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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跳下去

  “陛下,裏麵請。”站在我的跟前的將軍大人,一聽到我這麽一說,立馬就順著我的台階走了下去,馬上接話說到。


  我瞧著她這副樣子,心下的疑問沒有減少,反而卻更加的多了,是的,它是什麽破綻都沒有,可正是因為這人什麽破綻都沒有,才真的讓人害怕,因為一個月是完美的人,隻能證明他越是有問題。


  如果他是有什麽破綻的話,那麽我還會覺得,這個人可能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複雜,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讓我找不出塔一絲一毫的破綻,這樣子,我就不得不起疑問了。


  哎,剛剛要不是宇昊阻止我,我早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了,她的前世今生,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我肯定都能想出來了,可是,現在我卻什麽都沒能看的出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鬼眼,這個人不可能是你的那個佐吾的,如果真的是他,我早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可是現在,我卻設麽都沒能感覺得到,這肯定隻是一個凡人,我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靈使突然走上前來,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心下卻更加肯定了,這個人肯定是佐吾,哪怕退一萬步講,這個人不是佐吾,但也肯定是一個跟佐吾有關係的人,不然怎麽會讓靈使如此的維護著呢?

  “靈使,你這樣子的欲蓋擬彰,隻會讓我更加懷疑,這個人就是佐吾,你這樣子做,可是一點都不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愚蠢至極了。”我冷笑著對靈使說道。


  嗬,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有什麽貓膩,那麽靈使為什麽要這麽棒這一個陌生人說好話,還是一個讓他最討厭的凡人?這一點,我怎麽可能不覺得有問題?


  “哎,鬼眼,我是討厭凡人,可那不代表,我是討厭所有的凡人吧,再說了,現在我也隻是說出我的推測罷了,你愛信不信,不要在這裏懷疑我!”靈使撇過頭去,不滿的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不過後來會想起這件事情,我倒覺得此時的我實在是太聰明了,竟然能夠看破著一切,如果不是這樣子,我想,我可能會在最後,連最後一點籌碼我都失去了。


  不過,雖然我是察覺的到了,不過還是太遲了,有些事情,我總歸是沒有能躲避的掉,更沒能真正的讓無關的人原來這盤棋局。所以,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裏,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贖罪,不管是什麽人勸我,我都沒有停止這種已經沒有意義的行為。


  或許在他們眼裏,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活著的人應該活得更好,這樣子才能對得起死去的人,可是,在我看來,這些人是因為我才死去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會活的更好的,可是就是因為我,他們才會在最後慘死。


  “靈使,你的這種激將法,在我這裏一點用都沒有,從神族的審判官,到後來的鬼眼的選定者,到了現在的鬼焰,靈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你不知道我看見過多少的人心醜陋,就你這兩把刷子,還真是沒用了。”我冷笑著說道。


  “兩位,這是嫌棄老夫的宅第,不願意賞臉進來吃個便飯了?”


  我聽到後,便轉頭看過去,才發現除了我和靈使,其他人已經走遠了,基本上,都已經進府了,就隻剩下我和靈使,還在門外瞎聊天。


  “將軍大人說笑了,是笑得不懂事,讓將軍大人久等了,在這裏給將軍大人陪個不是,還望將軍大人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們這些沒見識的小的計較啊。”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嗬,佐大人客氣了,京城之內,皇城之中,誰人不知佐大人的厲害,怎麽著老夫也得給佐大人幾分麵子不是?”


  嘖,還真是一隻老狐狸,看他這話說的,跟我剛剛說的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是在地上了,明明是我在一開始,借力打力諷刺,譏諷他的,怎麽到了後麵,就變成是我的幼稚,胡鬧了?

  “鬼眼,看來,你還真不是這位將軍大人的對手啊,看看你現在落敗的樣子,嘖,我還真是覺得很爽啊。”靈使在一旁小聲的偷笑道。


  “嗬,是啊,我是不怎麽比得上這位將軍大人,畢竟我可不是什麽老江湖,老油條,我還純的很呢,哪像某些人啊,簡直是不單純的讓人害怕。”我有些鄙夷的看了看靈使說道。


  靈使一下子就被我氣到了,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沒辦法發泄出來,我看著他這憋屈的樣子,心下頓時就覺得好手氣來了,剛剛在將軍大人那人吃的虧,一下子就被我跑諸腦後了。


  “鬼眼,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幹什麽?有本事,你到是去罵你眼前的這位將軍大人啊?”靈使最後很不服氣的憋了一句道。


  “嗯,靈使,我覺得你說的很在理,既然這樣,你這麽有把握,那就你去好了,你去跟這位將軍大人決戰一下,來顯得你的能力,更能表明你的中心不是嗎?你不是說,你不是他那邊的人嗎?正好,現在來表現一下吧。”


  “鬼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靈使氣的臉都扭曲了,轉過身去,氣呼呼的就跑了。


  嗬,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呢,當年我處在這麽差的劣勢之下,我尚且能夠力拔千鈞,反敗為勝,更不要說,現在這一盤棋,還沒正式開始呢。


  “佐大人,這邊請啊。”


  “將軍大人客氣了。”


  我看著突然走到我的麵前來,我卻絲毫絕查不出來的將軍大人,心下不禁打了個咯噔,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在我不察覺的情況下,這麽靠近我,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個是有可能真的是他了。


  “佐大人,問一句題外話,為什麽剛剛那位大人稱呼你為鬼眼呢?”將軍大人眯著眼睛問道。


  “嗬,將軍大人不知道嗎?我以為將軍大人很是了解呢。”


  “嗬嗬,佐大人說笑了,老夫又怎麽可能知道呢?不過,老夫對這鬼眼這種靈物倒是有些了解,所以好奇心問問罷了,如果,佐大人不願意說,那就當老夫胡說的,不必在意。”


  將軍大人說完,便想要搖晃著他那副年老的軀體,向裏麵繼續走去了。


  “是誰告訴你,鬼眼是靈物的,剛剛,靈使一直喊的是鬼眼,他叫的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鬼眼是一件東西,請問,將軍大人為何會說,鬼眼是一副靈物呢?”我冷著聲音的說道。


  我話音一落,將軍大人就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將軍大人,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年紀太大走不動了,既然這樣,不如讓小的幫幫你如何啊?”


  說完,我也不管他的反應,一個轉身飛起,便向他踢去,我的這一招是暗藏殺意的,我原本以為這樣子就能把他的真麵目逼出來了,誰知道,我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為什麽不躲開?”


  就在最後一刻,我都差點收不住腳步了,可他還會站在原地,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得到我的殺招,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這樣子的殺招,他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可如果感受得到,那麽為什麽不躲開?


  “啊,佐大人,剛剛腳有些不舒服,所以聽下來了,請問是有什麽問題嗎?”將軍大人突然轉過身來問道。


  嘖,還真會裝,不,應該說這人是裝上癮了吧,不然為什麽我剛剛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他眼底裏的狡猾,和陰謀得逞的算計……

  等等,陰謀得逞?不好,宇昊!

  我心下一個慌張,也顧不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心裏麵想著的都是宇昊,那個我答應過他的小皇帝。


  “佐大人這是要去哪啊?”將軍大人的聲音突然的響起。


  我根本就不回頭看他,直接就往將軍府裏麵飛奔而去。


  該死的,我怎麽那麽大意,明明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我為什麽就是不好好的把宇昊保護好,那個人,那個小孩子,他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他不應該被牽連進來的,我明明已經說了要保護好他的,可現在,嘖,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我一定會後悔死的。


  “佐殤,你現在進去,我就立刻讓他死在你的麵前。”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我一聽便知道,我終究還是輸在了這個人的手上,哪怕是過去了幾百年,我還是滿盤皆輸。


  “你想要幹什麽?他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麽非要把他牽扯進來,我已經輸給你了,我已經把一切都還給你了,你想要的,通通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


  我忍無可忍,轉過身去,拿起腰間的佩劍便直接刺了過去。


  “佐殤,過去了這麽多年,你對我還是滿滿的恨意,為什麽,佐殤?為什麽你能那麽輕易的原諒別的人,你卻不肯原諒我,明明我是那樣子的愛著你的。”


  “佐吾,你給我閉嘴!你愛我?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愛我,卻把我給毀了,你這樣子的叫做愛我?佐吾,你的愛,我不需要!”


  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跟他說了,他的這種變態的愛,對於我來講,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噩夢,我不想要,也不洗再看見他,為什麽他就是不肯放過我呢?我隻是想要過些平凡的日子,一些沒有血雨腥風,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是,嗬,我卻是越陷越深。


  到底是我命該如此,還是因為被算計的太深,導致我至今都走不出這個局麵?

  “佐吾,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下呢?我已經把我能給的都給你了,江山,力量,你所想要的一切,尊嚴,自由,這些你通通都得到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為什麽你就是非要就纏著我不放?你不放過我就算了,為什麽還不放過宇昊?”


  為什麽,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在百年之前就已經結束了的嗎?為什麽如今又再次就是重提呢?當年我還有籌碼,我可以去拿著那僅剩的籌碼去換取我的自由,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卻什麽都沒有了,我該拿什麽去換取這些所謂的自由?


  “佐殤,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是那樣子的愛著你,沒有了你,我會瘋狂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佐殤,千百年前,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為什麽在最後,又要逃走?佐殤,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決絕的離開,你到底知不知道,後來,我……”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要知道,佐吾,我和你之間的債,在千百年前,就已經結了,你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還要出現在這裏,到底,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下載要我這樣子的來還?”我有些崩潰的說到。


  手上的劍也慢慢地掉落在了地上,我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看著那熟悉的眼神,我知道,這回我再次的在劫難逃了,我不想回到那段日子裏,我也不想要回到這個人的身邊,可偏偏,我卻怎麽都逃不掉。


  “佐吾,我跟你走,放了宇昊,她無辜的。”我最後有些懇求的說道。


  宇昊,對不起了,我曾經答應過你,我不會再離開的,可是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我不離開,這個人一定會殺了你的,隻有我離開了,你才會安全的。宇昊,抱歉了,你所想要的平靜生活,隻怕終究是被我毀掉了。


  “佐殤,我討厭你現在的這個眼神,我討厭你為了那個男人不惜一切的眼神,明明在以前,在千百年前,你的眼裏隻有我一個人的,為什麽現在,你卻連這麽看我一眼,你都不願意了?”佐吾有些恨意的說道。


  我聽著他這話,心下不禁覺得一絲好笑,問我為什麽,我還沒問你為什麽了,為什麽你不肯放過我,為什麽當年我要活下來,明明我已經墜入怨念之河了,根本就不會又活過來的可能,哪怕活著,我也應該全無記憶才對。


  可是,我卻偏偏什麽都記得,什麽都沒有忘記,這到底是為什麽?到底當年是誰留住了我的記憶,留住了我的魂魄,怨念之河是集結了天底下所有的怨靈的,到底是誰,有這樣打的能耐,竟然能抗衡住他們?

  “佐殤,你在奇怪什麽?你在奇怪為什麽當年那麽決絕離開的你,放棄一切,墜入怨念之河的你,竟然能活過來嗎?而且你的記憶還一點都沒有丟失掉,隻是被封印了一段時間嗎?你的三魂七魄雖然受損,可以就存在,佐殤,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


  我不是猜不出來,我隻是不願意去猜罷了,我不願意去想這個人便是那個不顧一切都要挽留住我的人。


  “魔君,不要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如今三界能有這麽些年的安穩平靜,是誰付出的慘重代價?如果當初不是付出了那樣子的代價,你覺得三界能平安無事的生存至今,天地間早就生靈塗炭了,哪裏還有今日的歌舞升平。”


  我冷笑著看著魔君說道。


  身邊的佐吾身子抖的越來越厲害,我知道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憤怒,憤怒於我的欺瞞,還有靈使,也就是魔君對他的假情假意。佐吾或許怎麽都不會想的明白,為什麽這一切竟然會在一瞬間就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想的,跟現在他麵對的,竟然截然不同。


  “鬼眼,那又怎麽樣,當初失去一切的人可不止是你,當初為了讓三界能安穩下來,所有的生靈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你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難不成你現在想用這個當做我們談判的條件嗎?鬼眼,你這樣做,不覺得你太卑鄙了嗎?”


  魔君一臉的不同意的說道。


  “嗬,魔君,你們所謂的付出代價,不過就是斷手斷腳罷了,可是我付出的代價,卻是生生世世的輪回詛咒,我付出的是世世代代的自由和幸福,魔君,你們隻不過是在那一世以一個悲慘的代價結局了,可是我,不止那一世,我是生生世世,更何況……”


  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身旁佐吾的狀況,隻見他的瞳孔還是處在一個渙散的狀態,隻怕人還沒整個回過神來,我不禁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就怕他一個不察,就這麽崩潰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我來到魔族,為的不過就是想要用我來換得他生生世世的安穩喜樂,我可不想,到了最後,我連這麽小的事情我也做不到,我,已經沒能在保護住什麽了,起碼,到了最後,我還是能護住身邊僅有的人的。


  “魔君,當年的事情已經沒要再追究下去了,我還是那一句話,我要這個人生生世世的平安,你們誰也不能動他一下,如果違約,哼,你們知道代價的。”


  “不可能。”魔君一聽到我的要求,立馬就語氣堅決的出聲否決道。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我要保住的人,誰也不能阻攔,誰敢傷了這個人,我就讓整個三界為了這個人陪葬。


  “鬼眼,這個人,你不殺,終有一天你就會死在他的手上,這個不隻隻是三界的問題,你自身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的,你用的著為了這麽一個人,賠上自己的命,賠上整個三界的安寧嗎?”


  “魔君,你想要的不是三界的穩定,你想要的隻怕是三界的至尊吧,你如今害怕的不過就是,等我用鬼眼幫魔族奪得了三界裏的至尊之位後,你就沒有辦法保障自身的安全了,說到最後,魔君,你擔心的不過就是你自己而已,你隻是擔心你的權力罷了。”


  我冷然的看著魔君說道。


  說了那麽多,這個人還是跟當年一樣,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為了利益,為了自身的好處,可以什麽都不要,可以什麽都不管,眼裏麵看到的隻有利益,嗬,我還真的有點懷念,作為靈使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是多麽的欠揍,卻又是那樣的真實。


  “魔君,你也曾經是靈使,我想你也還是記得,當時和佐吾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樣子的,我想你應該是能體會到那種同伴一起作戰的興奮和喜悅的,既然這樣,為什麽到了現在,你反而要趕盡殺絕,靈使,魔君,這兩者差別就那麽大嗎?”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魔君說道,企圖鞥稍微說服他一點,這樣子雖然依舊阻力重重,不過也總好過,連一條路都沒有要來的好的多了。


  “鬼眼,這名字的不同所代表的差別,難道你還不懂嗎?作為神族的審判官的你,作為佐殤的你,和如今作為鬼眼的你,你覺得你還是同一個人嗎?”


  魔君眼神犀利的看著我,不斷的質問道。


  我其實是知道的,名字的不同,意味著身負的責任就不一樣了,作為神族的審判官,我所要背負的就是整個神族的命,整個神族的興衰存亡,而作為佐殤,我想要做的便是跟佐吾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再分開,攜手江湖,共度一生。


  而作為鬼眼,我肩上的責任就沒那麽簡單了,作為神族的審判官,也許我不過就是肩負了神族的命運,隻是神族的生靈罷了,可是,如今我確實鬼眼,鬼眼,嗬,這一身的責任簡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魔君,你還能做回靈使,隻要你放下你的那些無謂的執念,你便還是以前的那個無憂無慮的靈使,這條路,我自己走下去就可以了,在這條路上,犧牲的人已經夠多的了,被毀在這段路上的人也已經夠多的了,靈使,你不應該在走在這條路上。”


  為了結束這一切,我已經承受了很多很多了,這條路上,我已經灑滿了我的鮮血,不管是身還是心,為了走下去,為了走在這條路上,為了能最終到達終點,我已經放棄了太多,也毀掉了太多的人的生生世世,著接下來的一路,實在不該再有人走下去了。


  “鬼眼,這一切早就回不去了,就像你再也做不回神族的審判官,我也在也不可能是魔族的靈使了,準確點來講,我應該是魔族的暗使,隻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改了一下罷了。隻是,名字改了,我也就不一樣了。”


  魔君有些絕望,也有些不甘的說道。


  回不去了是嗎?這句話有多少人跟我說過了,每一個死在我麵前的人都會跟我說,這一切已經回不去了,可是真的是回不去了嗎?還是說,是你們不願意回去?


  你們寧願為了你們所謂的執念,毀掉自己的機會,放棄掉離開的可能性,這到底又是誰的錯?我多想離開,可卻怎麽都離開不了,而你們,嗬,明明是能夠離開的,明明是能夠平安無事的,可是你們卻是選擇了放棄,這樣子的你們壓根兒就不值得同情。


  “魔君,這就是你的選擇?你以為這條路有多好走?為了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我已經失去了一切,靈使,你現在還有屬於你自己的東西,而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你覺得失去一切都無所謂的話,那麽這條真正的地獄之路,很歡迎你的到來。”


  我笑了笑說道。


  魔君一聽我這話,臉色就變了,他們都以為,能走在這條路上,是一種榮譽,是一種光榮,可是他們沒看到的卻是,為了能在這條路上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我曾經付出了些什麽。


  我現在都還記得,那種抽皮剝筋的疼痛,那種一條條筋骨被抽出來,弄斷的痛不欲生的滋味,那種疼能讓你想要立馬死去,雖然我是得到了鬼眼,然而這確實用我的雙眸換回來的,我多想我能擁有一雙原本就屬於我的雙眸。


  我想著抬手摸了摸這雙鬼眼,當初為了能盡快的融合進這雙鬼眼,我所受的苦處,那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首先,為了給這雙鬼眼留出空缺的位置,我是自己挖掉了自己的雙眸,那種血淋淋的疼痛,那種陷入黑暗和血腥裏的感覺,這輩子,生生世世我都不想要在體會多一次。然後便是用藥物去治療以及培養。


  治療傷口,培養適合鬼眼的容器,那藥水所帶來的疼痛,針刺一樣,有時又像是火燒,更有甚者,是長時間的在不斷地重複挖眼的疼痛,那種不斷蔓延的痛,不斷重複的場景,不僅給我的身體帶來傷害,更重要的是,給我的心帶來了深沉的創痛。


  我記得在那個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疼暈過去,我都不知道在自己的手臂上,大腿上,甚至是腰上,都不知道用長劍或是短劍刻下了多少的傷痕,才讓自己有些清醒過來。


  因為一點昏迷了過去,我的眼前就會不斷地重複當時挖眼時的場景,還有挖眼時的疼痛和絕望,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有多熱愛權利和地位的人,我想要的不過是平凡的生活,而這個願望從千年前,到現在,都並沒有實現,甚至可以說,是越走越遠了。


  然而等我清醒了,不再重複那噩夢中的一切了,可那尖銳的疼痛,卻更加清晰的蔓延開來了。直到很久之後,等我的眼眸終於康複好了,也終於能適應鬼眼的存在了,可是,在適應鬼眼的階段,這痛處就更加的難以承受了。


  鬼眼是聚集了天地間所有的怨氣的存在,環繞著無數的怨恨,還有那些冤魂的呐喊,隻要接觸過鬼眼的生靈都會知道,鬼眼具有侵蝕的能力,誰接近鬼眼,誰就會被鬼眼的怨氣,戾氣給吞噬幹淨。


  而我為了不要被鬼眼的怨氣所吞噬,我當時隻能在滿身傷痛的情況下,還不斷的加強訓練,隻求能不要被鬼眼所吞噬,但悲哀的是,由於我當時後連得武功還是比較偏向於神族的,雖然但是還沒有神魔兩族之分,隻是我的武功和真氣裏並沒有那麽多邪氣。


  然而卻也真是因為這樣,為了與鬼眼的戾氣相抗衡,我隻能不斷地加強練武,而這就意味著,我體內的正氣不斷地上升,也就是使得我的體內有兩股不同屬性的真氣在不斷地向拚搏,整個身體仿佛是時時刻刻都處在被撕裂的感覺裏。


  渾身根本疼的已經是失去了知覺了,你根本分不清那裏是疼,那裏是痛,那裏是有感覺得,你所能感覺得到的都是,源源不斷的疼痛。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我隻知道,在這段日子裏,我還要不斷的躲避一些莫名其妙的殺手的追蹤和迫害,我不知道他們是哪個陣營的,但我知道的是,他們都想要了我的命,他們都想要了我這雙已經被同化掉的鬼眼。


  那個時候,我基本上每天都在逃命,為了能保住這雙鬼眼不被別人搶去,我差點沒殺盡了一切想要接近我的人,因為那個時候我根本就分不清,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而鬼眼所帶來的疼痛,卻總是讓我失去了警惕性。


  因而,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的去逃走,盡我所能的快點適應這雙鬼眼,所以在我最後,我得到了這雙鬼眼,這雙鬼眼與我徹底的契合了之後,我才終於奪回了保護我自己的性命的主動權,也奪回了自己的霸主地位。


  那個時候起,再也沒有人會這麽輕易地就找上門來殺我,隻是,那個時候,鬼眼卻也被視不吉祥的存在,因而雖然沒有人再敢殺我,隻是也沒有人再願意接納我了,我就這樣,獨自一人,孤獨的度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歲月。


  直到後來,三界動亂,生靈塗炭,為了能讓三界安穩下來,那些人不惜一切代價,又開始了不斷的追捕我,終於在一次意外裏,我不小心中計了,變成了他們的獵物,也成了他們祭祀的物品。


  “鬼眼,那個時候你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讓三界穩定了下來,你現在怎麽就.……”


  “魔君,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是你們抓走我的,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想要用我來作為祭祀品安撫那,因為你們的貪念而召喚出來的惡靈,隻是你們誰都沒想到的是,那隻惡靈竟會心甘情願的成為了我的坐騎。”


  我有些好笑的微微低下頭,看了看一直怪怪的趴在我的肩頭上的暗獸吾淩,然後淡淡的看著魔君說道。


  魔君看著我這神情,還有一直沒有出聲,但存在感極其之強的暗獸吾淩,砸巴了一下嘴,還是不怎麽敢多說些什麽。


  “魔君,我的條件很簡單,隻要你們不動這個人,我就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隻是,如果你們毀約,那麽,嗬,你們就再次經曆一下,千百年前的動亂吧。這不過就是一個人罷了,你們非要跟它過不去,這又是為了什麽呢?”


  “鬼眼,你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嗎?鬼眼,他是當年的一個意外,如果讓他繼續存在下去,三界總有一天會變回以往的那個樣子,你.……”


  “當年,並沒有分開神魔人三族,有的不過是一個生靈部落,而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隻是,你們的貪念召喚出了這個世間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而那個東西,最終毀掉了你們的生活,你們所能擁有的一切,這一切又跟佐吾有什麽關係?”


  我不滿的打斷了魔君的話,指出了其中的真正的問題所在。


  說什麽懼怕鬼眼,說什麽滅世之子是罪惡的存在,說什麽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詛咒的意外,可其實哪都不過是這些生靈的貪念所造成的,而他們卻偏偏要把這一切推搡到,所謂的詛咒之物,鬼眼,還有後來所謂的滅世之子的身上。


  真是可笑又可悲,可笑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要賴在別人的身上,為的不過就是能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點罷了,而可悲的就是,這麽多年來,這個謊言竟然從來沒人拆穿過,有的隻是更多的人去相信,去誤傳,讓我們的處境更加的艱難。


  這眼睛還真是白長得,都不是用來看清事實的真相的,而隻是用來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事情罷了,至於他們不想看到的,他們壓根兒就不會去深思,他們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跟著別人一起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鬼眼,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就憑你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的,更加不可能說,憑借你一人之力,就能改變這一切的,你能做的,便是順應這一切走下去,在這個艱難的世道裏,找到你的生存空間。”


  “哼,魔君,你們這些所謂的理論,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聽到過了,我現在的回答和當年還是一樣,我隻按我自己的做法來,你們要怎麽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要怎麽選擇是我自己的自由,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自己的,我們誰也不幹預誰。”


  “鬼眼,隻要活在這個三界,你就不可能說你和周圍完全的脫離了關係,鬼眼,你是活在這個天地間的,你不可能說能逃離開來,隻在你自己的世界裏活著,你要麽就適應這個默認的規律,要麽,嗬,等待著你的便是三界的討伐,所有生靈對你的逼迫。”


  魔君有些威脅意味的說道。


  我笑了笑,不以為然,迫害,威逼利誘,我早就習慣了,這麽些年過來,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我過的還少嗎?而且,在最後,我竟然差點就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差點我就忘記了我為什麽要存在,而這一切就是拜你們所賜的。


  “魔君,不要說得好像,隻要我臣服了,我就不用受罪似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們當初費勁心思封印了我的記憶,把我扔在了神族,以為這樣子我就能成為你們最好用的棋子,甚至在最後,用這個所謂的滅世之子來吸引我的注意力,隻是很可惜,我還是想起來了。”


  一席話說的摸金啞口無言。


  我看著他那糾結又不甘心的樣子,我心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和悲哀,笑自己的命運,也悲哀自己的命運。


  “鬼眼,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我都覺得我站著都快要睡著了,魔君終於說了這麽一句,我聽到後,笑了笑,整個人都有些眩暈,並不是因為太高興了,而是因為本來就失血過多,我能那麽清醒的與魔君在這裏談條件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


  而支撐到現在,我都覺得我的極限被突破了,佐吾,這回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讓蔣離開,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鬼眼,這就不是你的能力範圍了。蔣是神族的生靈,如果沒有你,她便會是神族的下一任審判官,有他作為籌碼攥在我的手裏,我怎麽著也能安全一點,不是嗎?”魔君笑了笑,伸手將蔣一把抓了起來,然後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讓她離開!”


  我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著,讓自己不要暈過去,隻是,眼前的一切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我已經快要看不清,不遠處魔君的臉了,眼前的景象早就已經模糊一片了,隻是,我不能讓蔣陷入危難裏,她才是真正的局外之人。


  “魔君,蔣她不會是下一任的神族審判官,她已經和我一樣,叛離了神族,神族與我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抓著她,也是沒有用的,一直沒有用的棋子,你要來又有什麽用?”


  “嗯……那這樣說吧,我看上蔣了,也就是說,我看上這個女人了,這個理由可以嗎?”魔君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說到。


  “你……嘶!”


  脖子後麵突然一疼,我終於徹底的陷入了黑暗裏,然後最後的意識便僅僅隻是停留在,我滑落下去,站立不穩的倒在了一個有些涼意的,溫柔的懷裏。


  嘖,蔣,看來還是那句話,最該提防的還是與你最親近的人,我明明已經栽了一次了,我怎麽還要栽第二次,還真是沒記性呢。蔣,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了,我隻怕已經自身難保了,把你拖了進來,還真是抱歉啊。


  “嗬,怎麽,滅世之子,這個女人可是為了你,不惜一切代價,你現在是要殺了她,站在我這一邊嗎?這樣子,我倒是歡迎的很啊。”魔君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蔣的頭發,抬起頭,眼睛直直看著昏迷過去的我說道。


  佐吾並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隻是緊緊地抱著我,變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去。


  “佐吾,你現在帶她走,離開魔族,我保證,你一出這個門,你就會親眼看著,你懷裏的這個女人是怎麽一點點的消失在你的麵前,你就會看到,跟當年一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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