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差地別的身份
“佐殤，你就真的不知道，我不肯放手的真正原因嗎？你是真的猜不出來，還是說，你不想要猜出來？佐殤，你總是說我在自欺欺人，你又何嚐不是在自欺欺人？佐殤，其實我們真的很像，我們都不過是一個傻瓜。”佐吾話裏麵有些悲涼的口吻，讓我有些無助。
其實正如他所說的，我不是猜不出來，我隻是害怕說出來罷了。佐吾的想法跟我的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背道而馳的，要說是，南轅北轍，那也不算過，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不想要跟佐吾蔣這一切都說清楚的原因了。
因為一旦說清楚了，那就意味著，我們不會有轉彎的餘地了，對於我和他兩個人之間而言，要麽就是我去退讓，要麽就是她去退讓，可是不管是誰去退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先不要說，我們兩個人都是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臭脾氣的人，就我們著天差地別的身份，還真的是讓我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可能。
“佐吾，我們兩個人都是極其倔強的人，我們都不可能為了對方而去妥協，再者說了，就算我們真的是為了彼此而妥協了，那難道你就覺得那是一件好事嗎？你覺得我們真的還是曾經的我們嗎？還是說，你喜歡這樣子的我們？”
“佐殤，你根本就是把問題放大了來講，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這個，隻是你一直不肯回頭，非要是往外跑，非要是掙脫我的掌控，殤，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到底有什麽不好？值得你這樣子的去掙紮，抗爭？”
佐吾有些不解的問道。
嗬，或許有很多人都會喜歡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可是，佐吾，那不是我，我不是你認為的那些人，那些男男女女，那些喜歡依靠著你，才能夠生存的男男女女，我是個強者，我是個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強者，我需要的是一個和我並肩前行的伴侶。
而不是一個想要這段我的翅膀，讓我安分守己的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的溫室裏的花朵。我不是說，我不想過安穩的日子，隻是，我不想過這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
“佐吾，我不想過你說的那種生活，我所想要的，是行走江湖，看遍山河風光，吃盡天下的美食，賞盡所有的美景，佐吾，我不想做你的羽翼下的呆子，我想，獲得有意思，精彩，有活力，這樣子，你明白嗎？”
“所以，待在那個小皇帝的身邊，你就能獲得精彩，有意思，有活力了？佐殤，你想都不要想，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回到那個小皇帝的身邊，那個男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它不僅僅隻是人界的王，他跟神族也有牽扯不斷的關係，甚至是……”
“甚至是你們魔族對不對？嗬，佐吾，很驚訝嗎？我雖然看不到你的樣子，可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我知道宇昊跟你們魔族有關係，他能夠容顏不變的活了那麽些年，自然也不是什麽普通人，隻是，佐吾，我想，他隻怕不是跟魔族有什麽誒關係，二十個你有什麽關係吧。”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懷疑過了，佐吾跟宇昊隻怕是在某個層麵是由一定的關係的，不然，作為凡人的宇昊，怎麽可能真的可以操縱的了鬼眼？
不過這也不是引起我最大的懷疑的地方，讓我對這一切產生這麽一個設想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佐吾對宇昊的態度，防備，厭惡，甚至是有些憎恨，可是又不全是憎恨，因此我才想到說，也許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他們自己所特有的聯係。
“佐殤，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我……”佐吾有些支支吾吾的否認道。
嗬，還真是佐吾一貫的作風，其實他越是大大方方的講這件事情，將這句話說出來，那麽或許我就不會真的懷疑了，可是，他偏偏是這個樣子，他偏偏要將這一切以這麽奇怪，遮掩的口吻說出來，因此，我才會這麽懷疑這一切的。
“佐吾，你想要遮掩的一切，我都知道，宇昊隻怕是有你一半的魂魄吧，又或者換句話來說，當年的那個小少年，那個在我的眼前死去的小男孩，應該就是宇昊的前身吧，佐吾，你還真是會利用人呢。”
我有些疾風的笑道。
她就是利用了我的心態，利用我心疼那個小男孩的心態，或者說是內疚的心情吧，因為當時，那個小男孩渾身浴血的死在我的麵前，那個樣子，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隻是，我的記憶很模糊，總是出現一張血跡斑斑的臉，可是我卻怎麽都看不清罷了。
我最後之所以會真的決定將鬼眼交到哪個小少年的手上，其實在很大程度上，為的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男孩。我當時就是在想，曾經，那個小男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救了我一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在給了我再一次的生命，所以，我虧欠了他。
因此在我看到那個時候的佐吾的時候，我才會那麽心軟，我才會在看到命定的軌跡之後，我還是鍥而不舍，堅定不移的這麽做，我還是想要賭上一把，不僅是為了眼前的佐吾，更是因為那個孩子，那個因為我而慘死的那個孩子。
可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又是一場棋局，一場陰謀，一場為了讓我心甘情願，放棄自己，製造鬼焰的借口以及陰謀。
“佐吾，其實當年，你根本就已經知道自己是滅世之子了，你想的就是怎麽擺脫這一切，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麽辦法，才讓三界竟然會因為你，而彼此廝殺起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設計好這一切的，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十分困哪的事情。”
“有什麽困難的，我什麽難解的？佐殤，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是真的想不明白嗎？那些人，那些所有的生靈，為的不就是那麽一點利益嗎？他們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他們為了利益，能夠不顧一切，你怎麽就想不懂呢？”
佐吾有些冷血，有些厭惡的口氣說道。
也是，那些人，為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權力，隻怕是會對佐吾言聽計從吧，隻是，宇昊呢，為什麽宇昊又會成為這個棋局裏麵的一份子？那個小男孩，原本應該是跟這個計劃毫無關係的。
“佐殤，我幹脆也就都告訴你吧，是，宇昊是跟我的計劃沒有關係，我當時也正在為了這個文藝發愁，我打哪去找這麽一個能讓你心軟內疚的人呢？畢竟你一直是那樣子的倔強有冷漠，要摸清你的性格，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啊。”
“所以說，佐吾，那個人，真的是你？”
我開始有些難以置信了，雖然我不是沒有設想過這個情形，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這一切會真的我想我下過的那個樣子，原來真的是佐吾主導了這一切，我左右的悲傷，我所有的傷害，都是這個個人帶給我的。
那些背叛，那些所謂的害怕，所謂的恐懼，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佐吾，你怎麽可以這麽做，你怎麽可以這麽欺騙我？
“佐殤，怎麽，你想起來了？那個大海汪洋，你可還記得，還有那個你所認為的那個神奇的山洞？哈哈，佐殤，你想起來了嗎？”
“不可能，佐吾，你在騙我，那怎麽會是你，你是滅世之子，你的過去各奔就不是那個樣子，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那樣的，我.……佐吾，是你，是你串改了這一切，然後在呈現給我看？佐吾，為什麽？”
我是空的掙紮著，想要甩掉身上的束縛，我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我的心疼的仿佛要裂開一樣。
“佐吾，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樣子做，佐吾，你已經有你所擁有的一切了，為什麽你還要這麽貪婪，這樣子的你，跟那些人到底又有什麽區別？佐吾，你真的讓我太過失望了。”
我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說道。
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根本不會管我的想法了，也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了，可是，佐吾，我還是想要知道為什麽，就算是死，我也想四個明白。
“佐殤，我不是應景跟你說過了嗎？那真正的原因。”佐吾有些平靜，甚至是趨向於冷淡的說到。
“你也想要三界的掌控權？你也想要操縱這所有一切的生靈？佐吾，你是不是瘋了？”
我有些尖銳的教導。
“是，佐殤，我就是瘋了，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愛上你，明明都知道了結局，你就是在這場棋局裏麵，注定會犧牲的棋子，可是我還是愛上了你，佐殤，所以，這是你欠我的！”
我欠他的？佐吾，你要不要這麽可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多愛你，不管是第一世，還是我們後來的相遇？我有無數次可以逃脫的機會，可是我都沒有離開，我這麽作為的到底是誰，你的心裏麵真的也是不知道嗎？
“佐吾，我也愛你，那麽你是不是也是欠了我？”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整個房子隻剩下我不斷滴落在地上的血滴聲，還有佐吾有些痛苦的磨牙聲。我想，他也許也是痛苦，也是矛盾的。
“佐吾，其實，我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在彼此折磨，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你恐懼，你害怕，你不知所措，然而，佐吾，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一樣的，我也是害怕著這一切的，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想過我。”
在你的腦海裏，想的就隻有你自己，你所想的一切都隻有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早城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了，就算是我想明白了，那也已經沒什麽用了。
反正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不可扭轉了，隻是我一直在天真的覺得，我們之間是有可以轉變的地方的，仙子聽完佐吾的這一番話，我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了。
“佐殤，你不是覺得你跟我在一起，我們是相互折磨嗎？那麽，就讓我們這樣一直折磨下去吧，我不害怕這一切，我已經毀掉了這一切了，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寧願不要這一切！”
佐吾政地有聲的話讓我覺得更加的好笑了，這個人，還真是會假裝，他到底是帶著對少個麵具？他到底是有多麽的自私？
“佐吾，難道你就不知道嗎？自古江山和美人是不能共存的，先不說我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紙抽，就說我現在這幅樣子，就更加算不上是一個沒人了，所以，你還是好好地守住你的江山吧，至於我，你就任由我自生自滅，我就很謝謝你了。”
你想為愛瘋狂，可是我不想，我一直想要的都是平淡祥和的日子，我想要過得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我並不想要過佐吾所說的那種生活。
我知道，站在高位，俯瞰世人，的確是會給你很爽的感覺，的確是會讓你覺得，你的確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腳下，你會很相守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在你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得時候，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了。
“佐吾，或許你想要的是王的生活，是高高在上，遺世獨立的高傲，可是我不是，我想要過得是安穩的生活，我想要過得是平靜，無風無浪的生活，我不想要踩著那麽多人的兒屍體向上爬取，那樣子的回來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佐吾，我們兩還是分道揚鑣吧。”
等你拿到你所想要的權力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那一刻的你是多麽的孤獨，那一刻的你會是多麽渴望那會那原本就屬於你的一切，佐吾，你會後悔的，而我不想陪著你後悔，因為我已經看見了那個結局，所以我不想要再去切身體會一番。
“佐殤，你是在害怕嗎？嗬，大名鼎鼎的神族審判官，還有鬼焰的選定這，你竟然告訴我你在害怕？”
“佐吾，不用用這種諷刺的口吻跟我說話，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注意的，佐吾，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如果我真的是那種肯聽別人勸的人，你覺得我還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一樣嗎？”
如果我真的肯聽別人的一句勸，或許現在的我還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審判官，其實我原本是擁有這一切的，也就是佐吾所渴望的這一切，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在佐吾說出他的想法的時候，我會一口藕丁，就是因為我知道那種感受。
所謂高處不勝寒，就是這麽一種感覺吧。是，的確，在三界，不管是哪個族，不管是神族，魔族，還是人界，都是一個道理，隻有站在高出，隻有你能有主宰一切的能力，你才可以決定這所有的一切，你才能決定你自己的命運。
否則，你的命運便隻能永遠的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裏，你所想要的一切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毀掉，甚至在最後，或許你都不會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了，你所有的思維，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徹底的。
“佐吾，我體會過你那種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種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覺，可是，佐吾，就算是那樣，我也不開心，就算是我擁有審判一切的權力，我也不開心，你知到那時為什麽嗎？”
“為設麽？”
“因為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你就隻剩下你自己了，你身邊所有的人啥都想要看著你死，看著你一步步被毀在權力之下，被毀在所謂的欲望之下，被毀在所謂的被拒之下，你難道就不知道，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九月疼嗎？”
當然，我知道，我這麽說，佐吾是不會認同的，人就是這樣子的，你不去嚐試過，你怎麽知道不行呢？你不行，那隻是你的個人原因，那不是我，這隻是小部分的例子，總之，你不可以，就是你的問題，可是我肯定是可以的。
我有時真的不懂這種邏輯思維到底是怎麽來的，到底是怎麽樣菜戶想到這樣子的思路，真是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明明就已經知道，那一驚是死路一條了，可是總是有那麽些人，就是想要這樣子去嚐試，就是想要不顧一切的都想要這麽做，或許他們是覺得，自己不摔一次，他就覺得不開心是吧。
“佐殤，那是你，不是我，我是滅世之子，這個三界原本就是我的，原本就應該屬於我，應該由我來掌控這一切的。”
“佐吾，是，你是滅世之子，原本你的確可以這麽說，可是，佐吾，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這其中的機緣嗎？你已經改變了這一切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不，應該說，是我和你已經改變了這一切了，所有的額這些，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呼到既定的軌跡了。”
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從當初，我選擇不殺他，讓他活下來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被我們噶變了，他改變了我的想法，我改變了軌跡，這所有的牽絆，所有的鏈接都已經被換轉了，那麽這樣子，最終的結果，又能有誰知道？
“佐吾，在我決定不殺你，甚至見鬼眼留給你的時候，這所有的一切就已經改變了，你到底又沒有想明白，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設計好的這一切，我根本就不會去到那個山洞，也就更加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佐吾，你就應該讓我死在那個海裏麵。”
如果我當時就沒能活下來，夜襲就不會有後來所有的變故了，其實，我之所以一直這麽悲涼，一直這麽將性命看清，不是我真的不要命，而是因為我根本就看不到我自己的命定軌跡，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沒看見。
我就好像是一個真的憑空出現的生靈一樣，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是誰，這也就算了，可是哪怕是孤魂野鬼，都有自己的命定軌跡，可是我，卻偏偏什麽度沒有，我有的就隻有現在，存在於此時此刻的自己。
這才是我真正不重視自己的生死的原因，因為我一直都覺得，其實我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三界搬來就沒有我的痕跡，我的存在是多餘的，正是因為這麽想，我才會在無數次想要放棄自己。
“佐吾，你還是有自己的命定軌跡的，你還是有自己的稱呼的，雖然有些不好聽，可起碼，你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是魔族的存在，有魔族的額族人肯定你，可是我呢，我什麽都沒有，我不過就是一個多餘的生靈。”
我曾經無數次的去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我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存在於這個三界之中，我又是為了什麽才曆經這麽多的艱難。
如果說，其他生靈，曆經劫難，為的是再一次的輪回，那我這種算是什麽，我這種到底又算是什麽？我又是為了什麽，為了怎麽樣的理由去經曆著所有的一切？
“佐吾，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多餘的，你是在沒有必要跟我一直糾纏下去，總有一天我會突然的消失，世間也不會留下一點點關於我的記憶，關於我的痕跡，佐吾，我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呢，你又何必跟我這樣子的生靈糾纏下去？”
我有些苦笑著說道。
連孤魂野鬼都有他們的命定軌跡，怎麽到了我這裏，就什麽都沒有？這樣看來，也許我是連那些孤魂野鬼，都真的不如了，所以，佐吾，放手吧，那已經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了，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你又何必為了我冒這個風險？
“佐吾，你要是不放手，或許終有一天，你也是會失去這一切的，因為，我原本就是一個不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