”


  聞野皺眉,表情明顯寫著“什麽鬼問題?”


  “雖然走私軍火的那些錢並不完全屬於你個人,但你手中攥有創造財富的能力。甚至再過不久,你不僅僅是能夠超越莊家而已,而連莊家都能把控在手裏。你小時候的願望就徹底圓滿地達成了。那麽,達成之後呢?”莊爻看著他。


  聞野嗤聲:“我本來就是計劃要去東南亞的。如果不是這邊的破事兒,我早就速戰速決不耽誤了。”


  “去東南亞之後呢?”莊爻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賺很多很多錢?意義在哪兒?你認認真真思考過沒有?”


  聞野先是一怔,爾後又是一哧:“你的意思是,你最近在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我的願望確實快要達成了,又不是你的願望快要達成了,你費勁思考什麽思考?”


  他連發炮竹似的一句句譏嘲,“你又思考出什麽結果了?改變主意打算原諒你那個快病死的親爹回海城送他最後一程?”


  最後一句,終於令莊爻的表情微變。


  聞野便是料準了這能戳他的心窩子才故意拿出來的,捕捉到他的表情之後頗為得意也頗為譏誚。


  莊爻完全被打斷了繼續講話的欲望,邁開步子往外走。


  聞野以為就此結束,手指一轉,放下槍。


  莊爻最後人都已經走出去了卻還飄進來一句話:“不管怎樣,你能被一個人吸引,是件好事。”


  “砰!”聞野毫不猶豫地重新抬起手中的槍往外麵開出一記。


  子彈大概了打中了花瓶之類的東西,恰好卡在樂聲停頓的間隙裏,響得脆脆然。很快又被音響的樂聲遮蓋。消失無彌,仿若那一瞬的槍響僅為錯覺。


  “Boss……”呂品在這時迫不得已地硬著頭皮出現在浴室門口——就知道莊爻單獨來找自家Boss肯定是來打架的,沒一次不是這樣的。


  “幹嘛?”


  “臥佛寺的電話。”


  聞野應聲瞥一眼,眸底稍縱即逝冰雪般的冷意。


  上前一步從呂品手中接過手機,卻是直接掛斷,然後再劃出拋物線地丟回去。


  呂品:“……”


  及時伸手將手機抓入懷中,他非常識相地準備退出去不再打擾他。


  聞野卻斜眼一瞟他:“有什麽事需要匯報的?”


  一般都是他匯報情況,而頭一回Boss主動詢問,呂品微微愣了一愣。


  除了遊艇酒店的談判,並沒其他事了。呂品便把他提前離開之後的情況簡明扼要地告知——這一回來就要說的,但見他心情不好,反正也不緊急,所以原本打算明天上午再匯報。


  聞野聽完冷笑:“呆了兩個小時……”


  呂品什麽都沒反應過來,浴室的門霍然被聞野從裏麵用力甩著關上,碰他一鼻子灰,險些撞壞鼻梁骨。


  …………


  聞野關上門後走回浴缸,躺了進去,再啪地用遙控關掉燈。


  他麵無表情地仰麵朝天花板,任由黑暗將他包裹。


  眼前閃現過無數畫麵。


  從久遠,到近期。


  久遠的畫麵大概是因為回憶的次數多了,唰唰唰閃得頗為快速。


  到了近期的畫麵,比較新,比較慢,且全是某個女人。


  始於酒吧偶遇,她嫣嫣然獨自一人坐在吧台上,鳳眸不斷地掃視周邊的男人,419的目的性昭然若揭,正巧,與他相一致。於是他送出那杯酒。


  嗬嗬,她那個時候就是打算婚內出軌!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前幾天不是還在車裏勾引他?如今又哪來的什麽情真意切?

  或許有一點他之前確實判斷錯誤,她不是被愚蠢的愛情蒙了心智,而分明是她擅長蠱惑男人!

  莊爻,傅令元,她用不同的方式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又把目標投注在他的身、上,試圖將他也納入圍繞她身邊的那群蠢男人的行列!


  譏誚著,他噌地蜷起身體側躺,令得自己整個人縮在浴缸裏。


  閉上眼睛。


  …………


  一夜無夢。阮舒醒來後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兒,才扶著腰起來了。


  輕輕揉了揉,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扭傷了……


  下床,趿著拖鞋分別行過房內大小不一的三扇窗戶,嘩啦將全部的窗戶拉個通亮,使得陽光盡可能多地照射進來。


  已是中午,豔陽高掛,昨晚的雪未曾留下半點蹤跡。


  這間新臥室不如原先的那間來得向陽。


  不過大概是開始有點習慣整座宅子的陰冷,阮舒並未感到更多的不適。


  這間新臥室窗外的風景也不如原先的那間的好。不再能夠從正麵全覽花園的樣貌。


  阮舒停留在最後一扇的小窗前,麵對的是花園某一側偏於角落的位置。


  同樣也種了不少綠茵植被,修剪得卻不如前頭的那些勤快,修剪的樣式也不像被隋潤芝那般要求成幾十年如一日的相一致。


  阮舒本身對這些花草樹木是沒有興趣的,但剛巧這片區域就在她這扇窗口的視野範圍內,不僅影響美觀,最重要的是影響陽光的照耀麵積。


  掂著思緒,她記在了心裏,洗漱完後下樓,順便找管家吩咐了這件事:“把東南邊那一小塊的樹全部挪到其他地方去,跟我換矮莖的花草。”


  她的表情擺上了不高興:“昨天我不是就讓你們把花園裏的樣式全都給重新捯飭一遍,那塊地方以前也都不怎麽動的?”


  “是的,姑奶奶,那塊地方確實不怎麽動。”管家點點頭,解釋道,“比較偏。早年的下人房大概就建在那處位置,後來重建,搬離了位置,那邊就推為平地,種花花草草了。”


  “也曾有風水先生判定過那處地兒不太吉利。大奶奶忌諱,因此交待園丁們不用多費心思。幾十年了,大家都形成習慣。”


  哪裏隻有那處不吉利?整座宅子都不吉利才對吧?阮舒嘲弄腹誹,嘴上薄冷出聲:“你們跟著你們的大奶奶,養成的習慣可真多。”


  “謝謝姑奶奶這兩日的提點。大家都已經在改壞毛病了。”管家忙不迭低低地躬腰,旋即繞回前麵的話,問,“不知道姑奶奶有沒有具體喜歡那種矮莖的花草?”


  “這個可以隨意。你們就算是開墾成個菜園子,我也沒有意見。”


  阮舒的話恰巧落入了剛從外麵回來的莊荒年的耳朵裏,笑著接腔打趣:“姑奶奶又來了興致想建菜園子?”


  “並沒有。”阮舒冷淡地吐字,先對管家把話交待完,“樹先挪了吧。後續要怎樣,你們自由發揮。”


  “好的姑奶奶。”管家應承著便退下。


  阮舒這才看回莊荒年,隨口一問:“二侄子周末也忙呢?”


  “上午去了趟研究所,剛剛是從醫院回來的。”莊荒年回答得仔細。


  一聽他提醫院,阮舒便知肯定又和隋家的三姐弟有關,虛偽地關心:“大侄子媳婦兒怎樣了?”


  “大嫂的精神還是老樣子,不說話。我一起幫忙隋欣把大嫂送去他們隋家才回來的。”莊荒年回答。


  “噢。辛苦二侄子了。”阮舒敷衍至極,又說,“你下次要是再去探望大侄子媳婦兒,多給她帶點補品過去,算作我的一份。省得我看起來好像半點表示都沒有。”


  “好的姑姑,荒年明白。”莊荒年笑笑,旋即把話題轉回到她身、上,“姑奶奶這是剛起來?”


  阮舒懶懶地打了個嗬欠:“難道過周末還不允許我多睡會兒?”


  “當然不是,就算不是周末,姑奶奶也可能想怎麽睡就怎麽睡。”莊荒年打量著她的臉,“年輕人果然就應該和年輕人多處,姑姑這兩天和阿森走動得頻繁,氣色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二侄子專門給我準備的補品,功勞也很大。”阮舒漫不經心地說著,實在撐不住再站著和他一拳一拳地打太極,走向餐廳。


  莊荒年還是如往常那般跟在她後麵:“姑姑喜歡就好。正好現在剛起床,又能再吃上一盅。早上我就吩咐仆人準備的,這會兒讓他們給姑姑端上來。”


  這回不是為她送上樓,而是當著莊荒年的麵,榮一無法給偷偷處理。


  倒不是擔心莊荒年往裏麵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而還是那個原因,榮一嫌棄莊荒年為她燉這些補品的目的。


  尤其剛經曆了昨晚的事,但凡和諸如懷孕、生孩子相關的東西,都令他焦躁不安。


  阮舒坐在餐桌前,看到榮一拚命地衝她眨眼睛,心下暗暗覺得好笑。她佯裝無奈和無法拒絕自己二侄子的用心良苦,慢悠悠地品嚐,並且丁點兒不剩地吃光,味道還是非常不錯的,於是更加遺憾先前全被倒掉的那些。


  結束後,阮舒上樓。


  榮一急匆匆地把避孕藥和溫開水送到她麵前。


  按照服藥的方式,今天確實得再吃一次。


  他這要是不提醒,她倒又給不小心忘記個幹淨。


  阮舒還和昨晚一樣,吞得毫不猶豫。


  放下杯子時,她看到榮一明顯鬆了一口氣,那表情,簡直就像親眼見證懷孕的苗頭被扼殺。


  阮舒頗有些無奈,轉口問:“莊爻呢?”


  “昨晚回聞野那兒了。今天還沒見著人。”榮一敏銳地問,“大小姐是有什麽事找強子少爺麽?”


  “噢,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去趟阿婆那裏。”阮舒淡聲。


  榮一不免又是一陣緊張:“大小姐你又哪裏不舒服?”


  “腰疼。”


  “腰疼?”榮一困惑,“大小姐怎麽會腰疼?”


  “昨晚和傅令元在一起的時候,動作太大了。”阮舒眨眨眼,話一出,登時又在榮一的麵龐上欣賞到繽紛萬千的表情。


  他一時卡在那兒說不出話,甚至因為她的直白而有點憋紅了臉。


  阮舒不繼續逗他了:“幫我打電話給莊爻吧,提前和阿婆打個招呼,我準備準備,就過去。”


  …………


  “姐~”


  莊爻接到榮一的通知後迅速便辦妥,直接來老嫗這兒,提前等候她。


  阮舒偕同他一起往裏走,隨口問及:“聞野呢?”


  “他在家裏。”莊爻說,“怎麽了?姐有事找他?”


  “沒有。他不找我,我才清淨。”阮舒今日沒怎麽化妝,唇色淺淡,“隻是以為他應該對我昨晚的舉動有非常大的意見。”


  莊爻沉默半秒,旋開笑意:“姐沒做錯什麽。”


  滿院熟悉的藥草香飄散。


  阮舒環視四周圍,緩緩地邁步而入。


  今天老嫗不在院子裏曬草藥,而坐在廊下曬著暖融融的太陽搗藥。


  因為她內心已比較確信地將阿婆和黃桑聯係在一起,所以連這普通的搗藥舉動,都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轉一圈,試圖探尋與黃桑的相似之處。


  這會兒倒是懊惱自己之前去黃桑的住處時,不曾細致入微地觀察過。


  老嫗瞧見她的到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笑得慈愛:“阮小姐。”


  “阿婆。下午好。”阮舒頷首問候,略微赧然。因為上一次從她這裏離開時,是情緒不佳神情恍惚地不告而別。


  不過她沒有道歉。刻意提及的話,反而顯得尷尬。


  莊爻和榮一照舊留在外麵候著。


  阮舒隨老嫗進去屋裏,脫了外套,趴到那張床上,側著臉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今天聽說是腰疼?不小心扭到了?”老嫗關切。


  “嗯。”和榮一說時,大大方方的,到了她這裏,阮舒反而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她感覺到老嫗掀開了她的打底衫,露出她腰間的一截——她非常清楚,上麵還有傅令元掐她時留下的淺淺痕跡尚未全部消除。


  不是他故意,是太情難自禁了,所以總有一不小心失控的時候。


  就好像,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同樣在所難免地摳出不少口子……


  …………


  遊艇酒店的房間裏,傅令元站在鏡子前,默默地再把自己身、上全部她留下來的印記的數量和具體的位置牢牢地記住。


  發現幾個比較淺的抓痕幾乎快要看不見,他深深地擰眉,再一次琢磨起要給黃桑去個電話,求教是否有讓印記永不消退的方法。


  當然,最終他還是輕歎著氣,一個一個地摸過去,每摸一個,便清晰地回憶起她當時的神情和狀態。


  她的麵色潮紅。


  她的眸子朦朧濕潤。


  她的頭發濕濕地黏在額頭。


  她的白皙皮膚泛出淺淺的粉色。


  她仰著脖子輕咬嘴唇試圖不發聲結果失敗。


  她的身後是燦燦的白熾燈,而她誇坐在他的身、上,兩團雪白的山丘和她的人一同來回起伏,幾乎要了他的魂奪了他的命……


  從珍貴的記憶裏睜開眼的一瞬間,他錯覺自己在鏡子裏看到了一個正在自、摸的變態佬。


  戀戀不舍地穿戴衣物,傅令元走出浴室。


  房間裏依舊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盯著那張淩亂的大床,菲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深覺遺憾。


  遺憾這裏是江城,遺憾這家酒店不屬於陸家的產業,否則他或許還能有辦法將這間房永久保留……


  捺著心緒,他大步上前,將綁過他的布條撿起。


  …………


  房門外。


  栗青、趙十三和二筒環成一個圈,難兄難弟似的蹲在地上,商量著石頭剪刀布。


  栗青:“誰輸了,誰就敲門喊老大。”


  趙十三:“能換個遊戲麽?我不在行玩這個。”


  二筒手指劃圈圈:“我能不參與麽?我平常的任務和你們不一樣的,這次是臨時被喊來的。”


  栗青:“不行,要公平公正公開,是我們共同的老大,不是我一個人的老大。已經這個時間點了,老大要是再不出來,會趕不上回海城的飛機的。而且,還得留出點空隙給兩位堂主送行的機會。我從昨晚擋他們到現在,要黔驢技窮了……”——內心仰天哀嚎!

  趙十三迷糊:“你們確定老大在裏麵沒事嗎?阮姐臨走前不是交待要送醫院?交待要留意點老大是否感冒?老大是不是暈在裏頭我們誰都沒發現?”


  “暈你個二愣子!”栗青往他的腦門敲一記栗子,“阮姐都沒事,以老大的體力,怎麽可能暈在裏麵?”


  趙十三捂額,懵逼臉:“啊?阮姐?體力?什麽跟什麽?”


  栗青:“……”


  二筒:“……”


  原諒趙十三他還是個孩子……


  “那老大在裏麵從昨晚呆在現在,一聲不吭的,究竟在磨蹭什麽?”趙十三尚在探究。


  “咳咳,”栗青幹幹地清了清嗓子,“好啦好啦,題外話討論沒有意義,我們的重點是,現在石頭剪刀布。少數服從多數。我讚成~”


  “我也讚成~”二筒即刻接口。


  趙十三:“……”他還能有選擇麽?


  於是,三人:“石頭——剪刀——布——!”


  栗青和二筒均是布,唯獨趙十三是石頭。


  一局定勝負。


  栗青和二筒齊齊拍趙十三的肩膀:“連老天爺都決定將此重任交由於你。十三,加油~”


  趙十三:“……”


  他爺爺的!他早說自己不在行玩這遊戲,因為他從來隻會出拳頭啊!

  “快去快去~”栗青和二筒催促,神色間分明隱隱藏不住有幸災樂禍。


  趙十三深刻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們坑了。


  但也隻能認賭服輸。


  起身,扭頭,麵對房門。


  趙十三緊張地抬起手,做足兩秒的心理準備,決定落下敲。


  房門卻是率先從裏頭打開。


  趙十三即刻兩股一收,雙手垂落,緊緊地貼在兩側的褲縫,同時雙腳並攏,結結巴巴:“老、老大!”


  “老大!”栗青和二筒亦迎上前。


  傅令元沒什麽特殊表情,淡淡地“嗯”一聲,邁開闊步,廢話不多說:“走吧。”


  …………


  阮舒今天並沒有和老嫗多做交流。


  一方麵是反省自己上一回的貿貿然,沒有十全的準備,不輕易打探,以免反被套了話。


  另外一方麵,阮舒暫且也沒有心思和老嫗講話——


  她趴在床上,老嫗的手勁在她的腰上輕重適度地按捏,鼻息間則是藥酒的香氣在縈繞,令她舒、服得昏昏欲睡,完全隻想放鬆,無暇顧及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老嫗的手徹底離開她的腰背,溫聲提醒:“好了,阮小姐。”


  “謝謝阿婆。”阮舒坐起來,把卷起的一截衣服拉下去。


  老嫗笑笑,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沉默地洗手。


  阮舒邊穿回鞋,邊在心裏嘀咕,也多虧了是來這裏,假若去醫院或者診所之類的地方,那些醫生極有可能要多嘴地好心告誡諸如“年輕人要懂得節製”之類的話。


  按摩的效果還是特別不錯的,她起身去穿外套,沒再如先前那般清晰的感覺不適。


  不過老嫗倒是關心道:“阮小姐如果不嫌麻煩的話,明天可以再來一趟。之前你的手臂抻到,也沒仔細再瞧瞧,阿婆我心裏總記掛著。”


  阮舒唇邊清淺地抿出一絲弧度:“謝謝阿婆。”


  “還有阮小姐後背的那些疤痕,真的不打算處理嗎?”老嫗又關心。


  阮舒默了默,輕輕搖頭:“謝謝阿婆。不用處理了。就這樣留著。沒關係的。”


  道完別,她出來房門。


  “大小姐。”榮一連忙把她的圍巾、帽子和墨鏡奉上。


  避到旁側接電話的莊爻走了回來,皺眉告知:“姐,我們趕緊回去吧,莊宅的管家打來的。”


  “出什麽事了?”阮舒狐疑。


  莊爻的神色略略微妙又略略古怪,先肅色安撫:“姐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別嚇到。”


  阮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凝起眉心,點點頭:“嗯,你蠻說。”


  “莊宅的花園裏挖出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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