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走,趕蒼蠅去
“王爺從9歲開始在靈山習武,那時候鐵夢涵才2歲,每天就喜歡粘著王爺……”
“兩人簡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練功,鐵夢涵就像是跟屁蟲每天粘在王爺身後。”
“長輩見她如此執著,師傅他老人家又喜歡這對金童玉女,所以私下師傅便與師叔定了這娃娃親。”
“他們可是公認的金童玉女。”
呂柒越說越精神:“直到長大後,鐵夢涵對王爺就是一種執念……”
“所有人都知道她對王爺的感情,這一喜歡就是十六年,說是待到鐵夢涵18歲成人禮就嫁給王爺。”
“哎,她今年好像剛好18歲,難不成娶她做側妃?”呂柒後知後覺道,渾不知自己說了什麽。
玄夜不停對他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說了,沒看到王妃已經鐵青的臉啊!
雨荷氣不過,上去就是一腳,踹向他的大腿,某人“誒呦”一聲:“你幹嘛,這麽粗魯,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雨荷狠狠剜了他一眼。
玄夜看情況不好,趕緊拽著呂柒往屋外走,一邊走一邊不忘用力拍他的腦袋瓜子。
“你豬腦啊?長了這麽大的腦袋進水了嗎?還是長泡了?”
呂柒不停地拍著他的手,嘰嘰歪歪:“輕點……輕點……”
雨靈上前,安慰:“王妃,呂柒說話從不過腦子,您別放心上。”
南宮可晴回神,有些懨懨,“沒事,不就是趕蒼蠅嘛!又不是沒趕過。”
不過,她還真有些嫉妒鐵夢涵能和大冰山一起長大,參與他的童年,真好!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大冰山會不會和師妹成親呢?唉……
書房
“師哥,涵兒在府裏好悶,你陪涵兒到處逛逛嘛!”
鐵夢涵整個人趴伏在書案上,欣賞著眼前認真而專注的男人。
“師哥很忙,你要是覺得悶,師哥安排亓管家陪你去?”亓卿軒抬眸瞥了一眼,重新埋進一堆信函裏。
“我不要,就要你去嘛!師哥,這麽多年沒見,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師妹的嘛!對我一點都不好。”鐵夢涵幽幽地抱怨。
亓卿軒仍然沒有抬頭。
“師哥……”鐵夢涵拖著尾音,軟綿綿地輕喚。
亓卿軒直感覺頭皮發麻。
“師妹,別鬧了,自己去玩。”亓卿軒直感覺一股煩躁之氣在胸口遊走。
他輕蹙眉心,暗道:為何師妹如此聒噪?夭夭也有胡鬧過,可是卻甘之如飴,心裏一片柔軟。
“師哥……師哥,你不去,涵兒就一直不走,你這樣也沒辦法好好處理政務啊!求你啦!涵兒今年剛滿十八,成人禮你都沒來參加,也沒有禮物。”鐵夢涵小嘴巴巴地不停抱怨。
“走吧!隻給你一個時辰買禮物。”亓卿軒終於無奈妥協道。
“好喂!師哥最好了,最疼涵兒了。”鐵夢涵雙手合十,開心地直跳腳。
大街上,鐵夢涵幾欲挽著亓卿軒,可每次都被他狠心拒絕,他可不想在惹夭夭生氣。
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繁華而喧囂。
惹得鐵夢涵心頭沒來由地一喜,又是一歎:“這君臨城的城都就是繁華啊!涵兒喜歡。”
說著,一雙美眸癡癡地看想眼前風華絕代的男人。
“賣糖葫蘆……”由遠及近傳來賣糖葫蘆的聲音。
鐵夢涵指著不遠處賣糖葫蘆的說道:“師哥,涵兒要那個。”
“好。”亓卿軒轉頭吩咐道:“玄影,去拿過來。”
鐵夢涵原以為他會親自買給她,沒想到是假手於他人。
看著玄影拿過來的兩支糖葫蘆擺在眼前,鐵夢涵有些心塞,賭氣道:“師哥,涵兒要買首飾。”
亓卿軒麵色平靜,淡淡地應道:“好。”
走進首飾店,鐵夢涵毫不客氣地選了三大盒最貴的首飾,交給下人拿著。
亓卿軒揮手,亓管家上前付賬。
而後,又去了雲裳閣,買了數匹綾羅綢緞,一路掃蕩過去,寸草不生,片甲不留!
前方一黃衫美少女天真爛漫的模樣穿梭在京都的大街上,時而回頭嬌嗔、時而任性撒嬌;
亓卿軒負手走在身後,身姿挺拔、麵色冷峻、目光沉沉。
……
“王妃,那個女人一上午都在書房粘著王爺,你趕緊過去趕蒼蠅啊!”雨荷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生怕王爺被搶走了。
南宮可晴伏在案上,拿在手上的草莓一滯,而後有些漫不經心:“不去。”
去幹嘛?看他們上演師兄妹情深戲碼?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還不如研究研究新栽培出來的草莓和櫻桃,這個季節剛好成熟。
“什麽?”雨荷大驚小怪,“王妃,再不去,王爺就被那小妖精勾搭走了。”
“這麽容易被勾搭走了,要他做甚?”南宮可晴回的理直氣壯。
雨靈安撫起躁動的雨荷:“就我們王爺這樣的人物,是個女人就能勾搭走的嗎?”
重陽不以為意:“別忘了,那是青梅竹馬,可不是隨便什麽女人……”
南宮可晴聽著他們分析,終於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傲嬌地道:“走,趕蒼蠅去。”
重陽搖了搖頭,王妃所做的根本就沒有像她嘴巴說的那般瀟灑。
剛出門就碰到了知秋賭氣囊腮地走過來,雨荷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
知秋委屈地道:“王爺和那個師妹逛了一個多時辰的街,買了一大堆東西,讓奴婢幾個去抬,這本就沒什麽。”
“後來,鐵夢涵和王爺在亭子裏喝茶,那個女人吩咐奴婢做事也就算了,畢竟奴婢是王府的奴婢。”
“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叫她的丫頭使喚王妃的近身侍女春夏,她可是王妃的陪嫁,端個茶也就罷了,她們竟然讓春夏徒手剝核桃……”
南宮可晴眼神瞬間冷了,氣得腦門一熱,“王爺就沒有攔著?”
“攔了,可是王爺也管不了女人後院的事啊!說了幾句,隻是……那個鐵師叔,竟然下絆子,說一個下人而已,何必掃興。”
“所以,王爺使了眼色讓奴婢下去。奴婢回來就通知您了。”
南宮可晴氣急,嗬道:“走,本王妃倒要看看,誰敢使喚本王妃的人。”
沁心園涼亭
亭台裏,主子、丫頭笑成一片。
亓卿軒和鐵師叔已不知去向,徒留鐵夢涵和她的隨身侍女以及站在一邊伺候的春夏和知秋。
涼亭內的鐵夢涵看向來人……
隻見,女子舉手投足自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惑的氣質。
一堆丫頭福身行禮,而鐵夢涵和她的幾個大侍女依舊坐在凳子上吃著核桃,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南宮可晴看向春夏,一雙白皙的小手,指甲明顯已經滲出絲絲血跡,而知秋的臉上明顯被人打腫了。
春夏和知秋看到王妃趕來,心中一喜。
南宮可晴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淩厲,她邁步上前,將站在一邊的受罰的春夏和知秋拉走,無視鐵夢涵詫異的目光,將人藏在身後。
鐵夢涵執起一隻簪子,看了又看、比了又比。
“翠竹,你們幾個丫頭看看,師哥給我買的首飾好不好看,師哥也真是的,買那麽多盒的首飾哪裏戴得過來?還有雲裳閣那麽多好看的綾羅綢緞,做成什麽款式好呢。”
翠竹挑釁地瞥了一眼南宮可晴,得意洋洋地道:
“小姐,王爺對小姐就是好,什麽都舍得呢!小姐長的好看,戴什麽首飾都好看。”
“這麽多貴重的首飾,衣裙要穿到何時?王爺好有眼光,這些金釵都好配小姐。”三個大侍女豔慕地你一嘴她一嘴地恭維道。
“是啊!隻要是師哥買的,我都喜歡。”
南宮可晴滿眼不屑,小孩就是小孩,想用這種低俗的把戲讓她不快,做你的春秋大夢。
她美眸含煞、聲音冷寒:“是你們幾個誰動的手,敢打本王妃的丫頭?有膽量的給本王妃站出來。”
她自己的丫頭都舍不得打一下,竟然被一群靈山來的人莫名其妙給打了,她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兩個丫頭眼中盈滿淚水,他們家王妃竟然為了奴婢而得罪王爺的師妹,怎叫她們不心生感動?
“丫頭欠管教,怎麽南宮郡主心疼了。”鐵夢涵沒有稱呼她為王妃,因為她不配,更沒有稱呼她為公主,因為她不服。
南宮可晴微眯起雙眸,目光驟然淩厲,不屑道:
“本王妃當是誰呢!原來是夫君的小師妹,難怪會童言無忌,也是,出自靈山的野丫頭,能有什麽禮儀家教可言?是本王妃高估了。”
鐵夢涵沒有想到這個王妃會如此不給麵子,不懼靈山的人,瞳眸驟然變得森冷。
也難怪,靈山就是一個高山仰止的存在,是全江湖敬畏、膽寒的一股力量。
所以,江湖上無不尊崇,甚至朝廷都有幾分忌憚。
所以她們更加肆無忌憚、任意妄為,就連下人都能目中無人、膽大包天。
“放肆,膽敢這麽和我家大小姐說話……你以為你是誰?”鐵夢涵的近身大侍女翠竹猖狂地叫囂。
南宮可晴冷幽一笑,渾身散發著一股莊嚴的威儀,厲聲道:“雨靈,掌嘴。”
不知所謂、狗仗人勢的東西。
“是。”雨靈應著,隻身上前,伸手一揮,狠狠地打在了大侍女翠竹的臉上,登時五個手指印立現。
大侍女翠竹就這樣擎著,她以為她們會忌憚幾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被打。
惱羞成怒之下,一個箭步上去,內力凝聚,伸手一拍,便將雨靈震出老遠。
雨靈驚叫出聲,身子沉沉向後落去。
玄夜隱在暗處,見狀,心焦不已,適時閃出,騰空而起,大手托住她的腰身緊摟在懷,身形旋轉,落於地麵。
他緊張地問:“有沒有事?”
雨靈搖搖頭,麵色顯然有點驚嚇過度。
玄夜看了,心疼不已,恨不得衝上去替自己的女人出氣。
南宮可晴沒有想到鐵夢涵的身邊都是武林高手,有些意外。
大侍女嗤笑一聲:“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