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了卻因果
“佐殤，原諒我，我不想忘記你，我更不想你忘記我，原諒我用這個偏激的辦法，隻有這樣，我們的命運才能發生改變，我們才不會像兩條平行線，再次的錯過了，佐殤，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佐吾喃喃自語地說完這番話，便頭也不回地，跟著靈使走進了角落的黑暗裏，然後便慢慢地不見了蹤影。
而昏睡中的我，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的，我隻覺得我正在做夢，做一個噩夢，夢裏有一群恐怖的人，在用盡各種辦法傷害我，侮辱我，我尖叫，我求救，卻於事無補。
沒有人會來救我，沒有人會來保護我，我隻有自己，我永遠都隻有自己，我到底是為什麽在這裏，我又是為什麽會做這樣子的噩夢，我，到底是誰。
“殤兒，從今天起，你就是神族的一員，也是正式的審判官後裔，從此，生是神族，死為神族，生生世世不可背叛，你可聽懂了。”
“殤兒遵命。”
對了，我是殤兒，我是神族的人，我是審判官後裔，那我現在是在哪？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好黑，誰能帶我出去？我，很害怕。
“佐殤，快醒醒，我還在等你和我一起去闖蕩江湖呢。”
佐殤，佐殤是誰？是我嗎？可我沒有姓氏的啊，神族的人都沒有自己的名，自己的姓氏，我們有的隻是一個代稱。
“我是佐吾，你忘記了嗎？”
啊，佐吾啊，我記起來了，那個小孩，那個給過我溫暖的孩子，嘶，心怎麽突然痛了一下，是我太想念你了嗎？可為什麽我總覺得我還是忘記了些什麽，是我的錯覺嗎？
“殤，快點醒吧，我們還有一場比賽呢，你都忘記了嗎？你可是答應了我會活著回來的。”
蔣，是蔣的聲音，我答應你了，我回來了，可為什麽心底有個聲音總是在告訴我，你根本不能活著，一切都是假的。
是啊，我怎麽都看不清周圍的一切，更是手腳一點都動不了，想必這還是在考核場吧，亦或是說，我已經到了靈淵，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隻是還有一點怨念，所以讓我還剩下一點意識。
“殤兒，醒醒，快醒醒，有人要殺我，快救我！”
佐吾，這是昨晚的聲音，你別怕，我來了，我來救你了。心裏這麽想著，用盡一切的力氣，調動全身的真氣，然後一股難忍的疼痛便從頸間散發開來。
“啊！”我痛苦地大叫了一聲，眼睛突然地睜開。
“啊，醒了，殤，你終於醒了。”
我喘著氣，顯然還沒整個人清醒過來，耳邊卻聽到了蔣的聲音，我艱難的側了側頭，便看見她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我這是還活著？”
“說什麽呢，你當然還活著，你不記得了，你還欠我一次比賽呢，不是說好要回來的嗎？你都忘記了？”
“我，我是怎麽回來的？”我舔了舔幹涸的下嘴唇，低聲向她問道。
蔣剛想說些什麽，卻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於是乎，她便低下頭站起身來，不再說話了。
“殤兒，醒了？”
師傅跟在神族上位者的身後走了進來，然後很是關心地問了我一句。
“醒了，我沒事了。”
“沒事就行，殤，你的考核已經過了，從此刻起，你就是正式的下一任的審判官，從此，無名無姓，隻有審判官一名，生死為神族效力，如若違抗，則天罰懲治，如若背叛，永墜靈淵，你可懂？”
“審判官領命。”我勉強地坐起身來，在床上行了一禮，鄭重地說道。
他們見我如此，便十分滿意，再吩咐了幾句之後的禮儀大典，便一一離開了。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不禁覺得有些諷刺和好笑。
我拚盡全力，賭上性命，為的就是連這最後的名字都失去了，啊，神族啊神族，還真是一個冷血，等級森嚴的存在啊。
“殤，不對，審判官，接下來你打算怎樣？還要回去找那個人？”
“蔣，沒有人的地方，還是叫我殤吧，我怕時間過去的太久，我真的會忘記我的名字了，神族之所以不讓我們以名字自稱，而是讓我們用頭銜來稱呼自己，不就是想讓我們在歲月的流逝中，漸漸忘記自己到底是誰嗎？蔣，可我不想忘記。”
“殤，你要知道，我們的壽命是很長的，更不要說，你現在是審判官，你幾乎是不老不死的，而他，他是魔族的，他的壽命雖長卻不及我們，而且，你要知道，審判官基本就是為了克製魔族而存在的，你和他，隻能活一個，這樣子的結局，注定你們不可能擁有感情的。”
我笑了笑，一不小心扯動了周身的傷口，我不禁疼的皺緊了眉頭，蔣見我這樣，便也不再多說，幫我蓋好被子，再塗了一遍傷藥，便坐在一旁看著我，讓我好好休息。
我感激地看了看她，原本還想問問當時我是怎麽出來的，卻實在是太累了，想著休息夠了，再細談這件事吧，就這麽想著，我便進入了夢鄉。
“不要，不要，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疼，啊，救我，誰都好，救救我。”
“殤，醒醒，醒醒，你怎麽了？殤，沒有人要傷害你，殤，醒過來！”
我突然嚇得尖叫著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見蔣緊張地看著我的眼神。
“蔣？”
“我在，我是蔣，你怎麽了？發噩夢了嗎？是考核的後遺症嗎？”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眼裏全是迷蒙，我不知道怎麽了，我也想不起來夢中的一切，清醒過來唯一餘留下來的感覺就是恐懼，痛苦，掙紮和仇恨？我仇恨誰？神族？可我的感覺告訴我，並不是。
那又是誰？為什麽在夢境裏，我那樣子的無助，為什麽我會拿樣子的絕望，從心底翻騰而起的絕望，是怎麽回事，真的隻是考核的後遺症嗎？還是說，在考核場裏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我才會現在這樣？
“殤，怎麽了？你發什麽呆？來，吃藥了。”蔣從桌子邊端過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過來說道。
我看著這碗黑漆漆的藥物，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簡直讓人反胃啊。我皺著眉頭看著蔣，意思很明顯地在拒絕這碗湯藥。
“殤，別這幅嘴臉，所為苦口良藥嘛，這藥看上去是難喝了點，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效嘛。”
你騙鬼呢你，我明顯看到你的臉上一臉的幸災樂禍，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喝這種藥了，以前哪怕是受了再重的傷，我都寧願忍痛敷外傷的藥，寧願複原的時間拖長一點，我也不願意喝這種見效快，但難喝的要命的藥。
“蔣，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這藥，就，就不用喝了吧。”
“殤，這可是我熬製了很久的新藥，對你的身體啊，肯定百利而無一害，來，試試啊。”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她，還百利而無一害，我看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新藥的藥人吧，都說了是新藥，這人還一臉熱切的拿給我喝，要是我出現了什麽特別的反應，一命嗚呼了，我看審判官這個位置，她可以坐上去了。
“我不喝，我沒事，我……唔！”
我眼睛恨恨地直瞪著她，她竟然趁我不注意，直接扣住我的下巴，將一碗的藥倒進了我的嘴裏。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喝下去了大半，有些因為嗆到了，就咳出來了。
“咳咳，蔣，你，你這個落井下石的人，你竟然給我灌藥？你想弄死我啊你。”
“殤，你可是我新藥的藥人啊，我怎麽舍得弄死你呢？你就好好睡一覺，看看我新藥的藥效，很快就會顯現出來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蔣這個人，雖說沒有其他審判官後裔那樣，總是算計我，想盡一切辦法殺死我，隻為了得到審判官後裔考核這個資格。蔣跟我一樣，並不是很在意審判官這個位置，我是無所謂，她是不喜歡。
因為蔣是個藥癡，她特別愛鑽研藥物，不管毒藥還是解藥，她都要研製一番，久而久之，便成為了我們一族的高手，甚至，我使毒的本領，有些還是蔣指導我的，當然了，她也不是白白教會我的。
她教我使毒，我教她武術，因而，在無數個任務中，我們都依靠著彼此，闖過了不少的生死考驗。當別的同伴因利益而自相殘殺之時，我們確實在想盡辦法，怎麽去結束這一切，怎麽活下來，當然了，是一起活下來。
不過，蔣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她從來不會對你說，她對你的感覺，她隻會用她的方式，去表達她的關心和在意，去表達她的情誼，所以，在別人看來，她總是那樣的尖酸刻薄，更是不明白，為什麽我們會那樣的友好。
明明一個是心狠手辣，一個是歹毒心腸，這樣的兩個人怎麽就不是相殺，反而是相助呢？至於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去解釋，蔣更加不會理會。我們雖算不上有多深的情誼，但起碼我們懂的彼此，我們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我們不會背叛對方，這樣就足夠了。
“蔣，以後你的新藥找專門的藥人啊，你老是找我幹嘛呢？”
“殤，你，哼，好，很好，我以後都不管你！”說完，蔣就氣呼呼地坐在了一旁。
我不禁心下有些好笑，蔣啊，真是口是心非的很呢，不過也正好，讓我耳根清淨一下，不然她有的煩我。
“蔣，我是怎麽被救出來的？”
“想知道啊，自己想去唄，我不告訴你。”
“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得不軟下聲來求道。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隻是，想借著這個話題，哄一下發小脾氣的蔣罷了。我從來都不想糾纏過去，所以我從不問師傅，有關於我的過去。其實，我隱隱察覺到，我和其他審判官後裔並不一樣，甚至跟神族的其他存在都不一樣。
因為，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過去，哪怕是我的師傅，甚至是神族的上位者。在神族，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都是有自己單獨的記錄冊。可是，我卻沒有，我曾經問過師傅，她說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燒掉了。
可我，卻沒有在任何的記錄冊上，找到這一場大火的記錄，我就像是憑空出來的存在，在那一場突然出現的大火裏誕生，可我以前到底是什麽，我到底是由誰製作出來的，卻一無所知。所以，自從知道這一切，我便不再執著於過去。
知道過去的一切又怎麽樣呢，我什麽都改變不了，那已經是曆史了，已經是成了定格的事情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呢？我隻要能活在當下，能活著走到未來，已經算是一大幸事了，又何必再糾纏過去的一切呢？
“行了，你也別裝了，裝成這幅樣子也沒用，我要是不想告訴你，我怎麽都不會說，不過，殤，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她便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慢慢地說了起來。
原來，距離我進入考核場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之久，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死在裏麵了，可我的氣息卻沒有真正地散去，還一直在神族的靈鏡裏看到我的影子。不過他們是沒有勇氣進去那個地方的，畢竟能活著出來的，寥寥無幾。
於是乎，他們就這麽一直等著，等著我自己走出來，或者就這麽永遠地消失了。
“殤，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你就突然地出現在了考核場的後門，你的身上裹著一件渾身是血的大衣，我們把你抱回來後，你就一直昏迷著，直到剛剛突然醒轉過來，殤，你還記得考核場裏麵都發生了什麽嗎？”蔣有些吞吞吐吐地問道。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卻沒有再追問下去，既然蔣不想說，那便不必再問了，她不說的事情，要麽是傷及她自己的，要麽就是對神族有害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問。
“我不記得了。”我淡淡地回了她一句。
說完，便縮回在被窩裏，閉上眼睛，開始盡我所能回憶我能回憶起來的一切。可不管我怎麽想，腦海裏的以及都是一片漆黑，隻有前麵三關的記憶，卻絲毫沒有最後一關的痕跡。
“李姑娘，就你身上的那一股香味兒，我就足夠治你死罪了，你現在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收起我的不是了？”
“你，你什麽意思，你不要血口噴人了！”李佩兒還一臉淡定的說道。
我血口噴人？是你惡人先告狀吧。
“李姑娘，我們不必在這裏做所謂的口舌之爭，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兒，就是慢性毒藥，而且還是置人於死地的毒藥，李姑娘，對此你該怎麽解釋啊？”
“你胡說，你這個不知道用哪裏蹦出來的土包子，這是本姑娘的香味兒，是我從小自帶的體香，你現在竟然說我這是毒藥？你還真是無知！”李佩兒一臉淡定的說道。
嗬，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這麽樣子蒼白的解釋，還有那破洞百出的謊言，我覺得要是有一點點腦子的人都是不會相信的，不過出乎我的意料，這裏還真就有人相信了，還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人。
“佩爾姑娘，孤相信你說的話，既然現在證據確鑿，來人啊，把眼前這位意圖汙蔑佩爾姑娘的女人，給帶下天牢，聽後處置。”佐吾突然出聲命令道。
我聽到他這麽說，不禁有些愕然，在我的記憶裏，佐吾並不是這樣子是非不分的人，怎麽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蛇蠍女人，竟然將我打入大牢？看來，果然啊，人心是最難測的，而男人的心啊，則是更加難以猜測了。
“魔尊大人，尊夫人並沒有說錯，李姑娘身上那股香味兒，其實屬下一直都覺得有些問題，隻是一直不太確定，所以才會一直沒說，還望大人能再考慮一下。”暗影突然跪在一旁為我求情道。
“暗影，你到底是我的護衛，還是你口中這位尊夫人的護衛？”佐吾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暗影嚇得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隻是依舊倔強的不肯認輸，佐吾見他這個樣子，眼神一下子變狠厲了，剛想說些什麽，不過卻被我阻斷了。
“佐吾，這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不要再牽扯更多的人了，暗影是一個好護衛，他對你的忠誠，即使是我這樣子的人，也是能看得出來的，不要為了我這樣子的人，傷害了一個忠心於你的人，忠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到的東西。”我有些感歎的說到。
我多麽想，我也能有一個永遠都不背叛我的人，永遠隻忠心於我的人，可惜，我遇到的都是一些隻會背叛我的人，對於這一點，我也是無語至極了。
“嗬，佐殤，怎麽，這麽快就已經會想我的暗影下手了？還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這麽會勾搭人？佐殤，你這樣子，怎麽就不勾搭勾搭我呢？說不定，我還會給你一個特設呢，現在你就隻能進大牢了。”
“你打我進大牢，為的不就是讓我徹底走不掉嗎？嗬，佐吾，你的心思我可是看的很明白的，你要是真的不想我跑，你敢秀把我的經脈都跳斷好了，反正你也不是沒幹過這樣子的事情。佐吾，我說了，我不會逃走，可是你不肯相信，既然這樣，那還不如狠一點。”
再狠一點，讓我徹底的放下了你，讓我的心裏徹底的沒有你，那麽我就不會在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會那樣子的疼，我就不會在看到你的手段的殘忍的時候，會那樣子的絕望。
佐吾，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直到現在，我們經曆了那麽多，我受盡了那麽多的傷害，其實我還是在意你的，在準確一點來說，我還是愛著你的，隻是我們已經錯過了，很多很多的時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自麵對你了。
可是，佐吾，我的心還是會痛的，哪怕我的理智實在的，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一定要遠離你，可是，我的心卻離不開你，我的心卻在告訴我，我是有多麽的愛你，多麽的在意你。
有的時候，我都厭惡我自己，為什麽在收緊了那麽多的折磨的時候，我還是沒真的能夠真真正正的放下你，佐吾，其實，我是看不起我自己的，因為這顆心在收緊了那麽多的折磨後，竟然還會想著你，這是何其的可笑？
“尊夫人，不可，你不知道天牢是什麽地方，那裏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要是真的去了，你會沒命的，那裏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暗影聽見我的話後，便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對著他笑了笑，讓他不必擔心，那個地方有宇昊在，她在，我還需要擔心些什麽呢？起碼，哪裏有一個人，有一個真的在乎我，關心我的人，再者說了，我很懷疑，蔣其實也在天牢裏，畢竟我不認為，佐吾會那麽好心的，給一間住房給蔣。
以他對我的厭惡程度，對蔣，這個跟我如此要好的夥伴，隻怕也是想往死裏麵折磨吧，蔣啊，我還真是從頭到尾，從以前開始，我就是欠了你的。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殘忍起來，真的是很可怕的，一個人的殘忍，一個人的心狠，真的可以毀掉一切的。
到後來，當我看到那個樣子的蔣的時候，我的心裏民，對於自己的恨意，還有對於佐吾的恨，便是滔天的恨意了，我再也原諒不了佐吾，更原諒不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當初的牽絆，蔣根本早就可以轉世輪回了，哪裏會需要受到這樣子的傷害？
“殤，你知道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恨過你，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做是我的朋友的，可是佐殤，你卻背棄了我，當你選擇跳入了怨念之河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還是你的同伴？殤，是你舍棄了我，現在你會來救我又是為了什麽？”
蔣那種絕望的表情，我永遠都沒有忘記掉，這個我唯一的朋友啊，這個被我牽連進來的同伴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帶給她的災難，是我的錯，是我的選擇，卻讓蔣代替我承受了這一切。
“殤，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就這麽死在了你的男人的手上，你知道我的那種絕望嗎？我哭著求他，放過我的孩子，那已經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麽了嗎？他說，殤不在了，那就你來償還這一切！”
為什麽，佐吾，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你對我有什麽不滿，你就衝著我來，你為什麽要傷害蔣，為什麽要把他逼成那個樣子？蔣跟你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不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同伴嗎？你就這樣子虐待他，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啊！
我寧願你折磨我，我也不我想要你傷害我的同伴，那種沒能保護好他們的痛，你傷害我，腰疼上百倍千倍，後來我也在想，也許佐吾就是知道，我是一個十分在意同班的人，所以他才會那樣子的傷害蔣。
因為他要我記住，隻要我逃走了，隻要我不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毀掉我申辦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同伴，她會不惜一切，就為了把我抓回到他的身邊，佐吾，你的瘋狂，是我的仇恨所在啊。
“暗影，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想要活命，就給我滾下去！”佐吾怒不可揭的說道。
“可是.……”暗影還想要掙紮著說些什麽。
“暗影，謝謝你，不過你不必多說了，我的命早就不屬於我自己了，我已經欠了很多條命，你就不要再給我增添一條了，我已經活了很久了，是時候離開了，暗影，如果可以，不要記得我，記住，你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你麵前的魔尊大人。”
我冷冷地說道。
夠了，真的夠了，何必再做這些，我已經逃不掉我的命運了，既然這樣，我就去承載這一切吧，我可不想，再牽連到更多的人了。
蔣的下落我至今未能找到，宇昊又被我牽連的已經被打入大牢，她可是帝王啊，他為了嫩得到這萬裏江山，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耗費盡了多大的心血，可是仙子阿，一切都沒有了，他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之囚。
宇昊，曾經我說過，你我是互不相欠的，可是現在，我佐殤，欠了你的，是一條命，更是一份尊嚴。宇昊，如果可以，我想要拿命陪你，可是現在，我還不能死，我一定要把你就出去，不管是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把你就出去。
“殤，佐殤，你出來，你不能留在這裏，他會殺了你的。”
“宇昊，答應我，照顧蔣，我已經出不去了，這個局，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出不去了，生與死，早就注定了，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難，你就不必多說了，你不是這個局的人，你不必牽扯進來。”
這是我最後跟與好的對話，從那時候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小皇帝了，不管是輪回轉世，還是奈何橋旁，我都在也沒有看見過他了，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讓我不管是怎麽穿梭三界都找不到他。
我曾經猜測過，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想當年一樣，墜入了怨念之河，魂魄被四分五裂了，所以我才找不到他，可是，等我再次來到怨念之河的時候，我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哪怕是我也跳了進去，忍受著魂魄被撕裂的疼痛，跳了進去，卻依舊以萬物所獲。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掉最後的執念，我一直都在三界去尋找他，還有蔣的下落，終於在很多年以後，連我都忘記過了多少年了，我才最終找到了他，也找到了蔣，隻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
那個時候，蔣已經不記得我了，而宇昊，嗬，雖然忘記了我，可是卻還是像以前那樣，像現在這個樣子，依舊是那樣子的愛著我，不管我怎麽推開他都毫無作用，那個時候，已經轉世輪回的他，根本就不懂我為什麽要這樣子冷漠的對待他。
我想要跟她解釋，卻無從說起，難道我要告訴他，他的上輩子就是被我毀掉了，原本他是一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卻是因為我，她失去了一切，丟掉了自己的錦繡江山，失去了自己的尊嚴和生命。
她失去了一切，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得到的隻是一具魂魄不齊的身體，得到的隻是被詛咒的命運，原本是局外的人，卻最終變成了局裏麵的棋子，跟我一樣，再也逃脫不了掌控。
“佐殤，是你害得宇昊最後變成跟你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是你毀掉了我們所有人的生生世世，佐殤，你拿什麽來還？”蔣的責罵，還有那怨毒的延伸，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捅進我的心裏。
蔣，我其實並不想把你們拉進來的，隻是，嗬，最後，我還是傷害了你們，最後，我還是沒能夠履行我的諾言，蔣，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拿自己的命還給你們，可是我的這條命，你們卻不要了。
“佐殤，別以為那你用命還我，我就會感激你了，佐殤，你害得我這一生跌沛流離，你的男人害得我的孩子命喪繈褓，佐殤，這些，你拿什麽來還？佐殤，我詛咒你，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永遠孤獨！失去一切！”
蔣最後的詛咒竟成了我真正的預言，從那時候起，我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一個同伴了，或許是真的詛咒，又或許是，我害怕那個詛咒會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麽到時候，接近我的人都會倒黴的。
我已經欠下太多認命了，就不要在家居自己的罪孽了。
隻是我沒想到的事，我是沒有在牽連更多的人，可是冥冥之中的那些人，卻還是被我遇到了，哪怕我已經舍棄一切，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所有曾經擁有的一切，可是，我依舊什麽都沒能改變，那種絕望，還真是要人命了。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壓下大牢。”佐吾轉身吩咐身後的侍衛道。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也是會走的，佐吾，算是最後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你身邊的這個李佩兒姑娘，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家，她的身上的那股香味兒，就是劇毒的藥物，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他，那麽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看著佐吾說道。
我知道，其實我這句話也是多說的，他要是相信我，他早就相信了，那還用到現在，還會把我直接壓下大牢，他要是不相信，那麽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隻是，佐吾，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我還是不想你會死在別人的手裏，不是說我想要你死在我的手裏，隻是，哎，佐吾，或許是我自己心腸軟吧，我隻是不想在看見有人死在我的麵前了。
“暗獸在哪？”我突然想起來，便問道。
“怎麽，佐殤，還想要借助暗獸的力量嗎？佐殤，你想都不要想，暗獸已經歸順與我了，它的力量隻會被我所支配，你就不要在這裏異想天開了。”
“佐吾，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借此告訴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待在你的身邊，為的就是暗獸的力量，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隻是，作為曾經的夥伴，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
說完，我便想要轉身走去了。不過，這回，佐吾，卻不肯放過我了。
“佐殤，你這話是設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佐吾，沒有人會不懷有任何目的就接近你的，就跟你接近我是一樣的，你當初要不是為了我審判官的身份，你根本就不會接近我，你更加不會對我流露出一丁點的善意，因為我和你，是世世代代的仇恨，不是嗎？”
“你想說什麽？”佐吾有些不耐煩，皺著眉說道。
我想說什麽？佐吾，我想說的就是，我不想要再跟你這樣子模糊曖昧不清下去了，我們倒不如都果決一點，不是朋友，那邊是敵人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們可以有更好的關係了。
“佐吾，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祖上，你的魔族，其實當年就是因為我，才會變成三界唾棄的怪物，這一點，透過鬼眼你還看不到嗎？你……唔！”
“佐殤，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
佐吾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說道。
我挑了挑眉，絲毫都不害怕她會真的掐死我，果然啊，佐吾，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這一切的，所以你才會說，將我打入大牢，你不是想殺我，你是想要保護我，隻怕剛剛你離開的那一會兒，你是去找暗獸了吧。
你是不是看到了些什麽，所以回來後的你，才會是這樣子奇怪的態度，佐吾，你不應愛是這個樣子的，你是魔君，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不應該為了我放棄了你們魔族，放棄了你的機會，這樣子，你就不可能鬥得過那個人了。
本來就已經夠實力懸殊的了，現在你還要這麽做，隻怕還沒開戰，你就會沒命了。
“佐吾，我不是什麽弱者，我不需啊喲你這樣子的保護，我想要做的，是站在你的申辦，跟你並肩前行，是，我們之間是有隔閡，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佐吾，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應該過去了，我和你之間，應該不要有什麽牽扯了。”我笑著說道。
“佐殤，你這戶不是前後矛盾了嗎？你不是說，你要站在我這一邊的嗎？你不是說，你想要與我並肩前行的嗎？那為什麽你……”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過去了，佐吾，我們的世代應該過去了，剩下的就交還給他們吧，你死死地不放手，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用，你的不放手，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隻有放手了，那個人才真的沒有辦法利用你，或者是要挾你了，隻有我們都放手了，這一切才能真的風平浪靜了。
“可是，佐殤，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放手的，那是因為，我不想著的失去你，如果放手，我就隻能選擇失去你了，我.……”
“佐吾，你的身邊會有人一直陪伴著你，你走的路上，也會有新的同伴，而我，佐吾，我是一個殺手，如今更是變成了三界唾棄的存在，你覺得，你跟我糾纏在一起，你會有什麽好下場？佐吾，你廢了那麽所的心思，不就是想要保住你的情嗎？”
“不是的，我想要護著的隻有你！”佐吾固執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並不認同，是，佐吾，你是愛我，可你對我的這種愛，卻不是我想要的，佐吾，我想要的是沒有摻雜陰謀算計的愛，我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我所渴望的那種愛情，也許永遠都不會出現，你給我的，已經是鳳毛麟角的愛了。
可是，佐吾，我這個人很決絕。我隻要我想要的東西，要麽就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要麽就放棄掉這一切的執念，可是不管是哪一樣，我都不會接受，我不想要的東西，我不愛的人，我不想要的情誼，佐吾，你還是不懂。
“佐殤，是你自己要求的東西太過於純粹了，那樣子單純的感情，根本就不會擁有，佐殤，你是在自欺欺人！”
或許吧，就算我自欺欺人又怎麽樣呢，這是我自己的人生，這是我自己的心，我難道還不嗯呢該有為他選擇的權利了？我的心告訴我，我還很愛你，可是我的心也在告訴我，雖然我還很愛你，可是愛你，隻會讓我更加的痛苦。
佐吾，我想要愛你，可是我無法承受那樣子的疼痛，數不清的人命，還有那肩負上的重任，還有那宿命，佐吾，你讓我那什麽去愛你，你讓我怎麽去愛你，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不想要堅持了。
“佐殤，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放棄了，可我不放手，這就永遠不會結束！”
是嗎，繩子的一頭要是斷掉了，那對方再怎麽堅持，也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