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初現風波
這樣的欺辱,南宮可晴怎麽可能擎著?以後還如何立威?
南宮可晴眼中冷茫盡顯,她纖纖素手乍現銀針,“蹭蹭蹭”銀光一閃,細細的銀針拖著鋒芒刺入大侍女翠竹的手臂。
登時,雙臂麻木疼痛難忍,大侍女翠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隻手臂徹底被廢了,那可是南宮可晴新研製出的毒藥斷筋散,是用箭頭蛙的粘液製成的絕毒。
本以為以後都用不上了,沒想到用在了靈山的人身上。
鐵夢涵也被震懾到了,明明她感知到眼前的女人沒有內力,竟然還會用暗器,還真是小瞧她了。
轉頭看向身邊的大侍女,白皙的小手透著一團黑氣,中毒了?
她的聲音透著憤怒與惶急:“卑鄙,竟然下毒。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下的是什麽毒藥?乖乖交出解藥,否則要你好看。”
南宮可晴冷冷地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女人,好像看到什麽不恥的東西一樣,讓鐵夢涵渾身不自在。
“憑什麽?真是好笑,本王妃還以為你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呢,你在懲罰本王妃侍女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想過打狗還要看主人?”
一句反問瞬間讓鐵夢涵啞口無言。
“此毒名為斷筋散,是從死亡穀裏箭頭蛙的粘液裏提取的絕毒,無藥可解。恭喜你,她是本王妃的第一個試驗品。”
鐵夢涵聲色俱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快交出解藥,想動我們靈山的人,也不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重?”
鐵夢涵身側的另一個大侍女翠萍怒目圓睜,十分不客氣地道:
“我們家小姐可是靈山的聖女,王爺的師妹,你最好想清楚你得罪的是誰?”
南宮可晴不以為意地理了理衣袖,冷然一笑:
“真是可笑,本王妃還是琉璃國的公主呢!是王爺的正妻,是這王府的女主子。你們是客,別分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
鐵夢涵憋紅的小臉,嘴唇翕動:你……”
“本王妃可以不計較你對本王妃的不敬,全當你是個孩子,有些任性妄為。”
“但是,本王妃可不會原諒一個下人竟然當著本王妃的麵,目無尊卑,當麵咆哮。”
“這般沒有禮儀,沒有分寸,張口就是你你你的,連個敬稱都沒有,知道的是你們靈山重禮教、知禮數;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靈山教出的徒弟都是這般目中無人、不懂禮數、沒有尊卑,如果傳了出去,你們靈山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句句話戳到她的心窩子,讓鐵夢涵無招架之力。
話裏話外都在刺激她是個目中無人、不知禮數、沒有尊卑,還扣上一頂抹黑了靈山的門風的帽子。
此刻,鐵夢涵鐵青著一張臉,那狠厲的目光似乎隨時都可以淩遲了南宮可晴。
南宮可晴從來沒有怕過誰,耍狠,誰怕誰?
“你……賤人,我要讓你跪地求饒……”鐵夢涵顫抖的手指,指向南宮可晴。
隨後,鐵夢涵快速地抽出腰間的赤藤鞭,旋即便聽到銳利的鞭子發出鳴動,猶如閃電般呼嘯而來。
霎時,玄夜迅捷至南宮可晴身邊,利劍揮出,瞬間擋住了來勢洶洶的一鞭,那赤紅的鞭子猶如火龍在空中狂舞。
南宮可晴緊蹙眉峰,這鞭子……和大冰山的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一樣而已。
“這鞭子?”
“呀……被你看出來了?這鞭子可是和師哥的是一對呢,龍鳳鞭,他是黑色的,而我的是赤紅色。”
“當年,還是他冒著靈蛇山的危險,替我娶回的鴛鴦黑藤,製成了這獨一無二的龍鳳鞭。”
鐵夢涵故意氣她,把兩個人小時候的種種都曬出來給她看,就不信她不難受。
南宮可晴的眸光暗了暗,她是有些在意,畢竟這樣的童年她沒有參與進去。
“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師哥,不配做這王府的女人,知趣的趕緊滾回你的琉璃國,否則我定叫你好看。”
鐵夢涵用力一甩赤藤鞭,發出一聲巨響。
這是在震懾南宮可晴。
這就怕了嗎?怎麽可能?
南宮可晴冷哼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畢竟是孩子,說出的話也真是可笑。
“這是本王妃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配不配可不是你說得算的。本王妃是琉璃國公主,與王爺門當戶對。”
“況且,本王妃是你師哥十六抬大花轎明媒正娶的正妃,是合法的夫妻,怎麽就不配了,倒是你,一個野丫頭,你就配得起嗎?簡直癡人說夢。”
南宮可晴看似慵懶,說出的話卻有著不容挑釁的威儀。
鐵夢涵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擊,大罵道:“你算什麽公主,一個異姓公主而已,有什麽可炫耀的。”
“哦?本王妃能保留自己的姓氏,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被封了公主,你這麽不屑,要不你也讓大順的皇帝封你個公主當當?”
此話聽在鐵夢涵的耳朵裏,實在諷刺。
“……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霎時,一陣呼嘯的鞭風甩了出去……
玄夜與重陽立即閃現,想要阻止那揮過來的一鞭,奈何隱在暗處的一個麵癱臉適時出現。
麵癱臉眸色裏閃過一抹陰鷙,低吼:“找死。”
他強大的內力將重陽與玄夜緊緊纏住,分身乏術。
此人內力很強,如此的近距離,兩人都沒有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息,看來他一直隱在暗處,收斂了周身的氣息。
忽然,他身上氣息大變,右手掌心處一片黑氣繚繞,他全力爆發,一掌直接轟向二人,聲音巨大,似乎整個地麵都顫抖起來。
四周樹木簌簌作響,腳下落葉被內力所激,化作了一片片鋼刀向著二人方向射去……
重陽、玄夜二人震驚之際,立即快速閃躲,那片片如鋼刀的樹葉打在樹木上、假山上,砰砰作響。
兩人身軀全都為之晃動,他們不可置信,此人武功竟如此高強。
即便如此,兩人仍以全部力量再次硬拚。
而另一邊,鐵夢涵的鞭子在空中揮舞,卷起一陣狂風。
那鞭子似乎長了眼睛一般追著南宮可晴,她利落地閃躲到至梨樹後。
那揮舞的鞭子獵獵作響,唰地一聲劈斷了梨花樹,砸爛了香案。
隻是仍舊沒有躲過,鞭尾掠過她的裙擺,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我叫你躲,桀桀桀……如此渺小怎配得起師哥,本姑娘劃了你這張狐媚的臉,看你還怎麽勾引師哥。”
呼呼呼的鞭影卷起無數氣流,長鞭疾揮,仿佛是一條纏鬥的狂蟒,在刺耳的尖嘯聲中向著南宮可晴清麗的臉蛋抽擊而去。
情急之下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力道之大,可不是她一個沒有內力的人可以抵擋得住的。
驀地,她腳下一滑,堪堪向後倒去……
此時南宮可晴有些認命了,想硬挺著挨過這一鞭子。
隻是,正當她認命挨下這一鞭子之時,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在鞭子馬上揮在她清麗的臉蛋前,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南宮可晴隻覺瞬間被擁進一個結實而又溫暖寬闊的懷抱。
南宮可晴像是劫後餘生般,激動地抱住他的窄腰,她從沒見過他這麽冷淡的表情,全身都是煞氣。
她柔軟而紅潤的唇緩緩開啟:“軒?”
亓卿軒左手攬著她的腰身,右手拽住赤紅色鞭子,內力灌進鞭稍,狠狠地甩出。
猛然間,把鐵夢涵震退了好幾步。
鐵夢涵好不容易站定,洶湧的憤怒瞬間被點著了,隻是這憤怒帶著幾分忐忑不安,她還是有些害怕師哥的。
亓卿軒的目光冷厲而疏離,道:“鬧夠了沒有?都給本王住手。”
那邊被糾纏住的重陽與玄夜心下一喜,王爺終於來了。
麵癱臉適時地收手,滿眼不忿。
“師哥,你為什麽偏袒她,她威脅我還給我的侍女下毒。”鐵夢涵任性地倒打一耙。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先懲罰王妃的侍女在先,而後對王妃出言不遜,師傅就這樣教你的嗎?還有,她是本王的愛妻,本王不偏袒她還要偏袒誰?”
南宮可晴癡癡地看著他,簡直太帥了,就愛他的霸道,明目張膽的袒護。
南宮可晴揚了揚頭,傲嬌地回懟:“我夫君當然是護著我嘍!難道還護著你啊!”
這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這時,鐵師叔也趕了過來,製止了鐵夢涵即將爆發的脾氣。
亓卿軒目光寒徹,聲線沒有一絲溫度:“師叔,管教好您女兒,如果再對本王的王妃如此大不敬,別怪本王不留情麵。”
話落,轉身,看到南宮可晴額頭微微的細汗,一陣心疼,語氣中透露出緊張與擔憂:“有沒有受傷?”
她眉頭舒緩,幽幽地道:“沒受傷……隻是,剛剛退的有點急,好像腳扭到了。”
倏地,他橫抱起南宮可晴,快步走回主屋清風閣。
鐵夢涵怒火中燒,滿眼的嫉妒不甘和恨意,這樣王者一般的人物竟然獨獨眼裏、心裏隻有那個女人。
鐵夢涵狠狠地道:“父親,女兒活這麽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師哥與我從小就是娃娃親,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現在早已是師哥的妻子了。”
“父親,我要這個女人死。“她的師哥隻能是她的,如果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放心,為父定不會讓你受委屈。”還沒有誰敢同他這樣講話,他陰仄的目光劃過一抹陰毒。
站在一側的麵癱臉,眸光陰鷙駭人,聲音森冷:
“師妹,師兄絕不會再讓那個該死的女人欺負你,放心,她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