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阻止的真正原因
“佐殤，你說的這些通通都隻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要在留在我的身邊，你就是愛上了那個男人，那個害你幾次三番瞎掉眼睛的男人，那個你現在不顧自己的安危，還一心要去維護的男人，佐殤，你這是自己作死！”佐吾有些痛恨的說道。
“嗬，佐吾，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懂，那種千年的孤獨，百年的絕望，佐吾，你沒有經曆過，你是不會明白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受的。”我有些苦笑著說道。
“我怎麽就不明白了，我跟你一樣，我也是經曆過千百年的孤獨的，我也是曾經被無數的人唾棄的，甚至想要取我性命的，我身邊沒有一個對我好的人，他們都想我死，你又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佐吾，我知道你所經曆過的一切，因為當年我就已經看到了，你是滅世之子，這就是你的詛咒，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呢？佐吾，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那已經是我最大限度能做到的事情了。
為了你，我已經堵上了自己的生生世世，甚至還牽連了無數的人，可是，佐吾，現在，你還是變成了詛咒中的樣子，你可知道我有多麽的失望？
我墜入怨念之河，甘願受盡那些冤魂的拉扯，我為的不是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當時想著的是，怎麽才能讓你變得更好。佐吾，是，你也跟我一樣，經曆了漫長的時光，你也可以跟我說，你是一樣的孤獨。
但是，佐吾，那不一樣，我跟你的孤獨那是不一樣的，我的孤獨是與生俱來的，我是一個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過去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本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什麽我遇見的所有的人，都會將我當做是個怪物一樣，為什麽他們都覺得我的言行舉止是奇怪的，為什麽他們都覺得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是不是隻有我完全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做了，他們才會覺得我是正確的，我是正常的？
佐吾，你知道我為什麽對你給予了那麽多的希望嗎？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在最後一刻還是決定留你一命嗎？就是因為你當時肯定的眼神，就是因為，你當時那確定的眼神，佐吾，就是因為那個眼神，我才會相信你的。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就沒有被惹人可過，所有的人，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身份，他們都是否定我的，甚至都來殺我，仿佛我是一個多麽不應該存在的生靈是的。
可是，佐吾，你認可我了，你說我是一個好人，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情是有多麽的激動嗎？如果不是當時的條件不允許，我真的想給你一個結實的擁抱，來表達我內心的激動。
這麽多年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我也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了，可是，就隻有你，一個小小的孩子，這麽倔強的看著我，眼神裏麵沒有畏懼，沒有厭惡，有的隻是好奇，隻是單純的相信。
佐吾，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可是，佐吾，我知道的是，我能肯定的是，那個時候的你，是那樣子的堅定不移，那個時候的你是那樣子的相信這我，哪怕我是一個渾身浴血的惡魔。
可是現在呢？在經過了千百年之後的現在呢？佐吾，你又是變成了一個什麽樣子了？你還是變成了詛咒裏麵的那個，滅世之子，佐吾，你又是為了什麽？
如果說，當年我殺了那麽多人，為的是一時的和平，一時的安穩，我都已經為此悲傷了無數的罪孽，那麽佐吾，你現在手刃那麽多無辜的人，你有時該如何的去償還？佐吾，還是你覺得，這惡人死不足惜？
所以，佐吾，這就是我和你的不一樣，不是說我是一個多麽善良的人，可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我就不會這樣子去處理。
我遭受到的不公平，隻怕是逼你是更加的多的，沒有人的認可，所有人對我流露出的那股殺意，還有這所有的一切，我後來遭遇到的所有的一切，佐吾，你以為那又是怎麽樣快樂的記憶？
可是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選擇跟你走在一樣的道路上，或許，這也就是為什麽，我至今都不認可你吧，佐吾，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我和你一樣痛恨著這個世界，憎恨著這個三界，可是我和你的結局辦法是不一樣的。
“佐吾，你是以殺止殺，以暴製暴，我並不是說你這個方法是錯的，畢竟我也隻不過是一個落魄的人，我的確沒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你討論這麽些事情，指責你的對錯，但是，佐吾，我並不認為你這麽做就跟我的想法一直就是了。”
當年我手刃那些多的無辜的生靈，其實在某種層度上來講，我和佐吾是一類的人，隻是，哎，或許換一種說法吧，我是不想看見他變成另一個我。
“佐吾，你沒有經曆過我所經曆過的一切，所以，你會覺得你現在這而坐沒有問題，你會覺得你這兒做是對的，你走的這條路並不會有什麽災難發生，然而，佐吾，雞蛋是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不然到了最後，你會輸的很慘的了。”
曾經，我就是因為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了一個籃子裏，所以最後我輸得什麽都沒剩下。
當時，如果我不是一味地想要保住那個小少年的性命，如果不是我自己自大的覺得，我真的可以扭轉三界的命運，也許現在這一切還是按照原來的驗資發展，但最起碼是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佐吾，那種殺戮給你帶來過快樂嗎？我指的是，你內心裏麵真正的快樂。”
“嗬，佐殤，我很開心，當我將那些人都斬殺在我的倒下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佐吾肯定的說道。
“不，佐吾，你不開心，你這個想法跟我當年是一樣的，佐吾，當年我也是這麽想的，當年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佐吾，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其實這樣子的你，隻會有更大的壓力，因為你得到了，你就想要更多，這種永遠都無法滿足的欲望，隻會讓你越發痛苦。”
曾經，我想要的不過是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到底能活多久，這個三界裏麵，到底有沒有跟我有千般存在的人，我到底能不能找打我的思念所在。
一開始，我真的隻是這麽想的，畢竟我是一個沒有了過去的記憶的人，過去對我來講，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去找到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就成了我唯一的目標，也是我唯一想要完成的事情。
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說，人在江湖，有時候真的是身不如己，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真的逃脫掉這所有的一切，因為在一開始，我就是在這個局裏麵，就是在這個選我的中心裏。
這就是為什麽，不管我怎麽做，我都逃脫不了這個怪圈的原因了。
所以，到了後來，我從原本隻是想要找回我的記憶，變成了我想要找到這所有一切的原因，這根源到底是在哪，到底是輸在背後操控了這所有的一切，是誰蔣我麽這一群的人當做是傻子一樣，在不斷的刷來刷去。
其實，說的最簡單的就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像個傻子一樣，被他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我想要改變著一切，我想要親手掌控我自己的命運，我想要抓住我自己的命運的紐帶，我再也不想要對別人言聽計從了。
我不想要我隻能作為一隻棋子，隻能聽從下棋人的說法，隻能按照這幕後之人所安排好的一切，一路的走下去，知道我的學業完全的梁吊，知道我永遠的沉睡過去，這所有的一切才會真正的停止。
又或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這齒輪，這個陰謀又會再次的興起，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所謂的禮儀，就是因為所謂的欲望，既是因為那些人想要掌控所謂的權力，所以次啊會有了後來發生的所有的這一切。
因此，在我終於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我才最終明白過來，原來，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的，不管我有多努力，這都是一個死局，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死局。
因為這個世界上，這個三界裏，隻要有那股勢力的存在，這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被我連根拔起，最終還是會死灰複燃的，這股用不是去的實力，便是欲望，是利益，是所有生靈的貪念。
貪念是沒有辦法消除的，隻要有活著的生靈，那就會有貪念，會有想法，隻要有這些，那麽這個棋局就永遠都接不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在最後，我會放棄的原因。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想那時一股多麽大的實力，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根本不會明白，那時一見多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曾經嚐試過，我曾經拚勁全力去反抗過，想要真的以一己之力去改變著所有的定居。
然而，最後，我還是白的一敗塗地。
當然，這其中的確是有我的原因，畢竟當年如果不是我心軟，也許佐吾就不會活到現在，他會直接作為滅世之子而存在，這個三界早就被會在他的手裏了，又怎麽會還能岑活到現在？
其實，佐吾的話是對的，他要是真的按照他的做法來做，其實，三界的確是會和平安穩下來，而且是徹底的和平，徹底的穩定，比起我的當年所做出的所謂的抉擇，不知道要手腳幹淨多少，可是，那就意味著，這個三界已經不能存在活著的生靈了。
所有的生靈都必須是死的，必須是行屍走肉，隻有這樣子毫無靈識，毫無感覺得生靈，才會安分守己的，可是那不就意味著，我們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嗎？
我們想要的是這個三界能得到真正的平靜安穩，是生機勃勃的，不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如果真的按照佐吾的做法，的確，這一切可以實現，我當年所設想的所有的藍圖，都能夠實現，可是，佐吾，那不就意味著，這個三界隻能被毀掉了嗎？
拿著所謂得來的徹底的和平，又有什麽用？都已經沒有活著的生靈了，就算是永無戰爭，那也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了。
這種此氣沉沉所帶來的絕望，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了。因為就算你再高高在上，那也已經沒什麽用了，因為你的眼下，已經沒有了會崇拜尊敬你的人了。
“佐吾，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能夠控製了整個三界，你想要做的是什麽？”
“殺戮。”佐吾簡明扼要的說道。
嗬，殺戮，還真是被我說對了。對於佐吾這樣子的人來講，殺戮便是唯一，殺戮便是他唯一會做的事情，我不是在責怪他，在被那樣子對待了之後，要是還能夠像是一個大善人那樣，心懷感激的話，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佐殤，你覺得這樣子的我殘忍嗎？可是，佐殤，要是你，你也會這麽做的，難道不是嗎？不然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殺了那些人？”
是啊，佐吾，你說對了，要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或者應該說，我已經做過這樣子的事情了，所以我知道，這是有多麽的絕望，多麽的不可能。
佐吾，我曾經走過你現在走的路，我曾經也做過，你現在做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到底在想的是什麽，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佐吾，你所有的想法，你現在所有想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都了解。
而正是因為我都了解，我都知道，我才會想要阻止你。這不是懦弱，隻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罷了。
“佐吾，曾經我跟你一樣，我也是想用殺戮去回報那些，那麽殘忍對待過我的人，我曾經也這麽做過，佐吾，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能改變，我還是在最後，失去了著所有的一切。”
我勸你罷手，放棄，不是我厭惡你的做法，隻是，我不想看著你，最後變成跟我一樣死氣沉沉的人。
什麽都不再相信，什麽都不會有感情起伏，活著，就隻是活著，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佐吾，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的我，曾經是有多麽的絕望？
我曾經那樣的據理力爭過，我曾經試過這所有一切的辦法，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能改變，那些該壓迫我的人，還是照樣的壓迫，那些將我視作怪物的人，還是將我看做怪物，這又有什麽改變？
我犧牲了那麽多，得來的卻是這麽寫莫名其妙的東西，得到的卻是這麽寫傷害我的東西，佐吾，這才是我真正想要你把手的原因。
“佐吾，我隻是希望你在最後，不會跟我一樣，我已經夠失敗的了，我不想你也一樣，我.……”
“佐殤，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到底想不想要你這樣子的保護！佐殤，我想要的是痛痛快快的過這一生，而不是這麽憋屈的去過這一生，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其所，你到底知不知道？”
佐吾，你和我啊，還真是有夠像是得了，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也是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也是想要改變著所有的一切，想要獲得所謂的尊重，想要就這麽痛痛快快的戰一場，不管勝負，這一切也就能最終完結了。
“佐吾，你想要痛痛快快的戰一場？嗬，佐吾，我曾經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在最後，三界因為我的原因，到如今都沒能安穩下來，當然你可以說，這隻是我個人的自我埋怨，事情也並不是我完全是我想想的那個樣子。”
可是，不管是怎麽樣，不管是怎麽去解釋，最終我還是成為了預言裏麵的那個怪物，還是成為了那個最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佐殤，我是被詛咒的滅世之子，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定了下來了，這跟你是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根本就麽有關係，當年你之所以會輸，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
“我知道，當年在大海裏麵救了我的人是你，在山洞裏麵，給了我一身神奇的武功的人也是你，佐吾，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你想要擺脫這該死的詛咒，你才會算計著一切，我是因為這些埋怨過你，怨恨過你，可是，相比起我做的，這已經不算什麽了。”
相比起我當年為了能夠換取所謂的自由和尊嚴，所謂的一時的寧靜，所大開殺戒，佐吾，真的已經算是善良的了。
不過後來，蔣知道我因此而不改變了選擇，錯過了最後的機會之後，他差點沒直接拿劍砍了我。不過這都是後話了，那個時候，我和蔣已經冰釋前嫌了，我們那個時候就真的成為了彼此之間最好的同伴了。
因為後來的那件事情，我們雖然隻剩下了彼此，可是，我們確實是獲得了最好的友誼，我們再也沒有懷疑過對方，我們一直都是跟對方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沒有懷疑過對方。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明白，原來所謂的相信是那麽難以做到，卻又是那麽輕易就能做到，隻要有這麽一個想法，或許總有一天我們就能實現了，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不過也總好過沒有。
就像是佐吾在最後留給我的那一句話是一樣的，隻要我肯邁出一步，其實所有的一切就有轉機了。可那個時候，我卻是什麽都做不到了，哪怕我已經跟他說，我錯了，我應該聽他的，我不應該就這麽人數的。
曾經我是隻有一個人，所以不管輸贏，那都隻是我的是，可是後來，佐吾是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宇昊，那麽多人，靈使，蔣，都希望我能夠邁出那一步，哪怕最終我們還是輸了，甚至是死了，卻也是死得其所得，不是嗎？
可惜，最後，我還是因為對往事的恐懼，錯失了最後的機會，害得他們所有人都再也無法入輪回，生生世世都隻能做孤魂野鬼，知道魂魄散盡的那一刻的到來，才能真正的解脫。不過，估計那也是不太可能了。
因為就算是魂飛魄散，都不一定能解脫，因為他們的靈識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了，所以，除非是他們的靈識都消散了，不然他們將永遠都沒有安寧的日子。
他們隻能一直在這個三界裏麵留存，隻能一直這樣子度過他們的生生世世，沒有溫暖，沒有語言，沒有聲音，沒有景象，有的隻是一片漆黑，和永無止盡的冰冷，還有從心底深處不斷蔓延上來的孤獨以及怨念。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後來，我不惜拚盡一切，都要趙權她們的魂魄，在他們的魂魄即將徹底消失之前，能夠轉世輪回。
我已經沒有辦法生生世世的輪回了，所以我隻能就這麽一致的待著，一致的在這個三界裏麵徘徊，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所以我才能可以這樣子正常的活了千百年。
因為要是換做是其他人，隻怕是不到幾百年，便會馬上瘋魔了，要麽是徹底的瘋了，要麽就是墜入了魔道，都沒有辦法活過四百年。
所以，我一直對於我自己如此案場的壽命深表懷疑，我是真的不明白，鬼眼的力量為什麽能夠這麽神奇，能夠讓我能活這麽長的時間，而且我也曾經幾次失去了鬼眼，按照理論上來講，鬼眼對於我來講，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了。
起碼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能夠將我的壽命延長至這麽久，而且還能保證我的精神一直是在正常狀態的。畢竟，嫉妒是去鬼眼的我，已經不再是鬼眼最後的選定者了。我於鬼眼的意義，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