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八章 劉珊的故事

  坐上的士趙霸他們直奔［墮落吧］，由於路上堵車，這一小段路足足開了一個小時。而趙霸，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了解這位高二的小太妹。


  她姓劉，單名一個珊，十八歲。


  ［酒吧那麽好玩麽？大白天都念念不忘。］趙霸往衝著車窗往外吐煙。


  劉珊也點燃了香煙：［酒吧，就是要傍晚去才好玩，一過十點，就太亂了，像我這樣的文弱女孩兒很容易被人下藥的。］

  ［我操。］趙霸笑了：［你還怕這個？］趙霸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將袖子往上一擼，映入眼簾的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你他媽別碰我！］劉珊差點從位置上蹦起來。


  趙霸語重心長地說：［丫頭，我勸你一句，少沾那些毒品，看你的氣色還算不錯，應該剛玩沒多久，早點戒了吧。］

  劉珊咬著嘴唇：［你怎麽知道我在玩紮針。］

  趙霸笑：［剛見你的時候，臉色紅撲撲的，跟蘋果似的，再看現在，你的臉色發白，額頭冒冷汗，這不就是毒癮犯了的症狀麽？］


  劉珊不再說話，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將腦袋往趙霸身上靠。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這段時間應該有白粉仔在酒吧裏賣藥。］

  ［嗯。。西門有規定。。不準在酒吧販賣毒品。。所以這些販毒的就把時間提早。。這個時間。。酒吧裏沒有看場的。。。所以方便出貨。］劉珊的身體開始微顫，全身冰涼。


  趙霸皺著眉頭：［很難受？］雖然趙霸很不喜歡孔婕，但見到一個女孩在身旁顫抖，心裏始終不是個滋味。


  ［有點疼。。］

  正好，的士行駛到一家藥店門口，趙霸招呼士機停車，跑進藥店買了兩盒止疼藥。


  趙霸把香煙內的大部分煙絲抽掉，將止疼藥片碾成粉末倒進空的煙卷內，使勁敲打幾下遞給劉珊：［先湊合著吧。］

  ［這。。這是什麽？］劉珊接過煙，虛弱地看著趙霸。


  ［讓你抽你就抽吧，廢話那麽多。］趙霸幫她點燃，她深吸了幾口後，身體顫抖的沒那麽厲害了。


  這種止疼藥粉摻香煙是趙霸十二歲就懂得玩的小把戲了，正常人抽一口會頭暈，有嘔吐的症狀，而對於犯了毒癮的人來說，這種煙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克製效果，雖然效果很微。


  好不容易來到墮落吧，剛走進去趙霸就見到一名油頭粉麵的長發帥哥在櫃台上下跑來跑去，褲子口袋裏鼓鼓的，看起來是塞了很多貨。


  ［我。。我沒錢了。。你幫我要幾克回來行麽。。要到之後。。我。。我晚上陪你睡覺。。］劉珊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小丫頭片子，你的這點鬼心眼我還不懂，那就白混了。］趙霸將她扶到一邊的卡坐上，摸著下巴走過去。


  劉珊自從發現趙霸比較能打後，就有意思讓趙霸去幫她弄毒品，這種小販多半沒什麽後台，就算靠暴力打了他，搶幾克海洛因回來，他也不敢聲張，這，就是劉珊的心思。


  趙霸摸了摸錢包，從錢包裏取出一千塊錢，薄薄的一小疊，塞給那名小販。


  小販接到錢後，悄悄問：［幾號？］

  ［三號，給足份嗬，不然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趙霸也小聲地說。


  小販笑嘻嘻地摸了一包東西塞到趙霸手裏：［足份的三號。］

  拿在手裏掂了掂，趙霸笑：［你他媽糊弄我？這是一號的份兒。］

  這些販毒的家夥也很精明，將海洛因分成了三、六、九等，分別銷售給不同人的消費人群。所謂一號，就是指裏麵的海洛因含量最純，而三號、四號裏麵都是在原有的海洛因基礎上加了許多的麵粉或其他什麽狗屁東西，價錢自然不一樣。


  趙霸可不敢給劉珊買一號，會害死她的，雖然趙霸有錢。


  小販有點著急：［大哥，您也是道上的，現在缺貨，就這還是我讓在外地的朋友偷摸帶過來的。］

  ［少廢話。］我靠在吧台上：［我再給你加五百，再整一包三號。］

  ［哎，好吧好吧！誰讓咱命不好遇到行家了。］小販嘟嘟囔囔地收了趙霸五百塊之後又給了趙霸一包，趙霸將兩包毒品握在手裏緩緩來到劉珊身邊。


  ［給。。給我。。］劉珊使勁掰趙霸的拳頭，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滿腦子隻有兩個字——毒品。


  趙霸的手都被她抓破了。


  趙霸抽著煙，看劉珊趴在桌上吸食那包東西，無奈地搖著腦袋。


  其實這種事，趙霸早就見怪不怪了，如今的年輕人不都喜歡玩這些刺激、新鮮的東西麽？

  十分鍾見效，劉珊像一灘爛泥躺在卡坐上，那名小販可能也賣的差不多了，笑嘻嘻地來到趙霸身邊跟他打招呼：［哎呦，原來這位大哥是小珊的朋友啊，小珊，你這新男朋友是個識貨的人噢。］

  劉珊神情呆滯地看著他，沒說話。


  ［滾。］趙霸說。


  小販一愣，趙霸又說了一句：［給老子滾。］

  ［好。。好。。我滾。。我滾。。］小販轉身離開，嘴裏嘟囔著：［什麽玩意兒。。。我操。］

  沒理會這名小販趙霸看著劉珊，問：［你認識他？］

  劉珊點頭：［他是我初戀男人。。］

  ［我懂。。嗬，交什麽樣的人，結什麽樣的果。。這個世界就這樣。］

  趙霸叫來一打啤酒，扯開上衣的扣子開喝。


  ［謝了。。］劉珊小聲道謝，趙霸則是假裝沒聽見，大聲叫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今天晚上歸你了！不過。。我要先睡一會。。好累。。］她說完這句話後趴在趙霸的大腿上睡著了。


  趙霸和劉珊九點就從墮落吧走出去了，在臨近的一間賓館中開了個房間。


  躺在床上，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趙霸使勁轉換電視台，奈何裏麵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日本女優［支支呀呀］的*聲，剩下的那百分之一，是賓館的自動點放係統……


  這，是不是就叫逼上梁山？


  劉珊裹著潔白的浴巾走出來，坐在床邊。


  ［我。。我去洗澡。］趙霸原以為自己會撲上去把這個小娘們給上了，可。。趙霸為什麽會說去洗澡呢？

  冰涼的液體將一日裏的燥熱衝散，趙霸擦拭著胸前的肌肉，腦子裏就像一鍋燒開的粥，咕咕嘟嘟亂叫。


  ［操，這是他媽怎麽了？換成以往早就撲上去了啊，今天你有點不對勁哦。。］趙霸使勁指責自己，外帶著煽了自己一耳光。


  ［趙霸啊趙霸，你不就是失戀了一次麽。。有什麽大不了的，不是連性功能都失去了吧？］趙霸低頭看著自己小兄弟那垂頭喪氣的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趙霸聚精會神地使勁回想以前看過的ＡＶ，可這些ＡＶ剛出現在腦子裏，王思思模糊的影象就出現了，當晚分手的場景再度重現。


  ［操！］趙霸使勁抓著腦袋，過了差不多五分鍾，趙霸係著浴巾走出衛生間。


  劉珊先是用眼角餘光掃了趙霸一下，隨後把整個臉都轉了過來，她驚訝的神情就好象趙霸是怪獸一樣。


  ［你。。你身上的刀疤。。好多。。］劉珊結結巴巴地指著趙霸的身體。


  趙霸悶聲不響地坐到床的另外一邊靠著枕頭躺下：［出來混的人，有幾個身上不帶傷的？］


  隨手將遙控器搶過來，將電視關掉，劉珊咬著嘴唇平躺下來，輕聲說：［我有點害怕。。關上燈好嗎。。］

  ［你害怕，我還害怕呢！老子是不是得了陽痿啊？］趙霸心裏在罵。


  這就好象一頭餓了許久的獅子，見到隻白白嫩嫩的羊羔，卻絲毫沒有胃口一樣。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這頭獅子就快掛了。


  ［媽的，明天看醫生去！］帶著這樣的想法，趙霸將燈關掉了。


  緊緊靠在趙霸身上的劉珊身體又開始了顫抖，這次是有規律的，輕微的…


  ［你怎麽了？］打開燈，趙霸側著身子看她，卻在她的眼角發現了晶瑩的淚水。


  ［我靠，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老子都沒碰你，你哭個什麽勁兒？］趙霸有點莫名其妙。


  聽趙霸這麽一說，劉珊的眼淚淌的更凶，半晌後，她嗚咽著說：［你嫌我髒。。我知道。。］

  ［哪有。。］趙霸總不能直話直說，說：［小妹妹，我才沒嫌棄你呢，隻不過我今天硬不起來。］

  ［我控製不了自己。。毒癮一上。。那幫男人讓我幹什麽。。我就得幹什麽。。我控製不了自己啊。。哇。。］說完，劉珊翻身抱著趙霸，將頭緊貼在趙霸的胸口上，嚎啕大哭起來，她的淚水從趙霸的胸口滑落，涼涼的。


  ［你沒想過戒了它麽？］趙霸就這麽任由她抱著，問。


  趙霸忽然覺得她很可憐，至少她比趙霸可憐多了，趙霸隻不過是失戀，而她連戀愛的機會都沒有，誰會愛上一個吸毒成性的女人？


  ［我試過。。可是我戒不了。。有一次我成功了。。去酒吧玩的時候又被他打了一針。。我是真的想戒掉它。。］

  ［你說的是你男朋友？］


  ［是。。我跟了他兩年。。什麽都給了他。。他說要做買賣。。我就從家裏騙錢給他，還把家裏的電器偷偷拿出去賣了。。就是因為他，父母跟我斷絕了關係。可那時候我一點也不後悔。］劉珊抬起頭看趙霸，她哭的雙眼通紅像隻小兔子。


  ［你說，我在聽。］

  ［記得那次在酒吧。。他拿了一顆藥丸給我，說吃了這個東西以後會很爽。。我那時想，搖頭丸什麽的，我也經常吃，反正不會上癮，就答應了他。。誰知道那藥丸裏加了白粉。］

  ［唉，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笨，果然是一點也沒錯。］趙霸點燃了香煙，悶悶地抽著。


  ［一開始。。我去他那拿藥都是免費的。。他有時候還會主動給我。。當我徹底上癮之後。。他就開始找各種借口讓我拿錢換藥。。還有。。還有。。嗚。。他為了拉攏他身邊的兄弟，還讓我去當陪酒女。。其實。。被**過。。真的會成性冷淡。。］

  哭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孔婕的眼睛完全腫了，她擦幹臉上的淚水：［反正，反正我不欠你的，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不關我的事！］

  ［欠，怎麽不欠？］趙霸微笑著看她：［你讓我心酸了大半天，一句不欠我的就想了事？］


  劉珊用手背抹臉，呆呆地看趙霸：［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說你父母已經跟你斷絕了關係麽？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就當你的監護人，一直監護到你將毒癮徹底戒掉。］

  ［別傻了，我試過很多種方法，沒有一種行的通。］劉珊鑽進毛巾被中，用被蓋住了整個身體。


  ［願意相信我麽？願意把你的身體交給我麽？］趙霸咧著嘴笑著，順帶真誠地看著劉珊。


  劉珊將毛巾被拉到鼻梁上，露出一對大眼睛地紅眼睛，隨後咯咯地笑了：［你現在的樣子好傻！］

  次日清晨，劉珊將趙霸從床上拖起來：［快起來，快起來！］


  ［現在才幾點啊！］趙霸迷迷糊糊地抹嘴角的哈喇子。


  ［就快七點四十了！］劉珊尖叫。


  ［我靠～！八點都沒到，你叫我幹嘛，老子還沒睡夠呢。。］趙霸咚地一聲倒在床上。


  ［要遲到啦！］


  ［遲什麽到～今天不用上班。。遲到？遲到？］趙霸猛地坐起來：［操，我忘了，老子現在的身份是學生！］

  ［什麽身份不身份的！說的好象你是警察臥底似的！快點啊！］

  電光火石之間趙霸穿衣服，洗臉，刷牙。打開手機看了看，七點四十一分。


  用一分鍾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工作，趙霸他媽真是個人才，不，天才！


  趙霸跟劉珊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回到班級，四、五個麵目醜陋不堪，跟怪獸有一拚的不完整少年正坐趙霸的位置上抽煙。


  孫雷也在班級裏，他站在角落，猛踢在角落裏蜷縮的那名學生，透過玻璃我看清楚了，那人是鄧潔。


  ［糟了，孫雷他很有勢力的，你今天先別回班了，我幫你請假。］劉珊開始關心趙霸了。


  趙霸笑著說：［沒事，不就是幾個高中生麽。。怕個屁。］

  ［哎呀，你這個人怎麽那麽倔，你再能打他們也有十個人，你打不過他們的啦！］劉珊將趙霸往外麵推，就在此時，教室內孫雷的吼叫聲傳出：［我草你M的，還想跑！］


  ［呼啦～］十個人分別從教室前後門衝出來，將趙霸和劉珊圍在中間。


  孫雷臉上貼了塊［ＯＫ繃］，很吊地指著趙霸：［新來的，你他媽倒是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