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八章 上位的方式
有句話，叫‘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趙霸收了邢南湖的錢，就務必要幫他擺平這單子事。
坐在車裏，趙霸琢磨著是不是要買點什麽帶給暴力這家夥，畢竟要取回的是一批海洛因，不是叔叔大嬸互相串門，帶兩斤蘋果就能搞定的小事。
[唉。]趙霸掏了掏耳朵，覺得這事有點難辦，暴力既不好煙酒，也不好女人，整天除了窩在工廠裏訓練之外，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課外’活動。
不管那麽多，先撥打了他的手機。
[喂，阿力哥，是我趙霸。][哦？趙霸啊，有什麽事嗎？瑪的，快點跑！]電話那頭傳來‘劈裏啪啦’的皮鞭抽打聲。
趙霸一回想起當初在工廠訓練時的情景，額頭就會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現在的日子與當初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啊。
趙霸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呼。。呼。。]那頭傳來一聲慘叫，隨之而來的則是暴力的吼罵聲：[他瑪的，你們就隻有這種程度嗎？再給我跑三十圈！他瑪的！][我每天都有空，說吧，什麽事。][麵談吧，我現在就去工廠找你！]趙霸扭轉方向盤。
[好吧。]開著刑南湖的雪鐵龍趙霸直奔工廠開去，就在趙霸打開唱片機準備欣賞一下流行音樂的時候，車屁股忽然被撞了一下，趙霸一時不防，腦袋整個磕在了方向盤上。
[我草。。他。。瑪的。]趙霸的眼睛黑了將近五秒鍾，等趙霸捂著腦袋恢複視力以後。卻發現周圍出現了三十多個小年輕，六輛小車把雪鐵龍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霸憤怒的下了車，砰一聲關上車門，指著這夥小年輕的鼻子罵道：[他瑪的，你們想幹嘛？]一個套著鼻環的年輕小夥子愣了愣，對身邊穿黑色上衣的男子說：[老大。。他好像不是刑南湖！]黑衣男子揮舞了兩下手裏的鐵棍，走上來，指著趙霸：[你他瑪別管我是幹嘛的，倒是你。你既然不是刑南湖，為什麽開著他的車？]趙霸心裏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刑南湖的仇家找上門了，又很不幸的被趙霸給遇上了。
趙霸揉著生疼的腦門兒，一把奪過那小年輕手裏的鐵棍，一使勁將其扭成了C型。
[嘩！]小年輕們的表情精彩極了，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趙霸，眼神裏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趙霸將鐵棍扔到一邊，罵道：[老子是狂屍霸，不是他瑪的刑南湖！][狂。。狂。。狂屍霸？]帶頭的青年臉色鐵青一片，他身後的小弟似乎商量過一般。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
青年害怕了。看他的表情趙霸就知道，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使勁揉搓著雙手。像個犯了錯事的小孩。
趙霸看到他們這德行，也回想起當年自己初混黑道時的情景，搖頭笑了笑：[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以後都給我小心點。]趙霸轉到車後麵，查看車身受傷情況[瑪的，整個安全杠都彎了，修一下得花我多少錢啊。]
[霸。。霸哥。這次，真。真的對不起。]青年繼續道歉。
趙霸沒搭理他準備上車，忽然趙霸耳邊傳來一陣風聲，趙霸下意識的閃到一邊。[鐺！]鋼刀與車身碰出星點火花，再一看，這幫小年輕臉上已經全然見不到恐懼與幼稚，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餓極了的野狼。
[他瑪的！老子不是刑南湖！]趙霸雙手握拳死死盯著他們。
小年輕頭領嘿嘿冷笑著：[霸哥，對不住了，我們雖然無怨無仇。。但是，為了成名，今天必須幹掉你。]這是一群為了出頭，不擇手段的小狼崽子。
這種事趙霸聽多了，全國上下有不計其數的黑幫老大都是栽在他們手裏的。
這幫初出茅廬的小子全身是膽，沒有任何顧及，一心隻想當老大。
如果是按照黑道規矩，想上位，就必須先從小弟幹起，沒有個五年、八年的根本沒可能當上大哥。所以，他們就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直接幹掉一個出名的大人物，讓這個出名的人物當他們的墊腳石。
趙霸心裏明鏡一般，看著他們凶狠的目光，趙霸骨子裏的血也沸騰了起來，冷笑連連：[小混蛋。。你們找錯人了，我雖然不是西門最能打得人，但卻是西門最殘忍的。]
小年輕不願跟趙霸廢話，直接砍過第二道，同時呼喊道：[兄弟們，弄死他，弄死他以後咱們就是大哥！][上啊！][呼啦！]一群人擁了上來，見慣了大場麵的趙霸也不禁有點頭皮發麻，要是麵對一幫高手，趙霸或許能來個一一擊破，可這幫小子砍人根本無組織無紀律，沒法估算出他們下一步的動作，最可氣的是，趙霸所在的空間非常狹窄，無法施展拳腳。
[唉呦！]一聲慘叫，小年輕們一個錯手砍傷了自己的兄弟…
[瑪的。。盲拳打死老師傅？老子今天不會死在這兒吧？]趙霸咬咬牙，開始發狠了。
[砰砰砰砰！]四拳飛過，兩名小年輕癱倒在地麵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畜牲跳到車上，在趙霸的後背砍了一刀，火辣辣的。
[別動，警察！]五、六名便衣警察掏出手槍奇跡般出現了。
[有條子！快閃！跑啊！]前後不到兩分鍾，那夥小年輕被抓了三個倒下兩個，其餘人做鳥獸散去，連車都不要了。
嗯。。他們不害怕黑幫老大，卻害怕警察？也許黑社會就像是一盤鬥獸棋，一物降一物？
[你誰啊？他們為什麽砍你？]便衣警察依然拿槍指著趙霸。
[他瑪的！老子是西門狂屍霸！][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霸。。霸哥。]趙霸怒道：[少他瑪攀交情。]趙霸推開擋在他前麵的警察，對著那三個小子一陣拳打腳踢，幾分鍾時間他們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發泄完畢，趙霸整了整衣服，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說：[這五個小子先關到你們局子裏，晚上我去提人。][霸哥。。您。。您去哪？][我。。我他瑪受傷了，去醫院包紮！我草！]趙霸已經出離憤怒了。
來到醫院粗略包紮了一下傷口後，趙霸帶著傷病痊愈的小播求、小白以及五十多名直屬小弟來到那間警察局。
小白看著趙霸，兩眼直發楞：[霸哥，你怎麽會受傷？在南昆還有人敢向你動刀子？這也太離譜了吧。]
一提到這個趙霸就火不打一處來，怒道：[草他瑪的，幾個小畜生，剛出道就想拿老子祭旗。]
可能是聽出趙霸聲音裏的怒氣，小白和播求二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索性什麽也不問了。
趙霸帶著二人走進局子，這個時候局裏正熱鬧著，什麽打架鬧事，賣*嫖娼的男男女女都很老實的蹲坐在一旁，一個年輕的女警走過來詢問：[你們是幹什麽的？]
趙霸一把將她推開，右手狠狠地拍在桌上，諾大個警局硬是從最開始的喧囂變得鴉雀無聲，我吼道：[今天你們是不是抓了五個小王八蛋，把他們交出來。]
[哎呀，這不是霸哥麽！]先前見過的警察殷勤的向趙霸打招呼，一路小跑過來，拉住趙霸的胳膊把趙霸往一邊拖，小聲說：[霸哥，這裏畢竟是國家機關，別把事情鬧得太大，不就是幾個小混混麽，你直接跟我要人不就好了？]
趙霸哼哼半晌，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現在的小子都膽大包天，為了出名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按你的話說。這裏畢竟是國家機關，我剛才看了，裏屋的電腦也太破爛了點，過兩天我讓人送批新貨過來，你看？]
那小子頓時眉開眼笑，殷勤道：[哈哈，都說霸哥義氣。這點小事，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沒一會，那五個小子被帶出來了，他們剛一抬頭見到趙霸。馬上潛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其中一人竟瘋狂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作勢向後跑。卻被他身後的警察狠狠推了一下，小警察罵咧：[草，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熊樣，連霸哥都敢動，瑪的，活該你們有今天。]
趙霸帶來的那票小弟不由分說地把他們抓上車，踩了踩油門。閃人。
趙霸可是打骨子裏反感條子，更別提是跟他們打交道了。
坐在車裏，趙霸一手擔著一人的肩膀，冷笑連連：[你們老大叫什麽名？]
二人不吱聲，像兩隻冬眠中的兔寶寶。
趙霸抓起一個小子的左手，一使勁，[哢嚓！]聲頓起。
[嗚哇！]一聲慘叫，慘烈程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不就是斷了兩根手指頭麽？至於嗎？
趙霸恐嚇了那小子一下。他不敢再叫喊了，隻是身體一直抖個不停。這讓趙霸很鬱悶。
[我再問一次，你們老大叫什麽名，住在什麽地方，還有，你們這幫子人平時都在什麽地方活動。]
[我們，我們一般在白雲道混，老大叫阿超。]左邊小子哆哆嗦嗦的回答趙霸的問題。
[為什麽要去找刑南湖的麻煩？]
[原因我也不清楚。。阿超說，我們幾十個弟兄隻要能砍了刑南湖，就有機會加入西門，到時候就能過上好日子，不光有錢，還有女人。]
[噢？你他瑪的騙老子！既然那麽想加入西門，幹嘛不直接找那些老大？]趙霸使勁捏住他的手腕，這小子疼得臉色發青：[我們找了。。可是西門的那些老大嫌我們年齡太小，都不願意收我們做小弟。]
[所以，今天見到我，就聯想到西門把對西門的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拿我開刀？]
[是。。是的。。大哥。。我們知道錯了，繞了我們吧。]
事情總算搞明白了，可就算如此，趙霸背後的那十七針也不能白縫吧？趙霸把這五個小子交給了播求、小白處理，至於他們那個叫阿超的老大，趙霸是決計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才二十歲出頭，就有這種虎狼之心，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到那時候整個南昆還有趙霸落腳的地方麽？
從五個小子嘴裏套出其餘二十幾人的姓名和體貌特征後，趙霸帶著小弟們幾乎把白雲道翻了個天，終於在一間遊戲廳找到了阿超。
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與幾個小弟站在一旁抽煙，遊戲廳的角落裏堆放著他們先前所使用過得鋼刀。
[阿超。]趙霸笑嘻嘻的走過去，阿超回過頭來，嚇得臉煙都掉了，扭頭就跑，小播求一個箭步衝上去，抄起一個鋼凳砸過去。準頭還行，直接命中阿超的腦袋，阿超撲通摔倒在地，後腦殼被敲開一個窟窿。
有幾名不超過十五歲的小孩用一種超級崇拜的眼神看著趙霸，裸露在外的胳膊、腿上幾乎個個都有紋身，隻不過，趙霸分不清那上麵紋的是虎是貓，是龍是蛇。
喚了一聲，吩咐小弟們把阿超和他剩餘的幾個黨羽拖走，趙霸笑盈盈的拍了拍一個‘小家夥’的腦袋：[今天不用上課麽？跑來玩遊戲？]
[曠課唄！學校有什麽好去的！叔叔。。你能不能帶我們混？你好厲害啊！]小孩的回話鑽進趙霸耳朵裏，反而讓趙霸愣了一下，趙霸坐在凳子上，剛掏出煙塞進口中，一個光頭小子就掏出了他的Zippo為趙霸點燃。
[誰是你們的頭？]趙霸抽著煙問，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
[他。]眾人指了指坐在右邊一名滿頭黃發的少年，少年似乎並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正專心的玩一款名曰‘KOF1997’的遊戲，搖把正被他晃得砰砰作響。
[一起帶走。]話音落下，小弟們走上來，架起了那個黃發小子。
走出遊戲廳，趙霸悶悶道：[現在的小子都怎麽了，都看古惑仔看瘋了？]
小播求笑道：[霸哥，這麽多愁善感可不像你的作風，小孩子嘛，他們願意走這條路，就讓他們走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職業，隻要他們不為非作歹就行。]
[嗯。。說的有道理，可你見過不為非作歹的黑社會成員麽。。？]
眾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