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看你也挺順眼的。好象,也不比我們部落的那些漂亮的美人弱啊。”
雨點塞進他嘴裏的果子滯了滯,突然間揚手一枚果子全給塞進他嘴巴裏麵。“這嘴巴真心要堵啊。”
說完,扭頭,給了鬆針一個美麗的背影。
好不容易把果子摳出來,鬆針那個氣喲。“呸呸呸呸……我說你們女人是怎麽回事啊?才還相處的好好的,我這誇獎你也不對。說你壞話你更不樂意,女人真是神經病啊。”
雨點扭頭,凶狠地瞪他,“信不信我把侈扔在這兒不理會了。再說一句試試看?”說完,威脅性地揮了揮拳頭,大有你再說,我定把你轟到山頂上去。
鬆針自動閉嘴,這女人不好惹。可是,嘴巴上還是不討饒,“我說,你這叫欺負病號懂不?我現在是病人啊,哪有你這樣對待病號的?”
“你是病?我嗬嗬你一口水,明明就是受點輕傷,潛能透支過度好吧。懶的和你說,我現在睡覺,你這會兒睡不著,就替我值守吧。明天準備出山,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兒。”雨點說完就閉上眼睛不理會鬆針了。
鬆針幽怨地瞪這女人好半天,確定她真的睡著後,才恍然。其實,這女人也一直在勉強支持的啊。之前在洞穴的時候,她負責掌控雨石。雖然不知道掌控雨石是怎麽弄的,但想來了,也極耗費精神力。要不當時這女人怎麽一臉憔悴。
想明白了,鬆針就打點起精神,努力讓自己看護著這個洞。
然而,對於精神力透支過度的人來說,困乏是最要命的。不一會兒,鬆針也陷入了半昏迷當中。
而就在他也陷入昏迷中時,一股淡淡的煙霧飄逸進來。
那個失蹤的晰獸人,又一次返回。看著洞穴裏的倆個人,晰獸人露出一嘴的白牙。
一手一個拎著轉身就走,直到,倆人被關押在一個洞穴中。
雨點是最先醒來的,其實,不是自然醒。而是感覺到太冷了。自從進階為圖騰戰士後,她極少有在野外會感覺到冷的時候。可今天,這種冷入骨髓的滋味,讓她哆嗦著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好黑!”
“這是晰獸人的洞穴,真難為你們還能活著。”黑暗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雨點詫異,“你是誰?”
“我?和你們一樣是晰獸人的奴隸。乞求吧,那個晰獸人最好不要再進來。”
伴著話聲,黑暗中有一個腳步聲慢慢傳來。聽這冰冷的男人聲音,雨點有些疑惑,“你說話的聲音……好奇怪的?你是這兒本土的人嗎?”雖然看不見,可是,這種……語調,她怎麽覺得不象是這一片的人?
這本地的各部落的人,說話都帶著地方特色。然而,這個人?
“那個男人怎麽一直不醒?”黑暗中的男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雨點的問題,而是問起鬆針來。
這一問,雨點也慌了,“鬆針,鬆針……”
她摸索著往前麵走,暗中,那個男人指揮著方向,“在你前麵往左邊走十步就是他,放心,他沒死,就是一直在睡。”
聽到說鬆針沒死,雨點才略放心一點。摸索著走到鬆針麵前,摸到他溫熱的身體後,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鬆針就是精神力透支過度,被晰獸人迷暈後,便陷入了深睡當中。在雨點挨到近處時,鬆針就清醒過來。
他一把拽過雨點,腦袋往她懷裏拱了拱,“好冷!”
原本要把他推開的雨點,手抬起又落下。這會兒她的精力不夠好。如果鬆針能把精神力調整到最佳狀態,倆人出去的機會也大的多。更重要的,她對黑暗中另外一個男人……不放心。
“他是你男人!到是個溫柔的女人。”男人在黑暗中似乎很不舒服,所以一直找話說。
“不是。”雨點冷冷地回答,精神高度集中。遠處,又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這腳步聲令雨點叢身繃緊,握緊鬆針的手也不自禁地捏緊。
砰的一聲巨響,似乎又有什麽重物被扔進來了。
緊接著,那腳步聲再度遠去。
短暫的沉默過後,黑暗中的那人居然吸著氣兒,語氣有些輕鬆地說,“看來,不止是我們三個運氣不好。現在,又人被抓進來了。”
雨點內心咯噔一下,這次抓來的是誰?是她們那一拔人嗎?
她抿嘴沒吱聲,過了好一陣子,才有些疑惑地問,“你說……剛才抓我們進來的人?他是晰獸人?你知道它是晰獸人?”
終於,雨點也想明白了,為什麽會覺得這人不是本土部落的人。因為本土部落的人全都不認識抓她們進來的綠色人種。
“這是一種智慧型的獸人。想不到在這兒,還會有獸人入侵。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
暗中的男人語氣嘲諷地說著,他似乎,對獸人很熟悉!
“你知道很多的獸人?”雨點再次詢問。
“我總是在外麵行走,所以對外麵的人類,還有風土人情都接觸的不少。象今天這個抓我們進來的人,它肯定是晰獸人。綠色皮膚,會噴吐出綠色的煙霧。也隻有晰獸人,才具有這種能力。當然,別的獸人也有很多不同的能力。”
聽到這兒,雨點再一次沉默了。這個人懂得的似乎很多。
“你怎麽被抓進來的?”
“哦,說到這,我真是倒黴,我那隻鳥受傷了。不知道哪個大家夥把它弄傷了,體力不支的它,居然在半道上昏迷過去。等到我再醒來時,就看見一個綠色的人衝我猙獰地笑著。”
雨點再一次肯定,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有禮節的樣子。似乎,詞匯也很豐富。這感覺有點奇怪?似乎,曾經和誰接觸也是這樣的。
“女人,你的身體太冷了。”就在這時,懷裏的鬆針突然間發話。
雨點沒好氣地把他身體扶正,“你應該慶幸,我們又進來洞穴中了。”
鬆針似乎並沒有太沮喪,隻是慢慢地坐起來。“現在不是沒死麽。這樣也好,看看那晰獸人要幹嘛?還好,目前為止咱們隻看見一個晰獸人。晰獸人,獸人,對麵的那個男人,你和我說說你見識過的獸人吧。”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
在鬆針等的不耐煩時,才語氣清冷地說,“我為什麽非要和你說?你是我什麽人?年輕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鬆針暗怒,就要發作。雨點一把抓緊他,“咱們現在要留點精力對付那個大家夥。而不是象現在這樣浪費精力,對待和我們一樣處境的人。”
鬆針一想也是啊,這會兒我和他計較個鬼啊。目前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
“你們是誰?是雨點麽?雨點……鬆針……”壓抑的哭泣聲從左邊傳來。這是……騰葉子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時,鬆針毫不掩飾的厭惡。“騰葉子,你還真是命好,一起這麽多人都死了。你一個才進階為初級圖騰的戰士,居然能活到現在。”
騰葉子被氣的差點沒死掉。
“鬆針,我自問還是你嫂子,可你就這樣對我的嗎?”
鬆針嘲諷回去,“明知道我哥不喜歡你,非得死乞百賴在在一起有意思麽?你這女人就是犯賤。明知道人家不愛,就非得要扒拉著擠上去。真少你腦子是被豬啃了,還是被狗咬了。這世上就沒看見過象你這麽又作又愛鬧騰,還看不清楚形勢的下作女人。”
雨點聽呆了。
她一直以為,鬆針對自己就算是極毒嘴的了。可是現在和他對待騰葉子相比,似乎,對她還算是……溫柔以待的。尼瑪的,這人的嘴巴不能開啊,一張開,那簡介就是毒氣滔天。
暗處,那個男人聽的噗地樂出聲來。
“唉呀,兄弟,之前我還看不慣你。衝你這一番愛毒藥的本事,我決定以後和你也是兄弟了。”
鬆針不屑之,“兄弟,你配當我兄弟麽?別長的咯磣人,還沒本事拖我後腿。這樣的兄弟我可要不起,要真的當我兄弟也行。一會兒那晰獸人來找麻煩的時候,你這當兄弟的給我頂上去就行。那會兒我這當哥的一定認你是我親兄弟。沒事還給你供成咱的神明牌位,保證天天三頓飯都不忘記你。”
“噗……”這一次,換雨點樂了。
這個男人,她怎麽覺得,這家夥對誰都一幅人家欠了他好多牛羊一樣的啊。不過,這會兒看他對付別人,她似乎,心情也歡快起來。居然會忘記了現在是身處危險之中的。
“你們可真是閑情逸誌的很。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有心情說笑。那個晰獸人可是不講理的存在。肖誌,你就這麽放心呆在這兒麽。”
暗處,又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響起。雨點聽到這聲音和之前那男人……似乎是同一人類型的語調。一時間,有些發呆。難道,這倆個人都是外麵的人?
就在這時,鬆針卻突然間附在她耳朵邊。“這倆人肯定是外部落的人。不是我們本土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看來,這一片地方……危險了。”
雨點聽的內心一顫,外麵的人。危險,為什麽會這樣?
她也悄悄地附在鬆針耳朵邊咬起悄悄話來。“為什麽會危險?”
“因為,這些人懂很多。而且,就算沒看見,我能感覺到他們懂的東西似乎比我們多。這樣的人一旦多了,在我們這些落後部落,你覺得會掀起一股什麽樣的風暴?”
雨點一想,確實是這樣啊。隻要有那起能聽見意見的人,一旦接受了他們。便會把這些人奉為部落的人才。到時候再聽從他們的建議,把一些先進的東西引進過去。那……對本土原有的還落後的部落,這些引進了先進人才的部落,可就是極危險的存在了。
到時候,戰爭,還有別的東西,不是隨時都會發生麽!
“那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做掉這幾個人。不讓他們出去。”
鬆針的目的很明確。
雨點有點不忍心,但想想也是。若是放任這些人在外麵去闖蕩,隻怕到時候就會讓這個原始局麵被打破。為了維持現在的和平,還是……除掉這二個人吧。
有了這一想法,倆人都心照不宣地安靜地呆在一邊兒。
而暗中的那倆位來自外麵世界的人,壓根兒不知道,他們的出現,已經引起了本地土著的警惕。
並且,還把他們劃歸到必須除掉的範圍。
“晰獸人會吃掉我們的,肖誌,你必須想辦法。我知道你是很聰明的人,能被抓進來,你就肯定會想到辦法出去的。”
“我說杜清歡你也太抬舉我了吧。那個晰獸人這麽蠻橫,我怎麽對付他。”
“別和我說,你奴役不了一個晰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