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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怒耙色魔惡和尚(十)

  孫家大院那些個鬱鬱齉齉的長工們往常行動慢張荒杠拖拖拉拉的,可一說要耙和尚,誰成想卻登時來了精神頭,因為要借用他們的牲口家什執行極刑,便都娶媳婦一樣拱執得睡不著覺了,將道聽途說的花和尚的那些個破事翻淨出來,說說笑笑,添油加醋,琢磨著尋歡取樂,海闊天空地拉了小半宿。


  夥計二邪說他的一個遠房親戚表舅是曹三村的老木匠汪際敏,也交了祥雲寺裏一相貌醜陋的矬矮和尚朋友,有一天,他去寺裏闖門子聊天。憋肚子鱷魚和尚顧搞遠去到前廳做功課的了,木匠就隨意在他屋裏轉悠翻看經書物品什麽的,無意間,敲了和尚床前的木魚三下,就見一位濃妝豔抹的少婦從隔壁出來了。


  此女是縣城東郊相攻塘的,與汪際敏早認識,二人在此一見麵都十分難堪。相互“啊”、“啊”地驚詫之下,木匠羞急交加,二話沒說,急忙奪門而去,卻在門口撞上了正回來的顧搞遠。和尚知道奸情被外人發現,遂凶相敗露想殺人滅口。


  惶惑間木匠心生一計,說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等外次品下流暗娼,可憐老兄人長得“英俊”卻實在沒有眼力了。幾句憨夯猖獗的老流氓黑糊弄大實話下來,和尚朋友顧搞遠摟著他的腰抱起來,正掄了三圈,反掄了三圈,照著肩膀狠狠地拍了三巴掌,“哎呀嗬!”高嗓門地誇讚了一聲,兩眼灼灼生淚地醉漢般點頭稱快,雙手緊緊擁握,直到出汗方至,唏噓慨歎半天,將當地螻蛄的汪際敏引以為相見恨晚的“自己同誌”。


  末了,當然還是離不了請木匠發揮地利人熟的長處,盡快給物色一個標致驚豔的“菜”,或者利用自己的身份優勢提供一些目標解饞,並當下打開壁櫥銅鎖提摟出黃魚一條暫作活動經費,聲言事成之後再行登門犒賞致謝。


  不過,色鬼和尚顧搞遠也很有心計,他不放心木匠的“敷衍”,生怕回去後變了卦出賣自己,決定當場拉攏下水,便來了個男女生三重唱,讓此少婦即興獻藝,伺候了他和木匠汪際敏一出花樣美聲鸞鳳三顛開洋葷勵誌戲。


  這般犒賞豈不成了“四鐵”?有福同樂怎分得你我!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和奔走江湖的見聞修養,汪際敏口如懸河點頭答應並一拍胸口吹噓道:“看怎麽不早說,這我就窘你了!拿老哥頭子忒不當自己人了不是?我瞅著老弟你這般了得身心功夫,不愁攬不到精花妙瓷活幹啊,也真苦了你抗旱都這麽多年,地裏幹得裂紋三尺三三三寬,吱吱叫著冒白煙,說白了不就是他媽的一拃深的花道嗎?可打渴死天下的英雄好漢了!達官權貴妻妾成群,忙不過來,荒了田地害了莊稼苗苗,難道老子們就他奶奶的活該當著清刑受死罪?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有我出馬,保管你待答不理的天天好地茬,帶吃不待咽的頓頓白麵饃饃,排澇耕耘耙播種強恣健美營生忙不完,百般發作的神光景等著你呢,就怕你這硬朗身子骨都榨透潷光得枯癟受不了啊,哈哈哈!明天就叫一個富二代好大癮頭的絕色佳人來與兄共享!”


  後來,和尚顧搞遠瘋起來,一淫發而不可收拾了,他乜斜著前來進香的曹一村曹同彪之少母饞得直流口水,想霸占可就是想不出辦法來,而木匠汪際敏正趕上為寺廟打家具修繕殿堂耳房,猶利益來往著,看到寺廟裏活很多,想趁機猛撆他幾勺子油水,就更願意為顧搞遠他們張羅著拉皮條了。


  他處心積慮出了個點子:趁曹同彪蓋屋自己為其打門窗忽噠之機,把顧搞遠的一雙和尚鞋放在了曹同彪姨娘的雙人床下。


  後來,曹同彪父親發現了這雙和尚牛鼻子麻鞋,卻不見了自己的鞋,昏庸的他就懷疑老婆跟祥雲廟裏一個和尚通奸,不問青紅皂白地痛打了一頓媳婦,還把人家休回了娘家。


  和尚顧搞遠見陰謀得逞直恣得搓手跳腿,趕緊還了俗,托汪際敏當媒人登門求親。曹同彪之少母已是被棄之婦,自然不敢放過機會。即爽快地答應了。洞房之夜,和尚一時彈冠相慶,忘乎所以,酒樂失言,把他如何思慕她又如何設計娶到她的過程據實說了。


  言者無意,說完又就睡去了,而聽者心驚,再也難眠。侏儒癩臉的顧搞遠每次死皮賴臉苟合,都不能滿意——妻子詛咒。“以前你怕丈夫打你,現在把你休了,還怕誰?”妻子隻是吃辣蒼蠅般沉默無言,不久,抑鬱成疾,不治而亡。


  沒了媳婦,和尚顧搞遠就又回到了祥雲寺裏。然而,狗改不了吃屎,顧搞遠每每瞄著前來求子心切可憐巴巴的婦女,除了求神拜佛,更編了一套套勾引發情的齷齪伎倆,讓其從快踏上賊船,不能自拔,遂勾搭成奸。


  因為許多係丈夫無能而不能受孕的,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之類封建禮教森嚴畸猥的逼迫下,婦女不開懷或生不出男孩就被當做不下蛋的母雞遭受窩囊刁淩虐待,甚至破抹布一樣扔出門庭,因此,南廟裏燒香,北廟裏磕頭,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哭天抹淚,想盡一切辦法,即便偷偷摸摸被和尚淫樂之後懷了孕,也在所不辭。


  所以,一個階段的折騰後,祥雲寺顧搞遠和尚們的“壯舉”大名,在哀哀求子,期冀惇惇綿瓞,成就善待尊寵名分,得以過上正常女人日子贏得尊重的虔誠泣血的婦女部落中,被由衷看好,聲望走俏,震播遐邇。


  憑著花言巧語陽物威偉開創了一片嶄新局麵,從門可羅雀到戶限為穿,業務逐漸興隆成功發達起來。凡與之相好的女人莫不心悅誠服,感激涕零,並竭力討好巴結他,以圖再度消魂。


  一年後,顧搞遠外出做法事時,發現一位婦女十分善良賢惠,長得也十分美豔。就策劃一個陰雨天,淋得渾身濕透,敲門化緣。


  該婦女看他凍得渾身哆嗦,不由得就動了惻隱之心,讓他進屋,坐在火塘子旁邊烘烤衣服。和尚早就垂涎她長得美豔,自己也被火烤得渾身發熱,不覺陽物勃起,欲行強奸,又恐被拒。正猶豫著,他的丈夫回來了。見妻子正與一光膀子和尚說話,和尚驚慌之下從座位上站起,褲子滑落。露出壯碩無比的陰莖。丈夫懷疑妻子有奸情,從此與之絕情。


  妻子再三解釋,並讓和尚來對質,不想和尚卻“供認不諱”,並低頭“承認”與她通奸已有一年多了。此丈夫就休了妻子。和尚顧搞遠聽到此信,又蓄發還俗,娶之為妻。後來妻子知道了內情,告到開封府上,但官府認為事已至此,且和尚情深意篤,難得一個情種,重責二十軍棍,放他回家。其妻卻再也不能與共枕,任憑和尚隨意調弄也如泥塑土雕一般。


  二邪口若懸河繪聲繪色地拉完花和尚的臊臭呱後,夥計們臉色變得很不自然地呆癡潮紅起來,神情緬饞悸恍衝動,你不瞧我,我不看你的,彼此低頭它視,心照不宣,其實是都因著“三根腿”怕丟作,映人現眼的,不敢站直了理直氣壯地說話動彈行走了。


  倒是有一個心眼活泛的,謊稱咳嗽生痰憋得夠嗆,弓著腰跑到門口,開門出去撒尿。倚在後牆上坐著不動的一個名叫三懶子的年紀大點的長工開始鬧二邪說:“老二啊,俺二夥計哎,親戚理道的,你表舅也太不懂人事了,咋不禮讓一下你,讓你也去試活試活呢,咹?”


  另一個長工接過話茬調侃道:“表舅的同誌也是你的同誌啊,人家老二是啞巴吃湯圓偷著樂!早吃飽了,撐得走不動了,你看他敢挪步嗎?”


  “去你根老D的吧,俺跟他八十鞭子撲拉不著的。我聽說那不是你的一拉杆啊?!哈哈,哈哈哈!”二邪的還擊也很有力。


  不過,這檔兒,大家是各自蹲著鬥嘴,正應了:“癱巴短的那道啊,真等著俺站起來呀?”不光二邪腚唇子緔在了炕席上一樣不好意思起立,其實,拉的聽的都一個慫樣,生怕一得瑟挺直了整個身子漏了餡,隻有“委曲求全”的安穩份了。


  那位口口聲聲出去唱歌的活計呆了好久才回來,見他沒關嚴實屋門,炕上的老夥計又發話了,叫著他的外號說道:“‘大菜蟒’,怕碾著尾巴咹?先用你的三根腿頂上門吧!”“哈哈哈哈哈……”滿屋子哄堂大笑。


  然而,那位外號叫“大菜蟒”的長工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回敬道:“俺那三根腿在外麵晾軟了,你老懶的三根腿正硬棒好使,還是換你的吧,下頭不行再抵上你的上頭!”“哈哈哈,哈哈哈……”夥計們又笑得前仰後合,岔氣顫悠得直捧腹了。


  最後,還是老長工三懶子大度地任由小兄弟們咧叱了幾句,看看差不多了就發話:“弟兄們這麽事啊真傻吧還真不行,你得裝傻啊!不早了,快睡吧!”說完他帶頭一蒙油垢被子,不一會兒,就打開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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