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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怒耙色魔惡和尚(一)

  相傳,錦秋湖東北畔相攻塘附近有座“祥雲寺”,是仿濟南“靈岩寺”建造的,為魯北平原上一座出類拔萃的寺院。該廟始建於北宋,據說那時錦秋湖大地上曾出現過一次春旱蝗災,道上塵土飛揚,曾經碧波粼粼的河底幹裂得像嚎豬嘴,成千上萬隻蝗蟲抱成一個個直徑十幾厘米的大圓球滾動著,放眼望去,數不清的蝗蟲鋪天蓋地,遮雲蔽日,翅舞似匕首,噬聲如怪獸,此起彼伏,瘟訊般驚瘮,令人毛骨悚然,漫坡被剃得幾乎一幹二淨,莊稼啃得葉梢全無,盡是光棍短茬,顆粒無收,人們隻得求神庇護。


  事有湊巧,就在舉行祈求弘願儀式的當天下午,飄來了一座小山似的祥雲,裹挾著暖濕風,直刮得天昏地暗,雷電交加,然後,大雨傾盆而下,天晴之後蝗蟲盡死無存,不僅如此,腐爛的蝗蟲屍體還變成了肥料,倒使秋莊稼因禍得福,越發茁壯紮實地闖了個滿懷好收成。百姓們高興忙碌之餘,紛紛感恩於那祥雲勁風眷惠,於是,就相約集資建了一座“祥雲寺”。廟堂建好後,也很快集結來了一幫雲遊僧人,香火逐漸旺燊起來,二三十年間便成了方圓百裏聞名的榮刹名寺。至明朝已經十分鼎盛,滿清晚期才漸次式微了。


  殘缺不全卷片史料拚湊顯示:那祥雲寺緊倚風光秀麗的錦秋湖,清漵孝婦河碧水環寺流淌,天王殿和大雄寶殿均為七間帶回廊的大廳,進深三間,東西陪殿相互對稱,配套設施一應俱全,設計布局相當合理;六大天王、十八羅漢神態各異,金碧輝煌,栩栩如生,佛教故事彩繪維妙維肖,白磚青瓦,五脊六獸,雕梁畫棟,妙手丹青,巧奪天工,鍾聲激蕩水國翠天,氣勢恢宏磅礴,更兼錦秋湖濱景明水秀,蘆葦蒼翠,綠竹旖迤,楊柳掩映,鵝鴨成群,花瑤草之間蜂蝶飛舞,蟬鳴鶯歌,瓊猶如人間仙境,吸引了八方各懷善緣紛至遝來,朝拜禮佛。高潮時更有陶窯遍布,瓷器旺銷,綢緞異彩,老粗布精致繽紛,舟楫欸乃,魚躍蝦跳,水產豐贍,商賈如雲。


  俚言此處佛祖憐憫眾生,心誠則靈,有求必應,因而,方圓百裏善男信女拜佛燒香絡繹不絕,每到課經時遠遠就能聽得到吟誦。日久天長,這座寺廟名氣越來越大,達官貴人,文人墨客,叩拜馳懷寺院,留連忘返。


  這個地方由於孝婦河猛力北轉向東,形成了一個大踅灣,就叫做狗獾灣,灣內綠樹成蔭,水清沙白,風景宜人,周邊各村婦女常在此洗衣嬉戲。


  民國十五年前後,忽有一來曆不明的僧人至祥雲寺,施陰招擠走了老住持自己當起了方丈,那些正直的和尚惹不起他們,也跟隨之遠走他鄉,而臭味相投的僧人卻引為知己,不懷好意地趨之若鶩,前來加盟合汙。


  隨後幾年裏,附近離奇怪異的事情便不斷發生,來寺前洗衣裳和進廟上香許願的良家女子時有陸續失蹤,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時一年達八九個。


  當時,由於錦秋湖上兵燹匪盜,凶險頻發,周圍村莊上也有女子走丟現象,但數量不多,起初,當地百姓都認為是被響馬們劫掠去了,實指望不久即放回,並沒有對寺院起疑心。


  後來莊裏鄉紳耆老撒出人去找,也都空手而歸,對著錦秋湖上的幾幫綹子花了銀兩打聽,也都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時間一長,人們探尋梳理發現,失蹤女子多是到祥雲寺附近活動未歸者,至此,人們才對祥雲寺僧侶隱約起了重大忌慮。


  但苦於無證據表明或者直接發現是祥雲寺和尚所為,隻是猜度而已。地方公差多次明察暗訪,也不過模模糊糊地順藤摸瓜將蛛絲馬跡歸結進了寺院而已,卻並沒有明顯的事態維係進展。


  後來,有關祥雲寺采花和尚的流言蜚語越傳越多。人們甚至懷疑起被劫持的女子都被藏在廟內地道裏,過著非人的生活,一座幽雅古寺被一夥世俗劣僧惡侶搞得烏煙瘴氣,佛門清靜聖地莫非成了下三濫們尋歡作樂的場所?


  一時間,錦秋湖區稍有姿色的年輕女子人人自危都嚇得不敢出門,下窪上坡做營生都三五個一塊結伴同行,太陽大高高的就回村,真是一個驢烘蛋惹得滿門臊,黎民百姓人心憤慨慌亂,怨聲載道。


  卻說平常祥雲寺裏的和尚一天天進行著正常的禮佛誦經布道的業務,周圍各村的人們日出而作月升而息,雙方基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按照既定的邏輯運轉著,沒有任何瓜葛牽扯,即便有的漁農家要做法事也就相互照應一兩次,就少猜忌無妨礙順理成章地過去了。


  再有就是司空見慣的廟裏和尚到民間去化緣了。而這世俗勘探之行,有的和尚不知怎麽就沾化出了開采凡孽。


  一個其貌不揚趴鼻梁撅嘴子和尚法號叫海清,據說是濟南府裏一要員官商人家的子弟,隻因犯了人倫戒律,被勒令出家修行,然而,他沒曾虔誠向佛,而是陽奉陰違,俗根難淨,加上家裏溺愛供應,過著錦衣玉食優渥無憂隻撞鍾沒價值追求的日子。


  他心中無仰信,體健心野,漸不為出家人規矩所困,暇思吃喝玩樂男女之歡,遂挖空心思大膽妄為起來。


  不久,他外出趕集時看上了南鄉裏一有夫之婦,便身披破袈裟,腳穿雙麻筋草鞋,肩上背著乾坤袋,胸口掛了一隻鬥大的木魚,好生裝扮,三番五次地趁其丈夫不在家時前去敲門討齋,巧言令色,賺取瓜葛。


  起初那女人並不太在意,就和和尚搭訕聊天,喝茶吃點。後來,女人發現他動機不純,言語不檢潔,手腳亂來。明白此僧雖出家多年而塵欲未了,想調戲自己撈淫樂。


  女人就告訴了丈夫。夫妻倆設計捉弄和尚。


  這樣,下一次他來時,那女人先是引他進了臥室。海清就急切切地摟住女人腰身,號貓子般地加速喘息著欲行媾交,忽聽得有人敲門,煩躁沮喪地隔著門縫往外瞧去,是她丈夫來家了。女人假裝匆慌把和尚哄藏進一個大衣箱裏,丈夫進來和她一起把箱子鎖嚴,連夜抬到了縣城牆根下。任憑和尚在裏邊掙紮哀告,夫婦二人揚長而去。


  下半夜,巡邏的守兵發現了和尚,他謊稱做法事回寺院,半路被搶劫回來的土匪攔住。土匪們擄走了錢財,還惡作劇,將他裝到衣箱裏,巡邏兵信以為真,將他釋放了。


  海清煞費苦心,卻回報枉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窩憋了半年後,一天,著急上火的他劫持了順河村一農家少婦三歲的兒子,惡狠狠地威脅少婦說:“如果你不同我睡覺,我就殺掉你的兒子,壞你名聲,到時你男人肯定也不會要你了。”


  無能少婦隻好脫了衣服,由他任意擺布。開始時,少婦冷淡如冰水,消極麻木毫無反應,和尚上下左右,刷鍋淘井,口手並用,動作生猛刺激起來,終於,涼水燒得溫熱,喚催得少婦春潮洶湧,不能自持,後來,還主動迎合起了和尚。海清快活得發出陣陣嗷嗷自得的怪叫。


  秋收後的一天下午,其夫正好外出下鄉換大米回來,正撞了個翻雲覆雨的狂醉高潮,見兩人忙活得難分難解,於是,氣不打一處來,掄起秤砣欲砸殺和尚。


  可又怕惹上官司,遂拳打腳踢一頓逐出屋門,追問少婦緣由,她如實哭訴,其夫揭穿恫嚇訛詐陰謀,妻子懵懂方省,但為時已晚,身子汙染了,農夫雖含淚饒了妻子不死,卻令她每日用草藥熬水衝洗下陰,一個多月之後方準許共枕而眠。


  第二年夏天,獸欲大瘋的海清到濟南靈岩寺聚會,夜裏乘渡船沿小清河順流而下,又看上了同船的一位旅客的美豔少妻,兩隻賊眼色迷迷直勾勾地翻著淫邪黏光,滿臉貪婪猥瑣的下流饞相,連嘴角流下哈喇子也都沒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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