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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怒耙色魔惡和尚(二)

  於是,他就施以小恩惠賄賂船主,趁男客不備,將其推入河水斃命,乘機堵在小臥艙裏奸淫了他的妻子,並答應以後娶之為主婦。事畢,船主勒索,差一點被他殺掉。最後,海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搶劫了船主錢財棄船潛遊而逃。


  東尹家村的張陳氏與丈夫吵嘴,跑回馬塘村的娘家。母親好生勸她及時回去,夫妻之間鬧點矛盾也不要太在意較勁了。就這樣張陳氏在娘家呆了半天,她聽了老娘的話一抹眼淚起程回家上路了。經過祥雲寺以南利見橋時,張陳氏遇到了沒事閑逛當蕩的海清和另外一名和尚,他們就以祈佛消災為名一番花言巧語將張陳氏連哄帶騙強拉進了廟裏。


  一進大門,正撞見住持老和尚與另外兩位還願的女人調笑嬉鬧著,海清就對張陳氏說:“我們師父和她們都這麽忙活得安逸,你還呆著做啥?想開點吧,怎不及時行樂呢?和佛爺融為一體才能永遠得到護佑享受幸福!”原本就整天能吃能喝能玩能拉能轉能弄腳麵子厚腚座子厚臉皮厚的胖老婆張陳氏受了感染蠱惑萌發邪意,半推半就,與兩個年輕的黑炭和尚胡搞在了一起。


  就這樣張陳氏在廟裏一直逗留了幾天,飄飄悠悠,漸生厭倦,掛念丈夫平日許多好處,後悔一時任性賭氣回娘家,更責怪自己不該幹下這鼠竊狗偷亂來之事,致使身誌辱侮陷賊窟。於是,假裝打情罵俏,使出滿副淫蕩解數,玩了個上癮瘋癡,累得和尚們頭暈眼花虛脫直不起腰來,又千方百計施以宮廷外傳的私閨秘技“蜂蜜蓮花甜香掏魂奇功”討得住持歡心,同時,謊稱孩子生病抓藥,這才被放回了家。夫妻再次團聚,相擁哭成了淚人,又是一番勝於新婚如膠似漆的溫馨傾訴快上大幹,粗陋愚魯的丈夫隻管懵著頭子流汗,一點也沒感覺出妻子的不同和變化,還一個勁地自責抽臉,胡言亂語地汙糟著先人獻媚,害怕斷頓受罪的他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要盡釋前嫌,與過去一樣親親密密地善待老婆,真是個不可憐憫的十足的瞎包貨!而“好人”張陳氏自得之餘卻不敢相告實情,一直隱瞞了那被蹂躪的刺激和難以忘懷、不堪回首的甜苦啞巴虧。


  江蘇東海來的惠豐和尚年輕靦腆,出落得眉清目秀,腮鼓頂子薄得一害羞就漲潮粉紅,乍看象妙齡女子,許多人笑諞他長得大閨女似的嬌裏乖氣。他見師兄們如此享樂,耳濡目染,不免也動了凡欲之心,卻苦於缺少美淑紅顏知己,直內疚枉瞎、浪費了一副好青春玉韻,沒搭上附近有同情慈善心的女人相愛相攜相促相溶共榮,由於上行下效,盲目攀比,思想出軌,以至於雖然經過若幹次反複搖擺愁悶痛苦的抉擇,還是失去了對於性欲老虎的艱辛操控。


  “既然不能通過正確渠路方式獲得,那麽,就想其他實惠手段滿足饑渴需求吧!”打定了歪主意,他便蠢蠢行動,泥窩裏拉滾子極不情願地墮落進了越陷越深的邪門歪道。或許如果他要是有嚴良大師的教化,經過努力修行完全可以成就正統的佛家弟子的。然而,冷酷的現實卻很不盡人意,並且,他一錯再錯沒見刹車悔改,乍一失足愈鑄成懊恨,滑向了墮落而不可收拾的罪惡深淵,更令人惋惜地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卻說錦秋湖東岸柳旺村有個可憐的美人小媳婦兒名叫俊瑩,三年前丈夫撇下她和五歲的兒子撒手人寰。


  二十剛出頭的她正值柔情似水、春心勃發的妙齡,有多少寡婦都守不住空房,不是紅杏出牆,就是改換門庭。但俊瑩卻不是這樣,她決心把兒子養大,守著兒子過一輩子。


  一晃已經苦熬了三年,慢慢地,她發現街坊們不少人都說他命硬,克男丁主孤獨,於是,迷信命相,感覺罪孽深重的她就暗暗用勞累來折磨自己。


  這一天上午,她獨自撐船順孝婦河而下,拐灣錯汊,來到了祥雲寺求神拜佛,祈福禳災,以減輕心裏壓力。


  俊瑩羞怯地低著頭,緩緩走進了大雄寶殿。她不敢抬頭看堂裏的情景,隻把一些零碎銅板撒進了功德箱裏,從香案上抽出三支檀香,然後,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頂著眉心,就默默地禱告起來。


  然而,從她滿臉愁容卻香風撲麵地邁進門檻那一刻起,俊瑩的一舉一動其實早被帥氣的惠豐和尚看得仔仔細細貼貼切切了。


  惠豐就坐在大殿右側的圈椅上,他手拿木椎仍舊煞有介事地敲擊著木魚,發出似含顫悸雜猥情緒的“篤篤篤”的響聲,嘴裏念著《金剛經》的第六品: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


  他強按住躁動不已的鼓蕩心律,眯眼微睞睜,“嗚呀,好一個勾魂豔婦啊!”惠豐的身子立即像被巨大的磁石吸引住了,不由地痙攣了一下,手裏的木椎也一時亂了節奏,念詞亦變得淩斷。


  畢竟道業膚淺,未經滄海難抵濤湧浪嬉,沒見巫山麗雲乍遇煙熏即驚呼舒卷神幻,鄙薄的他裝得平靜矜慎的表情再也捧持不住了,臉色一塌糊塗地暴露出恓惶緊張饞欲饕餮的本質來。


  少頃,才迫於公共場活眾信徒禮拜的莊穆虔誠氣氛回過神來,勉強恢複了正常態勢。可臉色已不是原來的平和底蘊了。


  俊瑩確實夠美的,盡管出身荊黎,但上蒼格外眷顧,父母生給了她一個漂亮的臉蛋,窈窕的身段,盡管穿的不過桑麻布衣,所食也無非粗茶淡飯,可天生麗質難自棄,柳腰玉膚猶孌豔,一般成年男人瞧上一眼,滿懷惦念便再也難以摘得下了,真是她整個婀娜的體魄上好像帶著蠱似的,大有攝魂奪魄之魅。


  而今天朝禮的素雅衣妝,雖然低調蜷曲了點,卻更增添了她的靜怡、清淑和嫵媚,招惹得蜂蝶翩翩追逐,久久繚繞不散。


  而此刻的惠豐由於“想開了”,遂心猿意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業已不是一個本分的“傻”和尚了,雖然表麵上精神皈依了佛祖,身子入了清淨之地,但他在生理上可沒有淨身,平和無異的儀容下,欲望之火燎得愈發熊熊焦烈,巨淦浩瀾按耐不住地狂躁激蕩。抱著與此相似的心態在寺院活動中,他曾經試探著勾引過不少女香客,都輕鬆屢屢得手。


  眼下,見了蒙塵天仙般的俊瑩,一雙貪婪猥瑣的眼睛當即色迷迷、直勾勾、滴溜溜地在俊瑩身上從頭到腳來回瞄去掃來,狗似的貪婪地抻了腦袋,一次狠似一次地抽搭著美女身上飄過來的酮體和脂粉混合的奇特香甜腥芳氣息,獸性大發的他仿佛一個青麵獠牙的饑渴色魔,就要張開血盆大口頃刻將獵物咀嚼得不剩一點白骨渣子。


  心不在焉的惠豐全副注意力便禁不住從《金剛經》中飛了出來,正聚精會神地揣摩著,挖空心思地想法子把俊瑩弄到手。


  他瞅了一眼還在一心向佛不停地磕頭念叨,風姿綽約的俊瑩,便把頭轉到香案上,使勁“噗”地一聲,把一撮香紙灰吹到了俊瑩的頭上。


  見香紙灰蝴蝶般逸逸飄來,俊瑩偏頭去躲,隻見一個英俊瀟灑的和尚正衝她癡迷嗲嗲甜笑,她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旋即沉性泛花,春情蕩漾,趕忙低下頭去。心裏卻盤算著,這和尚也真個挺眉清目秀陽剛颯爽的,臉上還神采奕奕,便有了幾分好感。


  當下,就接了火,暗潮湧動的俊瑩欲擒故縱慢假裝正經悠悠地嬌嗔著,又浪鶯磁聲地響應道:“奴家又不曾惹得你,何必調笑於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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