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髒
佐吾就像發了瘋似的，直接將我身上早已破敗不堪的衣服，全部撕碎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甚至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我的思路還停留在剛剛他所說的一切。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更不想要相信他說的這一切，我曾經那麽信任的人，我唯一愛過的人，我唯一想要為了他，跟自己的命運做抗爭的人，竟然是背叛我的人，竟然是那個造就我如今慘況的罪魁禍首。為什麽會這樣，我不明白。
“啊！”
我疼得痛呼了一聲，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我一看，他竟然直接把手指伸進去了，我皺著眉，忍受著這一切，我想不用他說，我都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怎麽？審判官，不反抗了？還是說，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們正襟危坐的表麵下，都是這麽一副浪蕩樣子？”佐吾看我不再反抗的樣子，便語氣嘲諷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一個是我實在是疼的說不出半句話了，另一個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他，這個擁有著同一張臉，卻態度截然不同的佐吾，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我有點懷疑，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個幻覺，會不會隻是像之前那樣，夢醒了，我便能出去了，隻是很快，我便知道，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奢望。
“怎麽樣？是不是很爽啊？你們這些神族的人，說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你們骨子裏都是那麽犯賤，你知道嗎？千百年來，我們魔族其實都隻是你們的禁臠，你們對我們做盡了一切的壞事，用盡一切手段來侮辱我們，我現在不過是略回報一二罷了。”
架子上的鐵鏈，因為他的動作而不斷地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我看著在我身上動作的他，看著他眼神裏的怨毒，我突然想明白了這一切，原來，我真的錯了。
“說話啊，你給我說話啊，還是我的服務你覺得不滿意啊？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欲求不滿啊，行，那我給你找一群人來，讓你徹底底舒服一下。”
“佐吾，你瘋了！我沒做錯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
我一聽他這話，整個人都慌亂了，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手向後一揮，一群看不清樣子的人，便圍著我們站著，還不斷地上前來，擺弄我，我嚇得又驚又怒。
“嗬嗬，看來我們這一屆的審判官想來點新意呢，既然這樣，來，大家夥，給我們的審判官來點新意。”
“佐吾，你放開我，救命，啊！佐吾，佐吾，我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這麽對我！”
我真的害怕了，我知道他這話不是假的，那些看不清樣子，沒有影子的怪物，真的走上前來，按照他的指示，在我的身上掛上了各種形形色色的特殊刑具，我忍著全身上下，不同地方傳來的刺痛，我恐懼地哀求著佐吾。
“嗬嗬，審判官，怎麽，這樣子就害怕了？你們神族，每一年，甚至每一刻，都用盡比這種更殘忍的手段折磨我的族人，你覺得你現在所受的算的了什麽？何況，在一開始，你不也是騙我的嗎？別以為你把靈玉給我了，就是對我好，你根本就是想讓我死！”
“我沒有！佐吾，你難道不知道嗎？靈玉是神族的命，沒了它我隨時都會死，你覺得，我會用這種東西來殺你嗎？那會賠上我的命！”
“你們神族，為了壓製我們，為了得到鬼我們的鬼眼，你們自己做過些什麽，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是區區一枚靈玉，不過是區區一個審判官的性命和身體，隻要能騙得到我們的鬼眼，這一切又算些什麽？”
聽著他說的這一切，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我突然發現，我什麽都聽不懂了，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我不明白這一切，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明明不久前，我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可現在，一切卻變了個樣子。
“嘖嘖，你這絕望的眼神，真是好看啊，雖然看著你絕望，我很開心，不過我可不想倒了我們族人的胃口啊，來啊，給我蒙上她的眼睛。”
很快，一塊黑布便徹底地覆蓋在了我的眼睛上，我怎麽扭頭都甩不掉了。失去了視覺反應的我，身體的感應就越發地強烈了。我感覺得到身邊的人仿佛退開了一點，然後，突然地就蜂擁而上，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人，我隻知道，我已經墜入了地獄。
我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人進出過，我隻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有痕跡的，有傷痕，有一些難聞的體液，唯一能說話的下巴，也早就被卸掉了，我的嘴裏，滿嘴都是血和一些特殊的腥味。
我想要是我能看見現在的自己，估計就是跟個破布娃娃沒什麽區別吧，其實眼睛蒙不蒙上黑布已經沒什麽區別了，我的世界早就剛剛淪入了黑暗，以後都不會有光明了。
嗬，蔣，師傅，你們說的沒錯，是我笨，沒有聽你們的話，如今淪落成這樣，是我的錯，對不起了，蔣，我想我回不去了，如果真的有來世，我多麽想再跟你切磋一場，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跟你的賭約，是我輸了，難得讓你贏了，你會不會很高興啊，畢竟我們一直都是平手呢。
師傅，雖然你對我一直都隻是在利用，可你的養育之恩，我還是心懷感激的，不過，我可能沒有機會報答了，欠你的，我還不清了，我這麽個沒用的徒弟，隻怕你也不會想要再看見了。
我邊想著，邊暗暗用內力催動了身體裏的咒斧，其實在一開始我就想這麽做了，可惜，那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力氣了，因為之前的試煉，已經讓我渾身無力了，再加上佐吾剛剛的舉動，我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不然，我也不會活著忍受這一切的侮辱。
不過，不要緊，現在還來得及，在這世上，我本來就沒有什麽好留戀了，現在又變成了這副樣子，活著，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