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 請求
[刀。]趙霸伸手過去，一名小弟遞了柄鋼刀給趙霸，就在趙霸的手碰到冰涼刀柄的那一瞬間，趙霸橫著一刀切過去，一名老男人的腦袋被趙霸硬生生的劈成了兩截，嘴巴以上的部位[啪嗒]掉在了地上。
小弟們見趙霸出手如此凶狠全部停止了手裏的活，畏懼的看著趙霸，就連大聖的眉頭都微微皺了一下。
趙霸走上前一腳，將剩餘的那半個腦袋踢飛了出去，腦漿濺了大聖一身，要是換作平時他估計得跟趙霸急，今天他顯得意外冷靜，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白色液體：[趙霸，別太激動，一刀砍死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趙霸將卷了刃的鋼刀丟在地上，刀才剛落地，剩下的那幾個處於半昏迷狀態，而又很不巧看到趙霸砍人的老男人們發出不明意味的呻吟。
[你說得對，砍死他們，就是便宜了他們，把他們帶走。]說話間趙霸來到女孩身邊，脫下上衣為她披起來，然後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走出庫房，那半顆該死的腦袋竟穩穩*的卡在鐵絲網上，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趙霸。
趙霸轉頭看了看大聖，他攤開雙手作無奈狀，意思很明顯：[連死人都跟你較勁兒，你自己看著辦吧。]趙霸衝上去猛地一拳，皮球一般大小的頭顱粉碎了，趙霸喚來一名小弟，把手上的血往他身上蹭了蹭，說：[走。]一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臨走前趙霸打開了各個倉房的大門，一票被反捆住雙手的獄警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趙霸沒理他們，直接走了，會有人代替趙霸狠狠教訓他們的。
坐在車裏，女孩緊閉著雙眼。露在衣服外麵的各種各樣傷口看的那票小弟直搖晃腦袋。
[他瑪的，我一直以為自己夠殘忍的了，怎麽還有人比我更殘忍？這麽小的一個女孩，倫奸是少不了的了。。這我清楚，可有必要把她傷成這樣嗎？草他瑪的！]一名小弟口無遮攔的發泄心中的憤怒。
大聖可能是看趙霸臉色不太好。一巴掌甩在剛才說話的小弟臉上：[草你瑪，給老子閉上嘴！]一路無話，趙霸回到了賓館，趙霸可不敢把女孩就這樣帶回到丁姚姚麵前，看著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少女，趙霸心亂如麻。
翻出從車上拿下來的各種藥品繃帶趙霸毛手毛腳的幫女孩包紮了一下，又順便下樓買了幾件女孩能穿的衣服。
[鈴…]趙霸接起手機：[喂？]是大聖打來的：[那女孩怎麽樣？][還在睡著。。阿聖。今天這事是兄弟你就得替我保密。][行了。我對你的私事沒興趣，小弟那頭我也說好了，今天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帶回來的那幾個男的，你準備怎麽處理？][先關你那餓幾天。在我沒過去之前不準他們死掉。][嗯。]趙霸靠在椅子上抽煙，今天這事完全震撼了趙霸的心靈，別的不說，他怎麽也算是個熱血的大老爺們兒吧？被砍了幾刀趙霸都沒哭過，現在反而掉眼淚了。
[草他瑪的。]趙霸擦了擦眼角，繼續看著窗戶發呆。
天蒙蒙黑的時候，女孩醒過來了。
趙霸端了一碗牛肉麵擺在她麵前，指了指：[吃吧，看你瘦的。。估計都沒有七十斤了吧。]女孩直勾勾的看了趙霸一眼。隨即半跪在床上，直接用手去抓滾燙的麵條。
趙霸急道：[我草！你。。]女孩全身一震。下意識的去脫身上的衣服，嘴裏還不清不楚地說：[我給你。。唔。。別打我。。][給老子把衣服穿上！]趙霸衝過去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筷子塞回到她手中，近乎蠻橫的命令她：[用筷子吃飯！][唔。。]女孩不為所動。
趙霸當著她的麵示範了一下後，女孩仍然像個白癡，臉上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他們究竟是怎麽對你的，為什麽你現在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趙霸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野獸殘忍，那是因為生存需要。
人殘忍，那是因為他有思想。
世界上最殘忍的生物，就是人。
這個道理，趙霸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
守著這個女孩一直到第二天，趙霸忽然靈台一片空明，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隻有他能幫趙霸這個忙了。
[死神嗎？]趙霸抓起手機。
那頭的聲音永遠都是不冷不熱，不男不女：[嗯？趙霸？]趙霸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感謝天感謝地。。我搞不定了，你快點過來XX賓館，有個女孩腦子受到了嚴重打擊，你能把她恢複成原樣嗎？][精神不好，就去看精神醫生。。我隻會殺人。][不不，你誤會了，這個女孩是被一群人虐待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噢？好吧，我很快就到。]一個小時後，死神來了。
[算我求你了，幫我救救她。]好像趙霸每次低聲下氣時的說話對象都是死神，可能也習慣了吧。
死神一把拽起床上的女孩，像是打量一隻奇怪的寵物，良久，她說：[很嚴重，她比我當時還要嚴重得多，別抱太大的希望，但我盡量讓她變回一個有思想的…寵物。。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呢？]
[在大聖那，我幹掉了一個，還有五個。][我帶走她，你讓大聖把剩下的五個人帶到我那去，時間可能會很久。]趙霸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不管多久。。。我相信你，至少你會讓她變的稍微正常一點吧？][她有名字嗎？]死神問。
趙霸搖搖頭。
[你以後。。就叫孔雀。。知道了嗎？]死神看著女孩，有點像自言自語。
[孔雀。。。]趙霸哭笑不得：[你也會給人起那麽好聽的名字？][我養的一條名叫孔雀的狗昨天失蹤了。][我就知道…][…也好吧？至少。。至少她有名字了？]趙霸心裏念叨著，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把她安排到死神身邊，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趙霸並不是一個很負責的人，但看到孔雀被死神帶走，趙霸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寬慰，希望奇跡能再次發生吧。
退掉賓館的房間，趙霸徑直下樓，這個時間段趙霸必須找點事情去做，不然趙霸一想到孔雀心裏就是一陣絞疼。
趙霸揭開手機，胡亂向下翻著電話號碼，衝著上麵顯示的一個人名笑了起來，邢南湖，南湖幫的老大。
[你是那位？]邢南湖開口說話了。
趙霸笑道：[南湖兄弟，還記得我麽？][你是。。？]對方顯得有些迷惑。
趙霸又笑：[趙霸，狂屍霸。]邢南湖哦了一聲：[原來是霸哥，您可真是貴人事忙，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咳，咳，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方便嗎？我們兄弟出來坐坐？][哈哈，就算有事，遇到您霸哥也成沒事了，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我派人去接你。][沒問題。]
掛斷電話，趙霸蹲在路邊抽煙，不到二十分鍾，一輛加長型的雪鐵龍開到趙霸麵前，從上麵下來四名身穿西服有模有樣的青年，很恭敬地為趙霸打開車門：[請問您是霸哥嗎？]趙霸點頭：[嗯。][請進，是邢哥讓我們來接您的。]
坐進車內，趙霸安逸的將胳膊搭在手工製的軟墊上[有錢人就是會享受，不對，老子也挺有錢的啊。趕明兒必須整輛好車開開。這陣子光坐破麵包了，真他瑪晦氣！]趙霸這頭胡思亂想著，前麵的小弟遞過來一支雪茄，趙霸沒多說話，咬掉煙屁股就車裏吞雲吐霧起來。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硬是沒的辦法比，哪像我這種窮山溝裏出來的孩子，除非是正經事，不然決不亂花一分錢。]想到這，趙霸心裏開始不平衡了[瑪的，你邢南湖再牛B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幫會的頭頭。我怎麽說也是西門上位老大啊。不行，必須**一下。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
胡思亂想完畢，雪鐵龍開進了南湖幫總部，這是一棟帶點西式風格的建築，鐵門打開，一名體形粗壯的小弟走過來跟司機說了幾句，看樣子是在例行公事盤查。
進去後趙霸被安排在了這座巨大別墅的客廳裏，趙霸一邊品嚐著桌上的糕點，一邊四處張望，這裏的擺設很有講究。中西合璧，既有浮雕也有名人字畫。還有幅字畫，不過上麵寫的是什麽，趙霸就看不懂了，可能是傳說中的狂草。
[霸哥！]邢南湖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精神奕奕的。
趙霸大笑著走過去：[南湖兄弟，看不出你還挺有藝術品味嘛。]邢南湖也笑：[別扯了，哥們兒充其量就是一個偽藝術家，這些玩意兒純粹是瞎擺設，擺給外人看呐！誒？]邢南湖看了一看盤子裏少了糕點，問道：[霸哥，還沒吃飯呢？]趙霸嘿嘿一樂：[別霸哥前霸哥後的，咱們平輩交往。呃，你說那些糕點啊，我看著不錯，順手拿了一塊，味道還蠻好的嘛。][嗬嗬嗬嗬！]趙霸和邢南湖做回到沙發上。
趙霸和他都保持著沉默，沒一會，趙霸忍不住了：[南湖兄弟，我小弟的那件事。。。]邢南湖擺擺手：[算了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我也不在乎了，女人嘛，這個世界還缺年輕漂亮的女人嗎？]趙霸聽他的意思，口上說是算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於是趙霸試探著問道：[看南湖兄今年應該有二十五歲了吧？結婚了嗎？]邢南湖微微一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咱們以後再談，我之所以找上你，是有件事，想讓趙霸兄弟你幫忙一下。][你說。][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兄弟我在外地進了一批貨，本來是要運到越南邊境的，沒想到碰上了你們西門的兄弟，我死了八個手下，那批貨也被搶走了，我知道，這事是一個名叫暴力的男人幹的，你認識他嗎？][暴力？哈。。當然，當然認識，不光認識，我和他還很熟。]趙霸咧嘴笑。
邢南湖一臉為難：[其實，我也很清楚在西門的地盤上幹這買賣有點壞規矩，但我邢南湖可以拿腦袋保證，這批貨決不會在南吳流通。][白粉？]趙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問。
[嗯。]趙霸裝作一臉無奈：[哎呀，南湖兄弟，你也是知道西門規矩的，風哥決不允許白粉這種東西出現在市麵上。。看樣子，他好像盯了你很久了，難嘍。。難嘍。]
邢南湖急道：[趙霸兄弟，道上人都知道你講義氣，夠哥們兒，我在那批貨裏壓了一大半的心血，如果就這麽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手底下還有一大票跟著我混飯吃的兄弟呢。]說著說著，邢南湖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硬塞到趙霸手裏：[趙霸兄弟請務必幫忙！]趙霸偷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瑪呀，0多的直晃眼睛，六百萬啊，整整六百萬人民幣。
[這個嘛。。我盡量去試試，既然是兄弟，談錢就太見外了不是？]說話間，趙霸把支票塞回到上衣的口袋中，目光又轉移到門外的轎車身上。
[這車真不錯，等那天我有錢了必須買一輛，嘖嘖，長這麽大了，我還是頭一次坐這麽穩當的轎車呢。]反正趙霸跟你邢南湖又沒什麽交情，肯定是能宰就宰，於是乎趙霸死皮賴臉的在車周圍轉了好幾圈，趙霸看到了，邢南湖臉上都浮現出了紅暈，估計他長這麽大沒見過像趙霸這麽沒臉沒皮的人吧？
[既然。。既然趙霸兄弟喜歡這輛車，那，那就送給你了，這。。這是車鑰匙，隻要改一下車主姓名。。就行了。]接過邢南湖遞過來的鑰匙，趙霸樂嗬的上車，按動喇叭[滴滴滴滴！]。
[南湖兄弟，我先走啦！]趙霸從車裏探出腦袋。
[慢走。。我等你的好消息。]邢南湖的眼中似乎都泛著淚花。
[哇呼~]開著這雪鐵龍在高速公路上狂飆的感覺，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實在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