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七章 發威

  趙霸坐在凳子上，那股新鮮感一直沒有散去，開始打量起這班級裏的學生來，男生約莫有二十四名，女生，也有二十一名，不過，看著這群含苞欲放的［小姑娘］，趙霸確實打不起什麽精神，花骨朵畢竟是花骨朵，沒法跟盛開的鮮花相比啊。


  坐在趙霸前排的男孩轉過頭來，問他：［哥們兒，你從哪轉來的？］


  他體形稍瘦，濃眉大眼，看起來還是比較順眼的。


  ［我啊，我是從。。］趙霸想了半天終於想出個地名：［是從西昌來的。］

  ［哦哦。。看你的樣子好象很斯文，你學習成績好不？］他又問。


  ［呃。。這個嘛。。］

  ［鄧傑，不準破壞課堂紀律！還有，新來的趙霸同學千萬不要受他的影響不認真聽課！他可是咱們班的壞坯子！］老師在台上毫不留情地批評著他們倆。


  角落裏那個黃毛起哄道：［像鄧傑這種壞學生早就應該趕出學校啦，上課不認真聽課，還勾引我們的新同學，太影響學校紀律了。］

  鄧傑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那家夥叫孫雷，仗著自己老爸是黑社會，到處欺負人。。］

  聲音雖小，可還是讓孫雷聽了個仔細，他站起來猛地拍了一個桌子：［鄧傑，你他媽說什麽呢？］

  鄧傑閉上嘴，不再出聲，看的出，他從骨子裏也害怕這個叫孫雷的男子。


  ［好了好了，孫雷，坐下！］老師無可奈何地揮揮手，繼續在台上講課。


  孫雷坐下後瞄了趙霸一眼，那種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敵意。


  ［跟我這裝逼，你把自己當誰？］趙霸當即也拋了個冷眼過去。


  下課的鈴聲響起，老師匆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孫雷站起來了，夥同他的七個同伴將鄧傑圍住，一個個都坐在桌上翹著腳：［鄧潔，你他媽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

  鄧潔不說話，低著頭。


  ［哈哈！］孫雷摸著鄧潔的腦袋，像是在摸一隻小貓，小狗。


  鄧潔的頭發變的淩亂了，他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可馬上就遭到八個同齡人的拳打腳踢。


  趙霸一直沒吭聲，拄著下巴觀看。


  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會得寸進尺的，你忍一次，心底對敵人的畏懼就加一分，敵人就囂張一分，幾次循環之後，弱者將會完全喪失抵抗能力。


  收拾了鄧潔一頓，孫雷轉身指著趙霸：［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但是進了高二七班就得聽老子的話，老子叫孫雷，是高中屆扛把子！記住我。］

  趙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趙霸自己能感受到。


  ［你他媽笑什麽呢！］孫雷猛的揮手，趙霸站起來，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從桌子直接拖到角落裏，厚重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這小子的臉已經變成了紫色。


  趙霸從口袋裏掏出煙叼在嘴裏，用火機點燃後，重重地吐了一口在他臉上，鬆開右手，拍了拍他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小子，逼不是這麽裝的。］

  孫雷顯然被趙霸露的這一手驚呆了，他不知道趙霸的底細，更不知道趙霸就是南昆黑道上風頭最勁的趙霸。


  在班級內的學生紛紛投來驚訝眼神之際，趙霸笑著看他：［欺負人的感覺爽吧，被人欺負呢？］一個抱摔，孫雷的身體摔在了課桌上，課桌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在那一瞬間便跨了。


  躺在地上的孫雷鼻孔中流出潺潺血液，指著趙霸，卻說不出一句話。


  ［大。。大哥。。。你沒事吧！］他的手下畏懼地看著趙霸，隔了好幾米遠就開始吼叫。


  等趙霸回到坐位上，那七個小子才敢上前扶起孫雷。


  ［新來的這個男人好狠啊。。］

  ［就是。。簡直跟社會上的痞子沒什麽區別。］

  ［好可怕。。。］

  ［好帥噢。。。］

  教室內的瞬間寂靜被打斷，議論聲驟然響起。


  趙霸剛坐下，鄧潔就用崇拜地眼神看著趙霸：［趙霸。。你是叫趙霸吧？霸哥。。你。。你太厲害了。。］

  趙霸哼哼著抽了一口香煙：［不是我太厲害，是那個叫孫雷的廢物沒本事，操，就算裝逼也得分人不是？］


  剛才那稍微的一活動，身體竟然就出汗了，趙霸擼起袖子，胳膊上的刀疤像一柄柄利刃插進孫雷為首的一票學生心裏，至少趙霸是這麽認為的。


  中午放學，趙霸被叫到了班主任辦公室，辦公室裏的五個老師也正在議論著，趙霸發現自己的班主任是個四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個子不高，他打量著趙霸，問：［為什麽打架？］


  趙霸聳聳肩：［誰讓他欺負人呢？］

  旁邊的老師笑著搖頭：［沒想到這個孫雷也被人收拾了，平時他在學校裏可是沒人敢惹的。］

  羅羅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些什麽不要打架之類的廢話。


  ［媽的，要是他不惹我，我幹嘛打他？一個巴掌拍不響，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怎麽當老師的，操！］


  說來奇怪，從趙霸打了孫雷之後，他就離開了學校，如果趙霸沒估計錯他應該是去叫人了。


  不過趙霸才不理他那麽多，玩，咱們就慢慢玩，看誰能先把誰玩死。


  他趙霸是誰啊，他是趙霸！傲視趙霸！


  中午去飯堂吃飯，鄧潔一直跟在趙霸屁股後麵，看他的樣子除了崇拜還有點害怕，一直不敢跟趙霸說話。


  趙霸拎著飯盒問：［操，你到底想幹嘛？］


  鄧潔使勁咽吐沫，半天也說不齊一句利索的話，但大概意思趙霸懂了，他惹了孫雷，可是會有大麻煩。


  ［怕個屁！媽的！］趙霸白了鄧潔一眼，推開麵前的兩個老實巴交的男生搶了個位置打飯。


  那男生一開始還想跟趙霸動手，但見到趙霸胳膊上的刀疤後也都老實了。


  ［這就是他媽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狠，好，我聽你的，但是你要是沒我狠，那就給老子滾一邊去，這就是真理。］趙霸大聲對鄧潔說，連站在櫥窗內的師傅都為之動容，給趙霸多夾了七條雞翅膀。


  日，才三塊錢的菜，這麽豐富？趙霸越來越喜歡這個學校了。


  端著豐富的菜肴趙霸吊二鋃鐺地坐到長凳上，盯著鄧潔碗裏那兩塊連塞牙縫都顯小的肉丁發笑。［過來過來。］趙霸衝他擺擺手，他乖乖地坐到趙霸對麵。


  趙霸一邊抽煙，一邊將碗裏的雞翅膀夾給他：［男人，千萬不能苦了自己，該吃的時候必須得吃，不吃飽怎麽幹大事？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麽？］


  鄧潔好象不那麽害怕趙霸了，特仰慕地對趙霸說：［霸哥，你真的好厲害。。你為什麽不怕孫雷？他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啊。］

  趙霸抓著滿是油膩的雞翅膀在嘴裏唆啦，反問了他一句：［老虎會怕狗麽？］


  ［這。。倒是。。］鄧潔傻笑一聲，也抓起雞翅膀開整。


  剛嚼兩口，趙霸就覺得有點不對，雞肉是發臭的，勉強撕下一塊肉來愣是沒吃出什麽雞肉味。這還了得，趙霸皺著眉頭將嘴裏之物吐到桌上，再看看人家鄧潔，他毫無怨言地啃著，還啃的津津有味。


  ［你沒感覺到難吃嗎？］趙霸問。


  鄧潔使勁搖頭：［能吃上就不錯了，平日裏的那些錢全都讓我交了保護費，我已經很久沒吃到這麽美味的菜了。］

  趙霸真想一頭撞死在桌子上，這是什麽世界啊。


  趙霸端著菜盤走到盛菜處，使勁敲了敲不鏽鋼櫃台，裏麵的廚師回過頭來：［什麽事？］

  ［這他媽是給人吃的東西麽？這雞肉放了幾天了？］

  ［怎麽不是人吃的？］這是換了個廚師，不是一開始那個了，他的相貌比先前的那個要彪悍些，身材更魁梧些，他抓起雞翅膀故意咬的嘖嘖有聲：［這不挺好的麽？］

  趙霸笑說：［哥們兒，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得了先天性味覺失調症？］

  ［你他媽說什麽呢？］廚師也是人，既然是人，自然就會發火，他火了。


  ［*大爺！］趙霸抓住他的胳膊往外一拉，盛菜的窗口很小，他的臉一下子栽到一盤名為［西紅柿炒雞蛋］的菜中。


  他使勁掙紮，旁邊的幾個廚師見狀連忙走上來阻止趙霸，趙霸冷著臉看他們：［怎麽的？老子花錢了，就是消費者，讓他換個菜怎麽啦？學生，學生就他媽不是人啦？這菜這麽難吃，怎麽吃啊！］趙霸故意把聲音吼的很大，整個餐廳基本都傳開了。


  ［說的好！媽的，自從飯堂私人承包後，這他媽菜做的越來越難吃了！還不讓出校吃飯，我們是人，要吃人吃的東西！不要豬食！］有人起哄那是必然的。


  有句話說的好，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就看有沒有帶頭的。


  ［劈裏啪啦～乒乒乓乓～］那些筷子碗都被砸到了地上，幾十名男學生衝了上來，跟我統一了陣線。


  趙霸鬆開手，那廚師滿臉油，隻是盯著趙霸，倒也不敢把趙霸怎麽樣。


  趙霸像個貪吃的小鬼趁亂抓起一大盤子燉肉，很自覺的去打飯了。


  五分鍾後，趙霸蹲坐在凳子上，朝嘴裏扔肉，樂嗬嗬地看那票學生與廚師之間的罵架。


  ［看吧，人就是這樣，隻要稍微一挑撥，馬上就亂套，學生啊。。都是些精力旺盛的家夥。］趙霸衝著人群指指點點。


  鄧潔對趙霸的佩服可不是濤濤江水那麽簡單了，他激動地握著趙霸的手：［霸。。霸哥。。收我做你小弟吧。。］

  那邊櫃台上還亂著呢，趙霸這邊早就吃的肚皮溜圓準備腳底抹油了，吃飽了還不回教室睡一覺？

  鄧潔像個忠誠的小仆人在趙霸身後跟著，看著他畏頭畏尾的樣，心裏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憤怒。


  回到教室，那些陌生的學生都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著趙霸，趙霸這正奇怪，忽然發現他坐的凳子被人拆了個粉碎，桌子上那原本光華的表麵也被劃的千瘡百孔。


  ［真慘啊。。］趙霸說。


  ［是孫雷幹的。。］鄧潔在旁邊提醒趙霸。


  趙霸笑：［廢話，傻子也知道是他幹的，但我就是不明白，這樣做有意義嗎？這算是示威？還算是發泄？操，真他媽腦子有病！］


  夾著破爛的凳子和桌子來到孫雷的課桌前，來了一個大對調，白老鼠的表弟輕輕用手拍趙霸：［那個。。。孫雷。。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你叫什麽名？］趙霸問他。


  ［王文強。］他回答。


  趙霸笑著說：［你的名字裏也有個強字兒，怎麽就一點也不要強呢？］趙霸俯在他耳邊說：［你是不是有個表哥。］

  ［啊。。你是？］王文強大驚。


  趙霸輕輕說：［噓。。我是他老大。］

  王文強的眼眶濕潤了，拽著趙霸的衣袖差點沒給趙霸跪下：［霸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就算我這次幫你，等我不在了，你照樣還是會被人打，真他媽的。］趙霸罵罵咧咧捧著孫雷的桌凳往回走。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王文強後麵穿出：［帥哥，你好酷噢。］

  這個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算是班內最漂亮的一個了，但趙霸清楚的記得上次欺負王文強，也有她一份。


  趙霸笑*地走上前：［美女，你也很騷嘛。］

  女孩的臉色微變，輕輕吹了吹七彩色的手指甲：［連孫雷你都敢打，看來你後台蠻硬的，晚上要不要請我去迪吧玩？］

  ［去就去嘍，哪的？］

  ［［墮落吧］，放學我等你。］

  ［沒問題。］

  墮落吧？不就是蕭嵐管理的那間麽？

  無驚無險混到五點，放學了。


  女孩伸出手，笑道：［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紳士地牽著女士的手麽？］


  趙霸搖頭，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我還是喜歡抱著美女走路。］

  ［小浪蹄子，我非要看看你想搞什麽鬼。］

  趙霸滿臉笑容地，跟這個不知名的女孩如情侶般親密地走出校門。


  ［哇。。霸哥不愧是霸哥，這麽快就釣到一個。］王美恰巧從那邊的教學樓走下來。


  ［有美女投懷送抱，作為男人沒有不要的道理啊，尤其是。。我這樣的單身帥哥。］趙霸笑。


  ［哈哈，少臭美了，那我先走了噢，不打擾你了，拜～］王美開朗多了，之前的事也過去很久，如今她還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趙霸倒真有點羨慕她，不，是羨慕瘦屍。


  ［你朋友啊？］女孩看趙霸。


  ［恩。］

  ［你知不知道，她叫王美，被人*過噢。。聽說，女人被*後會對性產生恐懼感哦。。。］

  趙霸心中窩著一團火：［你又沒被人*，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嘛。］