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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堅持真的很難

  “嗬,沒有辦法停止?殤,難道你覺得,你就可以將這一切停止了?殤,難道你覺得就憑你的一己之力你就可以把這一切都停止了?殤,這過了幾百年,看來不止你的品位下降了,你的智商也幾乎為零了。”


  要不是嚇尿還隔著一麵牆,估計我真的會就這麽衝過去,直接把蔣揍一頓,好解解我心頭上的惡氣,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我還是忍一下吧,小不忍則亂大謀嘛。作為一個聰明的人,我還是知道在這種時候,該怎麽做的。


  “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打什麽小主意!我告訴你,今天,不對,現在,要麽你把鬼眼給我,要麽你就講這一切放下,不然,嗬,這個男人,就死定了。”


  “宇殤,你不要相信他,他不會真的傷了我的,這個人也就嚇唬嚇唬你,不然怎麽回到現在,還能這麽優哉遊哉的跟你在這聊天,她.……”


  “蔣,不要傷害她,你也不想受傷字啊多一條無辜的人的性命的,再說了,蔣,這一切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以宇昊為中介,將我把我引來這裏,一直牽絆住我,然後現在又說出這麽一番說辭,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的嗎?”


  不止是我,還有蔣,佐吾,以及靈使,我們本來是早就已經分開了的人,怎麽就會在現在這一刻,突然的就這麽齊聚一堂的呢?這要是說出去了,誰會相信啊。


  靈使,是曾經的魔族的人,是魔族的至尊,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竟然變成了單純的靈使,而佐吾,曾經的魔族棄子,曾經的滅世之子,怎麽搖身一變,就變成現在我都認不出來的魔尊大人了,而且還是鬼眼的擁有者,這其實真的很刺激我的三觀了。


  “殤,我從來不曾想要傷害任何人,可是現在,這樣子守住原則和底線的我,到底有獲得了洗什麽,我得到的,都是傷害和背叛,就像你一樣,你護著的人,都隻會給你帶去傷害,我是真的不明白,這樣子的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存在的。”


  “為了活著,為了那有可能的改變,為了那幾乎微弱到沒有的可能,蔣,我們活下來了,我們在那一片的刀光劍影裏活下來了,我們沒有成為祭品,我們沒有成為神族下一任的審判官,我們沒有成為他們的血刃,他們的棋子,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很成功的嘛?”


  “殤,我不覺得,我真的不覺得,殤,如果不是我們當初叛離神族,現在,我們還是那個悠閑的孩子,就算我們算不上是孩子那般單純,可是我們也還是可以無憂無慮的,起碼我們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呢,貴不貴的,我都已經認不出自己來了。”


  為了自由,為了不再成為別人的屠刀,我們的確是付出了很多很多,我們的確是經曆了別人沒有辦法想象到的一切,可是,蔣,我們已經付出這麽多了,我們已經做了那麽多不得已的事情了,難不成現在,我們竟然要放棄嗎?

  “殤,放棄吧,我真的累了,我想你也累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留在這個凡人身邊,就算她是帝王,他也隻是一個凡人,他終究沒有辦法和你一起終老,很快,你們就會分別,你隻能看著它徹底的忘記了你,然後墜入輪回,殤,你願意看到他和別人雙宿雙飛的樣子嗎?”


  蔣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是啊,宇昊隻是一個凡人,她是不會和我一起終老的,因為我的壽命,比他的要長得多,一個是神族的生靈,一個是人界的凡人,我們根本就不會在一起。


  隻是,既然我們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那又為什麽要讓我們相遇呢?宇昊,你可知道,我有多貪戀你給我的溫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那麽一點點,我也是那樣子的渴望著的。


  “殤,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在意的事什麽,我也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要放棄,可是,殤,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放棄,這一切,到了最後,還是會算到你的頭上的,這一切,終究難以結束,你想要的一切也不會有的,殤,認輸吧,我們回去吧。”


  “不可能,蔣,不可能的,不管你說什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神族,那可是神族,你到底想過沒有,以你我現在的身份,你覺得回去之後,我們還可能活命嗎?蔣,你不要太過於天真了!”


  “那嫩怎麽樣?殤,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們能怎麽樣啊?哈?我們已經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不管是哪,都不會接納我們的,神族,魔族還是人界,殤,你告訴我,我們能去哪?”


  蔣的崩潰我不是不知道的,因為曾經我也這麽崩潰過,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可是,不管最後是怎麽樣,我也不可能去放棄的,因為,隻要我放棄了,那就代表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去改變著一切了。


  我不想回道神族,我不想回去那個將我的命運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神族,那個地方是我噩夢的開始,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殤,隻要你有鬼眼,神族就一定會再次接納我們,你的鬼眼就是我們的護身符,有了鬼眼,我們就什麽偶不需要害怕了,我們就不需要想現在這樣,東躲西藏了,殤,其實神族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動向的,不然怎麽可能我們會在這裏相遇,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我當然知道,這是神魔人三族的交界處,是三不管的地方,在這種地方遇見,本來就是很讓人起疑心的地方了,再者,我們相遇的時間也太過與巧合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一直堅持著,要找到宇昊的原因了。


  因為在這裏,隻有一個人是人界的,那就是宇昊,隻有他是人界的帝王,至於我們其他的人,都是神族活著是魔族的生靈,而哪個重要機關的開啟,需要的便是神魔人三族的合力了。


  “殤,隻怕你也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吧,這就是你才想的那樣,是神魔人三族交接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三不管的地方,可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起疑心嗎?那麽好,還有現在這個時間點,難道你就不會想到什麽?”


  “蔣,是你多慮了,這.……”我有些蒼白的辯駁道。


  “哈哈哈哈,殤,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傻子,原來,你真的什麽都知道的,那麽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殤,你明明是知道這一切的,可是你卻選擇了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告訴我,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麵,殤,我恨你,我恨你!”


  蔣近乎崩潰的哭泣,讓我明白我是真的做錯了,如果不是我,也許現在我們就不會在這個地方相遇,也就沒有什麽神魔人三界的聯合,也就沒有所謂的三界的詛咒了。


  “蔣,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蔣,你要相信,我們走到這一步已經真的很不容易的了,蔣,我們真的不能就這麽放棄的,如果現在這個時候放棄,我們就真的會失去所有了,你也不想則樣子的,蔣,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辦法了,也是哦們唯一的出路了。”


  “怎麽,殤,你還嫌自己不夠瘋狂嗎?你現在這麽一說,就是說你想要進行你的那個計劃,你想要利用他們,殤,你真的是瘋了,他們是什麽樣子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現在竟然想到要利用他們?我想你不是瘋了,你是真的瘋了。”


  “蔣,為什麽不可能?他們已經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那麽久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次唯一的機會嗎?似的,我們這麽做,的確是很危險,甚至可能到了最後,我們還是一無所有,可是,蔣,他們也一樣害怕的。”


  他們也一樣害怕,他們會從高處摔下來,他們也會一樣害怕,如果他們在這次的計劃中不成功,那麽等待他們的便又是千百年的光陰,甚至更久,因為這世間估計很難再次出現,我們現在這種情景了。


  當然了,神魔人三族拒收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是,現在奇怪和難得的就是,我們各自的身份,哈有我們相遇的時間以及我們所經曆的一切事情,都是跟當年我在神族裏麵的藏書閣看到的一樣。


  滅世之子和鬼眼的命定之人終會相遇的,而他們是相愛相殺的命,至於魔族的魔王,與神族的審判官,又是一場命定的千年糾葛,而他們中所有的人,將於人界的凡人有著數不盡的糾纏,最後魂飛魄散,不得善終。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費勁一切都沒能夠真正的改變著一切,為什麽我已經試過放棄,試過蔣這一切扭轉過來,可最後我還是發現,我做的是無用功。


  不管是我,還是佐吾,還是靈使與蔣,亦或是現在的宇昊,我們之間所有的相遇,竟然都是按照這一切的語言的軌跡來的,我隻想說,這一切到底真的是我們的劫,還是有人在背後安排的。


  雖然命運是定了的,可是,還是又可以轉變的機會的,因為不管是什麽,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隻有變化,才是永運不變的東西。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總是想要勸蔣,不要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了,這一切就不會再存在了,隻要放棄了,我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回去神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神族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就算他們真的寬宏大量原諒了我們,那又能怎麽樣呢?我們還是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了,我們之後會被囚禁,監控起來,一放我們再一次的叛變。


  可是,這隻是我嫩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可這個結果,顯然也是不太可能實現的,因為,神族,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滿手血腥,卻偏偏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的神族,我們要是真回去了,估計就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當然,蔣的考慮我也是表示理解的,畢竟,神族是我們曾經的家,神族是我們曾經的依靠,哪怕那裏在血腥,在破舊,那也畢竟是我們曾經的家,這一點不管是什麽樣,在蔣的腦海裏都不會徹底改變的。


  不過,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將神族當做過自己的家,因為隻有我自己明白,那裏用來就不是我的歸屬,我從來沒有在那裏感受過一絲的溫暖,我所感受到的都是冰冷和落寞,摯友血腥和殺意才是永遠伴隨我們的東西。


  “蔣,神族,我們是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是把那裏當做你的家,可是,蔣,我們已經離卡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那裏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殤,隻要神族還在,隻要殺手營還在,我們就還能回去,我們就還有我們的價值,我們就不會擔心真的被舍棄,我們.……”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遭際不存在了呢?你還會這麽想嗎?”


  我有些突然地打斷了蔣的話。


  “殤,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這些都不在了,你是指你一個人毀掉了這一切嗎?這不可能,殤,那各可是整個神族啊,那可是神族啊,怎麽可能就這麽突然的就不在了呢?就算你擁有鬼眼,那也不可能……殤,你.……”


  蔣的突然吃驚的語氣,已經讓我明白,想來他是猜到了原因了。


  “蔣,我的這雙鬼眼,能通陰陽,能看清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我能看穿一個生靈的,難道我就不能看穿一切生靈的嗎?蔣,神族,氣數已經將近結尾了,我們現在就算回去,也不太可能會改變得了什麽的了,這也就是我之前為什麽會說,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蔣曾經所有的設想,我都已經想過了,可是在很多次的權衡利弊的情況下,我最終還是覺得,我們留在人界,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了,起碼,我們不用去躲避那所謂的天罰。


  在人界,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當然,想宇昊這種特殊的例子我就不講了,要不是當初我一下子心慈手軟,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一切,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後來的溫暖,還有相伴的日子的那些情誼也還是真的。


  比起魔族,還有,神族,人界已經是我們可以生存的很好的地方了,隻是,拿躲躲藏藏的日子是肯定不能免得了。


  蔣之所以會說想要回道神族,有很大一個程度上就是,她不想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活著,可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蔣的所謂的藍圖,他所期望的一切,在神族,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


  至於魔族,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按照佐吾的說法,當年,蔣跟靈使鬧得那麽的僵硬,那水火不容的關係,要是我們真去了魔族,這我估計,我們會直接被折磨致死的。


  就算我是鬼眼的選定者,那也沒什麽用,佐吾還是魔族的滅世之子,現在的魔族至尊,隻要他的一聲令下,估計我也是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殤,那,那就用你的鬼眼去改變著一切,我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不是,是鬼眼是有這個能力的。”蔣有些著急忙慌的說道。


  “蔣,你知道的,鬼眼是有這個力量,可鬼眼也不是萬能的,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就算鬼眼有再強大的力量,那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鬼眼是可以看穿陰陽,看到前世今生,可那不代表,鬼焰能有這種改命之說啊。”


  為什麽總是把鬼眼想的那麽的神奇,鬼眼的力量是巨大,克也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吧,更加不會是現在這樣,那如果真按照蔣的說法,那這世間萬物,又該怎麽維持這一切的平衡,這所有的一切,又該怎麽協調?


  “殤,既然你都說一切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那為什麽,你不嚐試一下這個,活著你嚐試一下了,一切就能改變了,鬼眼的力量是毀天滅地的,難道你就甘願就這麽成為亡命之徒?”


  “蔣,激將法對我哦是沒有用的,我隻知道,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保住這條命,我隻想要屬於我的自由,我的尊嚴,我的生活。”


  “殤兒,你要為了這麽個男人,欺師滅祖嗎?就這麽個魔族的怪物,你要為了他,放棄你高高在上,審判官的位置嗎?殤兒,你到底在想什麽?”她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著我這個所謂的師傅,看著她那一臉的著急,眼底裏的算計,嗬,以前我怎麽還會對這樣子的人抱有希望呢?看來到了絕望的時候,人還真是沒什麽想不出來的。


  “我不為任何人,我隻為我自己。”


  我舉起長劍,做出防備的姿勢,周遭圍上來的士兵在看到我這個樣子後,都有點猶豫。


  “既然你這麽冥頑不靈,那麽就別怪為師不客氣了,眾士兵,給我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嗬,師傅啊師傅,你還真是我的好師傅,到底為了這個計劃,你都計謀了多久,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你是為了什麽?你殺了自己的愛人,斷掉了自己的兄弟情誼,剩下的不過是一個虛名,剩下的不過就是一副軀殼,這樣子的你,真的快樂嗎?”我苦笑了一下,抬起頭問道。


  “殤兒,你這樣子還是傷透了為師的心啊,我那樣子盡心盡力地培養你,在你有難的時候維護你,在你不舒服的時候照顧你,我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讓你能夠狠心把這些汙名掛在我的頭上?殤兒,你太忘恩負義了。”


  她狀似可惜地說道。


  嗬,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啊,看看她如今這副無辜的樣子,聽聽她說出來的話,還真是把自己推得一幹二淨啊,不過再怎麽說也沒用了,我查清的東西,我認定的東西,誰都不能改變,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都不可以擋我!


  “佐殤,小心!”


  我沉浸在思考的世界裏,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所以沒有看到那從暗處射出來的毒箭,佐吾一聲驚呼,便拿劍擋開了。


  “你在幹什麽!”佐吾又氣又急地扯著我的手臂說道。


  “我沒事,開始吧。”我不留痕跡地輕輕甩開他的手,然後轉身便投入了戰場之中。


  “殤兒,這是你的族人,你怎麽可以真的下殺手!”她站在不遠處說道。


  哼,你當然希望我手下留情了,我是手下留情,我是仁慈,隻怕在下一刻死的就是我。我何嚐不是那些士兵的族人,可是現在他們向我舉劍刺來的舉動,卻絲毫都沒有當我是族人的感覺。


  既然這樣,為什麽我就要把你們當成是自己的族人,為什麽我就要對你們忍讓,我忍讓的代價是付出生命,可是哪怕我死在這些人手上,我的命運都不會得到任何改善,隻會讓我更加的悲哀罷了。


  “殤!”


  一聲急促的叫喊在不遠處響起,我一腳踢開執劍撲上來的一個士兵,轉頭過去,尋聲一看,竟然是我一直在找的蔣。


  “殤,住手,你不能再繼續這樣錯下去了。”蔣快步走上前來說道。


  “咳咳,殤,他是魔族的怪物,他是三界唾棄的滅世之子,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處的,你.……啊,殤,你.……”


  蔣愕然地看著已經沒入她胸膛的長劍,以及在另一方執劍的我。


  “殤,我是,我是蔣,你,你怎麽……”


  “嗬,你如果真的是蔣,那麽你就更加該死了。”


  “殤,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連自己最信任的同伴,你都能下的去毒手。”


  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啊,明明是假的,怎麽從他們的嘴裏說出來的,偏偏那麽真呢?要不是真的親身經曆過的人,也許根本體會不了現在的我的心情吧。


  “哪怕不開這雙鬼眼,我也能看得出來,這不是蔣,你以為,你們偷了蔣身上的香料,你們將蔣那種特殊的藥水,在這個死士身上抹藥紋身就能夠瞞天過海了?哈哈哈哈,你們到底是太看得起你們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和蔣了的能力了。”


  我冷笑著拿過一旁的衣服,抹掉了劍傷的血痕。周圍幸存的士兵看著我的樣子,還有周邊的屍體,都嚇得不再敢輕易上前。


  “給我上,你們這群廢物,神族養你們這麽久,為的不就是打仗的這麽一天嗎?既然現在是神族的審判官拉開了戰鬥的帷幕,那你們還在等什麽?還是說你們想要跟著一起造反?”


  周圍的士兵一聽,臉色立馬就變得更加可怕了,他們看了看彼此,咬了咬後牙槽,手中緊握自己的武器,便穩步走上前來。


  “你們都是神族的士兵,你們都是我的族人,我本不願與你們為難,我來這裏,我想要的不是你們的命,你們在這裏攔阻我,也不過是白白犧牲罷了,你們能夠當得上神族的士兵,你們經曆過什麽,我想大家都清楚,如今白白冤死在我的刀下,你們覺得值得嗎?”我朗聲說道。


  他們聽了我這話,眉頭皺了皺,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放鬆了。


  “你們想幹什麽,給我聽著,誰敢住手,死的人就是你!可是,如果誰能夠殺了他們,誰就是下一任的審判官!”我的師傅站在後邊惡狠狠地說道。


  他們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轉瞬間,周圍的人就變得格外的勇猛,不過盡管這樣,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們還是倒在了血泊。


  “殤兒,你的武功真的是一日千裏啊,看來鬼眼的效果比起傳說中還要厲害啊。”她眼裏閃著欲望的寒光說道。


  嗬嗬,終於原形畢露了嗎?不過也好,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我不喜歡跟人這樣訛與我炸,這樣子虛與委蛇,這樣子假裝演戲,我更喜歡的是現在,赤裸裸的挑釁,簡單直接的算計。


  不過,想終歸隻是想,你沒辦法要求別人跟你是一樣的,你隻能改變的是自己,如果你不想改變自己,卻又不想被這個跟環境所吞噬,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隻是變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可能是你無法想象,也是你無法彌補的。


  “佐吾,站到一旁,一會兒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走過來。”


  我將長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大口子,將血抹在了劍上,然後舉劍便往師傅刺過去。


  “佐殤,你給我等等,你,你給我回來!”


  佐吾使勁地向上提起他的腳,卻發現不管怎麽做,他都隻能站在原地,他站在原地急得不行,眼見我已經衝過去了,他心下一狠,便想要拿劍刺上大腿。


  “佐吾,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給我站好了,不要動,聽見沒有!”


  我斜斜地向後躲開,避過師傅那犀利的掌風,然後轉身便看見佐吾想要自刺大腿,這蠢貨,我讓他站在原地不要動,他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佐殤,你給我把印數解開,殤,我是個男人,我不要站在你的身後,被你保護,受你照顧,隻看著你冒險,我卻什麽都做不到!”佐吾在我身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都懶得理他,這人壓根兒就不講理,這是神族,又不是魔族或者人界,如果他隨意動作,驚動了神族的王,或者是魔族現任的君王,不管是哪一個,我和他都吃不消。


  “佐吾,你再給我動一下,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弄暈了!”


  “佐殤,你再不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廢了這雙腿!”


  “那是你的腿,又不是我的,你愛咋地就咋地,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因為你自己毀掉了整個計劃,你到時候別說是我的問題。”


  我隨手將腰上的刀鞘扔了過去,一下子便正中佐吾的穴位,他一下子變軟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一雙好看的眼眸,冒火似的瞪著我看。


  “殤兒,你問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如果你對神族的王有半分這樣的心思,那麽你當初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那麽的淒慘。”


  “嗬,我對誰都是一樣,隻不過他是我計劃裏的棋子,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倒黴的還是我罷了,我廢了那麽多心思,布置了那麽久,要是因為一個突兀的因素阻礙了這一切,那麽我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殤兒,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為師,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麽想的,難道我還能不清楚嗎?你愛他,甚至比起愛你自己的命,更加的愛這個男人,殤兒,看來那個詛咒是真的,你和他相生相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哈哈,你,注定死在他的手上。”


  她有些瘋狂,又有些不甘的說道。


  我揮舞著長劍,直刺了過去,卻不想她側身躲開,然後趁我還沒來得及收劍,手上突然甩出一支銀針,本來我微微一轉身便能夠避開的,卻不想這根銀針的方向竟然是直刺跪倒在地上的佐吾。


  我心下一急,便回身拿劍擋掉了那根銀針,卻不想就在同一時刻,我的後腰上一疼,整個人便軟倒在地。


  “佐殤,殤兒,你怎麽了?”


  佐吾一下子便衝到我的麵前,然後舉劍擋掉了師傅對我再次刺下來的短刃,然後一個轉身,一腳踢開了還想要撲上來的師傅,接著抱著我,尋了一個方向,便躲了起來。


  “我,咳,我沒事,趕緊,趕緊離開這裏。”


  “殤?殤兒,你到底怎麽樣了,殤兒,不要嚇我,你給我醒醒,殤兒。”


  佐吾好不容易抱著我擺脫了身後的追兵,卻不想原本還算清醒的我,竟然在此刻有些昏迷的樣子。於是,佐吾便緊張地搖晃著他的懷裏的我,手忙腳亂地檢查我身上的傷口。


  “別,別在搖了,我頭都暈了,我,咳,我真的沒事,就是剛剛不注意,被師傅她在我的腰上刺了一刀,傷口不淺就是了,咳,而且,好像還有毒。”


  我勉強清醒過來,抬手拍了拍佐吾的臉,讓他清醒一下,在這麽被他搖晃下去,估計我不是中毒死的,我是被他搖死的。


  “哪,你傷在哪了?你後腰上沒傷口啊,還有,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嗎?怎麽就中毒了?”佐吾緊張地查看了一下我後腰上的傷口,在沒看到傷口之後,便更加著急了。


  “咳,如果是普通的長劍,你覺得我會傷的那麽重嗎?而且,我是百毒不侵,不是絕對不會中毒,她是我的師傅,你覺得,咳,她會不了解我的身體狀況?”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要麽現在就回去吧,不要再找蔣了,反正她是神族的人,神族不會把他怎麽樣的,何況你現在傷得這麽重,哪怕找得到她,我們也救不了她,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救得了她,我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的。”


  佐吾有些著急地邊用手絹擦拭著,我不斷咳出來的黑血,邊急急地說道。


  我扭了扭頭,表達了我拒絕的意思,佐吾頓時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咳,佐吾,蔣,我是一定要救的,我這身傷沒什麽事的,很快就能好了,你不用那麽擔心。何況,我這次回來大鬧神族,如果現在就走了,那麽我們就功虧一簣了,更何況,佐吾,我們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如果這次找不到那件東西,我們就真的找不到了。”


  “你不是說來救蔣的嗎?怎麽就來找東西了?佐殤,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瞞著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很不好受?”


  “佐吾,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跟我談論信任的人便是你,佐吾,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先舍棄我的,是你先毀掉我們的諾言的,是你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的,佐吾,欺騙我,隱瞞我,欺辱我的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質問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的嗎?”我隻看著他的雙眸冷言道。


  佐吾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麽接下去,我不忍再看他那副好像被拋棄了的樣子,便轉過頭去,閉目養神了。


  “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沒得選。”


  過了好一會兒,佐吾有些傷感地說道。


  嗬,沒得選?是啊,在我和你的霸業裏,你選擇了你的霸業。


  你沒有選擇我,這就是你的選擇,這就是你所謂的沒得選。不過也是,我這樣子的人算什麽呢?


  從出生起,我便注定了是一件犧牲品,我天生便是鬼眼的容器,我活著不過是為了鬼眼,死了也還是為了鬼眼,我的生死從來不由我自己做主,想死想活都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樣子的我,的確沒什麽值得你愛的,生來孤獨,死去釋然,不外如是。


  “佐吾,行了,不用再說了,你這種話我聽得多了,何必再在我的麵前說這麽些違心的話呢?你不覺得累,我也覺得假。”我沒好氣地說道。


  “殤,接下來怎麽做?”


  佐吾顯然不想在跟我繼續這個話題下去,所以想了想便問出了這麽一句。


  “等他們過去了,我們就出去。”


  “他們?他們是誰?這裏不是隻有我們嗎?哪裏來的別人?”佐吾有些奇怪的,伸長了脖子左右看了看說道。


  我看著他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我不禁感到有些無語,這麽明顯的氣息他都感受不到,他這麽些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的傷好點了嗎?能站起來嗎?”


  “我沒事,你不用那麽憂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做到的。師傅剛剛用的是他的獨門秘術,所以雖然表麵上看不到傷口,但實際上後腰上我周圍的筋脈,已經基本全數被毒藥麻醉了,甚至我估計,有一些表麵的筋脈已經斷了,所以我剛剛才會倒了下去。”


  “那怎麽辦?我,我不會醫術。”佐吾聽著便有些慌了。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這種傷算得了什麽,剛剛不過是我一下子沒注意得到,所以才被暗算了,不過隻要找到那服藥,就沒問題了。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麽在現在這種狀況下,躲避開外麵那些搜查的將士,安全地去到藥園,但就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還有佐吾那一身的魔氣,估計想要不被發現會很難了。


  師傅還真不愧是師傅,一下子就堵死了我全部的路,下的毒手也是夠狠的,不過現在不是我敬佩他的時候,我要實在想不出方法,估計我們都要命喪在這裏了。


  “佐吾,低頭,張嘴。”


  我想了想,一個想法慢慢地浮現了出來,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總好過拿命來冒險吧。


  “嗯?怎麽了?我.……唔!”


  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抬起頭來,張嘴輕輕咬住了佐吾的嘴唇,然後便把剛剛趁著佐吾糾結,沒在意我的時候,放進嘴裏的奇藥,塞進了佐吾的嘴裏,並且以嘴封唇,讓他來不及吐出來。


  “咳,佐殤,你給我吃的是什麽?”佐吾拚命想把藥丸咳出來,不過很可惜了,這是不可能的。


  “放心好了,死不了人,這藥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就放心地吃下去吧。”我故作神秘的說道。


  佐吾無奈的瞪了我幾眼,最終還是無奈我何,便放棄了眼神攻擊,改為言語攻擊了。


  “殤兒,你剛剛為什麽要用嘴喂我藥啊,你可以用手的嘛,你這樣子,我真的很容易誤會的。”佐吾色眯眯地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他那調侃的眼神,還有他手下不懷好意的動作,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咳,佐吾,你,咳,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們現在是在龍潭虎穴的神族領地,外麵全是想要殺了我們的人,你覺得我有這個心情跟你風花雪月嗎?還是你覺得,你有這個心情,有這個餘力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佐殤,你這個沒有情趣的人,你怎麽能說這種事情是無聊的事情呢?風花雪月,這種事情可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啊,你怎麽就這麽不會享受呢?”


  “不好意思,我還真的不會享受,咳,從小到大,我所接受的都不過是殘酷的訓練,還有危險的任務,以及藏在暗處的追殺,你覺得我有這個心情去享受嗎?佐吾,你是魔族的少君主,雖然你的處境也很危險,可是,對於魔族來講,你終究是他們的少君主。”


  佐吾聽著便收起了剛剛的玩笑,轉過臉去,不再看向我了。


  佐吾和我終究是不一樣的,我一出生便注定了作為鬼眼容器的候選人,我的命途都掌握在了神族的當權者的手裏,所以我才是真的沒得選擇的人,或許我唯一的選擇,要麽是臣服至死,要麽是反抗至死。


  可是,佐吾還是不一樣的,佐吾雖然也是滅世之子,但他終究是魔族的少君主,魔族還是要依賴他的,沒有了他,魔族隻會更快被神族,被人界所覆滅,所以,他的處境還是比起我,要好上很多的。


  “行了,走吧。”


  我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沒那麽難受了,四肢也基本能夠如常活動了,便跟佐吾說了聲,就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麵的巡邏士兵基本都不在了,便轉頭跟佐吾說,讓他趕緊跟上。


  從拐角出來之後,我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避開哪些監控點,快速地走到了藥園。


  “這是哪?”


  佐吾很明顯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到了,便拉住我問道。


  “藥園,這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現在看到的是幻術,你閉上眼,默念三聲藥園,再睜開眼,你就能看到這裏真實的麵貌了。”我側過頭去跟佐吾說道。


  佐吾聽見我這麽說,猶豫了一下,便閉上眼默念了三聲藥園,再睜開眼,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害怕而是驚訝了。


  “佐殤,這裏好美啊,哇,這種奇藥怎麽會在這裏?哇,還有這個.……”


  他放開我的手臂,幾個跳躍便跑到了藥園裏,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像是小孩子發現了寶藏一樣,我無奈地看著這麽孩子氣的他,笑了笑,便任由他在裏麵蹦躂,我則去一邊找解藥了。


  “殤,殤,你看看,你看看,這可是百解草,這可是能解百毒的靈藥啊,你快試試,看有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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