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泣血前行
我不是不想再跟這個小少年再說多幾句,其實我是很想再跟他多說幾句的,畢竟我們這麽已分別,也許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不過很明顯,我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如今這個將我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就是當年那個將我喚作殤的人,那個有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的小少年,我不知道為什麽最後那個孩子會變成現在的這個他。
我更加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額什麽事情,哦知道的僅僅就是,我為了保住那個孩子的命,設法製造了鬼眼,一個是為了製衡它的力量,可是其實更多的卻是為了保護她。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所有生靈的命運軌跡,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哈子會是以後的滅世之子,我知道以他額能力,在未來的某一天,就會毀掉三界,然而,我還是讀了一把,我賭他不會做出這一切。
而我也為了增加這個賭注的勝算,我才會留下鬼眼的,我不行再將來的一天,我會因為認不出他而錯殺了他。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上的,我更加不知道,我將來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我能知道的僅僅是,我不能失去我所能把握的東西,我不能失去我已經擁有的那麽一點東西。
在我獲得那個孩子的認可的時候,我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我要護著他,我不能讓這麽一個孩子,在將來的某一天死在了其他人的手裏,或者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雖然我知道我這麽做,活下來的可能性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能活下來,隻愛我也是個魂魄不齊的怪物了,我可不想因為自己喪魂失魄的原因,而在未來的某一天傷害了這個少年。
不過很顯然,我的這些想法都錯了,當年的那個少年僅僅隻是活在我的腦海之中,那個少年已經回不來了,雖然我不知道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我敢肯定的是,當年一定是有人出賣了我,背叛了我,至於這個認識誰,我想,我也不用再去細想了。
“佐吾,我知道你想不起來,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是你給的,在第一世,在那個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名字,你說我的名字叫做殤,後來,我們再次相遇,你還是這麽叫我,佐吾,這個名字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能不能告訴我?”
給我起一個這麽悲傷絕望的名字,他到底實在想什麽的?如果是在那個時候,在我轉身選擇犧牲自己的時候,也許我還能想的明白這個悲傷的名字到底是起源於什麽。可是,再後來的相遇李,他為什麽要給我這麽個名字?
“佐殤,你到底在說些什麽?你不要在這裏給我裝傻!”
佐吾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我在裝傻嗎?佐吾,到底是誰傻啊,你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了,怎麽還要這樣子裝甲下去呢,難道你就不覺得累的嗎?佐吾,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還記得,當年那個小少年,那一雙幹淨無邪的眼睛,佐吾,我知道,那就是你,可是為什麽後來會變成那個樣子,為什麽你要背叛我?為什麽你就非要這樣子一次次的傷害我?佐吾,我到底欠了你什麽?”我的精神也有一些崩潰了。
佐吾,為什麽,當年你不是說相信我的嗎?當年你不是認可我的嗎?那為什麽到了最後,你卻還要這樣子來出賣我?佐吾,你知不知道,當年其實我是真的可以什麽都不管,就這麽隱退江湖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麽,為了誰重新卷進來的?
“佐吾,當年,我跟你說的事,我將鬼眼放在你那裏保管,我可沒有說讓你將它變成魔族的魔物,將鬼焰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佐吾,我當初是為了阻止殺戮,停止所有一切的戰爭,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麽?”
我真的想不明白,就不能和平相處嗎?這個三界有那麽多的資源,有那麽多的空間,他們為什麽就是偏偏藥味那麽集中資源掙個你死我亡呢?威懾麽就是不能稍微對彼此能夠放鬆體諒一下呢?
“佐吾,我當初留下鬼眼,為的就是保護你,可是你卻背叛了我的信任,你.……”
“佐殤,你給我住口!什麽保護,你根本就不是在保護我,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你為什麽要將鬼眼,這個能製衡我的力量的東西妨礙我這裏,你根本就是在害怕我,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佐吾也有些失控的大聲說道。
嗬,原來他真的這麽想的,原來他真的以為我製造出鬼眼就是為了壓製他的力量的,其實,幹預這一點,我之前就有想過了,畢竟我並不覺得那個孩子是個恩將仇報的孩子,所以會出現眼前這一切,肯定是有什麽特殊原因的。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假設竟然真的成立了,這個孩子竟然真的是因為這樣子的原因,才會如此的怨恨我,隻是,我噶怎麽跟你解釋,我該怎麽說,你才會相信,你不相信的事情,你深深懷疑了這麽多年,甚至已經做出了選擇,你讓我怎麽跟你解釋清楚?
“佐吾,如果我告訴你,鬼眼的力量就是為了保護你呢?你會相信我嗎?”最後一句話,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在想其實他不會相信我的,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怎麽可呢相信我呢?他要是有一點相信我,也不會再後來,他明明是人的窩的,他明明將我認出來了,可是他還是利用了我,他還是將我變成最後的棋子。
“佐吾,我知道,不管我怎麽說,你都不會相信了,就像你現在不管怎麽解釋,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一切,佐吾,我們之間已經毫無新人了,這樣子,你在跟我糾纏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我們不要說是伴侶了,就連朋友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樣子的糾纏,不管是對於他而言,還是對於我而言,都不過是一場又一場不斷地折磨,這樣子將永無止境。
“佐吾,殺了我吧,隻有殺了我,你才會真的解恨的,你不就是恨我當年不相信你嗎?你不就是很我用鬼眼的利郎壓製你嗎?那現在,來,你殺了我,你一劍殺了我,一切都結束了,佐吾,不要在在這件是硬傷糾纏下去了,這樣子,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管是我和她,我想,我們都應該覺得累了,這所有的一切,這所有的牽絆,這所有的陰謀算計,難道還不夠嗎?這所有的一切帶給我們兩個人的傷害,難道還不夠多嗎?為什麽佐吾就是要這麽糾纏不放呢?
“佐吾,你不識愛我,你隻是恨我,執著於我的一個答案,你隻是覺得你不甘心罷了,佐吾,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順心的,有很多事情,你就隻能等待了,或者是一步步的忍讓,否則,不管是哪個結果都是你無法接受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忍受這所有一切的傷害,忍受你對我這一直以來的猜測,以及你的不信任?這就是你所謂的忍讓,你的答案?佐殤,你不要這麽自私了!”
我自私?佐吾,你竟然會說我自私?我真的自私的話,我當年就不應該這樣子來救你,我當年就應該殺了你,以絕後患,如果不是我一時的心軟,這一切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佐吾,你知不知道,當年我是可以殺了你的,當初的你,那樣子的弱不禁風,你知不知道,我是可以一到結束了你的,這樣子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你也就不會能夠這樣子站在我的麵前,用盡所有的辦法來折磨我了。”
佐吾,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傻,我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什麽我才會在當初選擇相信你,選擇賭上這麽一把?佐吾,你本來就是滅世之子,這本來就是你應該背負的命運,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把你解決這一切?
“佐吾,你是命定的滅世之子,這一切本來就是你應該承受的,可是我幫你承載了這一切,我替你承擔了這一切,你現在竟然回過頭來說我自私?是,我是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救你一命,這就是我的自私!”
所以,現在,我為了我這該死的自私,徹底的毀掉了自己的生生世世。
不管是曾經的神族審判官,還是後來的佐殤,再後來的宇殤,最後的鬼眼,其實,命運已經給了我很多次改變的機會,隻是我自己一直沒能好好的珍惜,其實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朱不得錯下去。
這其中,有很多次,我都是可以扭轉這一切的,即便我沒有辦法真的將這所有的一切都還遠程與本就應該有的樣子,但最起碼,不會失控成這樣。
可是,我還是沒這麽做,我隻是一直盲目的相信著自己,覺得自己是可以的,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能掌控的,嗬,到了最後,這個真行就是,我是真的輸了,還是滿盤皆輸的那種。
“佐吾,你說的都對,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真的累了,不管我做什麽,我都是吃力不討好,既然你都認為我是該死之人,那麽久賜我一死把,就當做是結束這一切吧。”
當年那個會叫我姐姐的那個男生已經不存在了,那個會不舍得我的離去,而在我亦步亦趨的小少年已經不在了,如今在我麵前的隻是一個我再也不認得的佐吾了,當然,以後走到奈何橋旁,我也不會記得了,因為,我已經看不見了,又怎麽可能還記得住呢?
或許我將鬼眼交給蔣是正確的額,起碼不用在落在佐吾的手裏,如今他隻怕是想要屠殺盡三界吧,嗬,我可不想要再為他背負著一切了。
既然這是她命中的劫難,那就讓他自己去背負吧,反正不管我做什麽,到了最後,我還是會被千夫所指,我還是會受盡所有人的責罵,既然這樣子,我又何必說這麽多呢?
“佐殤,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我是不會道歉的,當年我隻是一個小男孩,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要用鬼眼的力量製約著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麽個決定,我這麽些年在魔族根本就沒過過好日子?”
佐吾,你是滅世之子,這是天定的劫難,真的不是我人力可以改變的,我正式因為知道你是滅世之子,我才會製造出鬼眼的,可是不管我怎麽說,你都不肯相信我,不過也是,就像你說的話,我也不會相信了,不過該說的,我還是會說的。
“當年,我看到了三界所有的聖靈的命定軌跡,我知道你會是以後的滅世之子,這就意味著,你會被很多的人追殺,這些人是來自三界的,來自三街的所有人,你覺得就以你的一己之力,你能做得到什麽?”
我承認,當年將鬼眼放在她的身上,的確是有因為說想要製衡她的力量的這個說法,可是我當時想的更多的就是,我想要保護她,我不想讓這麽一個純潔的生靈收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他卻怎麽都不肯相信這個說法。
“佐殤,你說你是想要保護我?可是你當年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放被窩的意思嗎?佐殤,你.……”
“你現在的意思就是,我要用整個三界所有的生靈來做這個是堵住?賭你真的不會傷害那麽些人,賭你真的不會變成滅世之子?佐吾,我相信你,可是這是命定的劫難,這是誰都躲不過去的,佐吾,你根本就沒有明白.……”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我不敢不相信我看到的這一切,那是天定的劫難,你要如何去反抗?那根本就是反抗不了的,如果隻是別的,或許我還會使人不見,可是那是真實存在的,你讓我怎麽去欺騙自己?
我將鬼眼留給你,才是我最錯誤的決定,才是我做的最錯的一個選擇,才是我自己真正欺騙我自己的事實真相。
“佐吾,你沒有鬼呀,你沒有看到那所有一切的牽絆,你當然可以說,為什麽我要相信這麽一些無聊的東西,為什麽我要去這麽做,可是,佐吾,你不是我,你根本就看不到我所看到的結局……”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都不至於形容我當時所看到的那一幕,那種地獄般的慘烈,實在是語言難以形容的,我隻能說,在經過了千百年以後,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慘烈的場景,都沒有那一幕要來的恐怖。
滅世之子,是真的滅世,三界都會不複存在,世間將再無生靈,甚至是連孤魂野鬼都不會有了,真正的死一般的沉寂。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我會蔣鬼眼留下的原因了,因為我實在是冒不起這個風險,我實在是不敢冒這麽一個風險,當時我就隻有一個人,我能怎麽辦,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由我來決定。一個不慎,整個三界就會徹底的毀在我的手裏。
我隻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做出了我的選擇而已,然而,嗬,到了最後,這一切還是被毀了,試試證明,我是錯的有多離譜了,所以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佐吾,我已經為我的選擇付出了我的代價,你現在到底還想怎麽樣?鬼眼已經不在我這,你現在這樣子囚禁著我,也是於事無補的。”
“嗬,我知道,你將鬼眼給了那個小皇帝,你自己就留在這裏,想要絆住我不去追那個小皇帝,不過,佐殤,你真是太小瞧我了,我又怎麽會看不破這一切呢?佐殤,鬼眼的確不在你的身上,可是我知道,有人會將鬼眼怪怪的將我送回來的……”
“你想幹甚?宇昊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他不是當年的人,也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你現在這樣子對他,這不公平!佐吾,債是我欠你的,要殺要剮,你衝我來,你傷害一個凡人,你有意思嗎?”
我真是不明白,他不也是收緊不公平的待遇的嗎?為什麽他還會這樣子的對待別人,我就是因為收到過太多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不管對誰,我都是盡可能的公平,我不想要讓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生靈,收到跟我一樣的待遇,一樣的傷害。
“佐吾,放下吧,隻有放下,你才能輕鬆,你現在已經報複了很多人了,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罷手呢?”
“主子!”殺手盟的人一看那雪地上的鮮血,還有鬼焰那一聲輕若不聞的一聲悶哼,不禁驚呼道。
“小子,你找死!”其中一個身著綠衣的貼身侍衛怒罵道並抽出利劍便想著男子刺過去。
“葉嵐,住手!”鬼焰左手緊握著男子刺入她心髒的利刃,頭也不回地向身後趕過來的女子喝道。
被喚作葉嵐的護衛硬生生的止住了腳下的步伐,手中的劍也被迫地停在了離男子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卻怎麽都不肯放下手中的劍。
“把劍拿開。”鬼焰看著那沒入她胸口的劍,淡淡地對葉嵐道。
“主子,可是……”葉嵐又驚訝又不解地應道。
“這是命令!”鬼焰終是側頭看著她認真道。
葉嵐聽到鬼焰的命令,又狠狠地看了看男子,終是不甘地應了句遵命將劍從男子的咽喉附近移開,垂手放在了身體的一側。鬼焰再次靜靜地看著男子,仿佛那傷口不存在似的,仿佛刺傷她的不是眼前這個人,仿佛站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而男子在她讓她的下屬退開時,心下已覺得奇怪,而當女子再次看向他時,這回是整個人都愣了,他刺傷了她,差點就要了她的命,可她卻讓下屬退開這已經夠奇怪的了,而現在,她全然不顧傷口,隻是那樣癡迷地看著他。
他自認自己雖然不算醜,當然了,也是自認得玉樹臨風,但也不至於讓這麽一個殺手盟的盟主癡迷吧,要是使美男計就能除掉這個禍害,那大家早幹嘛去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她看向她的眼神,他雖不熟悉,卻突然地痛了一下,仿佛有人拿針刺了一下你的心,很疼很痛,可他們是敵對的兩派,不應該啊。
還不等他細想,隻聽見鬼焰輕道:“你要殺我?”
一句分不清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的話就這麽傳入了他的耳朵,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覺得身後一股巨力向他撞來,手中的劍就這麽送了出去,狠狠地紮進了那人的心窩裏。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紅了他的眼,傷了她的心。
“你竟然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為什麽?”鬼焰向他瘋狂地喊道,一向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鬼焰此刻整個人都陷入了一股悲鳴裏,她不斷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句話,絲毫都沒有察覺剛剛趁機撞向男子,借力重傷了鬼焰的主將,此刻正向她飛出了毒針。
“主子,快閃開!”鬼焰的下屬著急地驚呼道。
雖然身經百戰的他們反應已經比常人快了很多,可終究還是快不過那早就在男子襲擊鬼焰時便暗中尋機射出的毒針。嗤嗤幾聲,淬滿了劇毒的幾支銀針就這麽沒入了鬼焰的各大要血。鬼焰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而正在這時,後山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山坡兩邊的小道上隨著哨聲湧上來了一堆拿著各色武器的正道人士。殺手盟的人一看便心裏暗道一句糟糕,這是被設計包圍了,沒想到這麽一個黃毛小子僅有幾分本事。
不過現在不是惜英雄重英雄的時候,他們得趕緊殺出重圍啊,畢竟人活著都是求生不是求死的對不對,當然了,這句話放在他們現在的主子身上就顯得有點諷刺了。真是的,這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那可是將他們從人間煉獄裏救出來,並給了他們名字,身份,地位,教會了他們武功的主子,若說這世間他們還在乎誰的命,他們會用他們珍愛無比的性命來維護的人,普天之下就隻有他們的主子,鬼焰了。
不過這種小戰場還輪不到他們用命去拚,隻不過是一些散幫雜派聯合起來的烏合之眾,一看過去,武功上乘的就沒幾人,還搞這種見不得光的襲擊,真是夠不要臉的。說是什麽正道中人,明人不做暗事,不過這種背後陰人的事看起來也做得很爽快不是。
殺手們邊心裏暗諷他們,邊將他們的主子護在中間,施展武功,殺出一條血路闖了出去。本來這是毫無風險,有著十萬分把握的事情。卻不料,在即將衝出重圍的時候,他們主子不定時發作的反噬可能由於銀針上的毒和心口上的重傷被突然地刺激,突然發作了。
隻見鬼焰忽然甩開眾人,隨意抽走了身旁人的一把利劍,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殺了回去。眾人一看,立馬知道,這回遭了,主子的反噬發作了,這回真的不知道該陪著主子殺回去,還是默默躲在一旁靜觀這場如同屠殺般的殺戮好了。
畢竟誰都不想上去送死啊,哎,要說起這反噬也是讓他們無奈又心疼。別人家反噬發作,都是筋脈疼的滿地打滾,或者一遭不慎就走火入魔,可他們家主子倒是武術界的一朵奇葩,反噬一旦發作,周遭都會淪為一片血海,無一生還。
簡直就是,看人殺人,遇佛殺佛,見鬼滅鬼,陷入殺戮的鬼焰根本分不清敵我,隻會陷入一場永無止盡的殺戮中,直到她將周遭一切的生靈都塗盡,那雙因反噬而泛紅的雙眼才會慢慢地恢複清明,那雙為了殺戮而殺戮的雙手才會停下來。
當然了,這種反噬並不是因為主子練功走火入魔而成的,相傳是在很久以前,主子因為在一場戰役中因一場陰謀算計而痛失了一位摯愛,此後便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不過具體是什麽原因到如今亦無人可知。
不過殺得遍地屍骸都不是個問題,他們是殺手,殺人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了。可讓他們無比心疼的是,主子每殺一人,她身上的傷口便會多出一條傷至入骨的傷口,這就變得很要命了。這就意味著她殺的人越多,她傷的就越重,這樣子鐵打的人都會沒命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曾經他們試過在他們主子反噬發作的時候禁止她,結果,這種做法所帶來的後果,無論是誰,都會永遠不願意再嚐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