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歪打正著不虧本(二)
“好,先,先,先放她一碼!”鞏大掄狡黠一笑,站了起來,得意的捋著短短的胡須:“他媽的祖上傳下來的絕法子就是靈!多少貞潔烈女,不得不服輸啊!”
錢翠珠難受地啜泣不止,心在流血,淚往肚子裏洶湧。她恨陰險凶殘的新舊東家把自己推下了火坑……
鞏大掄獰笑著說:“本飯店清規戒律甚多而嚴厲,不要往槍口上撞,否則將受更大的皮肉之苦!”他摸撫著翠珠銷魂勾魄的西施胴體欲火中燒起來,但又打住了,“錢小姐,隻要你聽話,再給仔細裝扮一下,保證你在博興縣城一炮打紅,半年之後,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掙快活錢,到時候你真的嚐到了甜頭,趕你走,你也不會走,你會真正的體會到人生如夢的歡樂,便成杜十娘了,再幹幾年,乃是博興上海灘平康裏的一大彩女賽珍珠哩!”
她是母親帶肚子出嫁二門生下的,後爹憨厚過了咫,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農村說話叫做愚囊,即愚笨加窩囊。這邊有仨兄弟,由於孩子挨得密實,貧窮潦倒,管護不上,整天鼻涕拉瞎哭咧咧的,過著饑一頓飽一頓沒找落的日子。一家六口人住著兩間土坯柴屋子。家裏靠推著車子出攤經營一些小百貨生意維持生活。她與鄰居福根青梅竹馬,聰明伶俐的她跟著上山砍柴饑饉度日,兩人偷偷定下了情緣。可是福根有個神經病娘,老子破罐子破摔,地裏收成本來就瘦吧得很,又趕上兩年蝗蟲旱災,青黃不接,吃糠咽菜,家境淒慘,後因家鄉跑鬼子,鄉親們東躲西藏,彼此失去了聯係。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無奈的她被抵債混口飯吃逃命,淪落風塵,輾轉來到了博興縣城,原想著在個飯店上菜忙活掙個錢,誰成想身上的枷鎖時刻鋸拉著她的脖頸,想掙脫談何容易?
“扶翠珠回房休息,調到‘桃花’包廂大房去住。往後誰敢惹錢小姐生氣,我擰下她頭來當毽子踢!聽見了嗎?”
還在一個月前,鈴木剛來飯店就餐,鬼眼一掄就盯上了幾個美眉。跟錢翠珠她們打撲克時手很不老實,雙眼直勾勾地瞅著人家,自己忘了出牌不說,還硬是伸了胳膊去摟錢翠珠。本來翠珠坐在鈴木身邊,心裏就像爬進去幾隻老鼠恓惶作嘔得夠戧。隨著鈴木淫興大起忘乎所以了,一隻手老是往翠珠的兩腿之間摩挲。紅臉撲嗒的錢翠珠連忙掙紮,卻畢竟是苗條姑娘,沒他養得肥賊似的勁頭大,上身被他強拉了過去,屁股卻沒扳動,可所謂“三齁不如一幹啥。”錢翠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陣扭扭捏捏嗞嗞啦啦的拒絕更刺激了那個色魔的獸欲,於是,一隻鹹豬手硬是一下子插到了錢翠珠的屁股下邊,直接把她給抄著抱了過來,錢翠珠是越掙紮,那東洋野驢的荷爾蒙越高漲,轉眼間,索性另一隻手竟掏進了錢翠珠的內襠裏。這下錢翠珠不幹了,“噌”地站了起來,一撂撲克牌,鈴木一把摟空,一屁股從沙發上出溜到了地上,把桌子都給蹬翻了,杯子酒瓶攤了個稀裏嘩啦。然而,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好不出息的他卻沒有發火,反而,將摸過錢翠珠敏感部位的手指舉到鼻子邊,搐搭著貪婪的鼻息狗啃骨頭般的聞著舔著。整個一不可理喻的變態饞貓淫棍。然而,人世間不少所謂的?好事?卻是厚著臉皮鼠竊狗偷,齷齪猥瑣著黑燈瞎火裏辦成的,經過他數次近乎畜類般的騷擾攻擊,見不得人的伎倆用盡,那姑娘居然就張到了他懷裏,由最初的逆反到順從地成了他的泄欲玩偶。後來,他還臭味相投地約了其他嫖客一道來逛蕩。眼下,當井圭野、鈴木氣喘噓噓揮汗大戰幾個回合之後,哆哆嗦嗦地從錢翠珠身子上爬起來時,一閃忽緊緊的虛脫愣怔著,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兩耳嗡嗡直響,金星星子亂飛。井圭野躺了好一陣子,人才慢慢地恢複過來,D媽的,恣掂了,爽得靈魂都險些脫了殼,比保長家的閨女梨青強多了,那個美呀,死了,都他媽的值得!真他奶奶的受活!”
“你這沒良心的,守著誰,說誰好,啥人都接茬,跟野獸似的。老娘知道你那橫嘴還比不上我這豎嘴值錢呢!明天還來吧?老娘等你,你們整天舞刀弄棒的瞎忙活啥呢?”
“靠邊,靠邊,後頭來了個大官!有重要任務要忙,這幾天我可能抽不開身。”
“誰呀?還管著你疼老娘了嗎?”
“說出來嚇死你,是土肥原賢二君讚為‘一人抵得上數萬帝國皇軍’的日本王牌關東軍元老、華北副特務機關長伊藤雄一郎要來督察魯北大掃蕩的。可不許跟外人胡講啊?!”
“你害怕,老娘不怕,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老母豬奶狗崽,跟俺有啥瓜蔓?”
正說著,井圭野抬手看了下手表,快夜裏十一點半了,不禁緊張起來,趕忙離開溫柔鄉,他推開錢翠珠軟綿綿的肉體,慌忙起床穿衣,一個縱身就衝出房間,下了樓梯,讓鞏大掄開了門,一陣森涼的北風猛襲過來,打了他一個趔趄,身子一哆嗦,“媽的,附近有下大雨的。”
他之所以每晚定在此刻回宿舍是因為那段時間恰好有一支日偽軍出來巡邏,而隻要跟隨在狼隊伍屁股後頭,往往會相對安全些,正所謂“賊人有賊心。”、“做了虧心事害怕半夜鬼敲門。”難怪連睡覺他都總被追殺他的惡夢驚醒!剛才井圭野的那些話,立即被賽金花傳說給了蓮花村跑堂送菜的活計穆鐵錘,於是,正打算收拾井圭野的錦秋獨立自由大隊隊員們當即決定暫時不動手,免得打草驚蛇,先釣條大魚再說,至於這兩個瞎包蛋抓捕的機會有的是,都秋後的螞蚱放他們臨死蹦躂幾天再說也沒啥問題。
第二天下午,暗殺隊員們三個一幫四人一搭地分散從四個方向往縣城裏趕。
昨晚,猞猁孫做了個花花夢,喜見一個開滿粉荷的灣塘飄過來一隻彩舫,一個美貌仙子飄然降在了自己麵前,猞猁孫備受震撼情不自禁地想上前握住她的酥手,可怎麽也動彈不得,那女子一閃便融入了華蓋間,回頭嬌媚地衝著他微笑,當即猞猁孫渾身像打了雞血似的激靈一抖。這個仙女莫非對自己有意?醒來失魂落魄的他蔫蔫地更想廝混得風生水起的賽金花了,雖說賽金花不過是跟錢翠珠一樣是個賣大炕的窯姐兒,可模樣俊俏,腚白美大,流線優雅上撅性感,勾人無償,又疼愛他,知冷知熱,溫柔體貼,從未有幾多母性娓娓關懷體貼的猞猁孫備受感動,打從兩年前猞猁孫跟賽金花好上後,她很想與他過正經日子。猞猁孫也真動過娶她的念頭。無奈,一介血性男人殺鬼子心切,最後又聽街坊鄰居說窯姐不會生孩子,猞猁孫也就憂鬱上了。
猞猁孫自認也算一條響當當的錦秋漢子,可一路走著他瞧一下田野裏的莊稼唏噓著歎息了三遍:“可惜了這樣一個美人,他娘的啥世道啊?逼良為娼,要不像我舅子媳婦似的大腚婆生了一窩帶把的肥崽多喜人呐,雖然過得累苦,可心裏敞亮。”
狗獾望著猞猁孫帶著譏謔敲打地幽秘壞笑:“哎嗨,猞猁哥,這次進城要去看‘嫂子’不?”
“你懂個茄子,去,當然得去。夫妻不談交情在嘛,我們也有一年半載沒照過麵了,做人要憑良心,老子還早就想得難受呢!”
狗獾一直“原瓶”著,從未進過風月場合,心裏貓撓似的躍躍欲試,一聽這話樂得連聲說:“那好,咱倆一起去。”
“那可不行,大人辦事一個孩子跟著太紮眼,我一個人進去,你就留在門外望風,有個枝搖草動就給個暗號喚哥出來。聽見了嗎?”猞猁孫柔聲細語哄道。狗獾哪肯買賬:“咋了,嫌我拖累你?被窩裏放屁,吃獨食啊?當心我告訴司令處罰你!”
“你小子,人小鬼大,哥是為了你好,怕你學壞了,正經點兒,就憑你小子這人材,自有體麵姑娘跟你。可話又說回來了,這正棒棒的身體旺旺的血性,不開它一炮,也水煮石頭怪難熬的,撪橛子的急躁勁夠可憐的。好吧,你小子真要老老實實鐵鐵地跟著咱,我保證給找個日本大閨女開一次洋葷沒問題。不過呢,嚐了鮮,可別上癮咹,否則,生出一窩小的來,說鬼子不是鬼子,說華人不是華人,可咋辦啊?!這樣吧先跟賽金花商量商量,讓你白吃一頓奶子,你若更忠於俺老孫了,老哥頭子指定調撥個東洋美女來讓你快活快活,這不是,日本天皇他老娘和嫩妞排著隊等咱倒下工夫來亂棍子淫嫖嘛!都急頭賴臉地埋怨上了。你要是不怕汙染了,就先去試試水,樂嗬樂嗬!”
“哈哈哈,太棒了!開心,梁司令不是給我們訓話常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對啊,現在,哥就教你一招,你可聽好了,別忘到九霄雲外咹——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對啊,而是專睡日本妞!據說漂亮東洋妞個個下麵豎嘴唇上長著癮大痦子,這常言道:左痣嬌,右痣笑,上痣滿床上飛,下痣天天要著操,恣得叫。咱們華夏子孫天生就肩負著義不容辭的責任和光榮的義務,哪能逃避?必須勇敢擔當,理應比著賽著使出渾身的解數,非徹底給他們改良一下人種!否則,倭寇們沒白帶黑地排著隊搞自慰,日本,日本,自己弄自己,或者反過來辦他自己娘女姐妹,近親亂倫,到頭來豈不越矮越黑越鬼氣,真個老雕變了夜貓子?一窩不如一窩啦?貽害無窮啊!當年蔣中正和戴季陶在日本不是合辦了一個日本藝妓,檔次也太低了,要是咱全中國的大男人都騎上一大群日本黃花妮子,說說不是場麵嘍去了?那光景該多麽壯觀過大癮頭,揚眉吐氣雄糾糾氣昂昂呐!十幾年後,咱們自然功在徐福之上了。哈哈,哈哈!”
順利通過了城門口的盤查,猞猁孫領著狗獾避開主要街道輕車熟路穿過破貨市,進了一條窄窄的巷子,走進一個栽著一排梧桐樹的院落,進了大堂落座,點了一壺碧螺春,兩個人細品起來,不一會兒,聽到外麵二樓上梅花廳裏,橘黃色的燈影下一個女人在低聲唱著《貴妃醉酒》。猞猁孫悄悄地上了樓,喊了兩聲“賽金花”,不一會兒,唱聲停了,接著換上了電影《長相思》中《夜上海》婉轉傳情的曲兒,雖比不上周旋唱的高級,卻也綢繆傳情,揪人心怦,跟著一個女人倩影綽約地往窗前晃過來,猞猁孫低頭朝著狗獾賣弄似的一笑說:“怎麽樣,窯姐洗了手就怕來了老朋友,嗬,一會兒你見了,處子眼打量一下,你哥說的保證沒錯,這娘們兒夠情意的!”
“猞猁,是你嗎?”賽金花挑著蘭花指打開一道窗戶縫,衝走廊裏嚷了一聲。
“甭喊。”猞猁孫“咚咚咚”一咕嚕小跑著穿越走廊,雖然在樓梯拐彎處跌了一跤,前小腿蹚簾股磕得生疼,卻還是一瘸一點,惡虎捕食般撲了過去,一隻手搭上楚腰一把將賽金花摟進了胳膊彎裏,另一隻手更忙活地捏了下賽金花那粉嫩香甜臉蛋道:“上次還圓嘟嘟的跟悶茄子似的呢,怎麽老長工夫不見現在就瘦了俊了呢?”
“以前是包子臉,眼下是瓜子臉,你不知道美人都是瓜子臉呢?!真傻!”賽金花說著臉色泛著潮紅,嫵媚地眨了一下眼睛。
“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這麽挑逗著,猞猁孫卻早已迫不及待地親了一口,伸嘴又要咬她的玉脂耳垂。
老相好再次相見,猞猁孫簡直擋不住讓自己想入非非神魂顛倒款款扭動的豐姿熒熒魔鬼身姿甜蜜媚笑,焦躁的口唇不由地蹀躞著流出貪饞的哈啦啦黏涎,“不是俺作踐自己啊,你真她媽的我天降地育的害命美冤家!好個秀腿潔白肥臀驕傲自大油光水滑生猛勾魂夜不能寐的抓壯丁劫猛龍掠勁精的貪婪賴母狗!”
“去你的,沒良心的……可想死我了……”賽金花故作嬌嗔地做著樣子擋搡了兩下,就粉香熏人地張進了猞猁孫懷裏,雙腿一躍蟒蛇似的夾住猞猁孫的腰,電焊一樣地盤住,纏繞了個結結實實。而猞猁孫更是餓得哇哇哭叫的嬰兒般把個胡子拉碴的大嘴就老馬識途地拱親進了賽金花一對羊尿泡般大小的鼓脹脹的玉麵坨坨乳房中間,一張噴著狗腥氣羊膻氣,牙縫裏夾掛著菜葉子、飯食泥的怪臭味舍咧嘴巴,把倆門茄子樣的乳房交替含起了一大半來,嘬得奶子啪啪響,瘋了似的使著恣崩,用牙齒磕打得賽金花邊埋怨邊揪著他的耳朵直擰扯。開始賽金花還真解著好長時間不見麵的相思之苦和浪騷癢癢,讓她受活得迷上了眼,醉癡癡地體會著飄飄欲仙的感覺,可一會兒被增加了馬力的猞猁孫直咬得脹肉生疼難當了。再看那無辜的乳房,待賽金花嗷嗷叫著推開這貪婪可愛的緊嘴子時,那富士山半山腰間已經布滿了一圈圈深深地牙齒印痕,乳頭一側裂了個小縫,伴著他的黏沫唾液流出了幾滴鮮紅的血珠子,賽金花禁不住眼裏撲簌簌流落出了委屈的淚花,“有你這樣想俺的嗎?”
愛迷糊了的猞猁孫急忙真誠地跪下自責賠禮,“真對不起,真對不起!我想你都想傻了,寶貝兒!”
“你們男人啊怎麽個個都跟野獸似的?啥都硬狠,一趕俺覺出疼來就晚了,這咬去乳頭真個一霎的事!疼死我了,嚇死我了!你打算餓死你將來的兒子嗎?”
看到賽金花忍受著原諒了自己,猞猁孫當即表白:“往後一定仔細稀罕著你,好寶貝,好寶貝!”
而要說那江湖上久傳風行的“兩胳膊抓兩爪子都要硬!”的口號,真是小姐歡喜,嫖客高興啊!一句話,魚龍灣唱得那戲噢——都願意。想風月淫窩之所想,急風月淫窩之所急,整個風月淫窩的忠實代言人似的,可也真善解風情地道出了窯姐們羞於啟齒的心裏話,因此,她們一邊找到了知音般相見恨晚地鞠躬稱謝,一邊彈冠相慶細嚼慢咽地體會著此招之內越來越鼓脹、爆發所帶來的無端逍遙樂趣,而對於這當口的猞猁孫來講卻是另一番情形了,他再也按耐不住地直奔主題而去,不再滿足於兩爪子抓兩爪子都瘋狂地捏弄著兩滿大把發麵團般的韌軟囊彈,而是索性如狼似虎般實實在在地趴了上去,迫不及待的他扳著她兩墩肥厚滾圓香腥漾漾的磨盤大腚,熊瞎子似地倒退著撞上了屋門,隨手拴上。滿身濃重的脂粉氣息的賽金花被焦渴難當的猞猁孫直挺挺地卸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