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的詛咒
“佐殤,你住手!”
我本來已經快要成功的了,卻不想佐吾突然衝了過來,一下子點了我幾個穴位,我的真氣立馬就流動不了了。
“佐殤,你想死?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忽然一下子伸手過來扯下我眼上的黑布,然後整個人衝了進來,突然的強光讓我一下子沒適應過來,過了很久,我才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看不清臉的黑衣人,已經不在了,整個空間隻剩下我和佐吾。
“咳咳,佐吾,你不嫌髒嗎?”
我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卻被嘴角的疼痛刺激的我,再也笑不出來了。
“佐殤,你別想死,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佐吾,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是你先扔下我的,是你不要我的,是你讓那些人過來的,你現在這一臉的沉痛又是為了什麽呢?”
佐吾在聽到我的問話後,卻不再出聲,隻是一直在持續著他的動作,我不清楚時間又過去了多久,直到很久之後,我忽然咳出了一口黑血,眼前一陣發黑,便要暈了過去。卻不想佐吾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把咬在了我的側頸上。
“啊!”
渾身都像被火燒似的,五髒六腑都在疼,我不知道他到底向我身體注入了什麽,我隻知道,在他咬下來的那一刻,我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然後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從那個位置瞬間傳達了全身。
“佐殤,這樣子,你生生世世都逃不開我了,你們神族從此就是我們魔族的從屬了。”佐吾從我身上起來,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說道。
“嗬,佐吾,你也太心大了吧,我是栽在了你的手上,可這樣子的我,神族隻會賜我極刑,我將永墜靈淵,你覺得你能利用我做什麽?再說,你覺得再被你這樣子背叛後的我,還會聽命於你嗎?”我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佐殤,放心,你很快就會忘記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你隻會記得那個天真單純的佐吾,那個你深深愛著,傻乎乎地相信著的佐吾,你會在未來為了他,也就是為了我,毀掉整個神族,佐殤,你會是我,會使我整個魔族,最好的利刃,一把死死地插在神族心髒的利刃。”
我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他大費周章,到底為的是什麽,他想讓神族從此消失,他想要魔族成為三界的霸者。隻要實力與魔族一樣強盛的神族消失了,那麽脆弱的人界便不足為怕。
這樣作為三界中實力最強盛的魔族,便能一統三界了,嗬,真是可笑,他就是為了這麽個理由,這麽個野心,不惜布下這個天大的局,隻是他再怎麽設計也沒有用了。沾染了魔族氣息的我,根本不可能被神族接納,他的如意算盤可真是打錯了。
“佐吾,哪怕我忘記了一切,你覺得神族會是那麽好滅掉的嗎?別說我會倒戈相向,變成你的棋子,你的刀,哪怕你操縱我的一切,你都不可能滅的了神族,隻要沾染了魔族氣息的任何存在,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毀滅。”
“佐殤,你放心,你這身氣味,很快就會消失了,隻有我才能察覺到這股氣味。”他笑得邪邪地說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剛剛留在我脖頸上的傷口,立刻就疼得我動不動不了。傷口,等一下,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剛剛注入了秘藥,你身上的一切痕跡,不管是氣息,還是這一身的傷都會很快消失掉,還有關於這一切的記憶,不到一會兒,你就會全部不記得了,你……”
“佐吾,我不恨你,我隻恨佐殤。”
我突然定定地看著他,很慢很慢地說完了這句話。他在聽到後好像愣了一下,他動了動嘴唇,仿佛想要跟我說寫什麽似的,可我卻再也來不及聽清了,我的腦袋突然傳來一陣陣劇烈地抽痛,然後耳裏傳來嗡的一聲。
然後,在這一瞬間,天地間仿佛都徹底安靜了,我扯出了一抹笑容,看來剛剛的藥生效了,我快要失憶了。啊,真是不甘心啊,生生世世都要淪為別人的棋子,還要親手毀掉自己的族人,我還真是可悲啊。
佐吾,我以審判官之名,以神族之力詛咒你,生生世世,永失所愛,我要你永生永世,孤獨一生。
我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做出了這個詛咒,佐吾,我不恨你,但那僅限於佐殤對你的承諾,而作為審判官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想要毀掉的是神族,是我的族人,你要毀掉的是我的記憶,是作為審判官的我。
你為了你的族人千百年的怨恨,你毀掉了我,你為了能一統三界,你想要濫殺無辜,是,神族中的確有人傷害了你們魔族,甚至侮辱你們。可是,我做錯了什麽,隻是因為我是神族的人,隻是因為我是審判官後裔,你就要這樣子來對待我?
佐吾,我恨神族,卻更恨你。神族利用我,折磨我,但神族從來沒有背叛我,可你卻背叛了我,我會找回我的記憶的,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會消失的,等我想起今天的一切,那便是神魔兩族毀滅之時。
佐吾,你不是滅世之子,我才是,是你把我逼上這條絕路的,是神族千百年來造的孽,讓我墜入地獄,不管是你還是神族,都將在我記憶蘇醒的那一天,受到裁決,我將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更是最後一位,審判三界的審判官。
“佐吾,你還真是夠狠的,你真的不怕,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想起這一切,然後滅掉整個魔族嗎?她的身份,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審判官啊,你這麽做,有點冒險吧。還是說,這不過是你真正計劃的一環?”
在陰影裏突然走出來了一人,穿著一身黑衣,手上拿著一把扇子,邊悠閑地扇著扇子,邊調侃地說道。
佐吾一聽到這聲音,立馬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快速地蓋在了我的身上,將一絲不掛的我蓋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