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到陳春桃的心髒還在躁動,鬆讚黃緊張的心才落了下來。
“咕嚕咕嚕……”鹽獸很惱火地瞪著他,就算是趴在那兒,也縮小了的,但這大塊頭還是極有壓迫力。
看它焦急的神情,鬆讚黃難得地比劃了一下,“她無事,一會兒就醒來。不過,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呢?”
對此,他很不理解,明明才下去一會兒,小奴兒怎麽會昏迷了?
疑惑地瞅向鹽獸,按理說,這家夥如此擔心小奴兒,不應該把她弄昏迷的吧。
算了,一會兒小奴兒醒來問問就清楚了。
看鬆讚黃一幅放鬆的樣子,鹽獸似乎也知道了,那個小黑娃娃並沒有大事。
知道她無事了,鹽獸又恢複了歡樂的心情。閑著太無聊,伸爪子拔一下她。再撩一下,不喜歡小黑娃這麽長睡下去啊。還是醒來陪它一起玩耍多好。
鬆讚黃看著這隻頑皮的鹽獸不斷撩撥自己家小奴兒,徹底的無語了。
感情,你是把我家女人當成了一個玩具來著!
伸手,想阻止這家夥的無禮行為。然而,才抬手,便被鹽獸凶狠地瞪回去。
“嘰咕……嘰咕……”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蓄積著熊熊怒火。
鬆讚黃無語收手,好麽,不是俺不勇敢。而是,和一頭凶獸講理,這個,有點說不通啊。
閑著守護也沒事情可幹,正好看看外麵發生了啥事兒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滿多的。
先是入洞穴,再是發現了鬆針一群人入洞。
後來便是自己和陳春桃進入這地下溶洞,那幾個晰獸人,更是被卷入了所謂的時空之門。
時空之門啊,居然在這個地方出現。
還有這隻鹽獸,它為什麽一直居住在這兒?
瞅著鹽獸,再瞅瞅不遠處天然形成的水晶鹽洞。這兒一片,全是鹽層啊。
若是讓一個部落的人占有,這些鹽得富裕多少人?
看來,是有必要和這隻蠢大的家夥搞好關係。
和陳春桃呆的久了,被陰謀化了的男人,這會兒也開始算計起鹽獸來。
隻要鹽獸不殺他們,就必須要最大利益化。
“不,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救命……”
騰葉子淒慘地叫著,向前麵另外二個部落的男人不斷求救。
她們很倒黴,在之前洞穴內被晰獸人阻截,受傷加死亡的人數超過了一大半。
最後隻剩下她和雨點,鬆針還有另外幾個人逃了出來。
但是,倒黴的是,她居然會與別的部落的人逃在一起。
更加倒黴的是,有一個晰獸人攆了上來。
鬆讚黃通過土壤探查後,能知道這個攆上去的晰獸人,應該是這洞穴內最後一名僅存的晰獸人。
哪怕隻有這樣一名,鬆讚黃也沒敢大意。
感覺到騰葉子的驚慌失措,鬆讚黃皺緊了眉。
這個女人與他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訂親了,但他就是對她生不出那種……最原始的衝動。
就是說,對騰葉子,他沒有男人對女人應該具備的衝動。
而成年禮上,原本隻是隨意嚐試一下成年的滋味。但是,他卻被那個黑黑的女奴深深吸引……
不對,最開始隻是對她本人感興趣。
喜歡她奸猾小壞的樣子,喜歡她豪邁的作風,喜歡她嘲笑打鬧的樣子……
在部落生長了這麽久,就沒看見過如此鮮活的女人。
更沒看見過,如此善變的女人。
或許是她的壞,也或許是她的善變,總之,他由最開始的有趣,慢慢變成了吸引……
直到她逃離,他以為隻是想抓住她懲罰她。
可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久,就越發的思念那個不知所蹤的女奴。
那段時間,他活的極沒自信,總覺得能讓女奴逃離自己,那一定是他做的不夠好。
擔心她,怕她出意外。哪怕,明知道象她那麽狡猾的女人,要出意外的可能……真的很小。但他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擔心。
部落裏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兒,促使他下定決心逃離那個紛爭場。
意外再次相逢,看見她的瞬間,隻有一種感覺:她,活的更鮮活,更自由了。
從她的身上,發現了一種叫做快樂的東西。
擄掠她,其實隻是想接近她。可誰能想到,這壞女人能把她挑起來後,再狠狠一擊……
想到這兒,鬆讚黃才發現自己走了神。
遠處,騰葉子還在尖叫著。從泥土中傳來的迅息,那個晰獸人似乎拎起了她。正準備挺身直接就上……
皺眉,鬆讚黃歎了口氣。
生活中有時候也有很讓人煩悶的事兒,比如這個騰葉子就是。雖然不喜歡她,但他也做不到就這樣任由她被晰獸人欺淩。
“不要,不要……”
騰葉子看著那個靠近自己的猙獰的怪人,他嘴角的涎水,還有身上散發出的腐爛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她的認知。除了尖叫,她能做的還是尖叫。恨,恨那二個外部落的人。在晰獸人靠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她這個最弱小的女人拋棄!
“囈囈……”
晰獸人看著麵前這個散發著美味氣息的女人,全身雄性激素散發的更厲害了。虎地躍起,準備把這個女人按在身下。
然而,突然間飛起的一片沙子是個什麽鬼?
更要命的,這些土居然形成了土刺,把他整個固定在岩石中間。
隻要動一下,那些土刺就會紮入體內。一時間,晰獸人瞪著麵前這一場景反應不過來。要命的是,就算他起了反應的某處凶器,也被一根土刺尖利地頂著。嗖嗖……
凶器自動萎縮,綠汗滾滾而落。
騰葉子原以為自己是必被撲倒無疑,然而,這突然間出現的轉變,令她喜形於色。顧不上去想這是怎麽了,爬起來就跌跌撞撞地往外麵跑去。還差一些距離,便可以逃離這個洞穴。
爬出洞穴後,再度接受到陽光明媚的照耀,騰葉子哇哇大哭。向來在部落裏麵養尊處優的她,又是酋長夫婦的寵兒。何時,會象今天這樣受過這般折騰。
遠處,雨點和鬆針也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在洞穴內,他們也遇到了不少的蟒蛇,還有黑暗中的蝙蝠,以及一些暗中生存的生物。也不知道那些晰獸人是怎麽弄的,這些黑暗中的生物,居然都跟著來攻擊他們。
幸虧她還有一枚小小的照明雨石,就憑著這一枚石頭發出的亮光,還有鬆針特別的感應能力,倆人從洞穴內逃離生天。
“她怎麽了?又哭又笑的。”雨點看著不遠處哭笑不停的騰葉子,有些奇怪地問身邊的鬆針。
鬆針還緊拽住她往前跑,頭也沒回地冷聲喝斥。“人家的事情你管這麽多做啥?趕緊走,這破地方我是再也不要來了。”
雨點皺眉,有些不悅地瞪他,“喂,那個女人……我可記得她是你的族人。同一種族的人,還明顯是你們一起出來的人,怎麽就不管不顧呢?”
鬆針沒回答,卻噗的一下子撲倒在地。
雨點啊地尖叫了聲,條件反射地上前扶起他。
“哇……”
突然,鬆針吐出一口鮮血。
雨點恍然,“你之前那一刀很厲害,但是耗費的精神力過多。所以?”
鬆針無力地點點頭,有些澀然地要勉強往前走,“所以你可以趁著我無力反抗的時候,把我擄掠走。”
雨點大怒,生氣之下一把背起他就往前走。
“我雨點是那樣人嗎?誰敢殺你,必先從我身上踏過。”
還好鬆針的個子不算太高大。在男人裏麵,鬆針的個子真的算是嬌小的。
但雨點也在洞穴內耗費了不少的精力。這會兒背著他這樣一個重物,又不敢停下來,隻能快速往前奔。
往前的時候,還得避讓開凶狠的野獸。
“這鬼地方,不僅僅有莫名的綠色人種,還有這麽多的野獸。我就沒看見過這麽多的野獸,好了,可算能休息一下了。這一下那些綠色人種不會再攆來了吧。”
雨點拿出一些藥沫兒,在地上撒了一層。又不管不顧鬆針的意見,直接就在他身上擦了起來。
“死女人,你給我擦的是什麽東西?太臭了?”
聞著這能讓人嘔吐的氣味,鬆針氣的破口大罵。
雨點也不耐煩,隻是橫他一眼,“不想被野獸吃掉,不想被綠色人找到,就給我乖乖地抹上。”
這一次,鬆針不再反抗。而是軟軟地倚在身後的石頭上,他看著遠處的山脈,有些無奈地搖頭。
“其實,葉子明明可以不出來的。她就是這麽固執,非得出來找那個人。明知道鬆讚黃不喜歡她,卻非要執著地跟著他。你說她是不是很蠢?明知道自己會成為我們的拖累,非得強行跟著攆來……”
雨點開始還不以為然,聽到後麵,才回過味來,“你,是在向我解釋?”
鬆針一愣,旋即勃然大怒,“笨女人,我需要向你解釋?就你這點智商,別瞎想了。”
雨點那個氣喲,看著這男人囂張的麵孔,恨不得立馬把他撕碎得了。
扭頭,雨點不理會他,而是去這附近轉悠去了。
體力不支的鬆針在勉強睡了一覺後,聞到的,就是一陣淡淡的水果香。
“真不想理你的,可看在你在洞穴內出了那一劍的份上,還是勉強給你二顆果子吧。這兒不敢烤肉,所以將就著,先吃點果子充饑。”
雨點不耐煩地把果子扔給這家夥。
可鬆針卻用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
“喂?”雨點再一次怒了,她發現了,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她似乎……很容易就被激怒。
“我現在全身無力,女人,除了還能說話外,別的都幹不了。”
說著,對麵的男人張嘴,眼神卻落在果子上麵。
雨點愣住,“你這是要我喂你?”
鬆針甩了個你是白癡的眼神,視線再次落在果子上麵。“女人,我很餓啊。你好人做到底,到是喂我一點吃的啊。”
這家夥,一會兒拽的很。一會兒,還會要求人家喂他吃的。
雨點不知道以怎麽樣的心情拿起了那枚果子,再送到那家夥的嘴裏。
看著他一點點地吃完,這一刻溫馴吃果子的他,少了銳利,少了輕浮……從側麵來看……居然會覺得……這男人其實長的也不賴的。
“好吃。”當手指傳來一陣酥麻,還有異樣的濕氣時……雨點才驚覺回神。
“你……你居然舔了我的手指!”
她吃驚地瞪著他,手不斷在身上抹。可是,那抹異樣的……刺癢的感覺,怎麽也抹擦不掉。
鬆針還不知道自己造成了某個女人不安的因素,隻是無所謂地斜她一眼。“喂,就不小心舔著一下,你至於這麽小題大做麽?唉,看來,人家說的女人是小氣的動物,這話是真理啊。看你這表現……咦,你的臉怎麽紅了?”
鬆針說著說著,突然間湊到雨點麵前,認真地盯著她俏紅的臉。自她臉上散發出的熱氣……還混雜著女兒香……在這洞穴內,居然有著……說不清的誘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